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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有人拉偏架

聽了歐陽蓮兒這話,崔耕真想罵一句:喝悶酒你麻痺啊,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喝悶酒了?老子就不愛吟詩作賦,就喜歡跟封常清他們吆五喝六的,你管得著嗎?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歐陽蓮兒這麼說了,崔耕還真不好回答。

實話實說那還不得被長安人鄙視啊。再說了,那不就把剛才吟詩的人都得罪了嗎——人家“崔飛將”都不愛作詩,你們這些人還做個什麼勁兒啊。

但是,不實話實說,參與到歐陽蓮兒這邊?還是不行,那豈不是說明崔耕嫌棄自己宴請的客人嗎?最可氣的是,還不能拿不給妓子做詩說事兒——人家歐陽蓮兒嫁給武懿宗為妾,也算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該找個什麼藉口拒絕呢?

蹬蹬蹬

正在崔耕為難之際,忽然,又是一陣腳步聲響。

在芙蓉樓掌櫃的攙扶下,一個身形瘦高,鬚髮皆白的老者,走進了屋內。

“老哥哥,你怎麼來了?小弟懿宗這廂有禮了。”武懿宗趕緊上前見禮。

那些長安的頭面人物們,也紛紛起身。

“參見穎川王!”

“拜見武老爺子!”

“祝武老爺子身體安康,長命百歲。”

……

至於崔耕請來的那些人,則面面相覷,滿臉疑惑之色,似乎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老者。

崔耕也納悶啊,看向身旁的漕幫幫主顏亮,道:“此老是誰?”

顏亮簡單介紹道:“您沒聽人稱他為潁川王嗎?這老爺子叫武載德,是陛下的伯父武士逸之孫,爵封潁川王。此老低調的很,從不過問政事,就在長安開了這麼個芙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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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耕暗暗琢磨,武懿宗也是武士逸之孫,那豈不是說明,這芙蓉樓的東家和武懿宗的關係非常親近?怪不得武懿宗要在這宴請群雄呢,這裡確實算得上是他的主場啊。

想到這裡,崔耕額頭上不禁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幸虧自己沒讓封常清在芙蓉樓撒野啊,要不然,今天可就不好收場了。

他趕緊帶著自己宴請的那些人,躬身行禮,道:“參見潁川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就是新上任的京兆尹,崔耕崔二郎?”

“不錯,正是下官。”

“嗯,不錯,不錯,真是年輕有為啊!我大周有崔京兆輔佐,何愁天下不靖,四海不平?”

“潁川王謬讚了。”

……

武載德說話頗為客氣,略微寒暄了幾句,就命眾人坐下。

然後,又正色道:“剛才,本王聽掌櫃來報,說崔大人有意在芙蓉樓與河內王為難,就趕緊過來看看。你們都是朝廷棟樑,還要以和為貴啊。”

崔耕乾笑道:“哪裡,下官只是想借貴樓請客而已。您看,這不挺好的嗎?”

“那本王就放心了。誒,對了,在本王臨來之前,你們做什麼呢?該做什麼就繼續做什麼,莫陪著我這老頭子了。”

“好叫潁川王得知……”歐陽蓮兒道:“妾身想讓崔大人做詠蓮詩一首,人家好像……不大樂意呢。”

武載德面色微微一沉,道:“崔飛將,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難道本王這弟媳婦,還不值你一首詩麼?”

崔耕暗暗腹誹:武懿宗的小妾,能算你弟媳婦嗎?再說了,我願意不願意做詩,關你屁事?敢情你這老頭兒是一邊貌似工正,一邊拉偏架啊!

當然,儘管是這麼想的,他嘴裡可不敢說出來。非但如此,連拒絕的話都不好說。

畢竟,武懿宗這種參與朝政的武家子弟,那不給面子也就不給了。同朝為官,還能沒有可磕碰的時候?

但是,武載德則不同。這老頭一直淡泊名利,從不參與朝政。你崔耕不給面子,是不是看不起武家人啊?武則天活著的時候,你都如此囂張,那武則天死了之後,你還不得上天啊?

所以,崔耕和顏悅色地道:“不是下官不願意給令弟媳面子,只是……只是……這個……”

“怎麼了?”

