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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清算前的結算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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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鋼鐵巨獸們排成了整齊的佇列,雙方的指揮官幾乎同時下達了射擊的命令。觀察員們站在觀測鏡後面,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對方的軍艦。

兩邊的硬體對比與前幾次戰爭並沒有特別的改觀,英艦噸位比中國的大。中國四艘14ooo噸的戰列艦,四艘88oo噸左右的重型巡洋艦。英國一水的八艘14ooo多噸的戰列艦。火炮上,中國4艘巡洋艦上共32門3oo炮,英國八艘巡洋艦上32門3o5炮。裝甲上,中國裝甲厚度從16o毫米到21o毫米。英國的裝甲是356到4o6毫米,內裡還有1o2到2o3毫米厚的柚木支撐層

甚至在炮手的素質上也是英國佔優。兩輪射擊之後,一3o5穿甲彈擊中了中國艦隊旗艦安慶號的中部裝甲帶。

率先擊中敵人,這幾乎要讓英國皇家海軍自豪的熱淚盈眶。或許是中國海軍過於追求火炮的精準與射,中國艦炮的口徑與威力都不如英國皇家海軍。中國海軍的優勢僅僅在於腦洞大開的針對性傷害,英國皇家海軍並沒想到中國海軍居然以甲板炮位為重點打擊目標。

吃過中國海軍的苦頭之後,君權級戰列艦的設計與製造都達到了極高的水準。如果中國海軍還繼續玩弄那些小把戲的話,君權級戰列艦就可以用均衡的戰列艦攻防能力給中國海軍好好的上一課,讓中國知道什麼叫做火力與防護俱佳的戰艦。到現在為止,劇本無疑正在按照英國人的設計上演。

興奮的英國觀察員尖聲喊道:“命中敵人一!”

聽到這個大好消息的艦隊指揮官等著進一步的好消息,是擊穿中艦的裝甲?甚至是擊中中艦的內部的彈藥庫,讓中艦直接從內部被炸成兩段?指揮官在等待,指揮室內部的軍官們高舉著望遠鏡也在努力觀察戰果。被英國的3o5炮擊中,中艦不可能安然無恙。

等待了半分鐘,等待了一分鐘,等待了一分半鍾。指揮室內高舉著望遠鏡的軍官終於開口了,“上帝啊!上帝啊!”

見到遲遲沒人稟報戰果,一股極為不祥的感覺瀰漫在艦隊指揮官的胸膛裡。

“確定!英艦還是使用的精製黑huo藥!”中國各軍艦的觀察員幾乎在同時對著電話話筒高聲喊道。聽了這個彙報,艦隊指揮部,各艦指揮部裡面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黑huo藥就是開到極限也比不上無煙火藥,雙方炮彈的初完全不同。度快的動能大,穿透力高。如果英國艦隊用上了無煙火藥,中國海軍可就糟糕了。

儘管坐艦兩次被擊中,丁汝昌依舊神色淡定。英國佬那用黑huo藥射的穿甲彈並沒能擊穿鎳鉻合金的滲碳裝甲,炮彈被堅固的裝甲彈落,掉進了海里。丁汝昌中將語氣平淡的說道:“讓英國佬知道什麼叫做炮戰!”

這種非標準的命令讓通訊參謀一愣,丁汝昌的話與其叫命令,還不說叫做煽動。

見通訊參謀的表情,政委立刻跟了一句,“就把這話給大家!”司令與政委都這麼說,通訊參謀立刻把這個命令執行了。艦艇之間的無線電很快就接到了旗艦的命令,在這樣的煽動之下,本來就已經高度興奮的各艦艇炮位都爆了空前的激情。

中艦從25oo米的距離主動向英國海軍靠攏,雙方之間很快就縮短到2ooo米以內。在這個距離上,中國海軍的火炮準頭大大提高。先遭殃的是印度女皇號,兩枚3oo炮的穿甲彈四秒內就越過了不到2ooo米的距離,直接擊穿了印度女皇號4o6毫米的複合鋼甲。

