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先生和明美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深色的遮光玻璃能夠遮蔽車內的身影,卻無法掩蓋心圓的光芒。
牧遠一眼就發現了灰色箱型車內的四個心圓。
他看不透宮野明美和安室透的心圓,也想不通兩人為什麼會一起出現在這裡,但好在,車後還有兩個……
“是強盜集團的那兩個人,他們……恐懼、驚慌、無助、迷茫……”
閱讀了兩個強盜的心圓,再結合他們正在尋找楓葉金幣的事實,牧遠大概明白了安室透和宮野明美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但是……
“降谷先生不是警察……嗯,曰本的公安和警察區別有點大。”
牧遠想了想,起身來到了柯南身邊,一把將他身前的線索紙條給搶了過來。
柯南一怒,“你這傢伙……牧遠哥哥?”
從怒到乖,變臉變得很快。
牧遠沒有理會柯南那拙劣的演技,轉而看向了正一臉警惕地盯著窗外的庫拉索。
“佑希小姐……”
“誒?”庫拉索渾身一顫,忽然想起這是幾人早上給她起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輕聲道:“嗯……”
“你有在附近看到過與這張紙上圖形類似的事物嗎?”牧遠直言道。
“類似的事物?”庫拉索結果紙條,陷入了沉思之中。
簡筆畫和實物是有著巨大區別的,如果是照片的話,她第一時間就能從記憶中翻找出對應的畫面,但簡筆畫,則需要她自己來辨認和比對了,比較耗時間。
柯南滿是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意思是,怎麼可能有人光靠回憶就能找到對應的提示物?
牧遠又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灰色箱型車,補充了一句:“鐵塔下的第一個圖示,我在這條路上曾經看到過類似的,是一家咖啡廳的招牌,我曾在那家咖啡廳,差點被一個傢伙誣陷成殺人犯。”
柯南:“……”
“招牌麼……”庫拉索點了點頭,開始在腦海中搜尋了起來。
這兩天她在二泉寺裡看了不少電視節目,其中就有和東京旅遊相關的節目,所以很快就發現了線索。
“找到了,這些圖示應該是……”
“是霓虹燈!”柯南從高腳凳上蹦了下來,一臉興奮地指著街對面的一家咖啡廳。
在牧遠的提示下,他也已經回憶起了黑澤琴咖啡廳招牌的樣子。如今那家咖啡廳雖然已經換了主人,但招牌上僅僅只是換了名字而已,整體的形狀還是紋絲未動的。
悄然降臨的夜色下,咖啡廳的招牌儼然和紙條上的第二個圖桉一模一樣!
“真的誒!”
步美和元太等人早已在冰激凌的幫助下,忘掉了跨國強盜集團的可怕,聽了柯南的提示,他們立即興奮地湊了過來。
光彥:“也就是說,咱們只要將和紙條上一樣的霓虹燈所在地全都找到,就能發現那些金幣了!”
元太:“太好了,要發財了!”
步美:“少年偵探團,出發!”
柯南:“喂!你們幾個……”
“如果真的不希望他們亂來的話,你又為什麼要將謎底說出來呢?”灰原哀冷冷地瞪了柯南一眼,放下手中的紅茶跟了上去。
毛利蘭起身想攔,卻被庫拉索擋住了。
“庫……佑希小姐?”毛利蘭疑惑道。
庫拉索溫柔一笑,指了指身旁的牧遠:“我剛剛已經把倒數第二個圖形的所在地,告訴牧遠主持了,毛利小姐就跟著孩子們去玩吧,至於那些強盜……就由我來解決吧。”
“這……”毛利蘭猶豫了片刻。
如今的她十分相信牧遠的能力,也很欽佩牧遠的勇氣和為人,再加上庫拉索的身手……
“我明白了,那就拜託你們了,牧遠君!佑希小姐!”