崔耕心思電轉,靈光一現,道:“此事說來話長。呃……下官聽說這芙蓉樓是您開的之後,一直心潮澎拜,難以自已啊!”

武載德微微一愣,道:“嗯?心潮澎湃,難以自已?為什麼?”

“您想啊,跟您身份差不多的人,都在朝為官,享盡了富貴。但是您老,卻甘願在長安守著這麼一個芙蓉樓,名聲不彰,真是人品高潔、淡泊名利的楷模啊!”

其實,武載德不參與朝政,是膽子太小,覺得武則天這個大周長不了,怕事後遭到清算。

但是,俗話說得好,千穿萬穿馬匹不穿。

崔耕這麼說,他還真是老懷大暢,道:“哪裡,哪裡,崔京兆謬讚了。呃……對了,你說這個,跟作詩有什麼關係?”

“小子不才,想到了您,就想到了蓮花。您想想,自己的品行,和聖潔的蓮花,是否有幾分相似之處?”

“誒,你別說,還真有點相似。”

“所以,下官文思如泉湧,想出了一篇文章,想題詠在這芙蓉樓上,稱頌您老人家的高尚品德。不知下官可有這番榮幸否?”

武載德訝然道:“崔飛將是寫文章?不是寫詩?”

崔耕道:“下官的詩作雖然也還算可以,但自認為唯有一篇絕世好文,才能彰險您老的品德。”

歐陽蓮兒不以為然得道:“這是什麼話?您崔飛將的做詩的才能,認了第二,天下沒人能認第一。就這還不足以彰顯潁川王的品德?該不會不願意做詩,才故意想出了這推脫之言吧?”

“對啊,歐陽小娘子所言有理!”

“崔京兆這個機靈可抖的不咋樣!”

“這回潁川王面上須不大好看。”

……

武懿宗請的這些人,未必對武懿宗有什麼好看法。但是,話說回來,大部分人都和歐陽蓮兒交情匪淺。再說了,崔耕的這番話,也著實牽強了點,所以,人們議論紛紛,大多站在了柳蓮兒這邊。

就連武載德都眉頭微皺,道:“崔京兆即便看不起我們武家人,也不必找這番託詞吧?”

“並非是託詞。”崔耕解釋道:“譬如吃菜,有些菜用筷子為佳,有些菜以湯勺為好,還有些菜卻是要用小刀慢慢割取,不可一概而論。而寫東西也是這樣,有些適合用詩,有些適合用賦,有些就適合文章了。比如說太史公的《史記》,您想想看,以詩來寫,成會什麼樣?《滕王閣序》若不是用賦來寫,又會少多少文彩?”

“呃……這……”

儘管還是不信崔耕的話,但論寫文章,現場誰有崔耕權威啊,一時間武載德還真是難以反駁。

歐陽蓮兒也只是輕哼了一聲,道:“說得天花亂墜,就是不知這文章寫出來如何了。若是不足以表現穎川王人品高潔,又怎麼講?”

崔耕斬釘截鐵得道:“那本官非但重新做詩一首給潁川王,而且,如歐陽娘子所願,現在就與河內王所請的眾賢達詩詞唱和。”

這個本錢就下的有點大了,名滿天下的崔二郎,沒點把握,敢這麼做?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了武懿宗的心頭。但是,事到如今,怎麼可能阻止崔耕寫文章?那不是給老哥哥武載德找不痛快嗎?

他的豬隊友歐陽蓮兒,卻絲毫沒有必輸的覺悟,道:“哦?是嗎?但不知現在,崔京兆的那篇文章想好了沒有?能否讓妾身見識見識呢?”

“當然已經想好了,取紙筆來!”

芙蓉樓上文房四寶當然是現成的,不消一會兒,筆墨紙硯已經齊備。

崔耕道:“久聞歐陽娘子乃是長安有名的才女,不如這篇文章就由你執筆,以成一段佳話?”

“哼,成不成佳話,恐怕不在奴家書法如何,而是您崔京兆的文章。”

歐陽蓮兒是愛出風頭的人,儘管這樣說,還是慢慢磨起了墨,提筆道:“崔京兆,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