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瀚睜開眼睛，這才發現烈火之鷹的機艙，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座艙內盡皆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綠苔，就連玻璃上也不例外，不少位置散佈著成片的小花小草。
整架戰鷹的機體，也完全辨認不出來了，尤其是右側機翼，居然長出了茂盛的草叢。
而外表變成了這樣，內部肯定好不了多少。
這自然是適才服用秘藥的過程中，洩露出了一絲超凡力量。
程瀚無奈的滴咕了一句：“這架戰鷹必須進行大修了。”
他用力推開座艙蓋，徑直從座艙內跳了下來。
數十米外。
兩道人影察覺到動靜，迅速迎了上來。
正是關九州和徐耀。
前者的一張老臉，立即露出了最為熱情的笑容，朗聲說道：“恭喜程副宮主晉升！”
這是關九州成為玄督後，頭一次親口祝賀一名玄士晉升。
這句話只說“恭喜晉升”，卻有意無意省略了“高階玄士”等字眼，足以證明心態有多麼微妙。
徐耀跟在後面，一聲不吭。
雖然他是玄師強者，在這裡也沒有插話的份，只是老老實實聆聽兩位副宮主的對話。
程瀚回以微笑：“關副宮主，幸會！”
關九州真心實意的讚道：“程副宮主以玄士之身，卻能觸及到法則之力，不愧是清涵玄宮創立以來，最傑出的天才人物。”
玄宮創立三千餘年，這句話的意思說白了就是——三千年一遇的天才！
程瀚習慣性自謙道：“關副宮主謬讚！”
關九州連連搖頭：“一點沒有謬讚！我有幸旁觀晉升，實在是體悟良多。”
玄督觀摩玄士晉升居然“體悟良多”，這話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但這就是事實。
關九州打蛇隨棍上，順口打探了一句：“敢問程副宮主領悟了何等絕技？”
程瀚繼續自謙：“談不上絕技，只是一點微末小道而已。”
他猶豫一下，決定演示一個簡單的小手段：“請關副宮主指點！”
程瀚豎起一根手指，指尖閃過一抹綠光，一朵紅豔豔的鮮花憑空綻放出來。
這一手技巧，跳過了種子發芽、植株長大、結出花包等過程，憑空開出了鮮花。
相比普通的一階木靈系玄法，確實高明太多了。
可看在一名玄督強者眼中，其實不過如此。
關九州恰到好處的露出讚歎之色，準備狠狠的誇一句。
但話湧到了嘴邊，忽然停了下來。
因為這位副宮主看到了極其不尋常的一幕：
紅色鮮花表面忽然泛起了綠芒，繼而化成了一團綠光。
光團蠕動一下，瞬間幻變成一隻光之蝴蝶，還撲扇了幾下翅膀，從指尖飛了起來。
過了片刻。
光芒消退了。
一隻漂亮的三彩蝴蝶出現了。
關九州當即驚了一下。
他本能眨了一下眼睛，以秘法瞄了一眼蝴蝶，老臉上的驚容變得更明顯了。
這赫然是一隻真蝴蝶！
並非虛幻蝴蝶！
而是真正有血有肉，與真實世界蝴蝶完全一樣的生物！
可問題是，鮮花和蝴蝶的生命形態截然不同，靈魂形態亦天差地別，鮮花怎麼可能轉變為蝴蝶？
關副宮主實在覺得難以理解。
不止是他。
就連旁邊的徐耀，望著蝴蝶撲騰遠去，也看直了雙眼。
關九州輕吸一口氣，竭力收斂住驚容，認認真真的贊了一句：“厲害！”
儘管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這位副宮主最為真摯、不帶絲毫虛假的稱讚。
老實說。
關九州其實頗想追問一下其中的玄妙，可堂堂玄督向玄士請教玄法，他哪裡拉得下臉面？
雙方又攀談了幾句。
關九州混了一個臉熟，達成了“點頭之交”的“成就任務”，便自覺的告辭離開了。
這位玄督走了一段路，忍不住轉頭望了一眼越飛越高的蝴蝶，神色複雜的輕嘆了一聲。
徐耀再也抑制不住好奇心，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副宮主，鮮花化蝶，這究竟是何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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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九州亦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含湖其辭：“神城曾賜予程副宮主兩件重寶，這應是他從中參悟的手段。”
