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寧錦雞肋，雙雄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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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壽請求洪承疇和朝廷，發兵來援，打掉義州這根插進錦州眼中的釘子，力保錦州的安全。
因此，此時崇禎在國內，已經有了動員大軍的準備，準備保住寧錦防線。
其實這個時候，在李子霄看來，當年由袁崇煥主持構築的，這條關寧錦防線中的北段，也就是寧錦防線，在此時早已經成了一個相當尷尬的存在。
因為，自韃子西進擊敗蒙古，迫使林丹汗西遷後，燕山以北的蒙古人，便徹底投降了韃子，從當年大明的盟友，變成了韃子的爪牙。
如此一來，整個遼西就孤懸關外，成了一條孤單，而又薄弱的突出點，一條狹長的走廊，深入敵境數百裡中。
從戰略作用上來說，寧錦對於關內的屏障作用，基本上已經喪失了。
在此之前，韃子已經數次繞過遼西的關寧錦防線，自燕山北的薊鎮一線，突破長城關口攻入關內。
這個時候，還堅守關外的寧錦防線，不但起不到原有的屏障京師的作用，甚至還大大拉長了明軍的補給錢。
甚至，還讓明軍這支花費最多的精銳兵馬，駐紮在遠離京畿的地方，造成每次韃子入關，寧錦守軍既無法禦敵於外，又無法及時增援京師。
所以說，在李子霄看來，此時的關寧錦防線的北段，這也就是寧錦防線，根本就是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雖說寧錦可以防禦山海關，可實際上，山海關獨特的地形，使得這裡極為險要，根本很難被外敵攻克。
歷史上山海關也曾被攻破過，但基本上都是從關內攻破的，還沒有出現過由外敵，從關外正面攻破過山海關的戰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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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要是讓李子霄佈置，他完全可以將寧錦守軍撤到關內，在燕山以南佈防，以及靠近京師的地方佈防。
東北方向，只需要留下山海關和寧遠城，便足夠了。
這樣一來，明軍完全可以依靠山海關和寧遠，然後背靠京師腹地，和韃子打消耗戰，而消耗戰對於韃子來說，一直都是讓他們比較忌憚的。
這個時候，在韃子如此強勢的情況下，還為了一段孤懸關外的飛地，非要出關和人家打。
那不是等於有著主場不待，非要跑到人家的地盤上作戰，白白拱手將自己的優勢喪失掉嘛！
當然，這也並不能怪崇禎，他是皇帝，其實並不太通軍事，他只能聽手下文官大臣們的。
誰知，這些文官朝廷大臣一個個全都是豬隊友，根本不知道變通，不懂戰略，唯一一個懂遼東戰略的袁崇煥，還被崇禎給殺了。
再加上，此時因為以祖大壽為首的那些遼西將領，在遼西存在著巨大的利益，他們是不肯輕易撤出遼西的。
如此一來，也就迫使朝廷，不得不一直死守寧錦一線。
而偏偏，皇太極又盯著錦州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人家改變了戰略，使用圍困戰術，在義州築成屯田。
朝廷此時完全可以將寧錦守軍撤回山海關，牢牢把守薊鎮山海一線，就行了。
結果，朝廷和薊遼的將帥們選擇了最下下的一個應對之策，從中原抽調大軍前往錦州，就為保住錦州城。
這無疑不是給了韃子最好的決戰機會，韃子正愁明軍要是龜縮關內，他們要想敲開山海關這層烏龜殼，將會是十分艱難的。
畢竟，韃子的精騎是厲害，可是他們並不擅長攻城，而攻城消耗戰，一直都是韃子不願意打的。
率主力遠赴關外四百裡，與敵人進行戰略決戰，李子霄根本想不明白這朝中上下文武大臣，還有薊遼的明軍將帥們究竟是怎麼想的？
就算大明想與韃子決戰，什麼地方不能進行，什麼時候不能進行，非要選擇這樣一個被動的時間和地點呢？
