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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得罪了方丈還想走?

登州水師營遏控渤海,專為備倭防寇。

如今這幾年隨著海上商船越來越多,大明的水師也愈發重要,尤其是南方大量的糧餉,需要走海路運來北平,常常需要登州水師護送。

本來只是歸屬於登州巡撫管轄的登州水師,又多加七個千戶所,升為登州衛。

朱雄英等人在狗爬礁上吃了飯,一道回陸。

登州地方大小文官,武將,全都去拜見太子朱標,朱標也代表天子朱元章一一慰問,眾人在港口升國旗,唱國歌後,例行表彰。

如今的大明,升國旗,唱國歌,已成重大事項定例。

就連海上商船,也需得懸掛大明的五爪紅龍旗。

朱雄英和朱檀,尋個僻靜小道,走在登州衛所周邊,此時是四月份,登州衛所因為靠海,還極冷。

海風吹得人臉頰上生疼,朱雄英包裹的嚴嚴實實,望著那光禿禿的小島礁,問道:“咱們登州衛所的將官,柴火夠燒嗎?”

柴米油鹽,古代的柴火可是個大事。

就拿北方的衛所來說。

朱雄英為什麼要想方設法,給他們搞來薄荷葉,藿香葉,還有魚腥草幹?

還不是因為北地的柴火難得。

雖說邊地衛所士兵,種植了許多樹木,但仍然不夠燒,邊境地區氣候乾旱少雨,柴火難得,士卒平時哪有柴火煮茶來喝,多是跟北元蒙古人一樣,以牛糞等做燃料。

這也就導致,他們生活環境更加的惡劣。

如今看到登州衛所周邊的小島礁,地上幾乎都是光禿禿的,連棵樹都瞧不見,不由得有些憂心。

這個時代,很多人是靠著打柴為生,樵夫,山中的獵戶,若是沒了銀錢,打柴火挑擔子擔到城裡去賣,可以當做維持生計的手段。

朱檀嘆道:“柴火不夠燒。”

他捏著自己衣角,有些躊躇,感嘆道:“以前在宮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不覺民間艱辛如此,這些日子在登州體驗民生,感觸頗多。”

朱雄英笑道:“十叔你不是也去鳳陽體驗過民生麼?”

朱檀搖頭。

他蹲下身來,坐在海邊礁石上,拍了拍身邊石頭,讓朱雄英也一併做下,叔侄兩個經過兩年沉澱,都沉穩許多。

朱檀望著不遠處蓬來方向的狗爬礁,嘆氣道:“鳳陽的官兒,只給咱們想看到的,要想看到真的,得來這些地方。”

“但是那些官兒,怎麼可能讓咱們藩王在外頭亂跑呢。”

朱檀這話,讓朱雄英也沉默了,他古怪地看了朱檀一眼。

短短兩年,之前那個荒誕不羈,肆意張狂,中二又帶著青春叛逆期獨有倔強的十叔,就變味兒了啊,居然開始感嘆人生裡短了。

朱雄英欣慰道:“十叔你能有這個見識,我真的很高興。”

兩人一邊言語,不遠處,幾個給衛所士兵打柴為生的農家少年,卻看向了他們。

其中一個少年,身材高瘦,眉毛清秀,眼眸灼灼有神。

他雖然身著麻布衣衫,還打著赤腳,扛著一擔柴火臉頰也花了,但在一群打柴少年中,顯得極為出眾。

“紀綱,你瞧什麼?”

少年的同鄉穆肅也是身板兒結實的山東小夥,兩個少年正在一邊的海灘上趕海,尋找有什麼吃食。

這個時代的海洋環境還很好,海邊常有海螺,八帶(章魚),螃蟹,蛤喇,海帶這類的衝上岸來,幾個打柴少年平日裡除了過來賣柴火給登州水師的官兵家屬,也在這邊趕海。

因為這裡人多,人畜排出的米田共,直接倒入海里,使得海里過來的生物也多。

光是海邊的蛤蜊,就比其他地方的大些。

那名為紀綱的少年皺著眉,盯著不遠處的朱雄英和朱檀道:“肅哥兒,那兩位少爺,似乎是來的大官兒。”

“哦?”

名為穆肅的少年,是紀綱的同鄉。

紀綱眼神閃爍。

“俺聽登州水師的官老爺們說,這回來的是咱大明的太子爺!”

“啊!?”

