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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章 各懷野望

泥靡看著眼前簡陋的投石車,目放精光。

“竟能遠射一百步,如此足矣破開那尼薩城!”

烏就屠哈哈一笑,“大兄現在可對那尼薩城有興趣否?”

泥靡聞言抱著烏就屠轉了個圈,“翌日吾弟當為英雄也!”

烏就屠笑道,“大兄說笑了,此全靠右校王之力,”

泥靡道,“不錯不錯!沒有右校王,哪有此等神器!”

泥靡開心的搓了搓手。

李陵此時卻道,“如今雖有了這投石器,但尼薩卻是安息舊都,想拿下它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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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就屠點了點頭道,“右校王所言甚是,若進攻尼薩至少需面對三萬安息軍!”

泥靡摸了摸自己的鬍鬚,“三萬安息帝國軍,僅僅依靠烏孫和烏巢兩部可吃不下!”

安息帝國此時正是全盛時期,其軍隊戰鬥力雖不如漢軍,但比起匈奴來卻也不遑多讓。

泥靡在心中盤算一番後,向李陵詢問道,“不知右校王可出兵幾何?”

李陵聞言卻是苦笑一聲,“單于的軍隊如今已經調回單於庭,某雖為堅昆國王,但堅昆部總計不到千帳,能出動的軍隊不過一千二百人!”

泥靡盤算一番道,“如此我三部傾巢而出亦不過兩萬騎……”

烏就屠搖頭道,“無法出兵這麼多的,如今野蠻人新附,還需留下軍隊彈壓……頂多能出一萬六千騎!”

泥靡道,“昔日那雲陽侯曾用籤軍攻城……吾等當可效彷之!”

李陵撫了撫長須道,“這也是一個辦法,不過吾恐遷連日久,屆時安息帝國援軍抵達,那時就難以獲勝了!”

烏就屠卻是道,“安息援軍某以為不足為懼,城外野戰,當今之世除漢軍外,又有何人是我強胡之敵!”

李陵思忖一番道,“兵力差距不大時,我強胡自然不懼,不過就怕蟻多咬死象啊!”

泥靡甩動了一下手中的馬鞭道,“右校王所言甚是,安息帝國可是擁有近千萬人口,勝兵百萬……若是不能速勝,後果卻是難料啊!”

烏就屠聞言心中煩躁,“難道要通知右賢王一起行動?”

李陵道,“右賢王恐怕沒有心思南下啊!”

烏就屠聞言好奇的問道,“右賢王難道已經準備越過穆仁(伏爾加河)和薩曰德格山(烏拉爾山)西征了嗎?”

烏就屠突然想起前些時日,右賢王派人向自己詢問之事。

李陵嘆息一聲道,“右賢王原本是有意西征的,不過單于卻欲趁大漢內部不穩之際奪回東部草場!”

泥靡聞言一驚,“單于瘋了嗎,竟然欲與大漢再度開戰?”

李陵搖頭道,“不是與大漢而是東胡!”

泥靡道,“這又有何區別,東胡可是已經被大漢收服,若攻東胡,大漢豈會坐視不理!”

烏就屠聞言也道,“且不說關中漢軍,僅僅是那西域都護之軍,我強胡就難以應對了……”

說到這裡,烏就屠突然話鋒一轉,“難道東胡與大漢的關係有變?”

李陵聞言搖頭道,“汝二人有所不知,當年東胡被匈奴冒頓單于擊敗之後就分為兩部。”

“這兩部分別退往烏桓山和鮮卑山,如今的東胡實際上已經分為兩部分別為烏桓和鮮卑。”

“漢軍收服的其實只是其中的烏丸部……”

泥靡聞言驚訝的問道,“後元二年之戰,鮮卑不是也跟隨漢軍做戰了嗎?”

烏就屠此時也露出疑惑的目光,那一戰之時他與元貴靡還在輪臺官學。

當時官學之中的講師也曾經提到鮮卑參戰一事!

