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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還是改變了?

隨著天氣的越發炎熱,京中的氣氛卻越來越冷了。

太子從嬰兒時期就由康熙親自照顧,父子之間的感情不是其他皇子們能比的,只是再多的感情也經不起時間和利益的磨耗。

以前根本就沒人敢在康熙的面前說太子的不是,因為康熙信任並且寵愛他。康熙默許索額圖所定規格幾乎與皇帝等同的皇太子儀仗、冠服(只有尺寸有些許裁剪);規定每年的元旦、冬至、千秋三大節,百官對皇太子都要行二拜六叩的禮節,並避太子名諱;為了維護太子的地位,不惜罷斥重臣明珠;縱容太子揮霍浪費,如歷次外出巡遊,太子所用皆較皇帝上乘,命令當地官員搜刮民脂民膏。東宮內花銷亦高於皇帝;太子脾氣暴躁,任意鞭撻諸王、眾臣,康熙卻加以包庇,甚至“以身作則”處置忤逆太子的人;預設私生活不檢的太子放肆地廣羅美女、豢養面首……總之,皇太子胤礽的一切過錯在康熙處均能得到包庇,康熙不厭其煩地選撤太子的侍從,因為他堅信自己的兒子無甚過錯,唯有兒子身邊的小人教唆壞了太子但是自從上次直郡王當著康熙的面報告了太子的諸多不是後,關於太子的行為不檢就有越來越多的人舉報。康熙對著這些都按著不發,本是希望太子能有所收斂不過康熙明顯是失望了。

太子把康熙的反應當成是自己的依仗,對於舉報自己的人瘋狂的打壓。可能是因為心理上的不平衡,太子日常的生活越發的驕奢。

太后年事已高本是什麼事情都不管了,只是看著康熙皺起的眉頭還是忍不住叫了太子妃過來“你過來坐吧,怎麼這陣子消瘦的這麼厲害”

“勞太後惦記,想來是天氣炎熱,孫媳到了這時節就會苦夏”太子妃強笑道“加上最近三格格的身子也不好,孫媳難免要照顧她”三格格是太子妃唯一的孩子,只是自小就身子弱,一年裡用藥的時候倒是佔大多數。

“那孩子的身子真叫人放心不下,還是該好好的調理不行就換個太醫看看,太子最近怎麼樣?這一向都少見他”太后裝作不經意的問著。

“殿下差事繁忙,孫媳也不好多打擾他”其實太子妃現在經常幾天也見不到太子一面,太子好顏色,以前還會有所顧忌,只現在卻越發不堪了。側福晉李佳氏昨個來抱怨說是太子迷上了個戲子,自己雖然呵斥她胡說,心裡卻也知道是真的,只是這些又怎麼能和太后說呢。

太后一笑“差事忙是好事,太子能幫助皇帝分憂也是好事,不過哀家怎麼聽說太子最近經常的夜不回宮啊,這差事在要緊也要注意身子,到了該休息的時候哪裡還能在外忙著。你是太子妃,這些事都該上心才是”

“孫媳知道了,其實也就是那麼幾天太子沒有回宮,怕是辦差誤了回宮的時辰就在宮外的別院休息了”太子妃能說什麼?只能幫著太子掩飾罷了。總不能說一國儲君和戲子廝混,而且這戲子還是個男子。這話打死太子妃都說不出口來。

其實太后也知道太子妃是滿腹的苦楚,這時候太后倒是希望太子妃能拿出些魄力來,哪怕就像是八福晉一般也好,只要能管住太子收收心,也好過現在這樣。

太后和太子妃的這場交談註定是無疾而終的,太后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只是她和康熙的感情深厚並不輸於親母子,她也不想看著康熙在添白髮。

太子妃從慈寧宮出來,只覺得太陽白花花的晃眼,這麼多年了,這宮裡的日子真是難捱啊。想想還不如那些出宮建府另過的妯娌們,至少能有個相對隱秘的生活空間,好過自己一舉一動都有人關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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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太子妃這時候也想到了八福晉,不過她想的可和太后不一樣。太子妃想八福晉那麼要強,這麼些年一直牢牢的看著八阿哥,可又有什麼用呢。八阿哥的妾侍在今年給八阿哥添了一子一女,八福晉瞬間淪落成整個京城的笑話。八福晉自從年後就一直抱病不出了,也許自己也該像她一樣抱病,眼不見心不煩吧。

其實說到八福晉的遭遇,貴婦們除了笑話更多的是心酸,就連八福晉都頂不住了,自己還怎麼能攔得住爺們納妾呢?

雍親王府裡,舒蘭提前就將後院侍候的人又梳理了一遍,果然有幾個不安分的,舒蘭就用了些藉口將人都打發了出去,四阿哥不知道舒蘭是知道歷史的,只感嘆舒蘭敏銳的政治覺悟。

“舒蘭,爺本來還想著要和你說的,沒想到你提前做好了”四阿哥說道“只是這人也不會完全清理乾淨,什麼事情還是要多注意的好”

“妾身知道的,妾身也是那天碰巧看到有奴婢手腳不乾淨才想起要好好查查的,原本還真沒想到”舒蘭謙遜道“還是爺能想得長遠”

“芸媛的事情怎麼樣了?”

“正要和爺說呢,今兒博爾濟吉特老夫人派人送了口信,說是十五那天要過府來,這事八九不離十了”舒蘭笑道“妾身想著還是和元媛一樣先訂下來,至於出嫁還是在多留她們兩年吧,嫁衣什麼的都還要準備”

“唔,就照你說的辦,這些日子為了元媛和芸媛你沒少受累,這是爺剛得的小玩意你看看喜不喜歡”四阿哥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很小巧的景泰藍盒子,光看這個盒子舒蘭也很喜歡了。

“爺送的東西妾身哪裡有不喜歡的”舒蘭接過盒子,她才不相信這是四阿哥剛得的東西,這人每次送東西都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這,這祖母綠可真是漂亮”饒是舒蘭見過很多的好東西還是被這個極大的祖母綠寶石給震住了。

“你喜歡就好,爺本想著做成個戒指的只是這祖母綠個頭大了些,做戒指倒是失了美感,等爺尋到相配的底座還是給你做個項鍊來得好”四阿哥其實是很喜歡設計東西的人,並且舒蘭覺得他的眼光極好,當然人家從小是在寶物堆裡長大的。

“爺想的很是,妾身這裡就先謝謝爺了”舒蘭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不喜歡珠寶的。

等著四阿哥在舒蘭這裡用了晚餐去了書房,雙喜才過來和舒蘭彙報“福晉,剛才西林覺羅側福晉過來了”

“哦,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沒見她進來”舒蘭奇道,以前四阿哥在舒蘭這裡的時候西林覺羅氏可不會迴避的。

“就是王爺給福晉送東西的時候,本來西林覺羅側福晉手裡拿著個盒子說是要給福晉一個驚喜,奴婢也就沒通報。誰知道她在門外聽到了王爺送了禮物就和奴婢說她下次在過來”雙喜頓了頓還是說道“奴婢看著側福晉的臉色可不大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似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準備熱水等下我要沐浴”舒蘭打發了雙喜,暗想難道西林覺羅氏是吃味了?這後院的環境還是改變了她的想法?

舒蘭想著不管如何明天都要去和西林覺羅氏好好的談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