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蒙等方陽回覆的時候，又有其他的老師走進辦公室。
已經把方陽看成自己弟弟的曹蒙，不想讓他的事情讓其他老師知道，拿起桌上的鑰匙塞到他的手裡。
“這裡不方便說的話，跟我去一個地方。”
說著曹蒙站起來往辦公室外走，方陽想要說服她，於是跟在後面。
兩個人一路走到了教學樓的天台門口。
曹蒙拿出一把鑰匙，把鎖著門開啟。
“跟我過來。”
打開門，兩人到了陽臺，並把門在鎖上，確保有人再上來，他們不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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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操作下來，方陽反而有點懵。
他的事情需要那麼謹慎嗎？
方陽正想開口，曹蒙先開口說話了。
“方陽，其實老師在跟你差不多年紀的時候，也有喜歡過一個很不錯的男孩。”
“男孩很優秀，那對眼睛跟你一樣，對女生都是不屑一顧的樣子，而且特別喜歡打籃球。”
“老師每天晚自習下課以後，就會偷偷地跟蹤他，看著他的背影就感覺自己跟戀愛了一樣。”
“就這樣過了兩個星期後，老師鼓起勇氣跟那個男孩表白，那個男孩同意了。”
“但後來老師才知道男孩在別的學校還有一個女朋友，當時就非常難受，這種心情你是不會懂的。”
“……”
方陽無語地看著曹蒙在他面前自爆情史，懷疑這是不是系統作祟。
哪有老師跟自己學生說這些了，也難怪要關天台門。
相比同學的情史，顯然一個人氣很高的可愛班主任的情史，對於學生們來說是一件更勁爆的事情。
樓下的上課鈴聲隱隱傳來。
方陽小聲地提醒曹蒙。
“老師，好像上課了。”
“沒事，我下節沒下課……對了我說到哪裡了？”
“你表白的男生校外有女朋友。”
“嗯，傷心過後，我就和他提出了分手，他也很直接答應了，後來，我也是聽別人說，他偷偷揹著她的女朋友又在學校裡交一個女朋友。”
“最後畢業時候，他跟學校裡的女朋友分手了。”
方陽感覺很正常，本來高中交男女朋友能走到最後的就很少，但沒想到曹蒙這個故事還有後續。
“後來很巧，他在校外的女朋友和老師考上了同一所大學，我們在大學一次學校活動中見面了，我問起她的男朋友怎麼了。”
“那個女生告訴老師，她在發現男朋友在學校裡交另外的女朋友就分手了。”
故事很普通也很狗血，但方陽還是耐心聽完了。
“所以？”
“所以女生的感情是很脆弱的，不要挑戰一個女生的容忍心，你要是喜歡小魚，就全心全意地去喜歡，不要三心兩意，至於能不能走到最後，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高中是人生觀和世界觀樹立的關鍵時期，我不希望小魚和雨秋因為你的緣故，走上歧途。”
走上歧途？方陽聽出曹蒙的故事裡，似乎還有其他內幕。
不過這些並不是他想問和該問的。
“其實老師，雨秋喜歡我這件事情，我很早就知道。”
“那小魚她知道嗎？”
“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告訴她了。”
“她知道了還跟雨秋那麼要好？”
“因為我很早之前就拒絕過雨秋了，不過也答應和雨秋做朋友。”
曹蒙狐疑地看著方陽，被喜歡的人拒絕了，還能做朋友？而且還是那麼要好的朋友。
“其實雨秋眼睛天生有點問題，記不住人的樣子，所以一直朋友就很少，我和小魚開學以後唯二主動和她接觸的人。”
“感覺像她這樣的女孩很容易有男生被她吸引，所以想和小魚在她身邊守著。”
“小魚性格開朗，雨秋性格內向，兩個人正好互補，但都是好女孩。可能小魚用力過猛了，所以才看上去像小魚一直粘著她。”
“那雨秋的想法呢？”
小魚和雨秋膩在一起，曹蒙也不是不知道，原來以為是雨秋接近方陽的手段，現在看來似乎反過來了。
聽方陽這樣說，曹蒙都有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雨秋被方陽拒絕了，所以才想把小魚從他的身邊搶走。
不過作為老師，她很快就把這個念頭拋到腦後。
“雨秋想法啊，不太好說，我畢竟不是她，就目前她給我的感覺的話，有點為他主義者的傾向。”
“為他主義者？是我理解的那種嗎？”
看曹蒙眼睛裡閃著不思議的神采，方陽苦笑著搖搖頭，“我說的和你理解的應該不一樣，不是為了滿足私欲幻想希望兩人在一起，是那種在默默無聞中，希望和自己親近的人能過得好，偷偷付出，帶著一點犧牲精神的感覺。”
“那是不一樣。”曹蒙松了一口氣，點點頭，繼續問道：
“所以你們現在的關係只是單純的同學朋友？”
“與其說朋友的話，不如說是死黨吧，小魚和雨秋現在膩乎的，連我這個男朋友都吃醋。”
“噗～你這是自作自受。”曹蒙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拍拍方陽的腦袋。
“時間差不多了，你也快回教室吧。”
“額，上課估計都上到一半了。”
“那也要給你數學老師面子。”
開啟教學樓天台的門，曹蒙拍了一下方陽的後背，讓他先下樓，自己一個人關門鎖門。
從樓梯上下來。
方陽看教室裡面於剛在黑板上寫題目，想了想，還是準備從教室後面的門溜進教室。
但才剛經過第一個視窗。
“這道題目很多人在昨天的作業中都做錯了，這次就讓你們學習委員上臺寫給大家看一下吧。”
“……”
教室裡的人疑惑地轉頭看向方陽的位子，明明人被曹蒙叫走了，還沒回來，老師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剛有人注意到窗戶外面的方陽時候。
方陽知道自己溜進教室的計劃，是沒戲了。
“報告，不好意思於老師，我被曹老師叫走有點事情，回來遲了。”
“進來，做題。”
於剛敲敲黑板，言簡意賅地說道。
方陽看了一眼黑板上的題目，還是他開學第一天做的題目。
對他來說倒也不難，從講臺上拿起粉筆，就在黑板上開始寫起來。
於剛站在一旁看著沒問題以後，才放方陽下去。
數學老師繼續在講臺上講著題目。
方陽回到位子，楊小魚好奇地湊過來，小聲地問道：
“曹老師叫你去幹什麼，去了這麼久。”
“給於老師一點面子，中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