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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節 什麼東西

透過提拔王璞,能體現朝廷厚待功臣的恩義,小皇帝也聽過這個王璞的功績,海州、揚州兩戰,他都是楊潮手下柱石,卻只因為沒有聽從楊潮的命令擅自自出擊,就被打了板子,要知道王璞當時可打贏了,贏了還被責罰,證明這個楊潮確實如很多人說的,十分的專權,不可不防。

因此,提拔王璞一舉三得,朝廷裡子面子都有了,還暗中轄制了楊潮。

“餘下二策,馬輔以為如何?”

但小皇帝還沒有聽過癮,立刻就問道,什麼事經過馬士英一分析,都十分的有道理。

“臣以為,市舶之權,暫且不宜收回。忠義伯軍餉全賴市舶供給,遣人收市舶之權,恐讓忠義伯帳下兵將心憂,於軍心不利。臣以為,當以大局為重,也彰顯陛下洪恩,心繫士卒衣食。”

馬士英這個回答,小皇帝不是那麼滿意,但是馬士英真的不想讓小皇帝動市舶司,因為市舶司名義上可是自己的妹夫楊文驄在管的,要動市舶司,楊文驄首當其衝。

至於第三策,馬士英就不敢反對小皇帝了:“至於策三,臣以為東平伯此策老成持重,臣以為東平伯既是合適人選,東平伯久在軍務,深知兵法,再擇一文臣督帥,朝廷須臾可添一勁旅!”

這個把楊潮抓回來那些俘虜重新整編的計策是東平伯劉澤清出的,馬士英認定劉澤清還有後手,或者說劉澤清已經打通了後面的門路,甚至跟其他人早有默契,要把這支軍隊抓在手裡,誰都知道手裡有槍,才有權,怕是已經有一隊人站在劉澤清之後了,就算自己不認此事,也未必阻擋的了,而且自己實在沒有阻擋的理由,劉澤清出手可是很闊綽的,對自己的孝敬總得有回報不是,自己推他掌兵也給自己找了一個助力。

果然很快一直沒說話的錢謙益就說話了:“東平伯雖有小過,但心向朝廷,久於軍務,當今京畿,舍東平伯無二人可操刀兵之事,微臣以為,東平伯可用!”

錢謙益說的也是事實,此時南京城,真正能打仗,真正打過仗的將領中,還真找不出比劉澤清資歷深的,說到底也是四鎮之一。

小皇帝也覺得很有理,又問:“眾卿以為,擇何人督師為妥?”

要舉薦監軍文臣了,首輔馬士英第一個道:“臣舉薦阮大鋮,阮大鋮頗有韜略!”

阮大鋮啊,這個東林黨的眼中釘,此前一直在浙江做巡按,聽說撈錢撈狠了,逼的幾家豪族運作想要鬥倒他,但是馬士英做了首輔,在朝中一直為他說話,才一直沒有扳倒。

此時馬士英進一步想要舉薦這個阮大鋮,劉宗周先不幹了。

“啟稟陛下,阮大鋮乃閹黨餘孽,決不可用!”

既然劉宗周先開口了,錢謙益在說話就不算得罪人了,而且他作為東林魁首也得表示,於是他有說話。

“臣舉薦呂大器。大器做甘肅道,曾平叛柴時華,平定來犯西虜;大器督軍河南,屢敗李賊,督師江西,屢敗張賊,實乃督師不二人選。”

呂大器確實是一個能打的人,本來就一直督師掛兵部侍郎銜,但是政治鬥爭失敗被免,而他的政敵正是馬士英,而馬士英鬥倒呂大器的一個干將正是劉澤清。

可以說呂大器和馬士英還有劉澤清都有舊怨,讓此人出任監軍搭配劉澤清,錢謙益的心思也很不簡單,真這麼做了,馬士英和劉澤清絕對不可能獨掌兵權。

小皇帝還分不清其中的關竅,他此時連朝臣的性格都摸不透呢,當然要摸透也很難,這畢竟是一群老狐狸,而他不過是一個童子雞。

馬士英心思複雜,但是知道獨掌新江口那二十餘萬降兵,東林黨絕對不可能答應,自己舉薦劉澤清去,東林黨自然也要派人,如果他僵持下去,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於是馬士英立刻符合錢謙益所言,轉而贊同讓呂大器去,畢竟呂大器的資歷,怎麼看都比阮大鋮更合適。

於是朝儀透過,任命劉澤清為總兵,呂大器為督師,整頓新江口水營俘虜,新立一營,拱衛京畿。

劉澤清打的好算盤,他本來就是一個聰明的人物,出身只是一介家奴,不過他的主子是一個朝廷大員,天啟年間的戶部尚書郭允厚,但卻是魏忠賢的人,也就是一個閹黨。

郭允厚倒臺後,劉澤清找機會背離了他,進入軍務,並且靠著陰狠、奸詐一步一步爬到了伯爵之位,沒有心機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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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極其善於投機,清軍打淮安的時候,他很清楚自己手下是一群什麼貨色,欺負老百姓那是好手,真打起清軍來,估計一點用都沒有,劉澤清是山東總兵,清軍入寇山東的時候,他早就見識過清軍的戰力了,所以他很乾脆的將兵卒民冊都交給手下柏永馥,他自己先躲到海上觀望,讓柏永馥幫忙跟清廷談判,而他則活動明廷,希望得到赦免。