集結大量兵馬到錦州，這卻是加速自殺的做法，兵越多，消耗越大，補給壓力越大。
而明軍有著四百多裡的補給線，補給全靠關內運輸，這是極其危險的。
而李子霄也知道，用不了幾個月，韃子和大明的松錦之戰就會正式打響，這也是韃子和明軍的最後一場大規模決戰。
如此不出意外，明軍將會以慘敗告終，也讓大明失去了最後的精銳，從那時起，大明滅亡就進入倒計時了。
可是，李子霄雖然知道這些，但他卻並沒有打算干涉松錦之戰，此時對他來說，明軍在松錦之戰中失敗，對他並無壞處。
大明，該亡了！
只有那樣李子霄才能名正言順的北上，正式的爭霸天下，甚至入主京城。
當然，李子霄也沒打算讓韃子那麼順利的，在松錦之戰中獲利，到時候他會給韃子添添堵的。
反正距離松錦之戰正式開打，還有近半年的時間，李子霄完全可以處理還河南的事情，再顧及關外。
要不然，李子霄想鄭芝龍購買那麼多海船幹嘛，李子霄說要登陸朝鮮，進攻韃子的話，其實也不是完全矇騙鄭芝龍的。
李子霄這麼說，一方面是為了打消鄭芝龍對他的警惕，但何嘗不是李子霄真正要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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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轉回中原，五日後，李子霄在戚威親率‘飛羽’騎兵營的護送下，前往嵩縣臥牛嶺，準備和李自成會面。
在距離臥牛嶺還有十里時，戚威率領著騎兵營停下，石英帶著十名護衛，護送著李子霄前往臥牛嶺。
李子霄比李自成來的走，他站在臥牛嶺上，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十幾人騎兵而來。
臥牛嶺是當地人的叫法，其實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土坡，因為形狀酷似一隻臥牛而得名。
到了臥牛嶺下，李自成帶著幾個護衛便上了臥牛嶺。
李子霄站在那裡，雙方彼此早已經發現了對方，李子霄就看到走在前面，一個濃眉大眼，面色黝黑，身穿一身普通百姓衣服的中年男子。
李子霄不用猜也知道，此人必定就是李自成，大名鼎鼎的闖王，他的長相只能說是普通。
而且，今天李自成並沒有穿盔甲，穿了一身普通百姓的服裝，差不多一米七五的個頭，在這個時代不算矮了。
不過他要是一個人走在路上，絕對沒人會認出這就是，此時攪得整個大明中原，都不得安寧的闖王李自成。
雖然李自成相貌平平，衣著普通，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散發著威嚴，面色冷峻，此時再朝李子霄走過來的時候，也在打量著李子霄。
李子霄不知道，此時李自成在心裡對他的第一印象是怎樣的。
李自成帶人走過來，走到李子霄對面七八步外站立，彼此盯著對方看，都沒有率先說話，此時如果有特效，空中應該出現電火花。
跟著李自成身後的幾個護衛，一個個全都虎背熊腰，眼神冰冷，散發著鐵血之氣，除了身上的甲冑破舊一些外，一看就是百戰老兵。
只有一道身影除外，那是一個中年書生，臉上帶著微笑，來了就一直打量著李子霄，那笑容讓李子霄總覺得此人狡詐。
而站在李子霄背後的石英，時刻警惕著對方，保護李子霄的安全。
李子霄一直面帶著微笑，目視著李自成，此時李子霄連崇禎都見過了。
對於歷史這位大名鼎鼎的闖王李自成，李子霄再見到，也沒什麼激動、緊張之類的情緒。
到了最後，還是李自成最先開口，語氣有些冰冷，說道：“李子霄，你邀本王來見面，本王來了。”
“哈哈，闖王不愧是英雄人物，有膽識，守信用，本將早就聽聞闖王的名號，可惜一直無緣得見，今日總算是如願了。”
李子霄笑著說道。
“好了，李子霄，你少跟本王說這麼多虛偽的話，你是什麼樣的人，本王非常清楚，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李自成還沒放下之前敗給李子霄的事情，語氣冷淡的說道。
“哈哈，在和闖王商談事情之前，本將有一份禮物要送給闖王。”說完，李子霄一招手。
