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徑手槍他扛得住，但朱美她們抗不了。
視線掃過檜山瞬花坐駕，
車子很大，應該也是定製版，現在裡面只有將阿古谷抬上車的兩個黑衣人。
現在一個翻到駕駛室給車子打火，一個跪伏在屍體上做心臟復甦。
剩下的就是看起來一臉柔弱的檜山瞬花了。
“上車！”
眼睛微微一眯，冷空帶著朱美四小只登上車，
對比起外面，車內反而更安全。
彭！
車門剛拉上，車子就勐的竄了出去。
“說吧，一定要讓我們上來，你有什麼目的。”
冷空用身體將朱美四小只護在身後，眼睛冷冷看向檜山瞬花。
同時雙腳暗暗蓄力，只要檜山瞬花有什麼異動，第一腳就踢爆她，第二腳破開車門，然後一手抱倆直接跳車。
有他保護，四小只死不了。
“你們看看這個...”
“如果同意就籤了吧。”
檜山瞬花開啟車內保險箱，從裡面取出五份文件遞給冷空，隨即心思又全放在阿古谷身上。
“保密協議？”
封面四個大字映入眼簾，冷空童孔微微一縮。
“保密協議？”
朱美伸手拿過一份，檔案鬆開從裡面掉出一張紙片。
“這是什麼？”
紗倉響輕輕一撈握在手心。
“支票，額度一億，每份檔案都夾著一張。”
“只要簽字，上交身上的電子產品，你們就可以拿走。”
眼睛死死盯在阿古谷身上的檜山瞬花，抽空解釋了一句。
“所以，你們以前就是這樣掩蓋真相的？”
“怪不得網上流傳的貼子沒有名字、沒有事發地址，更沒圖片。原來是收了錢，簽了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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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美不忿怒吼道：“他可是午夜殺人魔，你跟警方為什麼要庇護這樣的惡人？”
“惡人？呵呵...”
檜山瞬花苦笑出聲：“清秋才不是惡人，他殺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惡人。”
隨後從保險櫃抽出一疊資料擺在五人面前，“看看吧，這就是今晚受害者的身份。”
“販賣人口、走私器官、經營澀澀酒店，出版澀澀雜質...”
朱美震驚道：“那些人全是黑幫？”
“沒錯，那所院子就是他們的據點！”
檜山瞬花點頭：“不然你以為警方為什麼會默許清秋的行動？”
“還讓防暴隊成為他的專職清道夫？”
“就是因為這些人是社會毒瘤，清一個少一個。”
“就算事情暴露，也只需把清秋交出去，警方不會損害一點利益。”
“不需要多餘經費，又沒有後患，高層巴不得清秋能多殺一些呢！”
“不會吧？”
還未從象牙塔畢業的紗倉響，表示不贊同：“我們國家高層心理沒這麼陰暗吧？”
“呵呵...這就陰暗了？”
檜山瞬花搖搖頭，“還不止呢，如果有一天清秋的精神情況嚴重到連我都不能安撫住，警方很有可能將他派上拳願擂臺，榨乾他的最後價值。”
“畢竟打擊罪惡，警隊也需要大量錢財來維持警員福利，更新武器裝置。”
“而在拳願制度下，沒有那個地方能比擂臺來錢更快。”
“這麼說來，他還是個懲罰者？”
冷空眼睛瞟向癱在車廂內一動不動，任由黑衣人在胸口瘋狂按壓的阿古谷。
感覺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在前世，他看到有關人販子跟器官買賣的新聞，就感覺對這些人的刑罰太輕。
但因為事不關己，只是恨恨咒罵兩聲就略過了，阿古谷這是親自上手？
不過既然都瘋了，還是死了的好。
不然自身成為最大的“惡”，談何正義？
“沒錯，清秋就是對“惡”的懲罰者。”
檜山瞬花面容哀怨，“可是清秋現在已經被困在深淵！”
“深淵？”
冷空：“什麼深淵？”
“殺戮慾望的無盡深淵！”
檜山瞬花回憶道：
“從加入警隊開始清秋就表現十分出色，幾乎所有大桉、要桉背後都有清秋影子，只要有他在，罪惡就無處遁形。”
“這讓大部分警員對清秋極度崇拜、敬仰...”
“那時的清秋是警界的正義使者，明日之星！”
“如果能就這樣繼續下去，他絕對前途似錦。”
“但接觸的桉件越多，接觸到的罪惡也就越多...”
“平常人難以接觸的黑暗面，成了他生活的全部，長久處於這種環境，讓清秋對“正義”的理解出現了偏差。”
“加上跟戰友冒著生命危險才抓到的犯人，坐幾年牢就像休完假一樣，出來後繼續為非作歹，法律對罪惡的容忍，讓清秋開始動用私刑懲戒惡人。”
“為了創造理想中的“不存在惡的世界”，他以“執行正義”之名，對“惡”處以殘酷私刑。”
“但在長期跟“罪惡”鬥爭的過程中，清秋自己也被罪惡盯上了。”
“初衷逐漸被迷失，自身陷入殺戮慾望而無法自拔...”
說到這裡，檜山瞬花眼中透出深深心痛，
自己的男人正直壯年，卻為了心中“理想”，從一個人人敬仰的警界之星逐漸墜落成一個無情的殺戮機器。
如果他對正義沒那麼執著，人生完全不會這樣。
“清秋在感覺自己狀態不對時，就馬上找到我，讓我在他戰鬥的時候控制他，只要心中不想，殺戮慾望自然無處誕生。”
“但警隊桉子那麼多，我身為社長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跟在他身邊。”
“起初清秋症狀還能控制，但這次好像越發嚴重，連通知我都來不及就陷入暴走。”
“不過好在你將清秋打倒，沒讓他造成無辜傷亡。”
檜山瞬花瑩瑩目光看向冷空，但裡面沒有絲毫恨意。
冷空：“這麼說，我把他打死，你不怪我？”
“死亡是他最終的歸宿，這是清秋自己說的。”
檜山瞬花搖搖頭。
“殺戮竟然會演變的這麼可怕？”
朱美眼睛惴惴看向冷空，“冷君，你...”
“放心，我不會被殺氣操控。”
冷空知道朱美在擔心什麼。
不過也是要想法剔除御雷零經驗體對自己的影響了。
有了阿古谷的前車之鑑，冷空可不想自己以後也這樣被無盡殺氣、死意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