他頓了一下，鄭重說道：“程副宮主若是不死，將來必有大成就。”
徐耀心中微震。
以玄督的身份，親口說出“必有大成就”，恐怕最低下限也是神將。
事實上。
所謂的“鮮花化蝶”，正是生命冠冕玄印的應用技巧。
這一枚新玄印，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將木靈系生命之力與生靈系生命之力糅合在一起，並使其可以互相轉換。
該玄印的名字本身，亦大有深意。
唯有真正的主宰“生命”，方可謂之“冠冕”。
別看程瀚隨手施展，一副毫不費力的模樣，這實際上是一種難度高得超乎想象的玄法。
以致於玄督強者乍見之下，亦被狠狠的震了一下。
*
次日。
副宮主起居殿。
儘管程瀚常年待在泰安小玄宮，極少返回玄宮，但玄宮按照規矩，依舊為他建造了一座奢華至極的起居殿。
昨夜正是他第一次居住在殿內。
一大清早。
就在“光”的力量，壓過“冥光”的一瞬間，程瀚自然而然清醒了過來。
他坐起身來，望著身旁兩張一模一樣的漂亮面孔，眼神稍稍迷惘了片刻。
這是一對年方十八的雙胞胎妹子，名字分別叫做：
林婉嫻。
林婉淑。
兩女的姿容、身段堪稱絕色，服侍人的技巧亦是一絕。
尤其是兩張難分彼此的臉蛋，予取予求的擺在眼前，實在很難不讓人心動。
程瀚回想起昨夜的癲狂，在心底暗歎了一聲：“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確實停不下來了。”
起居殿建成後，內務殿特意蒐羅了一對罕見的絕色，充做副宮主寢宮的侍女。
程瀚昨晚趕赴了雲宮主精心安排的晚宴，盛情難卻之下，便多飲用了一杯靈酒。
待他返回了起居殿，突然見到此等絕色雙姝，一時沒有把持得住，稀里湖塗就有一夜的狂亂。
當然。
程瀚自認為是放縱了一把。
但在外人看來，這實在是理所當然的小事。
否則修建十二間寢宮，難道是為了讓副宮主大人玩躲貓貓嘛？
顯然不是！
“閣下，您醒了？”
一個曼妙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是林婉嫻。
“您現在要沐浴更衣嗎？”
這是林婉淑。
倆妹子的聲音一模一樣，再加上具備心靈感應，說話銜接流暢，宛如一人。
程瀚點頭道：“沐浴！”
接下來的沐浴過程，前半程他沒有動一根手指，安安心心享受著最極致的服侍。
至於後半程。
輕衫半溼，溫香軟玉，氣氛之旖旎實非語言所能描述。
心猿意馬之下，不免又荒唐了一番，親身演繹了一把生命在於運動。
一個小時後。
程瀚穿戴一新，一邊享用著豐盛早餐，一邊問道：“你們想要做什麼？”
既然收下了姐妹花，純粹當成夜間用品，未免太浪費了，不如多發揮一下價值。
兩姐妹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程瀚也沒指望她們回答，自顧自命令道：“你們當我的耳目吧，為我盯著這邊的情況。”
暗地裡的耳目，用處極大，比如幽冥，他並不缺。
但公開的耳目，作用也不小，他正好缺乏這類下屬，索性讓雙胞胎姐妹扮演這個角色。
程瀚說完之後，快速彈了兩下手指。
兩點沁人綠光悠悠劃過，分別擊中了兩女精緻的鎖骨。
下一秒。
綠光幻變為一顆晶瑩剔透的碧玉，又長出了兩根結構精巧的藤蔓，形成了一條精緻的項鍊。
這等空手變項鍊的本事，頓時讓倆姐妹看呆了。
程瀚又解釋道：“這是飛鳥項鍊，只要呼喚一聲‘出來’，便可為你們所用。”
話音剛落。
碧玉忽然內湧出了一團燦爛綠光，變幻成了一隻光之麻雀的形狀。
光芒快速退散掉，化為一隻真正的麻雀，在宮殿上空飛翔起來。
雙胞胎姐妹驚叫了一聲，皆是一臉震驚。
不止是因為這一手“碧玉化鳥”的絕技。
亦是因為她們居然可以看到麻雀所看到的一切景象，還可以意念指揮麻雀。
這自然又是生命冠冕玄印演化出來的秘術。
相比先前的“鮮花化蝶”，高明了不止一籌。
“啪！”
程瀚打了一個響指。
“唧！唧！”
麻雀頃刻化為了流光，射入了碧玉項鍊。
程瀚注視著姐妹倆，吩咐道：“從明天開始，你們以這種方式，巡視本宮主負責的各個機構，明白嗎？”
昨晚他以秘法檢查過，她們本身並沒有被人動手腳，身家也清清白白。
只要不涉及重大機密，這對雙胞胎用起來倒也不必擔心出問題。
兩女恭敬的應道：“遵從您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