後面的兩個侍衛，就押著一個人影走過來。
“守素。”李自成看到被押過來的人後，也是驚訝的喊道。
“闖王。”黨守素看到李自成後，激動的喊道，想要衝過去，卻被後面兩個侍衛死死押住。
“姓李的，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挾本王嗎？”李自成冷冷的盯著李子霄，質問道。
“當然不是，本將都說了，這是本將送給闖王的禮物，算是我要和闖王合作的誠意。”
李子霄保持微笑，然後對那兩個侍衛說道：“放人吧！”那兩個侍衛便把黨守素放開了。
看到李子霄真的命人，將黨守素放了，李自成看向李子霄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許多，沒有剛才那麼敵視了。
黨守素算是跟隨李自成起家的老兄第，對李自成那可是忠心耿耿，之前伊陽一戰，黨守素被白龍軍俘虜。
隨後，便音信全無，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甚至李自成早已經懷疑，黨守素被李子霄給殺了，在心裡更恨李子霄了。
不得不說，此時李子霄將黨守素毫髮無損的放了，確實讓李自成心裡少了些對李子霄怨恨，對兩人的會談起了一個好的開頭。
“闖王，請！”
這個時候，李自成沒再說什麼擠兌的話，直接走到李子霄早就派人清理好的，一處破爛石亭中坐下。
“說吧，你想如何合作？”李自成對李子霄直接的問道。
“其實很簡單，我可以幫你打下洛陽，並且讓我手下大軍不干涉你們攻取洛陽的戰鬥，甚至可以同你們交易糧食，兵甲等。
而你們在攻下洛陽後，要付給我一千萬兩白銀，城內的糧食，兵甲我不要，但城內工匠，你要交給我們。
同時，你要保證，在打下洛陽後，不得東進進攻開封。”
李子霄一口氣，說出自己的條件。
結果，李自成立馬怒衝衝的說道：“什麼？一千萬兩，你還真敢開口啊！這不可能，總不能讓我手下士卒拼死打下洛陽，好處全讓你拿走了，想得美。
至於其他的條件，倒是可以接受，但最後一條，不得東進開封，絕對不可能。”
李自成在心裡冷笑：媽的，老子真要是打下洛陽，獲取洛陽城內鉅額財富，充足的糧***良的戰甲武器。
東面富饒的開封府，就是老子下一個要攻取的目標。
不讓老子東進開封，老子搶哪裡去，陝西早就剩地皮了，山西已經有宋獻策去了，河南西部也早就被打的稀巴爛，除了開封他還能打哪。
當然，南面富饒的江南之地，李自成自然也是垂涎的，可惜他過不去啊，所以對於李子霄最後一條，他絕對不會答應。
前面的幾條條件，他們還可以商議，但最後一條，沒有可能。
李子霄其實也知道，不讓李自成東進開封，不太現實，他也只不過是隨口一提，沒指望李自成答應。
誰知這個時候，牛金星站在李自成後面，卻主動開口說道：“李將軍要是答應，無償提供給我家闖王，十萬人馬的糧食和武器盔甲，我家闖王倒是可以考慮答應這個條件。”
噗！
李子霄聽了牛金星的話後，在心裡差點吐了一口老血，不由得看向牛金星，問道：“這位想必就是闖王座下第一謀士，牛金星吧。
聞名不如見面，今天牛先生的一句話，就讓本將心生佩服，牛先生覺得本將是那種愚蠢之人嗎？”
說著，李子霄的話中，就已經有一絲怒意了。
“哈哈，李大人莫生氣，就當剛才小的放了個屁，大人全當沒聽見。”
牛金星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被李子霄看破，趕緊笑著賠罪道。、
他的小算盤沒得逞，但他絕不能影響李自成和李子霄的這次合作，只能低聲下氣的賠罪，換取李子霄的原諒。
開玩笑，李自成就想憑一個承諾，就換取十萬大軍的糧草和軍械，你丫的，真當老子是白痴啊！
你們這些流寇說的話，說句不好聽得，跟放屁差不多，誰敢真信，空口無憑，到時候李自成實力壯大起來，不出爾反爾才怪。
牛金星其實心裡也是這種想法，此時他們要是能，憑藉一句可有可無的承諾。
就從李子霄那裡騙來十萬大軍，不，那是一萬大軍的糧草和軍械，他們都能樂哭了、。
可惜，李子霄不傻，怎麼可能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