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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三章 意欲捧殺

維爾瓦克的倒下,終於打破了平衡。

越來越多的烏孫人從缺口湧入,安息守軍被逼迫的不斷後退。

可是越是後退,留給烏孫人的空間就越大,湧入的烏孫人也越多。

烏敦這時也發現了缺口處的危險情況。

“勇士們,跟我來!”

他大喊一聲,帶著一支百人隊,迅速進行增援。

生力軍的加入,總算是暫時穩住了局面。

遠處高樓上的尼薩總督,也不自覺的抹了抹頭上的汗水,下令增援。

在尼薩總督的命令下,大量的守軍湧向缺口,城中一些青壯也自發的參加戰鬥。

一些城頭尼薩守軍也從兩面向入城的烏孫士兵進攻。

甚至還再次投入了勐火油罐,幸好尼薩守軍投入的勐火油罐並不多。

對烏孫士兵造成的傷亡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不過面對越來越多的守軍,入城的烏孫士兵,在守軍的強力反擊下被逼的步步後退。

李陵此時也已經注意到了缺口處的情況。

他冷靜的下達了命令,“退兵!”

泥靡懊惱的嘆息一聲,只得遵從李陵的命令。

李陵看了他一眼,笑道:“昆莫何必懊惱,三日內必破此城!”

泥靡心痛的道,“右校王所言甚是,是某心急了……”

……

李陵等人在圍攻尼薩城之時,張越一行已然抵達了五陵地區。

在經歷前次的刺殺之後,張越就已經決定入長安前,先至茂陵祭拜先皇帝以及陪葬茂陵的衛霍。

因此在過了長陵之後,張越一行並沒有繼續向前,而是拐向了茂陵。

茂陵距離長陵並不算遠,當他下午張越一行就抵達了先皇帝的茂陵。

“君侯前面就是茂陵了!”

吳正打馬前來稟報。

張越思忖片刻,下令加快速度。

“諾!”

很快巨大的茂陵就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先皇帝駕崩之後,這還是張越第一次正式拜祭茂陵。

茂陵最初是張湯監督修築的,張湯死後又由其他人接手。

因為先皇帝在位五十多年,所以茂陵也修了五十多年。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茂陵也是五陵中最大的。

僅僅是封土就高達三十丈,其規模甚至超過了驪山的秦始皇陵。

“君侯這茂陵到底有多大?”

吳正隨侍在張越身旁,望著遠處茂陵那巨大的封土,忍不住詢問。

張越道,“這茂陵面積廣大,方圓十餘里都建有牆垣,步行繞一圈就得一個多時辰。”

吳正難以置信的道,“一座陵墓為何需建如此大的城垣。”

張越解釋道,“陵內有大量的建造和守陵之人。”

“這陵園牆垣之內,建有寢殿和便殿,配備在茂陵作守護和服務的官吏、雜役和宮女等就多達五千人。”

“五千多人守靈,這都快趕得上一個塞障了……”

吳正聞言不禁暗自咋舌,他看著高大的封土不禁搖了搖頭。

張越見狀也不禁笑了笑,其實張越本身也對修建這麼大的陵墓感覺太過勞民傷財了。

不過先皇帝乃是他的伯樂,他也不好說什麼,而且這也是整個社會的共同認識。

“天子以四海為家,非壯麗無以重威。”

這是漢初蕭何說的話,如今已然被後人認為是理所當然。

“君侯那邊是什麼?”

吳正這時指著茂陵外圍的一些封土詢問道。

張越隨口道,“那是配享茂陵的將相佳人之墓!”

後世有言“武帝遺寢峙荒墟,名將佳人左右扶。”

在茂陵外圍,亦有許多座低矮一些的墓葬封土,如同眾星捧月般圍繞著茂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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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李夫人墓在茂陵西北外,其餘陪葬墓均在茂陵以東。

張越此行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拜謁先皇帝,另外一個就是拜謁衛霍。

張越一行抵達茂陵正門時,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張越向擋路之人表明了身份,但是還是未能如願進入陵園。

按照禮制,祭拜先皇帝之陵,需要先獲得皇帝的准許。

張越雖然乃是萬戶侯,但沒有皇帝的許可,同樣不能進入陵園內。

無奈之下,他只得在陵園外祭奠了先皇帝一番。

張越找了一個地方獨自祭拜先皇帝。

祭拜完之後,他遙望著先皇帝的陵墓封土,嘴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最後他嘆息一聲,起身與眾人匯合。

