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茂財怎麼會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不過……章家這個助力他不想就這麼廢了,只要不影響兩家的關係,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在他看來,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不過,是寶珠太小家子氣了。
何況,在他心裡覺得,寶珠是何家的女兒,從小受了何家的恩惠,就該以何家的利益貢獻。
傍晚,章謙進屋看了一眼何氏,說了幾句敷衍的話,就收拾了行李回京城去了。
一晃眼一個月過去了。
這個春節,楊幕凡和桃花是在礦場過的。
楊幕凡趁著夜色漸濃,在礦場附近熘達了幾圈,按照許管事說的方法,易容成了他的樣子,根據許管事交代的方法,跟暗哨接頭。
漆黑的夜裡,已經開始逐漸融雪,現在比之前的更冷了。
山頂上,樹梢到處都倒掛著冰條。
終於按照許管事說的辦法,走到了入口處,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掛上了紅色的布條,便找了個位置靜靜的等待。
果然,不到一刻,就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出現在歪脖子樹下。
取下紅色布條,正準備離開。
楊幕凡怎麼可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手上的銀子,頓時脫離的手,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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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還是低估了這人的實力。
銀針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很快一個暗器朝他飛來。
楊幕凡大駭,和遠處的黑衣人四目相對。
“你是什麼人,跑礦場來!是不要命了吧?”
黑衣人最先說話,眼中的殺意,絲毫不掩飾。
楊幕凡知道,自己暴露了。
不過……他現在還盯著許管事的臉。
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一步步朝他靠近。
黑衣人眉頭皺起,看到楊幕凡不逃反而不怕死的朝自己靠近,有些驚訝。
但很快,又被殺意代替。
“算了,不管你是誰,來了礦場,都得死。”
他手握著刀,直接動手和楊幕凡打了起來。
楊幕凡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他的目的是想要把所有的暗哨都找出來。
既然他已經暴露了,那只能將錯就錯。
殺了他,然後再引出更多的暗哨。
一時間,兩人打的難捨難分。
另一邊的桃花指揮著,礦場的人,一個個的在登記。
三哥的毒藥還是很有用的,至少……能讓他們毒藥的威脅下,乖乖聽話,不壞了他們的好事,還能乖乖配合接下來的事。
礦場的礦工已經一個月沒被逼著挖礦了,而且每天還有熱饃饃和熱水喝。
心裡總是不安的很,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可是他們,都被集中關在一個地方,外面的事一點也不清楚。
這些主意,可都是楊幕凡出的。
礦場的礦工,許多都是牢裡的犯人,可不全都是好人,若是現在放他們出去,也必定會壞了他們的計劃。
所以,這管理礦場的人,這個重要的任務,就交給了桃花。
加上身邊還有個黃久安幫襯著,楊幕凡也比較放心。
桃花,越來越靠譜了。
楊幕凡遲遲不歸,讓整個礦場的人都不安了起來。
桃花坐在人堆裡,眨著眼睛看著外面的繁星。
突然,一束煙花衝到天際炸開了。
桃花突然站起身,看著絢麗的煙花眨了眨眼:“這裡怎麼會有人放煙花?”
許管事也看到了,整個人已經像樁子一樣,站在門口。
接著雙腳開始不停的抖動,挪不動一步了。
“不……不是煙花,是訊號,完了,我們都要完了。”
桃花疑惑,不就是煙花,為什麼要完了?
她仰起頭,吸了吸鼻子,難道這煙火有毒?
“你胡說,怎麼會完了呢?我好不容易長了一歲,就完了?”要是放在以前,她還不懂,完了是什麼意思。
現在她懂了。
一旁的黃久安也也明白過來了,難道楊公子出事了?
“楊公子要是再回不來,怕已經遭遇不測了。”
許管事說出了他的心裡話,一下子整個礦場的人都滿臉愁容。
“怕什麼呢,我不是還在嗎?再說,我三哥就算打不贏他們,也死不了。”
桃花不高興的說。
她一個小孩都不怕,他們怕什麼勁呢。
不對……三哥臨走前說的話,她可記得清清楚楚。
她現在是九歲的大小孩了,可不是以前那個毛毛躁躁的啥也不懂的小憨包了。
是到了該幹大事的年紀了。
沒錯,三哥就是這麼說的。
當然,她也信以為真。
她確實比三哥厲害,更比大哥厲害。
許管事苦笑著看她:“你怕是不知道這煙花的意思吧?一定是楊公子捅了馬蜂窩,這訊號是通知礦場以外的人,不出一天,整個礦場,一定會被圍的水洩不通。”
“我們就在低窪的地方,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被亂箭紮成刺蝟。”
黃久安聽到他的話,頓時也害怕不已。
“那現在怎麼辦?”
“這……我們要不要趁援兵沒到,趕緊離開吧?”
有人提議。
許管事卻搖頭:“沒用的,出去的唯一的出口,就被堵死了,逃到半路,我們一樣會被抓住。”
“就是,逃什麼逃?為什麼是我們逃呢?”
桃花也點頭,滿臉不樂意。
“既然左右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不就是怕援軍來了,把我們紮成刺蝟嗎?我們這裡人也不少,在他們來之前,先把高處佔了,到時候紮成刺蝟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桃花氣呼呼的說。
她最討厭別人把她當獵物了。
許管事沉默了,而黃久安也是。
左右不過都是死,他們居然還沒桃花一個小孩想的明白。
“去把關押的人全都放出來,告訴他們,想活命的,全都一起給我支配起來。”
許管事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說幹就幹,一群人連夜召集了所有人。
包括被抓到這裡的礦工,一群礦工一臉懵被集合在一起,聽到許管事的話之後,所有人更是懵的狀態中。
怪不得他們一個月來不用幹活,原來……真有壞事等著他們。
許管事說的沒錯,終歸是死,還不如放手一搏。
能來這裡的,大多數是狠人,剩下的一些像黃久安這樣的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