李陵笑道,“昔年之戰,鮮卑確實亦出兵參加,不過那只是鮮卑一部……”

經過李陵的一番仔細講解,兩人終於弄明白了鮮卑、烏丸、大漢三者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烏就屠道,“若是能夠收服鮮卑倒也值當!”

泥靡卻是不以為然,“西邊如此多富饒之地,去取那東邊苦寒之地做甚!”

烏就屠哈哈一笑道,“昔日在輪臺之時曾經聽雲陽侯有一句名言“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恐怕單于正是如此吧!”

泥靡撇了撇嘴,“我等引弓之民,逐水草而居,水草肥美之地才是故鄉!”

烏就屠面色複雜的看了看泥靡,“大兄就沒有想過回赤谷?”

泥靡聞言臉色不禁一變,良久方才長嘆一聲。

李陵此時也面色複雜的向東邊望去,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因為烏就屠的一句話,大帳中一下子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烏就屠才長嘆一聲,“先不管那麼多了,咱們現在還是先想想如何才能拿下那尼薩城才是!”

李陵聞言點了點頭道,“不若與奄蔡國聯手如何?”

烏就屠聞言眼睛一亮,“奄蔡,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奄蔡國自從投靠大漢之後,這些年也是發展迅速。

如今已經全據熱海以南河中以北之地。

丁口已達十萬,隨時可以出動兩萬騎。

若是與奄蔡聯手,那麼就可出動三萬騎。

奄蔡騎兵雖然戰鬥力稍差了一些,但在野戰中當也不下於安息軍!

泥靡此時也大叫道,“善、大善!右校王果然非我等能比!”

李陵聞言卻是搖了搖頭。

烏就屠道,“如此,咱們卻得早日與奄蔡聯絡才行!”

李陵提醒道,“恐怕還得派人與雲陽侯聯絡一番才行!”

泥靡為難道,“雲陽侯?”

李陵道,“不錯,正是雲陽侯,若是沒有雲陽侯的默許,那奄蔡國可敢與我等聯手?”

烏就屠贊同道,“不錯,此時還需雲陽侯同意才行……”

……

“喔,李陵竟然敢派人來見某!”

張越詫異的向前來稟報的張湛道。

張湛詢問道,“君侯見是不見?”

張越哈哈一笑,“那李陵竟然敢派人來見某,某豈能不見!”

……

接到張越的命令,親衛們很快帶著一名身穿曲裾深衣之人來到張越面前。

“強胡堅昆國王使者李營拜見強漢雲陽侯!”

來人見到張越後,卻是以大漢士大夫之禮拜見張越。

張越盯著那李營看了許久才道,“右校王近來可好?”

單於庭中,壺衍鞮單于此時也正召集諸王議事。

“諸位以為如何?”

壺衍鞮單于單于正為進攻鮮卑之事向眾人詢問。

壺衍鞮單于話音剛落,右賢王已然出言。

“單于,大漢西域都護張越曾雞肋之言,謂之食之無肉棄之可惜,這鮮卑之地實乃雞肋!”

衛律聞言反對道,“右賢王此言差矣,若我強胡能收服鮮卑當可增千里草場,十多萬引弓之民……控弦之士兩萬……豈可言雞肋?”

左賢王也一直盼望著收服鮮卑以增加左部之力,此時也站了起來。

“丁零王所言甚是,若我強胡能從多十多萬引弓之民,我強胡當復強!”

右賢王嘆息一聲道,“諸位不知那西方之地才是真正的好地,我強胡何必苦苦與那強漢糾纏?”

左賢王聞右賢王此言不禁大怒,“右賢王爾可是怕了那漢人,欲效那日逐王舊事呼?”

右賢王聽到左賢王的話語亦是大怒,“本王如今控弦之士十二萬,豈可會怕那漢人,只是爾等沒有見過西方之地,不知那西方之美……”

右賢王說了一堆話,帳中眾人卻只關注到了他所言的控弦之士十二萬之語。

壺衍鞮單于同樣在聽到右賢王擁有控弦之士十二萬之後,立即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

不過他卻沒有出言,而是用目光暗示了衛律一番。

衛律待右賢王說完之後,起身詢問道,“右部竟然已經擁有控弦之事十二萬,此可是實言?”

