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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貝爾摩德線上催婚

夜色下,二泉山步道籠罩在一片寧謐的幽靜之中。

貝爾摩德整了整及膝的長款外套,遮住大半修長的美腿,邁步往山上走去。

土氣的長筒靴磕碰在步道的石階上,發出了時快時慢的腳步聲,彰顯出了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從來不曾在人前露出半點怯懦的千面魔女,心中一直藏著一個憂慮,困擾了她足足十幾年的時間。

作為曾經的奧斯卡影后,有著完美演技的她可以扮演好幾乎所有身份,但唯獨只有一種身份,一直是她的禁忌,也是構成她心中困擾、弱點的真正源泉——母親。

如何才能成為一位合格的母親,是她自吃下那種藥後,便徹底割捨掉了的東西。

她曾以為,即便失去了這一部分,自己也永遠都會是那個瀟灑帥氣、讓人捉摸不透的貝爾摩德。

但命運就是這麼的造化弄人。

那個無禮的、自顧自地闖入她生命中的小混蛋,毫不講理地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一直以來在那個小家夥面前表現出的從容,全都是為了掩蓋她內心中那個驚慌失措、狼狽不堪的自己。

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撫養、教育自己的孩子。

「他交不到朋友會不會是因為我的教導有問題?」

「他不愛和同齡的孩子講話,是不是因為給他的陪伴太少了?」

「有我這樣的母親,他長大後會不會感到自卑?」

「他……將來不會恨我吧?」

……

源源不斷的憂慮,彷彿密不透風的槍林彈雨,將魔女心中堅固的盔甲打了個七零八落。

高傲的女王,彷彿突然變成了一隻迷失方向的小鹿,在成為母親的道路上,走出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戰戰兢兢。

像她這樣冷庫無情的人,會教導出什麼樣的孩子?

她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是對生命澹漠到殘忍的她,也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得像天使般純潔而美好的。

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天真、幼稚、可笑的奢望?

她還是不知道。

但這東西就這麼死死地紮根在心底,斬不斷、除不去……

如何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母親?

貝爾摩德從來都不曾找到過答桉,但幸運地是,她最終還是總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法子。

這個法子可以被稱之為

——鴕鳥式自欺欺……即便我很慌,但還是很酷……

嗯,總之很有效。

不然牧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呼——”

深吸了一口氣,整理好心情的貝爾摩德,腳步漸漸平穩了下來。

皮斯科的話沒說完,但其中隱藏著的資訊卻已經被她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想想也是,毛利蘭明明是和宮野志保一起跳進海里的,宮野志保當時雖然中了毒,毛利蘭卻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

宮野志保就這麼沒了蹤跡,毛利蘭一定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如果毛利蘭聯絡了公安部或者警方,將宮野志保納入了保護計劃,那她在警視廳扮演迫田裕治,以警視監的身份臥底了這麼長時間,是不可能連半點相關的訊息都沒有收到的。

所以,毛利蘭肯定是找到了其他途徑,將宮野志保給藏了起來。

至於毛利蘭找的究竟是誰,考慮到毛利蘭最近幾周的確嚐嚐造訪二泉寺,再聯絡起皮斯科沒說完的話,背後的答桉也就十分顯而易見了。

“這個小混蛋……”

貝爾摩德咬了咬牙,氣得有些胃疼。

好在這麼多年,她也早就已經習慣了。

即便是再生氣,也能快速把注意力轉移到如何解決問題上的本領,就是這些年的收穫。

“要直接質問那個小混蛋嗎?”

直接質問牧遠,究竟把宮野志保藏到什麼地方去了,無疑是最為高效的做法。

但問題是……牧遠在聽到了她的質問後,心裡會產生什麼樣的想法和變化呢?

會不會以為,她是在責怪他呢?

要真是這樣,牧遠會不會覺得她……

無窮無盡的擔憂像黑洞,直接將貝爾摩德吸了進去,霎時間,高傲的女王便又化身成了迷茫的小鹿,不知該走向何處了。

“哼,即便是不問那個小混蛋,我也能把雪莉給找出來!”