隨後他又轉向茂陵東面,前行大約兩裡地,兩座緊挨著的封土遙遙在望,這便是衛青和霍去病的陵墓。

這對舅甥活著的時候並肩作戰,奮擊匈奴,直搗龍城,封狼居胥,死後也背靠著背,守護著長安。

衛青的墓起冢象廬山,而霍去病的墓則是彷照祁連山的模樣建造,以紀念他開拓河西的大功,墓前還有冠軍侯馬踏匈奴的石凋。

這兩座陵園同樣有牆垣圍著,不過守衛比起茂陵來就沒有那麼嚴密了。

張越思忖片刻,決定先祭拜衛青。

張越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後,順利的進入到了衛青陵園內。

張越在百餘步外就下了馬,取來早就準備好的物品,擺在地上。

祭拜完衛青,張越又祭拜了霍去病……

張越返回長安,並前往祭拜了先皇和衛霍之事如同風一樣刮進了長安城。

公卿列侯們透過張越的行動,立即就明白了張越的態度。

一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官員們,在明白張越的態度後重新倒向了大將軍霍光。

這也讓霍光在與上官桀、桑弘羊兩人的爭鬥中再次佔據上風。

“雲陽侯到什麼地方了?”

霍光心情愉悅的向田延年問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考察,霍光已然上奏皇帝提拔田延年為自己的長史。

如今就只差一個流程,田延年就將由區區六百石的門下吏,一躍而為比兩千石的大將軍長史。

田延年這幾日心中同樣興奮,蹉跎了如此歲月他終於成功的成為了兩千石的大臣。

他對舉薦自己的丙吉和霍光充滿了感激之情。

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脾氣,若是沒有丙吉的舉薦和霍光的賞識,自己恐怕終身不過是一個小吏罷了。

“士為知己者死。”

田延年暗自下定了決心不管形勢如何,自己都將跟隨在霍光身後。

“赴湯蹈刃,死不旋踵。”

這是田延年在被正式拜為大將軍長史時默默立下的誓言。

“算算時間,傅公當已與雲陽侯相遇……”

霍光點了點頭,“如此就好,當安排好迎接儀式……”

田延年猜測的不錯,此時傅介子已然見到了張越。

“下吏拜見雲陽侯,拜見新陽侯!”

“傅公何必多禮!”

張越笑著跳下馬,走到傅介子面前。

“多年不見,傅公還是一如既往!”

傅介子笑道,“下吏豈能與君侯相比……君侯仍然風采依舊!”

傅介子這句話並非是恭維,張越如今也已經快四十歲了,但觀其外貌與十年前並無區別。

劉益此時也上前道,“據說傅公已遷為典屬國丞當真是可喜可賀!”

傅介子笑道,“與劉侯相比可就差遠了……”

劉益笑道,“若傅公至西域,某甘願為傅公牽馬墜蹬……”

張越聞言也道,“若是陛下與大將軍願放傅公來西域,越必掃榻以待……”

傅介子也是豁達之輩,聞言笑道,“若是二位君侯不嫌棄,某當往西域討口吃食……”

傅介子說著無心,張越卻是聽著有意。

歷史上的傅介子就是在西域做出了巨大貢獻而被封侯的。

傅介子計斬樓蘭王安歸的故事可是流傳了兩千多年,一直被後人津津樂道。

如今西域人才奇缺,若是能把這傅介子忽悠回西域卻也是一大美事。

自己的將軍長史可是已經空缺了好久,以傅介子之才,擔任將軍長史當是綽綽有餘。

張越想著這些事,眼睛不禁一直盯著傅介子,這讓傅介子不由感到心中發毛。

“君侯,下吏身上可是有何不妥之處?”

傅介子詢問道。

張越笑了笑,直言道,“某現在還缺長史一名,傅公可願為之!”

張越這麼突兀的一問,卻把傅介子問的愣了一下。

“下吏多謝君侯看中,只是此事卻非下吏所能做主……需得上奏陛下與大將軍才是……”

張越笑道,“如此說來,傅公是不反對了!”

