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所有人都已處決!”
須臾,楊冠勍回稟,視線掃了眼嚇呆了的蔡芙月,“姑娘,她呢?”
沈傾權視線淡漠睨著她,蔡芙月一凜,呼吸幾乎停止。
砰!
一聲槍響,可卻打空了。
蔡芙月發出一聲尖叫,下意識抱住頭!
以沈傾權的槍法,這個距離不可能打偏。
“現在我問,你答,別耍花招,明白?”
蔡芙月連連點頭,現在她已被她嚇破膽,無論問什麼她都會和盤托出。
“河間城駐軍在哪?”
她決定要送給蔡氏,一份大禮。
……
追出三公里之外的沈雋鴻,終於發現了蔡府管家等人。
可讓他們吃驚的是,看到的卻是他們的屍體。
三十多人,全死了。
還是被一劍封喉。
“這……怎麼回事?是誰殺了他們?”
沈雋鴻下馬檢視,這些人的致命傷都一樣,看來不是尋常的土匪或倭寇幹的。
“應該是個高手。”
“二爺,您的意思,這是……一人幹的?”
“他們脖子上的劍痕相似,只能是一人。”
幾人倒吸一口冷氣。
一人!
這得是多厲害的高手?
“搜一下他們身上,有沒有可疑的東西。”
很快,眾人行動起來,沒一會,就從那死去的管家身上,搜出了一枚令牌。
“這應是蔡府特有的通行令牌。”
沈雋鴻想著以後可能有用,就留了下來。
“把屍體處理了。”
天灰濛濛的,看著要下雪了。
雪天正好方便他們清理痕跡。
……
“閔青參見主子。”
這邊,一襲青衣的劍客跪在白弈面前,摘下竹帽。
“主子,人都處理了。”
“嗯。”
白弈立在樹下淡淡應了聲,眺望山下。
“收到飛鴿傳書,閔風已接上章大師,三日之內便能抵達。”
在閔風出發前,就通知了他,主子身邊少不得人,閔青這才趕來。
只是沒想到,一來就有了任務。
“你來的正好,不然就要錯過一場好戲。”
白弈目光落在遠處戰鬥剛歇的隊伍身上,一眼就看到了佇立在屍堆之間的女子。
她側著身,只能看到她半張沾血的秀顏。
血紅的殘陽,映襯她的面龐,帶著種破碎悽麗的美。
他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
白弈討厭血。
那種猩紅,粘稠,腥臭的味道與觸感,令他厭惡。
可這一刻他卻發現,這個女人染血的樣子,讓他莫名……移不開眼。
……
沈宇松回來,第一時間將看到的告知沈傾權。
“莫名被殺?”
“是,不知是誰幹的,我將屍體都處理了,這是從那管家身上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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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雋鴻將令牌拿出來,沈傾權接過來打量。
這時,丁長善匆匆而來,“姑娘,捉到那婢女了。”
“帶過來。”
很快,那婢女被帶了上來,正是沈傾權之前在帳篷中見過的叫梅兒的女使。
“饒命!貴人饒命!奴婢也是被逼的啊……”
在混亂之際,她和不少下人躲在一旁,後見形勢不妙欲逃,被丁長善當場捉住。
“此物,你可認得?”沈傾權不跟她廢話,拿出令牌給她看。
“這是我們小姐的貼身令牌,有了這令牌,能隨意出入城門不必接受排查……”
不用威脅,這個梅兒就一窩蜂將知道的全說出來。
沈傾權眼眸微閃,跟二叔對視一眼。
“你們小姐,可有送信回河間城?”
“並沒有!小姐經常外出遊獵,少則三五日,多的時候甚至十天半個月都不回城。在平津城時,小姐還會略有收斂,因為夫人管的嚴。可自從來到河間城後,就經常外出,多的時候半個月沒有訊息,正因如此,二爺才會派這麼多人來保護小姐安危……”
沈傾權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又問了幾個問題,就讓人把她帶下去。
“姑娘,這些蔡府的下人跟著蔡氏姐弟作惡多端,留著他們只會後患無窮。”楊冠勍眼露殺意。
“打斷他們的腿,丟入荒林。那個叫梅兒的,拔了她的舌頭,讓她永遠不能再講話。”
叛主多舌,這樣的懲罰再合適不過。
沈傾權眉眼森冷,輕描淡寫一句,便已決定這些人的命運。
楊冠勍離去,沈雋鴻猶豫地看向她,“傾兒,你留著蔡家大小姐的命,是打算做什麼?”
“最多十日,蔡荃就會察覺蔡氏姐弟失蹤之事。一旦發現,我們與他之戰不可避免。我要在最短時間內,做好迎戰的準備。”
沈傾權眯眼,“我打算偷襲河間城駐地。”
“偷襲駐地?”沈雋鴻一驚,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打算。
“僅靠咱們這四百多人?”
沈宇松道,“爹,我覺得此事可行。今日交手,我發現蔡府的甲兵皆是花架子,人心渙散,膽小如鼠。若非有鎧甲護體,我們早就拿下他們。”
“沒錯。不僅是蔡府,幽州兵力多年未打過仗,因畏於青海王與安化王之威,夾縫苟且,年年納稅。且一年比一年苛刻的稅收,致使民間怨聲哀悼。再加之蔡府多年橫行鄉裡,恣意妄為,我想這幽州,並非我們想象的固若金湯。”
“傾兒,難道你想……”
沈雋鴻忽然升起一個念頭,傾兒是想取幽州自立麼?
他深深望向侄女,但這話卻沒有問出口。
“姑娘!”
這時,丁泰匆匆跑來,雙眼發紅一臉激動,“大虎和二虎……性命都保住了!”
三人一喜,“當真?”
丁泰用力點頭,沈傾權難掩喜色,“去看看。”
三人跟著丁泰來到臨時搭建的一個帳篷,帳篷內,不少人都在。
黃老祖孫三人都在,看到她來忙起身。沈傾權擺手,“情況如何?”
“大虎的傷已穩定下來,血也止住,我給他縫合了傷口。還要多虧了姑娘的藥,否則這次他真就危險了……”黃老擦著沾滿血的手,長舒一口氣。
一旁黃志深神色有些凝重,“三虎的手,怕是保不住了。兩根手骨盡碎,肉都沒了,我竭力也只保住他剩下三根手指。”
三虎娘幾乎哭暈過去,跪在大虎三虎旁,悲痛欲絕。
丁泰娘和婦人們都在旁安慰著她,帳內氣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