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說你曾徹就是這世上最大的奸賊!”
“面善心黑,一心想取大明而代之。”
林庸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曾徹究竟做過什麼無君無父的事情,只得硬著脖子以別人都說為藉口。
“別人?是哪個別人?”曾徹問。
“哼!你當我傻呀。”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打擊報復呀!”
“休想從我的口中套出他們的名字。”林庸大叫著。
“你的確是挺傻的。”
“放著大好前途不要,卻偏偏聽那子虛烏有的別人說,做那遺臭萬年之舉。”曾徹說。
“胡說!”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像你這樣的奸賊人人得而誅之,殺了你只會留芳百世。”林庸大叫著。
“那你知道,我當首輔這些年,我大明的平均收入提高了多少倍嗎?”
曾徹問,林庸不答。
“我起於亂世飄搖之中,以文登特區,一縣之地,養活了超過一千萬的難民。”
“然後我又打敗了西班牙人與葡萄牙人,從他們的手裡收復了臺灣。然後經營臺灣養活了整個大明。”
“北方,有幾千萬難民是靠著我們天朝黨的施粥才沒有被活活的餓死。”
“南方,大明最後一點軍隊也是靠著我們的貸款,靠著我們的軍火,靠著我們的戰艦才守住了最後一片領土。”
“我剛當首輔之時,整個大明只有不到總人口百分之一的富人能夠吃飽飯。”
“可是現在,我大明還有餓肚子的人嗎?”
“哪怕是什麼都不會,拎著一個掃把掃大街也能混個有酒有肉的小康生活。”
“就算是一個殘廢,連掃把都拿不起,光我們政府給的救濟也能吃飽穿暖。還有養老助殘院,還有專人幫忙、照顧。”曾徹說。
聽了曾徹的話,周圍響起一片唏噓之聲。
“是呀!往事就像在昨天。”
“那個時候,我才六歲。”
“父親被亂匪給殺了。為了省下一點口糧不讓我餓死,爺爺上吊自殺了。”
“我和我的母親一路東逃,是首長派人把我們救了下來……。”狀元哽咽著說。
“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林庸硬著脖子,講起了三綱五常。
“唉!”
“你呀,真是沒救了!”曾徹嘆惜著。
“殺了我吧!”
“沒有殺了你,乃是我平生最大的憾事。”
“與其苟且的活著,倒不如為了理想轟轟列列的去死。”
“說實話,我對曾太師您的能力還是十分佩服的。只是,像現在這樣身上帶鋼板的日子,你還沒有活夠嗎?”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
“曾太師,你很可憐。”林庸說。
我草!
居然被一個小家夥給鄙視了。
曾徹聽了直咧嘴。
什麼叫身上戴鋼板呀!
我這明明是愛情軟甲!
要不是嬌妻微兒與愛妾馬湘蘭聯合起來,這軟甲他都不想穿呢。
“罪犯林庸,陰謀刺殺太師曾徹。按罪當處以極刑。”
“念林庸乃初犯,且未對太師曾徹造成生命危險,判以終身監禁,剝奪文登學院學籍。”
“又念林庸求學不易,尚有悔改之心。”
“太師曾徹,憐其人才,決定特赦林庸,保留其學籍。改判鞭型。”
“每月初一、十五,公開鞭三十。直至鞭滿三千鞭為止。”
“皇上,以為然否?”曾徹拱身,向崇禎請示。
“善!”
“大善!”
崇禎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
處理為榜眼林庸的事情之後,曾徹來到了醫院。
因為有軟甲擋了一下,那一匕首只是扎破了一點表皮,入肉不到半寸。
只是這一刀,捅得十分的陰險,正好就在心房上面。
如果不是有軟甲的保護,這一刀下去,足以致他於死地。
第一刀扎在心口,第二刀扎向脖子,準確、致命、狠辣,不是一個學生所能做得出來的。
想到這裡,曾徹拍了拍手掌,一個待衛走了進來向曾徹請示。
“查一查那個林庸。”曾徹命令說。
“是!首長。”
得到命令後,待衛便離開傳令去了。
“現在知道人心險惡了吧!”馬湘蘭說。
馬湘蘭與微兒也一起來到了醫院,照顧曾徹。
“林庸,出身於金陵,世代都是書香世家。身份和學識倒是假不了。”
“不過此人,曾經消失過三個月。那三個月裡,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馬湘蘭說。
“金陵?難道是我哪位王叔動了手?”微兒問。
“不知道!”
“你父皇老了,卻還沒有子嗣。”
“這些年,你的王叔,王兄什麼的,根本就沒有一個安份。”
“而且江南很多世家都行動了起來,紛紛支援各自的人選,鬥了一個不亦樂乎。”馬湘蘭說。
“我不是叫你放下內衛局的事情嗎?”
“你怎麼還對這些情報瞭如指掌?”曾徹問。
“我當然已經放下內衛局的事情了。只是現在的局長正是我當年的心腹,很多重要職位的領導人也都是我的心腹。”
“他們都知道我最關心首長你的安危。林庸事件發生後,他們就把林庸的情報、報給了我。”馬湘蘭說。
“徹哥哥,要不我們乾脆不做那勞什麼子的太師了。我們辭了官職,到文登學院教書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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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一年時不到,就已經遇到了兩次刺殺了。”微兒紅著眼,淚水不斷的在眼眶處打轉。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呀!”
“現在還只是一些宵小在暗地裡搞搞刺殺。等哪一天,我真的沒有任何權利了,恐怕就有大隊士兵過來把我們的家都給抄嘍。”曾徹說。
“是呀!微兒妹妹。”
“首長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
“以後不管是誰做了皇帝,都不會允許首長繼續活下去的。因為首長的影響力是一股能夠掀翻他們皇位的不安定因素。”馬湘蘭說。
“就算是我們表現得再無害,再與世無爭,又有什麼用?誰會允許有能讓自己喪命的東西存在?”馬湘蘭說。
“我們真的就不能安安靜靜的活下去嗎?”微兒問。
“說實話,我比任何人都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富家翁。不需要有太大的權力,只要有能夠任我揮霍的金錢,只要你們都在我的身邊。”
“奈何,這只是一個奢望啊!”曾徹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