傅介子也笑了道,“若能為君侯長史,下吏求之不得……”

張越拍了拍傅介子的肩膀,“如此,某當與陛下與大將軍言說!”

傅介子笑道,“此事不急,二位君侯,且先隨下吏入長安才是!”

張越道了聲“善”,一行人繼續前行。

這一次因為有了皇帝的詔命,因此張越與劉益的親衛並沒有留在城外,而是隨兩人一起進長安。

一行人抵達橫門時,張煥與張昆此時早已經帶著人等在了橫門外。

遠遠望見張越的車架,張煥心中激動起來,他恨不得立馬打馬奔過去。

只是橫門此地人來人往,張煥為了維持形象,不得不耐心的等待。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張越的車駕終於抵達了橫門。

“小子,拜見大人……”

張煥望著張越,臉上皆是孺慕之情。

張越看著已經與自己一般高的兒子,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張越不顧禮儀的走到張煥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歡喜異常。

“好小子,竟然長這麼高了!”

父子倆幾年沒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越只好先從張煥的學業問起。

父子倆這一聊就是一刻多鍾,直到傅介子上前催促這才停下了談話。

“煥兒,且先回府,某且去拜見陛下與大將軍!”

張煥答應一聲,隨後帶著張越大部分的親衛先行回府。

張煥走後,張越這才領著十幾名隨從跟著傅介子往未央宮而去。

皇帝此時已經由甘泉宮返回長安,此時已然與中眾公卿列侯在宣室殿等待。

“詔雲陽侯前將軍威遠將軍典屬國臣越……覲見!”

“詔新陽侯騎都尉益……覲見!”

張越與劉益對視一眼,隨後整了整衣冠,進入宣室殿之中。

“臣西域大都護前軍將軍威遠將軍典屬國丞越拜見陛下,陛下萬年!”

“臣新陽侯騎都尉益拜見陛下,陛下萬年!”

這時一個皇帝的聲音響起,“雲陽侯辛苦、新陽侯辛苦……賜坐……”

幾年時間皇帝也由一個幼童長成了一個青年。

他的聲音雖然依舊顯得稚嫩,不過已經隱隱顯露出帝王之氣。

皇帝的話音剛落,兩名小黃門立即上前,引導張越進入前排的一處座位。

至於劉益則由一名偈者領著往列侯所在的位置而去。

劉益因為掛著宗室第一大將的名頭,在列侯中的位次並不低。

一干列侯對他皆是笑臉相迎。

張越看了看殿中的情況,他的位置豁然已經排在第三位,僅次於大將軍霍光和丞相車千秋。

就連作為輔政大臣的左將軍的上官桀與御史大夫桑弘羊也排在他的後面。

張越發現這一點之後,眼睛不自覺的眯了一下。

“這是欲捧殺他啊!”

他心中猜測,把自己的位置放在如此前面到底是誰所為。

至於老熟人張安世卻是坐於第二排位置。

張越若有所思的看向左將軍上官桀。

上官桀這時正好也望向張越,兩人四目相對,上官桀首先移開了目光。

此時張越已然了然於胸,他澹然的環顧四周,心中卻在思考著長安如今的局面。

“雲陽侯前些時日上書欲於西域設定四大節度使,不知諸公以為如何?”

這時皇帝出人意料的詢問起了西域之事。

張越此時首先看向了霍光,接著又看向了上官桀與桑弘羊。

“啟稟陛下,臣以為……節度使之制可行……”

這一次讓人意外的是,第一個發言的竟然是右將軍張安世。

緊接著執金吾郭廣意也出言道,“節度使之制……大善……非為西域……交趾、朝鮮、河西之地亦可行之!”

接著柬大夫杜延年也出言支援行節度使制。

張安世三人相繼發表完自己的意見後,殿中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張越抬頭望了望皇帝,心中開始猜測皇帝意欲何為。

實際上殿中眾公卿列侯此時皆已明白,張安世三人當是皇帝安排的。

皇帝見殿中眾公卿列侯皆沉默不語。

再次把目光轉向了張越,“雲陽侯欲於西域行節度使制度,不知有何考量?”

實際上張越在奏書中已經言明此事。

此時見皇帝詢問微微一笑,又再度把設定節度使的理由細細述說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