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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你還打算看多久

沈傾權看著他,許久,才笑道,“丁叔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小小女子,如何當的起你這番話?您快起來吧。”

丁長善見她不接話,咬牙,“沈姑娘,丁某並非是一時衝動。姑娘睿智多謀,心智非常人可比。這兩日,丁某看的很清楚。丁某雖一介布衣,但自認還是有幾分看人的眼光,丁某也絕非只是說說,或是利用姑娘仁善謀取好處,而是真心敬服姑娘。”

“但丁某也的確有私心。”

他開誠佈公,真誠說道,“丁某希望帶著親人和村民,在這亂世活下去。可世道艱難,丁某能力有限,看不到前路在哪裡。幸好老天垂憐,讓我們遇到姑娘。我知姑娘並非尋常閨閣女子,雖有仁心,可亦有殺伐果斷的時候……”

說到這,他小心翼翼觀察她臉色,因為這話,明顯是有些……僭越。但好在,沈姑娘並未生氣。

丁長善這才繼續,“亂世中,一味仁善好心,是活不下去的。可若太過冷血殘暴,也無法走的長遠。姑娘有勇有謀,心智果敢,我堅信跟著您,我丁家村定能謀取一個出路!”

“還望姑娘,成全!”

他再次重重磕下,頭碰在冰涼的地面上,心也幾乎提到嗓子眼。

不知過了多久,頭頂終於傳來沈傾權的聲音,“你當真願意,跟隨我?”

丁長善心中一喜,“千真萬確!”

“若我讓你,反了呢?”

淡淡幾個字,卻如同平地一聲驚雷,炸響在丁長善耳邊。

他豁然抬頭,對上一雙幽邃平靜的眸。

那雙眼,宛如一汪漩渦,要將一切席捲進去。

他心砰砰狂跳,“您、您說什麼?”

丁長善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開個玩笑,別介意。”

就在他不知如何回答時,她卻忽然話鋒一轉,泯然一笑。

可丁長善卻依然無法忘記方才她的話,看著女子似笑非笑的面龐,他心中忽然湧出瘋狂的念頭。

老天不仁,朝廷暴虐無度,憑什麼他們不能反?

他們只是想活下去!

“丁某,願為姑娘身先士卒!不畏前路!哪怕,逆天而行,也肝腦塗地!”

他語氣沉沉,這一次,他眼神堅定,再無之前的躊躇。

沈傾權定定看著他幾秒,遂笑了。

看來這個丁長善,的確是個敢為的。有頭腦,有眼光,懂得抓住時機。

她方才的話,不過是試探。她遲早要走上那條路,丁長善若聰明,就會明白她未盡之意。若是他無法下定決心,就算跟著她,日後也遲早分道揚鑣。

道不同,何與相謀?

她需要的,是一柄足以為她披荊斬棘的刀。

刀,是需要鋒芒的。

若是連這點勇氣都沒,她何必還要白費心思?

不過好在,丁長善還是有幾分魄力的。

沈傾權心中滿意,彎腰親手將他扶起,只說了一句,“君之一諾,吾必珍之。來日,必踐。”

丁長善心潮澎湃,深深拱手以拜。

“長善,見過主上!”

不再是姑娘,而是……主上。

以主為稱,報之以忠。

這是丁長善選擇,更是……決心。

……

沈傾權目送他們離去,寂靜的夜,寒風呼嘯。

此刻,已是後半夜。

巷子內,除了她,空蕩蕩的。

“白公子還打算看多久?”

忽然她清冷的聲音在夜幕中傳來,沈傾權轉過身,望向巷尾處。

只見一道修長如玉的身影從陰暗處走出,一襲墨黑大氅,身姿如芝蘭玉樹,緩緩踱步而出。

“嘖,被發現了。”

雖這麼說,可男人臉上絲毫沒有被發現的窘迫。

“白公子似乎很喜歡暗中窺探?”她面無表情。

“我若說偶然碰到,姑娘可信?”他喟嘆,嘴角噙著一抹笑緩緩走來。

“公子覺得呢?”

她不答反問,白弈輕笑,“只是睡不著,起來走走,沒想到恰好碰到姑娘在此跟人夜談,我又怕出來叨擾到二位,所以只能暫時避開,倒沒想到讓姑娘誤會。”

也沒想到,會看了這麼一場好戲。

他眼眸深深看著她,有些奇特,又帶著絲探究。

她……究竟是怎樣的人?怎樣的環境下,才能早就這樣性情的女子?

他興味的打量她。

而沈傾權也任由他看。

兩人對方才的事,都默契的絕口不提一句。因為都知道,有些東西一旦說開了,反而不好收場。

沈傾權不再多說什麼,“公子身上有傷,還是不要在外面待太久的好,早點休息吧。”說完轉身離去。

她內心中,不願與他過多糾纏。

第六感告訴她,他是個麻煩。

“姑娘似乎對我很戒備?”

身後忽然傳來他的聲音,沈傾權腳下一頓,隨即道,“ 白公子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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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

忽然,他的聲音從她很近的地方傳來,幾乎是貼著她的後背。

沈傾權一驚,猛地轉身,這才發現他竟然不知何時離她那麼近!

那瞬間,她嗅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冷香。混著某種薰香,類似檀香的味道。這種味道,讓她莫名的熟悉。

她心咯噔一跳,下意識後退兩步。可不知怎的腳下一滑,猝不及防朝後倒去。

一雙鐵臂兀然攬住她的腰,一個用力,她身子被帶入一個寬闊微涼的懷中。

剎那間,沈傾權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抬頭,兩人四目相對。

氣氛,有片刻的寂靜。

她這時才發現,他真的很白,是那種病態的,不自然的白。

這張臉,明明是完全陌生的,她確定自己從未見過,可為何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到熟悉?

特別是……那雙眼。

上挑的眼尾深邃,透著一絲興味,和漫不經心。

與記憶中的那個總是帶著陰森和涼薄的男人,完全不同。

可為何她總是不由自主將他們放到一起比較?

究竟是她太多心?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