右賢王先是一愣,接著心中卻是一驚。

僅僅一個瞬間他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他先是衝著壺衍鞮單于拜了一拜,隨後面帶微笑的解釋道。

“右部自從赤谷大戰之後,已然元氣大傷……為了避漢軍鋒芒右部不得不西遷……”

“未曾想那西方之地,實乃這世上難得的肥美無主之地……”

壺衍鞮單于聽完右賢王的解釋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

“如此說來,右部如今當有我強胡之兵七萬騎,收服的各部騎兵五萬騎?”

右賢王道,“正是如此!”

右賢王此時接著道,“那西方肥美之地甚多,若是單于願意西遷,本王可讓出王庭,繼續往西開拓……”

壺衍鞮單于聽到此言,卻是按下了心中的殺心。

“彼處雖好,卻非我強胡之地,若是沒了這東方之地,我強胡還是強胡嗎?”

左谷蠡王此時卻是大喊起來。

左谷蠡王的話語一下子激起了帳中眾人的共鳴。

一名名匈奴貴族都開始述說冒頓單于的豐功偉績,以及歷代單于與大漢之間的苦戰。

此時右賢王卻是沉默不語,他已然知道眾意不可違。

壺衍鞮單于此時滿意的看著場中眾人,待眾人安靜下來後再度向右賢王道

“右賢王還以為當西遷否?”

右賢王沉默片刻後起身道,“若大單于欲東征鮮卑,本王可出三萬騎!”

說到這裡,他遲疑片刻後道,“鮮卑並不難對付,只是大單于需得考慮大漢的反應!”

壺衍鞮單于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給右賢王遞過來一杯酒。

待右賢王飲下杯中酒之後,壺衍鞮單于這才道,“右賢王無需擔心,丁零王已經派人去長安請求與長安和親!”

右賢王聞言心中雖不以為然,不過表面還是點了點頭,“如此就好!”

壺衍鞮單于這時轉過頭向衛律詢問道,“前往長安請求和親的使者何時可以歸來?”

衛律回答道,“當在三日內可以返回!”

……

時間回到一個多月前,霍光在處理完杜陵被刺之事後,匈奴人的使者也到了長安。

皇帝原本是打算讓金日磾處理此事。

不過此時金日磾的身體已經每況愈下。

無奈之下皇帝只能把此事交給霍光處置。

在這期間上官桀也曾上書請求由自己負責此事,不過卻被皇帝和丞相所否決。

這一事也讓上官桀對霍光和車千秋愈加不滿,對此霍光卻是不以為意。

不過霍光並沒有親自接待匈奴使者,而是把此事交給了典屬國。

典屬國對於此事還是頗為重視,不但當天就把匈奴使者安排進了蠻夷邸,而且還親自接待了匈奴使者。

“使者此來是為何事?”

經過一番交流後,匈奴人提出和和親的請求。

“大將軍以為此事大漢該如何處置?”

宣室殿中皇帝向霍光詢問道。

霍光還是如同以往一樣,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的道

“臣以為可以與匈奴議和,但不可和親……”

皇帝贊同道,“大將軍所言甚是……”

皇帝和霍光都拒絕和親,匈奴使者也不再糾纏和親之事。

很快雙方就議和之事就達成了初步的意向。

雙方就議和之事達成意向後,大漢也派出了以常惠為代表的使節團跟隨匈奴使者前往單於庭。

常惠等人出發前,得知訊息的張昆卻是主動登門拜訪了常惠。

“下令拜見明公!”

張昆恭敬的向常惠拜道。

常惠見到張昆疑惑的問道,“張家臣此來不知是有何要事?”

張昆道,“下吏此來是奉吾家君侯請求常公一事!”

常惠聞言卻是皺了皺眉,“不知雲陽侯有何要事?”

張昆笑了笑道,“常公無需多慮,吾家君侯所求並非私事,而是為蘇中郎而來!”

常惠一驚道,“雲陽侯知道蘇公之事?”