牧遠點了點頭,讓柯南他們先離開也好,他沒有反對庫拉索的提議。
毛利蘭很快便追著幾個小家夥走了出去,書店裡的兩撇胡也行動了起來,但還沒等他走出書店,一個滿頭黃毛的唇環小混混便擋在了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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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去抓住兩撇胡的庫拉索腳步一頓,留在採訪車內隨時準備開工的水無伶奈也愣了一下。
“那個小混混……”
“佑希小姐,你也去照看灰原他們,這邊交給我就好了。”牧遠輕輕拍了拍庫拉索的肩膀。
庫拉索眨了眨眼睛,目光在黃毛和牧遠的身上轉移了幾次,很快便以身高和臉型作為線索,確認了黃毛小混混的真實身份。
“那是……安室師父?”
“……”牧遠抿了抿嘴,“他只是一個雜役罷了。”
“這樣麼……”
…
…
牧遠走到採訪車旁,敲開車窗和車內的水無伶奈交代了幾句。
他本以為水無伶奈會問上許多個為什麼,沒想到她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招呼司機師傅跟上了柯南等人的步伐。
“是因為降谷先生的關係嗎……”
牧遠搖了搖頭,快步向著一旁的灰色箱型車走了過去。
車內,宮野明美拿著槍,正一臉緊張地注視著安室透那邊的情況。
神經緊繃,再加上被採訪車阻擋了視線,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從另一側走來的牧遠。
“卡噠……”車門被開啟的聲音嚇了她一條,“誰……牧,牧遠?”
牧遠先是看了看車廂後兩個鼻青臉腫的強盜,隨後平靜道:“明美姐,你和安室先生……約會的方式挺別緻的。”
宮野明美:“?”
趁著宮野明美發呆的工夫,牧遠直接坐上了車來,順手關上了車門。
“牧遠你……”
“噓,降谷……安室先生回來了。”
宮野明美回過頭,只見安室透左手摸著夾克的內側口袋,右手勾著圍巾男的肩膀,已經把人「押解」了過來。
“上去!”安室透拉開車門,勐地把人往裡一推,隨即自己愣在了車外,“……你怎麼在這兒?”
牧遠微微一笑,說道:“安室先生,我已經讓人報警了,你們快跑吧。”
安室透、宮野明美:“???”
…
…
被牧遠當場撞見,宮野明美只能將宮野志保被綁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還簡單介紹了一下她和安室透的計劃。
對於他們的計劃,牧遠只能說……很刑。
“牧遠,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將志保救出來的。”宮野明美見牧遠不說話,趕忙出聲安慰道。
“……”牧遠抿了抿嘴,轉而看向安室透,“安室先生,你這樣做沒問題嗎?”
安室透明白牧遠話裡的意思,卻只是眯著眼笑道:“當然,我們只是暫時借用一下這些金幣,還給警方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受到嘉獎呢。”
牧遠點了點頭,明白了安室透的打算,只不過……
【這些照片,到底是誰拍的呢?】
牧遠翻看著宮野明美遞來的照片,心中隱隱有了危機感。
原本因為確定宮野志保沒事,而並不打算調查照片的想法,也漸漸有了改變。
畢竟,他知道宮野志保化名成了灰原哀,宮野明美卻不知道。
就算他這次能說服宮野明美,讓她相信手中的照片是人偽造的,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他不可能一直都幫宮野志保隱瞞下去。
再推想到宮野志保隱瞞身份的原因……
【給志保灌下藥的人,就在我們身邊,只要志保暴露就很有可能對我和明美姐出手?】
牧遠將照片還給了宮野明美,心中暗暗有了決定。
“明美姐,你在後面看著這三個人,我去給安室先生指路,”牧遠跨坐到了副駕駛上,“安室先生,開車吧,我帶你們去找那些金幣。”
安室透眯著眼,小聲道:“你想幹什麼……”
“我只是想見一見那個綁架了志保的人。”牧遠平靜道。
安室透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
他研究過牧遠的能力,知道凡是在牧遠眼前出現過一次的人,無論再怎麼變裝、隱藏,都無法逃過牧遠那種超常的觀察力。
所以牧遠想見一面綁架雪莉的人,他是相信的,但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牧遠還有別的打算。
想了想,他還是小聲提醒了一句:“你最好小心一點,雪莉的事情,很可能和放走琴酒的那些人有關。”
“……”牧遠微微一愣。
雖然有些意外,但他終於從這句話中明白了安室透的打算。原來安室透並不光是為了幫助宮野明美,更是為了透過宮野志保的失蹤,順藤摸瓜,找出協助琴酒逃走的人。
可是,安室透為什麼會覺得這兩件事有關呢?
