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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譁譁……”
流水聲在浴室內響起，曹昊擼起袖子，正在給沙耶洗著頭髮。
此刻沙耶身上的那件髒兮兮的衣服已經被曹昊給扔掉了，很難想象，沙耶身上除了那件不合適的衛衣，裡面什麼都沒有穿。
不過曹昊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也沒有問。
此刻沙耶閉著眼睛，任由熱水衝在自己的頭上，混濁的汙水流淌到地上，順著下水口流走。
沙耶身上很髒，那白色的長髮一直拖到沙耶的大腿，曹昊在那白髮上擠了六次洗頭膏，這才勉強搓出點泡沫來，滿滿一瓶洗頭膏，更是直接下去了一大半。
洗完頭，曹昊開始給沙耶洗身體，至於幼女的身體，對於曹昊來說，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吸引力，更別說沙耶此時的身體，真的就是骨瘦嶙峋，皮包著骨頭沒有一點誇張。
將身體洗乾淨，曹昊將其放入一旁的浴缸中讓她泡泡，看著自己身上也髒了，再加上沙耶根本看不見，所以也沒有什麼顧慮，自己也清洗了一下身體。
“沙耶，你的眼睛是怎麼一回事？”
洗完了澡，曹昊關水，一邊擦著身體，一邊詢問沙耶。
“這個啊。”
沙耶轉過頭，看向了曹昊發聲的地方，睜開了眼睛說道：“我媽媽很討厭我的眼睛，所以給我的眼睛裡灌了鉛。”
曹昊愣在了原地，沙耶睜開的雙眼之中，眼球已經乾癟，樣子極為可怕，不過沙耶也知道這一點，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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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小女孩，白髮，灌鉛……
曹昊突然感覺有些熟悉，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們那個世界，是不是有原腸動物啊？”
“嗯。”
隨著沙耶點頭，曹昊勐地一拍額頭，瞬間知道這個小女孩是誰了。
她就是漆黑的子彈裡，那個乞討的瞎眼小蘿莉！
只不過二次元人物變成三次元，樣貌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區別，更不要說一個本就出場了一次的小蘿莉，能讓曹昊認出來就見鬼了！
不過很快，曹昊就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系統，出來下。”
曹昊呼叫了系統：“沙耶體內應該也有原腸動物因子的吧，能治好嗎？”
“請小小幫廚搞清楚一件事。”
系統冰冷的聲音響起：“我只是幫助你提升廚藝，其他的事情並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
“也就是說，沙耶的侵蝕率上升了，也是會原腸動物化的，是嗎？”
系統沒有再理會曹昊的提問，也是相當於肯定了曹昊的這個問題。
“嘖，對於你來說，這個服務員，是一次性的，是嗎？！”
曹昊心中有些不爽，忍不住在心中怒喝道。
“不動用力量，侵蝕率不會上升。”
系統難得的出來給曹昊講解了一下，隨後徹底的失去了聲音。
曹昊也沒有在問什麼了，等沙耶泡好之後，給她擦拭了一下身體，讓她裹著浴巾，帶著她來到了自己的臥室。
開啟臥室內的衣櫃，果然在衣櫃內發現了一套適合沙耶穿的衣服。
只不過曹昊將其展開之後，一頭黑線。
因為這一套衣服，是一套標準的女僕裝。
“你的惡趣味真重。”
曹昊吐槽了一句，隨後幫助沙耶，將這一身女僕裝穿好。
衣服是系統準備的，所以極為貼合沙耶的身體，不大不小剛剛好。
沙耶撫摸著柔軟的布料，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沙耶真的能穿這件衣服嗎？”
“穿著吧，走，帶你吃點東西，有什麼喜歡吃的嗎？”
曹昊牽起沙耶的手，開口詢問。
“沒有，能有東西吃，沙耶就很幸福了。”
沙耶握緊曹昊的手，跟隨著曹昊的腳步，一點點的朝外走去。
一邊走，沙耶也一邊用另外一隻手觸控著四周能夠碰到的東西。
她明白自己來到這裡之後所要幹的事情，相比較正常的人，她眼睛看不見，是最大的缺陷。
但是既然來到了這裡，而且這裡的主人對自己也這麼溫柔，沙耶從心底裡，是希望能夠將事情給幹好的。
所以哪怕是看不見，沙耶也是儘可能的依靠觸覺，感知四周物體的位置。
努力將它們記下來，這樣才能夠在接下來的工作中完成工作。
所以即便是曹昊將其帶到了餐廳坐下，沙耶在曹昊一走，也是立刻熟悉桌子的位置，牢牢地記在自己的腦海中。
“那邊是兩人桌的一號，往你的右手邊數，是二號，三號。現在向後轉，現在的這個是四人桌一號，然後是二號……”
曹昊一邊製作料理，一邊將注意力放在了沙耶身上，口中提示著桌數，幫助沙耶記清桌子的位置。
雖然有些心疼這個小蘿莉，但是曹昊並沒有大包大攬的不讓沙耶工作，沙耶既然願意簽下契約，那麼她就要履行職務。
而且，沙耶所需要的並不是同情，而是肯定。
所以曹昊並沒有將其當成小孩或者殘疾人來對待，而是將其當成一名真正的餐廳服務人員來對待。
“系統，給我弄個鈴。一拍就響的那種。”
曹昊製作完了料理，朝著系統說道。
下一秒，一個按鈴出現在了櫃檯上。
曹昊將料理放在櫃檯上，按動了按鈴，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吸引了沙耶的注意。
“聽到鈴聲，就代表著料理已經製作完畢，你要過來端了。”
曹昊站在廚房內，朝著沙耶說道：“現在過來取餐，端到二人桌三號去吃。”
“好的，老闆。”
沙耶點點頭，閉著眼睛的她，一邊摸索著來到了櫃檯這邊，曹昊打了個響指，櫃檯邊出現了一個木製小樓梯，一共三層。
“踩臺階，上來端菜。”
隨著曹昊的指揮，沙耶摸索到了臺階，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站在最高處，她的上半身也終於露出了櫃檯面。
在櫃檯上摸索了一下，很快觸碰到了兩個餐盤，沙耶將其端了起來，很順利的走下臺階。
兩個餐盤端在手中，沙耶無法用手觸碰感知距離，但沙耶卻並沒有慌張，而是默默的數著自己的步伐。
一步一步的走著，沒有絲毫的猶豫。
順著記在自己腦海中的路線，沙耶來到了二人桌三號的面前。
用盤子嘗試了一下距離，沙耶成功將兩盤料理放在了桌子上。
這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換作一個正常人肯定是輕而易舉的。
但是換成一個盲人，其中的難度，極為可觀。
“很好，你合格了！”
看著沙耶找到椅子坐下，曹昊開口，大聲的叫道，也宣誓著，沙耶作為一個服務人員，是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