如果談成了,他就轉身投靠清廷,如果談不成,他就再次投靠明廷。

結果丟失了所有部眾的劉澤清根本就不被清廷看重,開出的條件太低了,而明廷這邊則很優待他,連伯爵都沒有罷免,於是他立刻就想出這個重新出山的計策,以朝廷對楊潮的擔憂為契機,讓自己可以重掌兵權。

所有的一切他都想好了,唯獨沒想好人心,或許說他沒有想對人心。

劉澤清沒有想到,問題出在了王璞這裡。

他本以為王璞被楊潮責打懲罰,肯定心中不滿,他又給王璞要了一個總兵之職,王璞自然欣然願往,那麼就不會介意將新江口水營的俘虜交給他劉澤清了。

劉澤清正是瞅準楊潮不在,只是派了一個大將在這裡看守,而這種看守顯然是出於懲罰的目的,所以才想了這個萬無一失的計策。

誰料他請王璞赴宴,王璞倒是來者不拒,大吃大喝。

但是他提出希望王璞配合將水營俘虜轉交給他,王璞卻不同意,說他有軍令在身,除非楊潮下令,他絕不敢輕易放走這些俘虜。

劉澤清此時也沒有在意,只是私下跟王璞打個預防,很快內閣擬旨、皇帝同意的聖旨就下達了,劉澤清不認為王璞會抗旨,拿著聖旨就去了軍營。

結果王璞依然加持要楊潮軍令,沒有軍令他不敢奉旨。

劉澤清碰了一鼻子灰,心中突然恐懼起來,沒想到楊潮竟然將軍隊控制到了如此程度。

後來有人問王璞為什麼不奉旨,奉旨後他可就是總兵了。

王璞嗤之以鼻,表示說將那二十多萬俘虜交給劉澤清,他不舒服,劉澤清是什麼東西,他根本看不起。

僅僅是因為看不起,僅僅是因為不舒服,就是皇帝有聖旨又如何,羞與這種敗類為伍,至於什麼狗屁總兵,王璞不稀罕,在楊潮軍中就是做一個副將,也比做一個總兵舒心多了。

但是他不知道,他可惹了大禍了,楊潮跋扈一下也就算了,楊潮手下一個副將也這麼跋扈,頓時就讓朝廷不滿了,小皇帝都要氣炸了,他把這一切都看做是楊潮的過錯。

一個小小的副將也敢抗旨。

於是他立刻下旨,捉拿王璞一家,命錦衣衛去軍營中擒拿王璞下鎮撫司大獄。

此時王璞突然怕了,當兵之前,他不過就是一個小老百姓,是一個地位低下的軍戶。

皇帝雷霆大怒,要治他的罪,他如何不怕。

造反,更是想都不想,他手下這些人,如果楊潮在,沒準還有威望鼓動他們起來造反,他王璞是個什麼東西,他之所以沒有接受聖旨,是因為他根本做不到,帶手下這一萬人去江浦做總兵,怕是沒有一個人跟他走,這些人自己不用說了,連他們的家人,都是靠著楊潮養活的,他王璞有自知之明。

但是他沒想到,皇帝會因此遷怒於他,這讓他突然恐慌起來,楊潮遠在淮安,他頓時就沒有了主心骨,惴惴不安的求到了楊家去。

其實算起來,他也是楊家的親戚,楊潮的母親是他的姑奶奶。

此時楊母突然也沒了主意,找董小宛,董小宛只能出一個派人去給楊潮送信,同時請公主出面求情,要對抗皇權,其實董小宛也恐懼,楊家也無能為力,尤其是楊潮不在的時候。

至於王家小門小戶的,攏共不到五口人,父母外加一個弟弟,找地方先藏起來就是。

至於王璞,那就躲在軍中,讓衛兵死活不要放任何人進來,哪怕是錦衣衛也給攔了。

反正衛兵不是沒有攔過人,當年連史可法、王承恩都攔過,攔幾個錦衣衛怕什麼。

惴惴不安了幾天,王璞發現,朝廷似乎也沒有動真格的,皇帝的聖旨確實發出了,但是錦衣衛並沒有來抓人,不但沒有來軍營抓王璞,也沒有去抓他的家人。

後來王璞才知道,是餘繼業出面求情,而那個錦衣衛指揮使馮可宗則根本不打算抓人,哪怕楊潮不在南京,馮可宗打死也不想惹他。

但是經過此事,王璞突然覺得,他什麼東西都不是,以前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立功不少,可是在面對危機的時候,他竟然是那麼的脆弱,他深深以此為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