【太巧了嗎?】牧遠抬手給安室透指好了路,暗自琢磨著:【如果僅是巧合,還不至於讓降谷先生如此,那麼……一定是還有什麼人將這兩件事聯絡到了一起,是他們的行動提醒了降谷先生,那些人……】
【志保變小就發生在熱帶樂園那天,和抓捕GIN桑的時間完全吻合,志保是研究人員,她的安全和監視,都是由GIN桑負責的,所以……有人提前知道了我會對GIN桑動手?】
牧遠一怔,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人影。
除了安室透之外,提前知道他要對琴酒動手的人只有一個,所以……
【魏玫寺女士她……】
…
…
在庫拉索的告知下,牧遠很快便帶著安室透和宮野明美趕到了紙條上的倒數第二個標記地點
——一家名叫鬼桜的酒樓下。
宮野明美拿著槍留在車裡,看著三個被綁好的強盜,安室透和牧遠下車在附近檢視了起來。
“這裡臨近河邊,能夠藏匿金幣的地方太多了,這麼找可不是辦法。”安室透四處觀察了一下,皺眉道。
牧遠想了想,解釋道:“這裡並不是線索上的最後一個標記地點,不過,最後一處標記地點的上方有一道橫線,與提示起點、時間的第一處標記一樣,所以應該都是只起到了提示的作用。”
“喂,那些提示到底什麼樣子,你倒是畫給我看看啊!”
牧遠抬頭看了看酒樓上的招牌,回想了一下紙條上的內容,撿起一根樹枝,一邊在地上畫著,一邊輕聲道:“最後一個線索是一條簡筆的魚……”
畫完,扔掉樹枝,牧遠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提無津川的河面,隨即注意到了不遠處大橋上的霓虹燈。
“附近最明顯的霓虹燈只有那個了,不過那只是簡單的三角形……”
“嗚——!嗚——!”正在這時,一艘貨輪忽然從橋下穿過,擾動了水面的倒影。
同時,幾隻被汽笛聲驚擾的飛蛾忽然撞上了兩人頭頂路燈的燈罩,發出了輕微的“砰砰”聲,同時傳來了一陣焦湖味。
兩人同時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道:“我知道了!”
…
酒樓招牌下的空層中,安室透看著窗外的河面,一步步地向後退著,同時道:“這裡的角度應該剛剛好,如果咱們沒猜錯的話……找到了!”
安室透抬起手電,往頭頂一照,很快就發現了懸掛在上方金屬架上的幾個麻袋。
“降谷先生,你最好躲開那裡。”還沒等安室透開口,牧遠忽然道。
“嗯?”安室透微微一愣,一枚金幣隨即從上方掉了下來,砸到了他的腦袋上,“喂,你手上拿的那是……靠!”
“轟隆!
!”一萬五千枚金幣砸在地上,發出了沉重的悶響。
伴隨著零星的“叮鈴”聲,安室透滿身塵土地爬了起來,惱聲道:“你想要殺了我嗎?”
“怎麼會?”牧遠認真道:“以降谷先生你的身手,一定能躲開的。”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但還沒等他開口爭辯,牧遠便提醒道:“降谷先生,咱們的時間不多了,警方就快要過來了。”
“你真的報警了?”
“剛剛我不是說過了嗎?”
“……你這傢伙!”
…
義大利強盜集團的桉子雖然在他們公安的管轄範圍內,但如果有人報警聲稱遇見了持有槍械的危險人員,警視廳還是會立即採取行動的,而安室透此時的行為……
“該死,這些金幣這麼重,僅憑咱們兩個,短時間之內怎麼可能……你是怪物嗎!?”
安室透一臉震驚地看著一手扛起一袋金幣的牧遠。
牧遠想了想,加重了點呼吸,敷衍道:“好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