穆肅驚訝不已。

他嚇了一跳,畏懼地望了望那不遠處的朱雄英和朱檀,還有綴在他們身後的鄭和,周寬,女婢紫英,還有那個黑衣大和尚姚廣孝,不由拉了拉紀綱。

“紀綱,俺們快走吧,這要真是太子殿下過來了,這幾個豈不是侯爺什麼的,俺們惹不起。”

紀綱本來有些猶豫,卻抿著嘴搖搖頭。

他眼神中露出果決表情,道:“肅哥兒,俺們這些平民良家子,若想搏個出身,賺那白花花的銀元和大明寶鈔,有兩條路,要麼出海去搏生活,要麼去投軍。”

“投軍也有投軍的說法。”

“俺們要是投水師,多半是從火頭軍小兵做起,沒甚前途。”

“你要是信得過俺,跟著俺去求這兩位少爺,俺們說不定能搏個出身!”

穆肅嚇了一跳。

他說話都哆哆嗦嗦起來,結結巴巴地道:“你瘋了,俺們這些平民,怎麼敢去攔官爺的架,萬一官人怪罪下來,把俺們抓去砍了……”

紀綱又勸慰他幾句,道:“你放心,咱機靈著呢。”

他眯眼瞧了瞧遠處的朱雄英和朱檀,道:“你看那兩個少爺,雖然穿著華服,但是一點不講究,跟俺們鄉下人差不多,就坐在石頭墩兒上,俺覺著,俺們要是去跪下求收留,他們多半會收咱們。”

給穆肅使了個眼色,紀綱擔著柴火,往朱雄英他們那邊走去。

穆肅等周圍幾個少年都覺得紀綱瘋了,而穆肅本來不敢去,卻見紀綱越走越遠,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跟上了紀綱的腳步。

女婢紫英本是李善長的貼身女婢。

兩年前,李善長親自將她送入宮裡,成了朱雄英的貼身女婢,專為朱雄英打理國安司的情報事宜,李善長當年主抓後勤吏治朝政,有一套自己的情報收集方式,諜子探子如何佈置,如何傳遞訊息,紫英都是知曉。

如今兩年過去,她已經發育的落落大方,珠圓玉潤,豐腴飽滿。

只是,她始終被鄭和,周寬,甚至先被收入國安司的大和尚姚廣孝排擠,更別提上邊兒還有個貼身伺候朱雄英的女婢雨荷,故而這段時間,紫英一直在想方設法邀寵。

沒辦法,似民間,她這年歲的女子,早就嫁人了。

自己如今侍奉的這位大明皇長孫殿下,似乎不那麼喜歡女人,從不碰自己,每次瞧見自己都不敢多看幾眼。

作為一個錦衣衛諜子出身,紫英生怕自己被朱雄英嫁出宮去。

此刻,見到紀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朱雄英和朱檀,紫英瞬間覺得不對。

她連忙向前一撲,擋在了朱雄英身前:“殿下小心!有賊人!”

周圍的侍衛,還有鄭和等人都嚇了一跳,連忙行動起來,鄭和和周寬行動最迅速,直接將紀綱按住,手腳拿捏,壓在地上,他同鄉穆肅也按在地上。

因著此處是登州水師駐地,軍官將卒極多,所以侍衛們都綴的遠了點,再加上,跟隨在朱雄英身邊的鄭和,周寬,紫英,姚廣孝,個個都是有武藝在身,斷不至於被人襲擊。

只是,這件事還是嚇得大家出了一聲冷汗。

朱雄英縮在眾人身後,見那兩個少年只是農家打柴少年,而且其中一個正在費力地喊著冤枉,不由拍了拍紫英香肩。

“紫英你這女孩子,怎麼能調皮搗蛋。”

“你看這兩個少年,明顯是附近農家子,怎會是賊人。”

“下回,不準搗蛋了。”

朱檀瞧了瞧朱雄英這俊俏婢女,不由得恢復了幾分跋扈神采,切了一聲道:“雄英吶,你還太小,你不懂。”

“男孩子長大了都喜歡調皮,女孩子長大了都愛搗蛋。”

紫英臉頰瞬間羞紅。

她忙嬌羞地捏著手掌,對朱雄英道:“殿下,紫英是見這農家少年死死盯著您,害怕他對您做出歹事來,故而才會……”

“沒事!”

朱雄英擺了擺手。

“有我十叔在,不會有歹人的,倒是你要小心,我十叔以前最喜歡拿槍射女孩子了,他宮裡的侍女,都被他用槍打過,哇,有一次用十眼銃,射了十次,差點射出人命!”

朱檀怒道:“大侄子,你又揭我短!”

朱雄英哈哈大笑,道:“十叔你怕什麼,短就短唄,咱又不是沒見過……”

“你!”

