次日上午，第二場大型考試，使用訓練營提供的計算機，隔間，進行閉卷筆試。
我絲毫沒做準備就來了，恐怕是要考航天知識，或者說是天文，軍事也可能吧。學渣記憶力也不是特別強。
如果是其他海選現場，我是絕對要出局的，但是只能相信那個瘋狂的土人川長官，他第一個考試就充滿了離經叛道的味道，甚至是任性妄為，他的筆試應該也是隨緣筆試。
待我坐在隔間裡，液晶屏幕不復存在，是全息投影屏，滑鼠鍵盤也灰飛煙滅，看著這全息操作方式，我就感覺到很不適應，這是最新銳的技術，不是平民常用的。平民能用的是投影成二維的，這種投影成三維的，似乎市場上少見。
“長官，我不會用啊……”附近有隔間的人說出了我的心聲。
而我不敢問出聲，同時因為是隔間，根本看不到隔壁在幹什麼。所以試著用食指指頭，去點一下立體全息螢幕裡的圖示，圖示是排列成魔方狀的，但是一點選上去手指就穿透了。然後換一個方向再戳，甚至整個魔方被推動了，但是就是死活啟用不了圖示。
看著模仿上的考試資訊的i，圖示在不斷閃著黃光，就像警報一樣，而我就是進不去，根本無法開始考試。
“你傻啊？你有沒有常識，戳什麼戳？”穿著城市迷彩軍服的監考員，辱罵道，這不是粗魯，是對待新兵立威的辦法，安保營的教官都是正式的士兵，“連我這種沒讀完書的人都知道，二維用一根手指，三維用兩根手指不就行了嗎？要捏住，拖出來！”
砰的，這是監考員敲了提問的人的頭的聲音。
多虧了有人願意自己遭殃，換來其他人的幸福，不用被監考員一頓罵。
趕緊地，我用兩根手指去捏住圖示，總算啟用了資訊。
長長一串的考場要求，不過高亮紅線的不多，急匆匆開啟考試內容看，是按照情景搭配個人軍事裝備。
考試時間二十分鍾。
我的天，隨緣考試，評分標準也不知道。
不過感謝土人川長官，這種隨緣考試才讓我這種基因評分負值的人有機會透過海選。
回到考試，情景是，在太空無重力的環境中，執行剿滅敵人的任務，地點是一個太空貨船；這就讓人馬上想到射擊遊戲的教程，往往是從貨船、平民房中開始，而不是拘謹的軍營或者直接就在戰場上。
然後就是任意挑選裝備，像買菜一樣；
再看規則，我收到了致命打擊，裝備挑選的量，正是由內建的點數決定，這點數應該是全部人都一樣的，偏偏不一樣，內建點數是由考試人的基因評分來決定的。對於這條規則居然還有一條條款解釋，“富人更富，窮人更窮。這就是社會。”
基因評分零分有200個點數，每一分的增減就是10點數的變動。
負一分的我，自然只有190個點數了。如果是小月參加這個考試，上千個點數，恐怕是開飛船戰艦了吧？那還需要單兵突入嗎？這是天文數字的財產。
看著時間就剩下十分鐘，我點開裝備選單，這裡倒是意料之中，單兵裝備，也有重型裝備，還有太空用的輕型載具。
2000個點數能拿到一個有又有機關炮、又有裝甲的太空雙座飛艇，這些也就看看好了。別說我，同在這個考場的人，肯定沒幾個高分的人。
瀏覽著選單，一杆槍要一百多個點數，載具跟槍的點數比例，和現實中造價顯然是無關的，真是充滿惡意。
聳聳肩膀，我也沒法選，花光190個點數，一杆衝鋒槍，一具一次性的反坦克火箭，尾數點數竟然夠一頂頭盔。
提交，順利結束考試，這樣根本沒有評分的意義。
直到20分鐘考試時間徹底結束，直接進入了第三場考試。
用你在第二場考試中搭配的武器裝備，在第三場考試中進行虛擬現實模擬戰，三人組隊戰。
“不公平！”“不服！我評分低，這樣根本不可能贏！”抗議的聲音直接在考場等待室升起，還蔓延開去。
因為是組隊，低分的人根本無法組隊，為了提高透過的可能性，必須找更高分的人組隊，但是誰也不能吃虧，後果只能是，分數相近的人組隊在一起。
吞了吞口水，我也不清楚這裡有沒有負數分數的人，甚至豁出去，自己已經做好了自己一個人作戰的準備，看下規則，只要規則上有，不足人員隊伍也能參戰就行了。
第三場考試。
考場等待室裡排滿長椅，但是沒有人能坐得住，因為要在半個小時之內倉促組隊，我是身在學生組別，有些不想唸書直接來挑戰的人，他們早已經抱團了。落單的人在臨時組隊，大聲地交談熟悉對方和第二場考試的配置。
已經有人在慘叫著第二場考試裡瞎配置武器，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嚴肅的等待室騷亂起來，男男女女，變得像茶樓一般，監考員兼任我們的教官，完全不去理會這裡的騷亂，鬆散的風格和土人川長官太像了。
組隊人員不足，就不能參加比試，當作放棄資格；我像個無頭蒼蠅在人群裡裝來撞去，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其他落單的人，而且他們看得上我。
砰的我再次撞在別人身上，熟悉的窒息感，洗面奶，正是昨晚一個寢室的御姐林雅，今天早上都見不到她人，很早就離開了，現在又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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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希望竟然在她身上，她比我還高大的原因，纖細的雙手卻有花不完的力氣一樣鉗住我，“你肯定跟別人組不上隊吧？現在跟我組，你沒有選擇了，我必須進訓練營，補貼！補貼必須拿到！”
“你掉錢眼裡了吧？行行行，我也是十萬火急，走投無路了。先放開我。”我竟然被她鉗住之後無法反抗，她現在焦急到躁狂之後力氣比昨天打架的時候要大許多。“那你找到第三個人嗎？”
“看，我肩上扛著的。”她真的湊齊三個人了。
因為林雅人高馬大，我是才注意到她拎小雞一樣拎著一個小小的女孩，小的像個小學生，“現在開放小學生海選了嗎？根本來不及吧？沒長大就要發射上天了吧？”
“你看你嘴臭的，這是高中生！”
還好已經湊齊了人，總算能參加第三場考試，隨緣考試，土人川長官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
打量一下，這個像小學生的高中女孩子，看起來就不是有戰力的型別，“她是怎麼透過第一場對打考試的。”
“唉，不是的，學生的第一場考試跟社會場是不同的，是家長談話，家長同意就能進。”林雅知道得相當多。
“那你也參加社會考場，是因為你也退學了？”
“不是，是我媽不同意。”
突然間覺得跟她很相近，“嘛，我媽也是不同意，不過同意了也沒用，我是闖禍退學的。”
“哈哈哈，你真是個社會渣滓！”林雅幸災樂禍地拍著我肩膀。
習慣了她的口無遮攔，也只能靜下心來面對接下來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