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方面的情報，我的確知道一些。”
休神色複雜，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只是低聲問道，“不過我不知道我瞭解的情報是否和你所需要的有所重合。”
“我知道的不多。”
餘盡坦言道，“我光知道‘律師’途徑是第四紀所羅門帝國皇室所掌握的途徑，除此之外對其情報幾乎一無所知。”
“那應該是沒有重合。”
休深吸了一口，詢問道，“你知道奧古斯都家族所掌握的序列途徑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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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裁人。”
餘盡微微頷首，回道。
奧古斯都家族就是魯恩王國的王室，而他們所掌握的序列途徑就是‘仲裁人’。
這個情報，還是在之前的塔羅會上由倒吊人為他科普的。
“是的。”
休輕輕點頭，解釋道，“奧古斯都家族所掌握的序列途徑就是‘仲裁人’，所以軍方和王室所屬情報機構軍情九處的非凡者大都是‘仲裁人’途徑。”
頓了頓，休聲音低了一些，輕聲道，“包括我，還有我的父親都是‘仲裁人’途徑。”
“但是……”
休·迪爾查接著又話鋒一轉，“我的祖上曾經有過行宮伯爵的爵位，是正統的宮廷貴族。我的父親也曾擔任王室衛隊統領和宮廷侍衛長的職務，所以我的家族知道一些關於奧古斯都家族的隱秘情報。”
“比如，王室所掌握的序列途徑除了‘仲裁人’之外，還有‘律師’。”
“王室掌握著律師途徑？”
餘盡彷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追問道，“你能確定嗎？”
“是的。”
休輕輕點頭，鄭重道，“王室掌握著‘仲裁人’和‘律師’兩條序列途徑，這一點我無比確定，這是絕不會錯的！”
“所以，還是王室嗎？”
餘盡眸光微動。
從來到王都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本能的將懷疑的目光投向王室。
但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證據。
而現在休的話，算是為他證實了一些猜測。
至少從現在已知的情報來看，王室與黑皇帝絕對脫不開關係。
但僅僅是這些情報還遠遠不夠。
“你父親在哪？”
餘盡追問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和他見上一面。”
“他死了。”
休驀然低下頭，低聲道，“七年前，他被控參與一場叛亂，最終被判處絞刑，剝奪了爵位和封地。我的家族因此破落，許多成員甚至莫名其妙的失蹤。
為了活著，我們改掉了姓氏，離開了東塔克郡。但我不相信我的父親會叛亂，他對王室是那樣的忠誠，甚至超過了對女神的信仰！為了……”
“休。”
感受到好友越來越激動的情緒，佛爾思從身後輕輕摟住休的肩膀，低聲道，“沒事的，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支援你的。”
她和休已經認識了許久，可休從來沒跟她說過這些。
而現在，她為了幫自己‘還債’，主動吐露了自己的過去。
佛爾思知道的，這段過往的經歷對休而言一定非常痛苦。
“很遺憾聽到這些。”
餘盡看了眼橘勢大好的兩人，緩緩開口道，“不過你提供的情報非常有價值，你需要什麼樣的報酬？”
“不需要。”
休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佛爾思摟著自己的手，抬起頭看向餘盡，“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多為佛爾思提供幾次治療。”
“可以，具體需要幾次？”
餘盡微微頷首，詢問道。
“三次怎麼樣？”
休猶豫了一下，遲疑著說道。
她給出的情報已經算是某種機密，但本身也不算獨家機密。
三次是不是有些過分。
“好。”
餘盡平靜的點點頭，緩緩開口道，“我可以免費為她提供三次治療，但對我而言你給出的情報價值遠比六十鎊更有價值。我可以額外進行一些補償，你可以進行選擇。”
“第一，再加一年的免費治療。”
“第二，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報。”
“我選第一…嗚嗚嗚…”
“選第二種！”
休毫不猶豫的選擇第一種，但話還沒說完就被佛爾思捂住嘴，然後強行插嘴道，“先說好，如果你給出的情報是我們早就知道的，或者價值不夠300鎊的話就不算數。”
“可以。”
餘盡沉吟了兩秒，詢問道，“你們知道扮演法嗎？”
“扮演法？”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盡是茫然。
“扮演法在七大教會中，這是只有中高序列非凡者才有資格掌握的情報，其要訣在於：”
“不是掌握，是消化。”
“不是挖掘，是扮演。”
“魔藥的名稱不只是象徵，還是意象，更是消化的鑰匙。”
“但在扮演的同時你也要記住，你只是在扮演。”
餘盡言簡意賅的將扮演法的要訣講述給兩人，而休和佛爾思都立刻領悟到了什麼。
雖然餘盡沒有指名道姓，但她們立刻意識到這個扮演法針對魔藥的！
“我想，這份情報應該值300鎊吧？”
“……”
面對餘盡的詢問，佛爾思張了張嘴。
她原本是想套點情報然後說她們早就知道了來白嫖一些情報。
結果誰能想到餘盡居然給出了這麼勁爆的情報！
佛爾思有些洩氣的低下頭，這讓她完全沒有辦法耍賴啊！
“很好。”
餘盡見兩人並未提出異議，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又道，“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委託。”
“委託？”
佛爾思好奇道，“什麼樣的委託？”
“我寫了一本小說。”
餘盡開口道，“希望佛爾思小姐你可以幫我投遞給出版社發售，以你的學徒的名義。”
想了一下又補充道，“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可以在你的書裡給這本書做一些推廣。作為報酬，這本書一半的稿費歸你所有，如何？”
這是他第一次遇見佛爾思的時候就有的想法。
只不過一直沒來得及付諸實踐而已——
畢竟，寫書也是要時間的。
哪怕是從記憶碎片裡抄。
“以我學徒的名義？”
佛爾思面色古怪。
“是的。”
“你是學徒？”
聯想到餘盡剛才透露的扮演法，佛爾思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餘盡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反問道。
“我知道個鬼啊！”
佛爾思欲哭無淚。
這一刻，知道真相的她內心是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