……

叔侄兩個調笑停當,這邊已經有人將紀綱和穆肅兩個少年綁來,周寬躬身道:“少主,咱已經查過了,他二人的柴擔裡只有柴刀,並無其他利器,至於他們為何過來,是因為這少年說,想來投軍。”

“哦?”

朱雄英和朱檀對視一眼。

朱雄英揮揮手,吩咐周圍人將紀綱和穆肅嘴上的布去掉,讓他二人說話。

“你二人想要投軍,為何不直接去投登州水師?”

鄭和命人端來板凳,讓朱雄英和朱檀坐下。

紀綱先扭了扭胳膊,朝著朱雄英和朱檀,各自磕了三個頭,這才朗聲道:“好教殿下知道,俺們二人,本是臨邑宿安人,來登州水師討生活,俺見著您二位身著華服,故而來投。”

朱雄業和朱檀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朱雄英故意板著臉冷哼一聲,道:“你這廝倒是實誠,見我二人身著華服來投,若是我二人穿著破爛,肯定不會來投了!?”

紀綱將腦袋搖成撥浪鼓。

他指了指朱檀,道:“這位殿下一看就不是凡人,他雖穿著軍服,但是細皮嫩肉,面目也不似登州水師的海軍那般黝黑,這邊的水軍,常年在海上討生活,嘴唇都乾裂發紫,皮膚黑的似長蛸吐出的墨汁兒,這位殿下卻沒有,白白淨淨,俊秀朗逸,雖說穿著樸素,定然不是凡人。”

“至於您,您身材修長健碩,走起路來,像是個練家子,腳底下有功夫的底子在,俺自幼也跟著村裡的老軍學過騎射弓馬,懂些功夫,瞧您走路的架勢,定是學了入門的武藝,如今能有錢拜師學了入門武藝的,再瞧您這龍行虎步的氣度,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就算您二位不穿華服,我也是要來投靠的!”

紀綱大聲說道。

朱檀咬著牙,嘶了一聲,疑惑道:“本王的王霸之氣,就這麼明顯麼?”

朱雄英彷若是看白痴一般瞄了朱檀一眼。

朱檀不岔,看向站在一邊恭敬地鐵鉉,問道:“鐵鉉,本王是那種瞧著就像衙內世家子的少爺扮相?”

鐵鉉點了點頭。

朱檀頓時有些無語,這才明白過幾分味兒來,雖說許多海軍士卒不知道他身份,但是以看他這扮相,就不是普通良家子,難怪對他各種恭維,想到這裡他就覺得有些悶悶不樂。

朱雄英心說,這農家少年倒還是有幾分眼色。

他笑了笑又板著臉,哼道:“小子,你還有些急智,你可知我身邊這位是誰,這位殿下可是號稱應天火銃小霸王,諢號喚作少女殺手魯衙內,他在應天,用火槍足足射死了數百位妙齡女子,有幾個妙齡少女,被他以火銃射了幾十槍,活生生打成了篩子!”

“死在他手下的妙齡少女,沒有八千,也有一萬,你可害怕!?”

朱雄英做出恐怖地表情,故意甕聲甕氣。

“至於我,我就是平生不見朱不敗,便稱英雄也枉然的,大明錦衣衛國安司指揮,朱不敗內傳弟子。”

“你既然想要投軍,應該聽過我錦衣衛國安司威名?”

錦衣衛在有些地方,是犬牙鷹爪的代言詞,能止小兒夜啼,本是嚇唬紀綱。

誰料,紀綱聽了大喜。

他眼睛一亮,忙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頭,喊道:“原來是國安司的朱不敗指揮弟子,殿下,您一定要收下俺,俺們臨邑的老百姓,都承蒙國安司的恩情,不然,俺如今還在臨邑種地呢!”

“哦?”

朱雄英這時來了興趣。

“此言何解?”

那紀綱站起身來,說道:“俺們山東一代的老百姓,本來沒啥地能種,因為前元的地主老爺,都把良田佔完了,前兩年,咱大明搞皇私合營開商鋪,還搞均田,很多老百姓都分了地有地種,地主們初期都不想和皇家一起做買賣,誰知道,買賣越做越大,都做到對岸高麗國去了,像是俺們臨邑的大蘿卜,諸葛菜,大白菜,冬日裡賣到高麗,都是搶手貨。”

“商業發達,俺們山東各處就缺打長工短工的,餐飲食肆也紅火起來,錦衣衛國安司的老爺們,就放寬了對黃策路引的限制,如今俺們山東很多地方的人,若是種地吃不飽飯,就出去打工去,都承著國安司的恩情!”