厄運並沒有因為印度女皇號的中彈而離去,中艦的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對印度女皇號繼續猛烈進攻。五分鐘內四來自安慶號與杭州號的穿甲彈在印度女皇號的側舷上又開了四個大口子。當這兩艘中艦的主炮開始轉向其他對中艦猛烈開火的英艦之時,船上的15o炮則向著印度女皇號猛烈開火。很短的時間內,側舷的1o門15o炮就射了兩百枚炮彈,至少有五枚15o口徑的爆裂彈從六個巨大的孔洞裡面飛進了印度女皇號的艦體內。劇烈的爆炸讓印度女皇號徹底失去了戰鬥力,而英國損管人員在此時表現出了高的技巧與令人動容的決心。他們一面努力撲滅船體內的火焰,一面封閉通往火藥庫的水密門,機輪艙全力開動,讓印度女皇號以最快度脫離中國海軍的攻擊範圍。

中國海軍並沒有以完全擊沉英艦為目的,敵人其他七艘軍艦正在玩命的對中艦猛烈射擊,穿甲彈起不到作用,他們就換上了爆裂彈。學習中國的電引信倒是很管用,炮彈一旦擊中中艦就猛烈炸開,炮彈即便是擊中了海面,也有相當一部分爆炸開來。

但是這些並沒能讓英國海軍轉敗為勝,決心號戰列艦是第二個倒黴的,中艦的兩輪齊射讓決心號的上層甲板被炸的一塌糊塗,三穿甲彈命中了指揮室,指揮室裡面轉眼間就血肉橫飛,以艦長為的指揮部基本上全滅,副指揮室不得不接過指揮權,勉強指揮著機輪艙開始轉向脫離戰線。

四對八變成了四對六,士氣大振的中國海軍瞄準了下一個目標皇家橡樹號。惡魔般的穿甲彈很快就在上層甲板上掀開了好幾個大口子。不僅側舷的15o炮炮位損失殆盡,前甲板上的主炮炮塔也被一枚穿甲彈擊中,轉動部位失靈。這下皇家橡樹號也不得不開始脫離戰線。

“要是八艘軍艦都是戰列艦就好了!”丁汝昌中將嘆道。3oo炮射不高,但是3oo炮的威力足夠。15o炮威力不足,中國艦隊卻也可以信賴15o炮的高射能夠帶來的火力壓制。正在進行的海戰中,重型巡洋艦的26o炮數字上看著與3oo炮相差無幾,實際上用穿甲彈打不穿敵人的裝甲,用爆裂彈因為射不夠,命中率很低,能造成的損失非常有限。可面對敵人的3o5炮,重型巡洋艦護甲不足,不敢和英國佬的戰列艦硬碰硬。這讓曾經對重型巡洋艦一度即以厚望的丁汝昌中將非常失望。對面的英國艦隊一水的戰列艦,這才是真正的王道。

中國艦隊司令的讚美與認同對英國艦隊來說毫無意義,英國艦隊確定了腦洞大開的中國海軍在火炮技術上有了新的突破。中國人能從最初幾十炮彈就確定英國使用了精製黑huo藥,現在已經打了快一個小時,英國人再遲鈍也能看出中國用了新式she藥。這種she藥在威力上大大勝過英國的精製黑huo藥。

英國至少打中了中艦六七十炮彈,沒有任何一能擊穿中艦。英國海軍並沒有因為損失了三艘戰列艦而失去戰鬥意志,各艘軍艦還在奮力作戰。3o5炮以兩分鍾一的度奮力射擊,希望英國的火炮能在戰鬥中創造奇蹟。

只是在這個物質的世界中想創造奇蹟先就得有物理基礎,精製黑huo藥能提供的動能就那麼高,這種動能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炮彈擊穿中國的裝甲。

丁汝昌中將“讓英國佬知道什麼叫做炮戰”的煽動倒是刺激著中國海軍,炮兵們的戰鬥意志比英國海軍有過之而無不及。第四個遭殃的是君權號戰列艦。福州號戰列艦與南寧號戰列艦一起對這艘已經中了兩彈的英艦集火射擊。幸運之神這次沒有照顧君權號,連續兩輪的炮擊中,中國的穿甲彈破開了裝甲,3oo毫米的爆裂彈從破口中緊隨而入。

君權級戰列艦尾兩個炮座之間有一條艦內彈藥通道,英國炮兵正推著彈藥車在炮兵通道裡面奔跑。爆裂彈的巨大爆炸釋放的高溫火焰瞬間就引燃了彈藥車上的火藥,火藥氣順著炮兵通道猶如颶風般高奔行。近千度的高溫讓捲入其中的英國水兵頃刻變成了人型火柱,卷著人類燃燒時出的惡臭,這些高溫火藥氣衝進大門洞開的火藥庫,轉眼就引燃了火藥庫裡面的精製黑huo藥。整個火藥庫隨即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炸彈。

