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考幾次，沒什麼關係的。
而且……過年的時候，他也不打算回去了。
回去也太沒勁了，面對李氏他實在無法做到心平氣和。
張玉琪卻有些難過了，一下子沒了胃口：“可惜……我跟我爹，下個月就要回京城了。”
陳炳勝滿臉羨慕的看著他：“真是羨慕你，不用奮鬥，等你爹死了，你只想著繼承家產就可以了。”
張玉琪臉黑了，他居然當著他的面詛咒她爹。
“我又沒說錯，一看你就是家中得意的嫡子，怎麼能明白作為庶子的痛苦。”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努力的。
但為了姨娘，他還是要拼一拼。
考取功名之後，得個外放的名額，藉著姨娘在身邊，離開陳家。
這是他的目標。
她才羨慕你們呢。
可惜她是個女子，無法繼承父親的衣缽，光守著家業有何用？
楊楚驍抬頭看了一眼，氣的俏臉通紅的張玉琪，微微愣了一下。
又看向陳炳勝，皺著眉頭道：“她的父親，是張閣老！你……確實是命不好。”
正在喝茶的陳炳勝，一口茶噴了出來。
捂著嘴驚駭的看著張玉琪，張玉琪傲嬌的抬起下巴。
“沒錯，我爹是張閣老，哎……可惜了，我不能參加科舉，不然……我還想繼承我爹的衣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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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炳勝滿臉不信，同是男人，為什麼你可以投個好胎。
張閣老的兒子，想想恐怕他應該比他還慘吧？
畢竟，他爹好歹曾經是帝師，他居然連個童生都不是，一定沒少捱揍吧？
楊楚驍輕笑，張玉琪不由的偷看他一眼，匆忙低下頭，咬著快子。
突然想到梨花說的，她抬起頭，一臉期待的問。
“楊大哥，等你去了京城，我可以看你新書嗎？”
楊楚驍愣了一下，張玉琪是他書迷沒錯了。
對於自己書迷的要求，他怎麼好意思拒絕。
笑著點了點頭：“到了京城，我會過府拜見老師，到時候……我再給你送去。”
張玉琪高興的點頭。
陳炳勝懵了！
這……你們兩個是什麼意思？當他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存在嗎？
為什麼他總覺得張兄看楊兄的眼神不大對勁啊？
他氣呼呼的扒了一口飯……
次日，楊楚驍回到家中，把張閣老的話大體的說了一下。
林氏滿臉不捨，這天氣一天比一天冷，萬一在路上下起了暴雪怎麼辦？
梨花聽到，知道大哥不能跟她們一起過年了，當下有些不高興。
“家中，就拜託你了。”
楊楚驍看向夜闌說道。
夜闌皺著眉頭，拜託他？
他原本就打算過了年離開，他這是想留他下來了。
梨花和林氏表現的不捨，唯獨桃花則一臉不知道什麼情況，眨著眼睛，看著已經紅了眼睛的梨花兩人。
奶聲奶氣的問：”大哥，你是不是得了重病了？為啥二姐和娘哭了？”
楊慕凡哈哈大笑，抓著後腦勺說：“大哥，只是出遠門而已，再說了，家裡還有我呢，大哥，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就行，缺什麼這些天趕緊備齊才對。”
楊楚驍點頭，敲了一下桃花的額頭：“桃花要乖，不許闖禍。”
桃花十分乖巧的點頭：“大哥去了江州，記得給我帶好吃的咧，否則……我會不高興噠。”
楊楚驍愣了一下，去了江州，若能中舉，他便直接去京城，參加秋闈。
怕是不能歸家了，此次一去，少說也要一年不能見面了。
“等大哥去了江州，我便託人給你們買好吃的送回來。”
桃花一聽，高興的拍手：“大哥什麼時候出發？”
楊楚驍哭笑不得，這是巴不得他現在就離開家的節奏啊。
梨花紅著眼眶：“桃花，不許胡說，我去買幾斤棉花，給大哥做幾件新衣，和被褥，自家做的暖和。”
林氏點了點頭：“我去瞧瞧，你還要帶些什麼。”
楊楚驍看著家中兩個女人忙去了，朝夜闌使了個眼色，走進房中。
“你可知，為何我突然提早去江州？”
夜闌皺著眉頭：“你見了他？”
楊楚驍點頭：“他問起邊關和南陽王之事，且我看……你們夜家的仇，需要謀劃一下，當今聖上，似乎對顧家也是頗有忌憚，你貿然伸冤，他未必會受理。”
夜闌黑著臉，證據！
這麼多年過去了，該有的證據，恐怕早就被銷燬了。
而且……連當今聖上都要思量，恐怕顧家人在京城，早就在京城扎了根。
朝中許多人，怕都跟顧家有些聯絡。
“你若真想離開，自去軍營，但是……我希望你以桃花她們安危為主，這是我求你的，京城的事，我替你，如何？”
楊楚驍正色道。
夜闌張了張嘴，想要拒絕。
可是卻被楊楚驍堵住了嘴：“你還是太天真了，萬一哪一天，你暴露了身份，我們家是脫不了關係了，畢竟……慕凡還要叫你一聲師叔，也真真切切的在我家生活了一年。”
手搭在他肩膀上：“你活著，就等於一根刺，說不定可以因為，皇上會利用你扳倒顧家人，更重要的是，你也說過，夜家軍……現在邊關缺人，為了夜家軍，你可千萬沉住氣。”
夜闌垂下腦袋，楊楚驍的話，他算是聽了進去。
他點了點頭：“你放心吧，就算我要走，也會把她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再離開。”
楊楚驍點頭，況且……他三弟，也在家中，但是……他最關心的還是夜闌身上的毒，不知什麼時候毒發。
他走到窗戶前，看著蔚藍的天空。
沒想到，在古代，他也可以一展抱負的時候。
……
十一月中旬，楊楚驍僱了一輛馬車，啟程前往江州，路途大概七天的時間。
梨花緊趕慢趕才將被褥什麼縫製好。
張玉琪原本想送一送，但是被張閣老叫去了。
楊楚驍看著站在城門口，越來越遠的銀子，墨香擔憂的道：“公子進車內吧，天氣越來越冷了，要是感染風寒就不好了。”
楊楚驍點點頭，此去，他必須要成功。
桃花打著哈欠，看著已經不見人影的楊楚驍，仰著腦袋問。
“我什麼時候才能收到大哥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