紀綱的話,讓姚廣孝,朱雄英,還有紫英這些抓著國安司情報的人心中都是一動。

經濟是一盤賬。

只要這個賬單盤活了,人員和貨物就會流通起來。

就像是紀綱所說,大明如今在人員流通和貨物流通上,有了極大的進步。

這全都是因為大明皇家銀行在各地開展業務,國家大量吸收了儲戶的金銀,大明皇家銀行這塊兒金字招牌,也越來越堅挺了。

這兩年間,因為第一批江西,山西,廣東的移民國債券到期,最初購買了移民國債券的勳貴和富商們獲得了國債券分紅嘗到了甜頭,國債已經不需要國安司去“以理服人”了。

最初賣出去的國債,都是強買強賣賣出去的,那些勳貴和富商,全都怨聲載道,認為大明朝廷這是在搶劫。

被罵的最多的,當然是大明皇家……

因為銀行,還頂著一個大明皇家銀行的名頭。

雖說,這大明皇家銀行的大部分收入,全都被墊付給了政府開支。

利,讓大明政府得了,罵,全讓朱明皇室挨了。

這兩年,除了周遭的國家,因為大明的貨幣政策,產生了通貨緊縮,實體物品被大明大量購入,然後上層的富人,大地主,貴族,手裡多了一堆的大明寶鈔外。

大明民間的富人們,也是一樣……

就拿鹽引來說。

以往,一萬兩銀子的鹽稅,起碼需要二三百人押運,否則十分不安全,這銀子需要燒化了,澆灌進木頭挖的孔洞裡,做成銀鞘,順水流下去。

光是押運,就是十分麻煩的一件事。

如今,一萬兩銀子,摺合成大明寶鈔,大約是兩千一百多塊錢,合不到兩千二百塊,直接攜帶大明寶鈔,找個有大明皇家銀行的地兒,兌換銀元也可,兌換銅錢也可。

這就是大明寶鈔,以金本位做底金,將貨幣堅挺起來的好處。

最初,因為擔心大明皇家銀行的金銀存儲量不足,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大商人惡意擠兌,惡意兌換金銀銅錢,導致大明寶鈔貶值不值錢,大明的國安司,可是沒少廢心思,那些有能力,有銀錢搞擠兌的名商大賈,如沉萬三家族,山東的幾大豪商家族,浙江,福建,廣東等地的大海商,全都上門推銷,強制性購買國債。

一來,把他們手裡的金銀,全都吸儲,吸入大明皇家銀行,給金銀做儲備。

二來,若是他們腦抽了,用金銀去擠兌大明皇家銀行,故意讓大明寶鈔貶值,那也簡單……

你來擠兌,以為取款太多,我不給你金銀,不給你大明銀元,我給你大明寶鈔……

大商人們也都不傻。

這要是真這般做了,吃虧的是他們,反正大明寶鈔可以繼續印,但是他們被“請”存進大明皇家銀行的金銀,可是實打實的金銀。

就這般,在強買強賣下,存了一年期的金銀到期了,拿到了利息。

買了一年的移民國債券,也到期了,勳貴,皇室,大商人們,也拿到了國債券的利息。

商人和勳貴們,發現,這國債券和將金銀存進大明皇家銀行,比做生意,做買賣穩當的多……

旱澇保收。

只要大明國祚堅挺,大明皇家銀行就一直存在,他們的錢自然也更值錢,還能生利息。

於是,在去年,也就是洪武十六年,再次發行移民國債券的時候,大商人和勳貴已經不需要錦衣衛國安司上門去講道理了,他們會主動在大明銀行門口排著隊,購買大明的國債,搶不到國債券的都叫苦不迭,因為國債是最穩妥的投資理財方式!

還喊出了,買國債,保大明的口號!

銀行更是不用問,大量的中層地主,小地主,老百姓,都有銀錢能存入大明皇家銀行了。

長期的利息高,短期的利息低。

存入的是金銀,取出來,可以選擇銀元,銅錢,或者是大明寶鈔。

驛站中的銀行工作人員,自然是推銷懈怠方便的大明寶鈔。

如此這般,大明寶鈔就越來越堅挺,而且大明皇家銀行的存儲量越來越高,他們如今已經放出去將近兩千萬兩白銀的國債,摺合大明銀元,將近四千二百萬元。

雖說,這和富裕的大宋比起來,不甚出奇。

但是對於此刻的大明,這真是天降甘露……

大明皇家銀行的存銀,全國各地銀行統計,也有兩千多萬兩,無論活期死期,這是因為銀行業務雖說得到大部分認可,但是畢竟才兩年多,還是有一部分富戶,更加相信自己家的錢窖。