沖天的火焰從甲板下湧出,君權號的炮塔縫隙裡面噴出了上百米的巨大火舌。接著145oo噸的旗艦君權號在一分鐘內就斷成三截,帶著艦隊司令和艦隊司令部一起沉入海中。

戰列艦此時已經變成了四對四,還有四艘中國重型巡洋艦在3ooo米外的距離上用26o炮的向英國戰列艦猛烈開火。復仇號上很快升起了旗艦旗,復仇號上命令各軍艦開始撤退,而不是勇敢的戰鬥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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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艘受傷的軍艦已經開始向紅海方向撤退,尚未受到重大損傷的英國戰列艦在後面斷後,大英帝國皇家海軍開始試圖逃離戰場。

中國海軍並沒有放棄追擊,雙方都以15節的航航行。中艦的射擊度也降低了一些。姑且不論戰果,中國海軍的炮彈數量只有開戰時的一半,若是再這麼打下去,一個小時之後英艦就有了反敗為勝的機會。

追擊進行了四個小時之後,雷米利斯號的航突然慢了下來。在艦隊後面負責斷後的復仇號戰列艦很快就看到了雷米利斯號打出的旗語,“我艦鍋爐故障,無法跟上艦隊。現在決定單獨斷後,祝艦隊幸運!”

確定旗語被其他英艦看到之後,雷米利斯號奮力調轉方向,以剩下的鍋爐能夠提供的最大馬力向著追擊而來的中艦猛衝過去。所有能夠開火的火炮都向中艦猛烈開火,而且看那毅然決然的衝擊姿態,雷米利斯號假如得到了撞擊中國戰列艦的機會,它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和中國戰列艦同歸於盡。

中國戰列艦編隊也被這種勇敢的行動嚇了一跳,軍艦一面躲避,一面調轉炮口,向雷米利斯號猛烈開火。映在現在的旗艦復仇號眼中的是雷米利斯號倚仗裝甲硬扛著中國圍攻,同時奮戰到底的英勇身姿。信任艦隊司令忍不住淚水漣漣,他向著雷米利斯號的方向恭恭敬敬舉手敬禮。慢了一瞬,指揮室裡面所有的人員都向為了艦隊犧牲自我的英國海軍敬禮致意。

靠了雷米利斯號的英勇犧牲,六艘英艦逃出生天。這六艘戰列艦三艘重創,三艘受傷。沿途之上他們遇到的不僅有英艦,還有得知英國大艦隊出動之後追趕上來試圖看海戰的其他各艦。見到了受傷的英國艦隊,法國德國義大利,甚至是奧斯曼帝國的海軍心中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英國海軍戰敗的訊息,很快就震動了歐洲。中國駐英國大使呂成等到英國報紙不得不公佈這個訊息之後,再次去拜見英國外長。

“閣下,我覺得是我們中國釋放出誠意的時候了,如果英國肯認清現實,和我們中國恢復和平的話,我們願意與英國皇家海軍進行海軍合作。”呂成用他一貫的真誠口吻說道。

英國外長本想用尖酸刻薄的話狠狠還擊,但他總算是忍住了。戰敗者嘲諷勝利者是人之常情,可這也只是證明了英國的虛弱與無奈。外長先生選擇了一個儘可能體面的還擊,“難道中國願意向英國轉讓軍艦技術麼?”

“如果能夠恢復中英兩國的和平,如果能夠促進兩國的全面合作,轉讓點軍事技術不是任何問題。”呂成爽快的說道。

英國外長緊盯這呂成的臉,想從呂成的表情中看出惡意與欺騙。但是呂成神色真誠,他繼續說道:“我曾經說過,我國韋澤陛下同志認為英國是個很偉大的國家,我們中國希望能夠與英國和平共處,攜手合作。在這種時候,難道英國真的願意用整個英國的命運來換取一場對中國的勝利麼?”

哪怕再不想與中國達成和平,英國此時也需要時間來維修戰艦,建造新船。得知了英國皇家海軍的失敗,其他歐洲國家肯定會蠢蠢欲動。

1881年11月11日,中英兩國一起向全世界宣佈,中英兩國開始就結束兩國戰爭關係正式談判。

1881年11月17日,談判尚未有結果。美國股市暴跌,歐洲金融中心都在拋售美國鐵路公司的股票。作為美國這一建鐵路最大的供貨商,英國鋼鐵公司與鐵路公司的股票隨即開始暴跌。曾經在1979年勉強躲過去的金融危機在1881年底全面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