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花。
這是李明軍一家服裝店的名字。
面積的話，有一百五十平米左右，在魔都這樣的地方，屬於市中心，算是位置非常好的存在了。
這家店的話，也是周圍一些衣服店裡，生意最為好的一家了。
平時候的每日營業額，基本再五萬左右。
而且服裝店的利潤，關鍵自己還有服裝廠，這樣的情況下，利潤肯定有一半以上。
而一些黑心的商家，利潤至少比一半還要多。
或者就是三分之二左右。
比如100元的進價，完全可以賣五百，然後你講價，他再給你少一兩百元。
不僅僅如此，他還給你說，這個價格，已經是賠錢買賣了，賺不到錢。
對於這樣的套路，秦昊肯定是知道的。
誰叫秦昊的舅舅還有老爸，現在就是開服裝廠的呢？
耳濡目染，也知道了這些服裝店的套路了。
成本是真的低。
低到你無法想象。
很多衣服，都是按照多少錢一斤算的。
稍微好一點的，也就幾十塊錢的成本。
所以說，李明軍這家衣服店，利潤可是非常高的。
...
早上的10點，蝶戀花衣服店，終於是開門了。
而就在此刻，那門店的外面，則是浩浩蕩蕩地站著，很多很多的人，到處遊走。
如果仔細看看的話，當然知道，不多不少，恰恰是200人。
當然了，這些人，肯定是秦昊請過來的龍套。
除開了這一波外，還有另外的6個200人，也就是一千二百人，在另外的六家店蹲著。
而每一家，肯定是200人。
而每天則是換一波人。
那麼正好可以一星期輪換。
一家店，不會出現一個陌生面孔。
“兄弟們！這家蝶戀花衣服店開門了！我們先過去了！”
就在蝶戀花開門的一瞬間。
這些龍套就接到了訊息。
然後被安排的第一批，則是六十個人。
慢悠悠地，就朝著蝶戀花衣服店進去了。
當然了，他們也不是一下子全部六十個人都進去。
而是分為很多批次。
輪流進去。
一次性就進去幾個人。
畢竟一下子進去六七十人，是個人都能知道，這不太正常。
“我去，今天怎麼大早上，就來了這麼多客人？”
“看來，今天又是很火爆的一天啊！”
蝶戀花的店長，此刻看見不少人進來了。
心裡當然是很開心的。
但完全不知道，這些人，就沒有一個人是來買衣服的。
“喂，服務員小姐姐，這個衣服，給我一下，我要試一試！”
“喂，我這邊，這衣服不錯啊，給我拿過來，有M號的嗎？大了，我怕是穿不了啊！”
“這褲子我很喜歡，還有別的款式吧，我要白色的！”
第一批次進來的客人，逛了一圈後，提出了試衣服的請求。
“emmm，來了先生！”
“我這就給你找白色的！”
“我這邊立馬給你取下來！”
伴隨著這些客人的要求。
這些服務員，也非常的開心。
很快就忙碌了起來。
他們都知道，今天怕是有不少的提成了。
不過緊接著，就給他們一個沉重的打擊....
兩個小時左右....
整整是兩個小時，居然連一件衣服，也都沒有賣出去。
就算賣出去一個人，也不覺得很奇怪。
但是一個人都沒有買。
有幾個更為奇葩的，試衣服弄了半個小時，居然說離開就離開了。
“這什麼情況啊？今天的客人，為什麼這樣？”
“一件衣服都沒有買，全都是試一試之後，然後就走了？”
此刻，蝶戀花衣服店，不管是服務員，還是店長，都有些懵逼了。
像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他們也一輩子沒遇見過。
以前的話，倒是也有很多試過衣服，然後不賣的。
基本十個人來看衣服，能買一個人，算是可以的了。
試衣服當中，五個人試衣服，能有一個，也算可以了。
但是這一次，怕是有好幾十個人，試過了衣服後，但是並沒有購買....