張昆道,“不錯吾家君侯已經探明,蘇中郎如今正被匈奴人囚禁於北海之畔,此次還請常公務必接回蘇中郎!”

常惠道,“請張家臣回稟雲陽侯,惠必不負所托,定當接回蘇中郎!”

……

時光飛逝,轉眼之間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

常惠等人在抵達單於庭後,很快就獲得了壺衍鞮單于的接見。

“使者原來辛苦,還請滿飲此杯!”

壺衍鞮單于為了儘快與大漢達成和議,親自向常惠敬酒。

常惠起身對壺衍鞮單于拜了一拜飲下了杯中酒。

這時壺衍鞮單于單于才詢問道,“不知大漢何時才能與我強胡正式達成和議?”

常惠道,“漢匈若要達成和議,還需單于答應一事!”

壺衍鞮單于心生疑惑,“不知使者所言乃是何事?”

常惠目光直視壺衍鞮單于道,“昔年吾大漢使者蘇公留於匈奴,還請單于放歸!”

壺衍鞮單于聞言一驚,“蘇公,可是那蘇武?”

常惠道,“不錯!”

壺衍鞮單于此時卻故意向身旁之人問道:“那蘇武如今何在?”

左右之人會意,上前回答道,“那蘇武幾年前就已經死了!”

常惠聞言卻是不為所動,只是看著壺衍鞮單于

“單于何必欺某,大漢皇帝日前在上林苑中射得一隻大雁,腳上系著帛書,上言蘇中郎將如今人在北海……”

壺衍鞮單于聞言驚訝的道,“竟有此事,本單于竟然不知!”

說到這裡,他對一旁的匈奴左大都尉道,“左大都尉,那蘇武如今到底在何處?”

左大都尉道,“請單于稍待,我這就叫人去打聽……”

壺衍鞮單于這才轉身對常惠道,“使者還請稍待,若蘇武當真在北海,本單于自當放歸於大漢!”

常惠聞言點了點頭,“蘇公迴歸之人,即是漢匈和議之時!”

……

飲宴結束後,壺衍鞮單于把衛律單獨留了下來。

“丁零王以為該如何處置蘇武之事?”

衛律思忖一番道,“如今蘇武對我強胡已經毫無用處,不若放歸!”

壺衍鞮單于猶豫道,“前幾次漢使來問,我強胡皆言蘇武已死,如今放歸,是否會影響我強胡威信?”

衛律笑道,“單于何須擔心這些,國與國之間唯有實力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不過皆浮雲罷了……”

接下來衛律又接連例舉了劉邦與項羽之事,以及衛獻公之事來進行說明。

在衛律的勸說下,壺衍鞮單于最終點頭認可了他的說法,同意放歸蘇武。

為了儘快與大漢達成和議穩住大漢,當日壺衍鞮單于就派人前往北海把蘇武送到單於庭。

……

另一邊,李陵的使者也在竭盡所能的說服張越。

“君侯當也有西擴之心,若君侯能支援吾主,吾主願為大漢前驅!”

張越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道,“堅昆王恐怕野心亦不小吧?”

李陵的使者聞言也不諱言,對著張越拱手拜道,“償聞君侯有言“共贏”二字,吾主為大漢前驅,當然有所求!”

張越慢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輕輕吹動茶水。

看著茶杯中的水紋,他輕輕嘆息一聲。

“堅昆王欲取何地?”

李陵使者聞言心中一突,遲疑片刻指著牆上的輿圖道,“吾主欲取此地,君侯以為如何?”

張越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臉上露出了微笑。

“原來是此地,這卻是一個好地方,不過以堅昆王之兵,欲據有此地恐怕並不容易!”

李陵使者道,“緊靠堅昆一部自然不行,不過若是有君侯支援,自當不同!”

張越微微一笑,一口飲進杯中茶水。

“李陵背叛大漢,如今竟欲再獲大漢支援,是誰給他的自信?”

李陵使者起身拜道,“因為我主對大漢有用!”

張越不置可否的道,“僅僅是進攻安息,可不夠獲得大漢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