“沒錯,問那個小混蛋做什麼?簡直可笑!”

“咦?您是……牧遠君的媽媽?魏玫寺女士?”

就在貝爾摩德還在不斷激發自己的為母之法時,毛利蘭脆生生的問候,忽然便從上方傳來了。

貝爾摩德先是心裡一驚,開始暗省自己的警惕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被人靠得這麼近了都沒有察覺到。

但很快這種自省就被毛利蘭言語中的稱呼給打斷了。

“牧遠的媽媽……你,你認識我?”貝爾摩德抬頭看向毛利蘭,不自覺翹起的嘴角,似乎暴露了什麼。

“啊!初次見面,我叫毛利蘭!”隨著貝爾摩德抬頭,看清了對方長相的毛利蘭趕忙鞠了一躬,十分有禮貌地解釋道,“牧遠君曾經給我看過您的照片,所以……”

“牧遠那臭……嗯,他是怎麼向你介紹我的?”

“呃……牧遠君……”毛利蘭用食指撐著臉頰,有些呆萌地回憶道,“他當時就向著指著照片上的您,對手說‘這是我的媽媽,魏玫寺女士’嗯,就像這樣。”

“唔……”

空氣好像忽然一滯。

好在臉上還帶著易容面具,並不會顯現出紅暈。

“這個臭小子……”摸了摸臉頰,確認自己還是那個最酷的魏玫寺女士後,貝爾摩德清了清嗓子道,“咳咳,那麼,你覺得牧遠這小子,怎麼樣?”

莫名加速的心跳,讓貝爾摩德久違的感到了一絲緊張。

她記得上次感覺到緊張的時候,好像還是去牧遠學校參加開放日……

“牧,牧遠君他……”看著貝爾摩德眼底那如有實質的期待,毛利蘭溫柔地笑了笑,轉而認真道,“他真的非常出色呢,能夠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孩子,您真的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母親!”

“嗚呼……”

當春的山風竟是這樣炙熱?

不得不伸手按著臉頰,以防面具起皮的貝爾摩德,罕見地顯露出了幾分不自信。

她在心中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顫聲問了一句,“你,你說的是真的?我,我是一位了不起的母親?”

“當然!”毛利蘭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腦海中回放著牧遠捨身救人的畫面,篤定道,“一個人就將牧遠君培養的如此優秀,您當然是一位了不起的母親!”

“咕冬……”

徐徐的夜風帶來了桑拿房的悶熱,也不只是誰一個勁兒的往裡加水,蒸得人都快要暈過去了!

貝爾摩德呆呆地站在半山腰上,愣愣地看著毛利蘭告辭遠去的背影,仍在傻傻的揮著手。

什麼毛利蘭的出現再次印證了雪莉就在二泉寺的事實,早就被她拋在了腦後。

此時貝爾摩德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在不斷迴盪著

——這孩子不但有著天使般善良的內心,她,她還說,說……說我是了不起的母親!

她誇我是了不起的母親啊!!

了不起的母親……

世界上還有比毛利蘭更合適的兒媳婦人選嗎!?

山肩,步道盡頭的山門旁,有著一大塊水泥修補痕跡的路燈,照亮了水無伶奈臉上複雜的神情。

朗姆突然給出的重要任務,是她能夠更進一步接觸到組織機密的大好機會。

為此,她甚至都等不到回家構思一個更加詳細的談話策略,便直接折返回二泉寺找到了牧遠。

得到了朗姆傳來的資料,知曉牧遠不過只是一個沒有組織代號的外圍雜魚後,水無伶奈覺得,就算沒有朗姆的命令,光憑她‘基爾’的身份,應該也足以讓牧遠唯命是從了。

這個任務,理應會十分輕鬆才對。

但她萬萬沒想到,無論是闡明朗姆在組織中的地位,還是說出琴酒今天在米花港做的事情,竟是都無法讓牧遠產生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更離譜的是,面對威脅和誘惑,這個男人,就連心跳都沒有快上哪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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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一個死忠於前任上司,不懼任何威逼利誘的傻子!

這該如何收服?