在等幾年,大明皇家銀行的存款量,大明皇家銀行放出去的國債券,只會越來越多。

新吸入的定期存款,可以用來當國債券利息,支付到期的國債券。

而金銀實物,可以買很多東西,繁榮貨幣市場。

交給老百姓的,或者老百姓取出去的,獲得得國債券利息,取出去的銀錢,多以寶鈔支付,寶鈔只要維持在合理的區間,保證在通貨膨脹的安全區間,可以大量印。

一旦有通貨膨脹,寶鈔不值錢的苗頭,也簡單。

將安南,高麗國,察合臺汗國,北元,倭國,呂宋這些地方,當做大明各類商隊,手工業產品,絲綢,茶葉,陶瓷,還有玻璃,鏡子,漆器,布帛的原材料傾銷地,起到海綿的作用,將大量的產品傾銷出去,換取更多的原材料進來。

同時,又加大出售中長期國債券,而且限定額度,必須用大明寶鈔購買,再提高大明皇家銀行的利息,尤其是存長期的。

如此一來,又能將大明皇家銀行發行出去的,過量的寶鈔收回來。

只要將大明皇家銀行牢牢把在手裡,倚靠著大明百姓勤勞的雙手和智慧,遲早有一天,周遭的北元,察合臺汗國,高麗,日本,安南等地,會淪為大明龐大的金融經濟市場的虹吸海綿,成為大明市場的調節劑。

朱雄英聽紀綱說完,笑了笑,小夥子真是會說話,盡挑自己喜歡的事兒來說。

這次前來北平,也有個問題,就是南方的經濟體量,這兩年基本上發掘到了一定程度,需要拓寬市場,否則南方,尤其是南直隸,應天府這些地方,要開始通貨膨脹了。

穀賤傷農。

南直隸的老百姓有許多地種,均田之後,糧食產量又提高了,再加上培訓的稻穀谷種,讓糧食不那麼緊缺,在南直隸的老百姓,對於種地的熱情不那麼高漲。

老百姓開始轉而將目光放在了經商上,有點類似於現在的山東等地。

這是放開黃策路引的利,也是弊。

大明需要調節閥,將海量的物資分配均衡,保證南方各地區的經濟不會膨脹,不會出現南方越來越富裕,北方越來越貧窮,這就需要在北平,進行一些佈置。

想到這裡,朱雄英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紀綱忙道:“俺叫做紀綱!”

朱雄英皺了皺眉,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他仔細想了想,想起來了,此人是前世那個時代,在四叔燕王朱棣靖難時路過臨邑住宿,遇到的投軍良家子,此子素有膽識,弓馬嫻熟,被朱棣收為親衛。

後來,就是他擔任了錦衣衛指揮使,後世那個臭名昭著的東廠,也跟他有很大關係。

此子做的最多的,當然就是幫著朱棣收拾那幫建文舊臣,權勢一度過於龐大,朱棣感覺錦衣衛權勢有些不受控制,就設立東廠,監管錦衣衛。

想到這裡,朱雄英咧嘴笑了笑,眼神閃爍:“既然這樣,那你就拜入這位大師門下。”

朱雄英指了指姚廣孝。

紀綱皺眉,看了姚廣孝一眼,見姚廣孝虎臉不怒自威,且眸子炯炯有神,不是凡人,但是殺氣極重,他有些不太喜歡,猶豫道:“殿下,能否讓我跟隨與您,做您的親兵!?”

姚廣孝笑了起來,輕輕搖頭。

朱雄英也是哈哈大笑。

“你小子,得罪了方丈,還想走!?”

“你知道他是誰嘛,他是我錦衣衛國安司廣東衛指揮姚廣孝,即將升任錦衣衛北平衛指揮,你就跟在他身邊好生伺候著,聽他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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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有些膽色,正好有一件去高麗國的差事交給你來做,回頭姚指揮會給你說!”

紀綱只好點了點頭。

他大著膽子對朱雄英道:“我這同鄉穆肅,自幼好讀書,因家貧才出來砍柴為生,還望殿下放他還家。”

姚廣孝虎眼圓睜,嘆道:“此子是覺得貧僧職小,不願同鄉受難啊。”

朱雄英哈哈笑了起來。

“得罪了方丈,還想走,沒那麼容易!”

“這次你麻煩大了,方丈這人小心眼。”

“小心他叫少林寺十八銅人收拾你。”

“喏,你看到這個小姐姐沒,她叫做紫英,三歲的時候得罪了姚廣孝方丈,如今都十八歲了,胸口都氣大了,還沒能獲得自由身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