這些人，試了好多衣服，加起來，怕是有200件了吧？
但是就很奇葩，各種理由說看不上，全都不要。
而且關鍵在於，人家雖然是龍套，但是演技還真的可以。
不比那什麼跑男裡的某個女明星差。
他們都像是正常的買衣服的人，完全看不出來端倪。
店長和服務員，雖然覺得奇怪，但可能只是倒黴吧，或許等會兒就有人買了。
“服務員，這一件衣服不錯，我要了！”
不過就在店長很懵逼的時候。
終於是有人打算付錢，購買一件衣服。
不容易啊。
這2個多小時了，開張賣出去了一件衣服。
這賣衣服，也太難了。
不過就在要付錢的時候，周圍不少人，則是抬起頭看了這邊一眼。
然後對視了一眼後....紛紛點頭，默契地開始行動起來....
“這個人，眼光真的是差啊，穿在身上那麼難看，也要買？就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就是啊，一看就沒有什麼眼光！”
“一點沒辦法，就不懂穿搭的人太多了！能買一件合身的，也就湊合穿吧！”
“說的也是，走了，這家衣服店，一件衣服也不好看！”
不用說。
這些人，肯定都是秦昊請來的龍套。
他們都是有一點功底的。
扮演起來路人，還真是一點痕跡都沒有啊。
“真的很難看嗎？”
要付錢的那個女人，很顯然對於別人的眼光很在意，自己穿出去，本來就是給男人看的。
這麼多男人，都偷偷說自己的衣服不好看。
那肯定就不好看了。
如果一個人說，那肯定說明眼光有問題，但是這麼多人說，肯定就是自己的問了。
雖然有點喜歡這衣服，但這一下，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位姑娘，來這邊付款！”
就在這女士有點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店長則是笑呵呵地催了一聲。
畢竟，今天還沒開張啊。
從店長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他不是那麼開心。
很顯然，周圍那些人的議論，他也聽到了，但是本著顧客是上帝，店長就裝作沒聽見。
不然能怎麼樣？
去找這些客人理論一句？
或者找人家吵架？
別鬧了，現在店裡還有那麼多客人要買衣服，自己可騰不出手來。
而且，別忘記了，這可不是一個人說，而是幾個人，要是吵起來的話，你一個人單挑幾個人嗎？
“這個....老闆啊，這個衣服的話，我覺得不夠好看，要不我再看看其他的，或者是去其他店看看吧！”
面對店長催自己付錢。
那女孩子終於決定，把衣服放下了。
“這位姑娘，你可不要聽別人瞎說啊，這個衣服的話，穿在你的身上，還是非常好看的！”
眼看著自己的開張生意，就要黃了。
那店長也開始著急了起來。
別今天第一單都完成不了啊。
“不了，不是一個人說不好看，是很多人都說不好看，”
“那肯定是真的不好看了！”
這位姑娘搖了搖頭，然後抱歉了一聲，就選擇離開了。
“額！”
店長見此，也忍不住嘴角狠狠抽了抽，。
這TM。
什麼情況啊？
剛要認為開張了，可馬上就變卦了。
當即，這個店長，就用了很幽怨的眼神，看向了這些龍套。
不過這些龍套，根本就不理會他。
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反正你還敢來吵架嗎？
那就吵架啊。
不做生意了是吧？
我們倒是有時間陪你吵架，還能鍛鍊一下演技，而且還把錢賺了，何樂而不為呢？
隨後，接下來的一整天。
到底是接待了200來個人。
全店的人都累死了。
不過客人....全是在店裡閒逛，然後試衣服。
最後都是不買。
有的人，連續試了好幾十件，一件都覺得不好。
這就很奇葩.....
但這些人，完全又不是一類人。
而全都是陌生人面孔。
沒有重複。
當然了，不僅僅是這一家蝶戀花衣服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李明軍的其他的衣服店，也發現了這樣的情況。
一天多時間裡，7家的零售店，基本沒有賣出去什麼衣服。
服務員全都在招呼這些不買衣服的客人。
要知道，李明軍這樣的店面，在魔都的市中心，可是非常昂貴的啊，租金幾乎一個月12萬。
而且還有店長和幾個店員的工資。
別的不是，光保底，就是店長一萬，店員8000元，這樣的火爆衣服店，這些都是銷售達人，工資可不低。
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水電費，可以說，一家店面，一個月的支出，那就是15萬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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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家加起來的話，大概就是100萬的支出了。
.....
