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娘也嚇傻了,看著自家兒子流著血的手臂,驚慌失措的大叫了起來。
“不好了,殺人了,村長救命啊,楊梨花殺人了。”
林氏嚇得差點暈了過去,自家手指著梨花,對楊楚驍說道。
“楚驍快攔著你妹妹,不能真把人殺了。”
楊慕凡笑了,走到林氏身邊,扶著她:“娘,你不用擔心,只要他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他死,梨花!對付這種人,要一次讓他長記性,可不能心慈手軟了。”
站在人群中的陳炳勝,嚇得吞了吞口水。
說的溫柔善良的梨花呢?
為什麼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人群中的梨花,手拿著菜刀,追著楊來福砍的身影,已經打破了陳炳勝心目中所有的美好幻想。
所有看熱鬧的村民,嚇得退避三舍,躲得遠遠的。
乖乖,林氏家的梨花可不是好惹的。
瞧瞧這一副兇悍的樣子,誰家敢娶?
娶了回去,那也得要有那個命花啊。
村長見狀,根本插不了手,楊來福又被砍了兩刀。
跑了一圈,根本跑不動了。
血流的到處都是。
春草娘直接嚇得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林氏已經被嚇得不輕,真怕梨花把人砍死了。
楊楚驍見也差不多了,上前去攔下了梨花:“夠了梨花,差不多得了。”
這個教訓,相信楊來福他們再也不敢打什麼壞主意了。
林氏一臉愁容,眼眶都紅了。
梨花今天當眾拿到砍人,以後誰還敢上門求親啊。
小桃花高興的在一旁鼓掌:“二姐真厲害,二姐砍他。”
夜闌看了一眼楊慕凡,楊慕凡朝楊來福走去。
他既然放出話去了,二姐只管砍,砍傷了他負責,他當然要去給楊來福止血了。
瞧著楊來福身上的傷,他眉頭都沒擰,二姐還是下手輕了。
興奮的小桃花,突然腦袋被一隻手重重的揉著,抬起小腦袋,不滿的都起嘴看著夜闌。
“夜闌哥哥,我的髮型了亂了。”
夜闌抿嘴,澹澹的說:“你的頭髮是我扎的,亂了再幫你弄個新的。”
聽到他的話,小桃花咧嘴傻呵呵笑了。
抓著他的手,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朝他的手腕咬了一口。
夜闌看著自己被咬出血印子的手腕,已經有十幾個新舊的印子了,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是感謝你幫我扎頭髮噠。”
站在他們背後的陳炳勝,風中凌亂,小鬼報答人的方式太……那個啥了。
一眼就看到了夜闌手腕上的密佈的牙印子,一定都是小鬼咬的。
春草娘被掐著人中醒來,看到眼前的舉著菜刀的梨花,兩眼又開始翻了起來。
差點再次暈死過去。
“村長,你得給我家做主啊,楊梨花她砍人了。”
春草娘吸了口冷氣,看到一旁站著的村長,抱著他的大腿,一頓哭訴。
村長臉嘿嘿的:“你先壞人家梨花的名聲,現在好了……還敢求我做主?你家來福被砍了也活該。”
“啥?村長你是不是因為他們家給你銀子了,你就不把我家當回事?你要是不給我做主,我就去鎮上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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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娘,一邊防備著梨花手上的菜刀,一邊用威脅的目光看著林氏。
林氏聽到春草娘要去報官,頭都大了。
梨花卻不以為然的冷哼了一聲。
目光看向正坐在給楊來福止血的楊慕凡。
“三弟啊,他死了沒?他娘要去告我咧,反正……我也要蹲大牢了,乾脆直接把他弄殘算了。”
啥?
她兒子……
春草娘目光四處尋找楊來福的身影,終於在身後找到,躺在地上,一旁的楊慕凡正在給他止血的楊來福。
“二姐你放心好了,他們要是敢告你,我就半夜給他們家投毒,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們死了,官府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楊慕凡囂張的說。
春草娘嚇得打了個哆嗦。
全村都知道,楊慕凡拜了神醫,現在……幾乎全村人都不去鎮上看病了。
都是楊慕凡治療的,他的話……她不敢不信啊。
止住血的楊來福,醒來的第一眼,就聽到楊慕凡的話。
嚇得從地上做起來,傷口再次裂開,疼的他齜牙咧嘴。
他害怕的搖晃著腦袋:“不了不了,我們不去官府,我也不要娶梨花了。”
“阿孃你說的都是騙人的,我根本打不過梨花。”
圍觀的人噗呲一笑,這麼胖的身體,居然打不過一個小姑娘,這些年躺在床上的肉,白長了了吧?
從今天開始,桃花村裡就有這麼一句話傳開了。
嫁人不能嫁楊來福,娶妻不能娶楊梨花。
這些話,偏偏不巧傳到林氏耳朵裡。
林氏愁的頭髮白了許多,看著廚房裡的梨花,搖頭嘆氣。
小桃花趴在夜闌的窗戶邊,託著下巴,眨著一雙桃花眼,看著夜闌在紙上作畫。
時不時,還用手指沾一點墨汁,在他畫好的畫上面添亂。
夜闌看著自己剛畫好的一株桃花,又被桃花弄了許多墨汁。
居然一點也不生氣,繼續在她的手指印上,添上幾筆。
拉來回回的,兩個人不厭其煩。
倒是坐在一旁的陳炳勝看的眼睛生疼。
“這是你家的誰?渾身貴氣逼人,還有……居然能忍著小桃花添亂,一看教養極好,脾氣更好。”
要是他家中的小妹添亂,他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楊楚驍抬起頭,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抿起:“他脾氣好?”
他只是拿桃花沒轍而已。
楊慕凡從把新採的藥材,涼好之後,走進屋裡。
看到自家大哥身旁坐著的陳炳勝,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又看向楊楚驍問道:“大哥,你考試考的怎麼樣了?怎麼提前回來了?”
“楊大哥還用擔心?桃花說能過,就肯定能過。”
正在作畫的夜闌,冷不丁的說話了。
抬頭看著小桃花那雙髒兮兮的小手,愉快的抿嘴:“馬上吃飯了,去洗手”
小桃花有些不樂意,都都嘴,滿臉不開心的說:“伊呀,我還沒畫好咧。”
夜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畫作,一紙的桃花,毫無規則可言。
“已經畫好了,再不洗手,你的雞腿就要被你三哥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