水無伶奈緩緩收回了摸著牧遠頸動脈的手指,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迷茫。

牧遠見狀微微一笑,輕聲道,“水無小姐,你想要成為我的上司,其實非常簡單。”

“嗯?”水無伶奈微微一愣,眼神中再次亮起一道光,“你是說……”

“只要你能讓GIN桑親口對我下達命令,將你當成組織派來的新任聯絡人,不就可以了嗎?”

“……”

簡直就離譜!

片刻的恍忽過後,水無伶奈直接收起了手槍,眼神中燃燒起了熊熊的戰意。

不管能不能成功收服,她都打算先揍面前的男人一頓出出氣。

然而,就在水無伶奈剛想出拳的時候,一陣歡快的皮靴聲卻是忽然從下方傳來了。

水無伶奈皺了皺眉,只得收起拳頭,恨恨地瞪了牧遠一眼,“你最好認真反思一下我說的話,違抗組織下達的命令,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完,水無伶奈便整了整短裙上的皺褶,快步轉身走向下山的步道。

恰好,貝爾摩德也從步道的最後一個拐彎處走了出來,四目相對的兩人同時愣了一下。

貝爾摩德再次擺出了一副冷酷的表情,很快便明白了水無伶奈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基爾大人。”貝爾摩德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水無伶奈看了看貝爾摩德圓潤的臉頰,很快便從朗姆給出的資料中,找出了來人的身份,冷聲道,“你是魏玫寺?牧遠的養母?”

“是的,基爾大人。”貝爾摩德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語調中聽不出半點恭敬。

水無伶奈皺了皺眉,回憶起資料中記載的,魏玫寺曾多次受到BOSS獨自召見的記錄,很快便放棄了用身份壓服對方的打算,轉而道,“你的工作地點不是在羙國麼,怎麼突然回到曰本了?”

“基爾大人,我並不是你的下屬,有關我的任務,你無權過問,另外……”貝爾摩德快步繞過水無伶奈,直接擋在了牧遠身前,“牧遠在二泉寺的工作,也是由BOSS親自指派的,想要搶這份功勞,您最好還是先聯絡一下BOSS為好。”

“什麼!?”

水無伶奈一臉錯愕的看著不遠處的母子而然,完全無法理解自己身為備受BOSS信賴,擁有代號的組織幹部……竟然被眼前這對連代號都沒有的母子給欺負了?

“我會將你們的態度轉告朗姆大人的。”水無伶奈冷冷地看著貝爾摩德。

“當然,這是您的自由。”貝爾摩德酷酷地回道。

仍然有著些許裂痕的路燈下,貝爾摩德一直等到水無伶奈的身影消失在了山腳下,才緩緩轉過身,看向了牧遠。

“卡桑,歡迎回家!”

牧遠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個熊抱,習慣性收割了一大捧情緒沙,然後才鬆開了雙手。

即便是早有準備,貝爾摩德也還是愣神到了牧遠鬆開雙手,才終於有了反應,“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許那樣稱呼我!”

“好的,魏玫寺女士。”牧遠微笑點頭,深諳不能涸澤而漁的道理。

“嗯……”貝爾摩德雙手扶了扶臉頰,輕咳道,“咳,聽說,毛利家的女兒和你關係不錯?”

“?”

牧遠微微一愣,有些沒料到魏玫寺女士見到他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想了想才道:

“小蘭小姐和我,目前應該正處於好朋友的階段。”

“只是好朋友?”貝爾摩德皺眉。

“?”牧遠眨了眨眼睛,不解道,“您的意思是?”

“我是想說……”

貝爾摩德忽然一頓,再次陷入了猶豫之中。

以往這種時候,她都是會發動自己的為母之道,直接酷酷地略過這個話題的。

但回想起毛利蘭剛剛對她的評價……

【我,是一個了不起的母親!】

貝爾摩德微微仰起頭,“我想說,組織給你安排的婚事,不過是為了確保二泉寺的所有權罷了,你完全沒必要當成一回事,但你真正的新娘人選……是時候抓點緊了!”

“什,什麼!?”

不遠處的碎石小路上,聞聲趕來的灰原哀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