.....
“什麼情況？”
“七家店？今天一件衣服都幾乎沒賣出去？”
“呵呵，你不是再給我開玩笑吧？”
當天晚上，這個事情，肯定被李明軍給知道了，他聽到後，首先是不相信的。
畢竟對於他的七家店面來說，以前都是很好生意的，款式也新穎潮流，根本不怕沒有人買衣服。
很多人都知道，他們衣服店裡的衣服，都是很潮流的款式，自然會慕名而來。
像是澹季，每天就一兩萬。
要是牛一點的旺季，一天可能十萬都有。
怎麼會打了光頭？
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說衣服潮流無比，就算是老款式，就算是店員一個一個都是龍傲天的囂張跋扈。
就算態度超級不好。
就這麼七家店，在這麼好的地段，也沒道理一件衣服也賣不出去的。
“李總，我真的不是和你開玩笑啊！這是真的，您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七家店面的店長！”
那彙報的人，也是滿臉的苦澀。
別說對方不相信。
自己剛聽說這事情的時候，也不相信啊，畢竟也太奇葩了。
當然了，這個人，是李明軍聘請的七家店的總管。
畢竟李明軍要忙其他的生意，肯定是管理不過來太多的。
“我問就是了！你別喝醉了騙老子！我是不相信的！”
李明軍哼唧了一聲。
“我沒喝酒啊！”
那總管也是鬱悶，但很快就只能聽見掛電話的聲音。
那李明軍的話，掛了電話，肯定一個一個的電話就打了起來。
一開始第一家店長，對方確定了，一件衣服也沒有賣出去。
第二家店長，問了，還是沒賣出去，可以肯定沒有賣出去。
越是打電話問一家店長，他的臉色就越難看一分。
七個電話打下來後，現在的李明軍，都要差點當場去世了。
這TM？
什麼情況啊？
居然是真的？
“這是有人在搞我是吧？”
如果說，一家店面，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麼還好說。
可是七家店面，都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那就不正常了呀。
如果李明軍，這都還不知道有人搞他，那就是傻逼了。
“李總啊，您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一個豔麗的女人，坐在了李明軍的腿上，就擔心地說著。
畢竟李明軍是她金主爸爸。
要是沒了李明軍。
她就失去了靠山。
像是今天這種，七家衣服店，直接0封的情況。
肯定是有人出手了。
而且能量還不小。
“我最近倒是得罪過一個人，不過這個人，也只是走狗屎運的傢伙，不是什麼大人物！”
李明軍想了想，最近自己得罪的人，肯定就那秦天朝了。
但是在他心裡，秦天朝根本不算大人物，要不是有他小舅子開衣服廠，他就是一個窮逼，自己都不可能認識對方。
“李總，那麼現在，我們怎麼辦呢？待會兒去體驗水下套房床的事情，還要繼續嗎？”
那三十幾歲的妖豔女子，擔心地開口道。
“去個毛啊！現在我還有什麼心思去？”
“現在要做的，就是不管如何，明天繼續開店，我就不相信了，他們天天能來咱們的店裡，而且也給我弄個監控攝像頭，找出那些重複來店裡的人，如果有證據，直接就當場抓人！然後以尋釁滋事的藉口，送去局裡！”
李明軍很清楚，這麼大的人流量，一天幾百個來店裡。
不可能沒有重複的人。
絕對是來了一次，然後又來一次。
店裡的人沒有認出來，很可能是他們換了一套衣服，或者貼了鬍子等等偽裝罷了。
畢竟再牛逼的人物，誰會僱傭幾百個人一天，來搞自己的店呢？
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的不說，這樣的情況，請人過來，得三百一天吧？
100個人，就是3萬元。
200個人，就是6萬。
而七家店，那麼就是42萬一天。
差不多五十萬，就得一天？
誰人能支付得起？
關鍵在於，你就算一天全都是陌生人，你可以負擔得起，但是第二天呢？
第三天呢？
你還能有這麼牛逼？
不過他就想多了。
別說一天。
就是十年。
100年。
按照秦昊的賺錢速度來說，或者說利息，都用不完。
一天五十萬，一個月才1500萬。
一年才1.8個億。
十年也才18億啊。
尼瑪。
秦昊一天就賺幾百億，和你開玩笑的嗎？
“知道了，就只能明天看看，有沒有重複進來店裡的，然後抓個現行！”
那妖豔的女子點了點頭。
也覺得李明軍分析得不錯。
.....
.....
而第二天，李明軍直接就坐在了後臺監控器。
自己觀察了起來。
這些人，到底有沒有一樣面孔的。
可是看了一下午。
自己最火的蝶戀花的店裡，一個重複的面孔都沒有。
這就納悶了。
什麼鬼啊？
難道真有人有那麼大的財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能堅持一天還可以，但是很多天，那就不可能了。
“都給我眼睛亮起來！那些只是試衣服不買的！就不要招呼了！”
“咱們招呼要買衣服的人！”
李明軍把這個訊息放出去後。
好傢伙。
可把服務員給難住了。
他們怎麼知道誰要買衣服，誰要不買衣服啊？
不都是先試一試，然後再決定嗎？
難道你還上前問人家，你是來搗亂的嗎？
你說抓人吧？
你抓誰啊？
人家好像就是第一次來店裡呀。
抓對了還好說，抓錯了，那不就事情鬧大了嗎？
反正這麼多人輪換著來，根本不會讓你看到一個第二次進店裡的面孔。
隨便你怎麼看監控。
不買衣服？
還能有錯。
當然了，李明軍也很聰明，私下找來一個不買衣服的人，想要套話問問，他為什麼不買衣服，而且嘗試暗示，用錢收買一個敵軍過來。
呵呵。
想多了。
這些龍套，哪個不知道秦昊是千億大老，為什麼要被你收買？
要是查出來了，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秦昊承諾了。
最後他們會每個人都給獎勵。
只要事情辦得好都有。
而且還會挑選出來演技好的人，讓他們擔任很多劇裡的黃金配角。
福利多多啊。
......
轉眼之間，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他一直都在找相同面孔的人，但是根本找不到。
1400人，一家店去了一次，需要一個星期輪換。
秦昊再找1400人。
又是新面孔。
完全不會第二次進店。
現實給李明軍狠狠上了一課。
這七家店鋪，基本每天都賣不出去衣服。
因為服務員都招呼不過來。
招呼的人，都不買衣服。
李明軍也想過要報警，可是尼瑪，你報警抓誰啊？
人家不買衣服有錯嗎？
隨便選擇一個進來試衣服不買的人抓嗎？不買衣服犯罪嗎？
警察也管不了吧？
李明軍其實一直在等待，等著這個人財力耗盡，可是根本沒用....
這15天的時間裡，七家店鋪的總營業額，才來到了幾件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混進去了，然後買了衣服。
完全的漏網之魚。
因為是夏天，這幾件衣服，加起來才1000元都不到。
這麼昂貴的租金。
他怎麼能應付得過來？
“尼瑪啊！到底是誰在搞我？”
此刻的李明軍，越是一天過去，他就擔心一天。
原本認為這人財力會不夠。
但根本像是海底一樣深。
一直請來一些陌生的人，進入店裡試衣服。
他完全著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要這樣下去的話，他真的要倒閉了。
一旦資金鏈陷入了僵局。
可就真要出大問題了。
以前的話，每天七家店的流水那麼多，自己開心數錢，開心投資就好。
可現在，最大的進賬來源，直接是0。
一分錢賺不了。
現在的李明軍徹底著急了...
現在的他，完全意識到，自己得罪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大老，而是超級大老。
至少是上百億級別的，才能隨便一天幾十萬，上百萬的錢花出去，就是要搞自己。
因為對方完全不在乎這些錢。
但是他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人。
唯一的秦天朝，沒那個能力，他要有這個能力，自己也不敢坑他。
那麼現在的李明軍，也只能再次研究一下這些來店裡搗亂的人了，想要從這裡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