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牛角號響了起來，施琅的艦隊開始加速。
“開動了，貝勒爺，我們的艦隊肯定會贏……”
張勝跟前花玲瓏望著施琅的艦隊啟動眼睛裡升起自豪，張勝眉頭微微一動，接著恢復了正常。
“艦長大人，有大清的海軍靠近，我們是不是要閃避？”
無敵艦隊中幾名身穿紅色制服的軍人跑到甲板上，對著艦長說到。
艦長轉過腦袋，單手的鐵鉤推了一下帽子，橫亙在臉上的刀疤顯得格外滲人，唯一的一隻眼睛發生出譏諷的光芒。
“分出兩艘直布羅陀級戰艦對付他們，擊沉幾艘，如果他們還敢靠近就給我全部擊沉！”
嘴裡一口金牙，裡莫西船長用沙啞的嗓子說到。
英吉利海戰是無敵艦隊的恥辱之戰，裡莫西艦長的祖上就是死在那場戰爭裡面，但是裡莫西一直不服氣英格蘭人。
這些年裡莫西為了這個不服氣付出了一隻眼睛，一隻手的代價，但是裡莫西仍舊不服氣，這次遇到了約翰，裡莫西發誓一定要把這些海盜全部殺光，讓英國佬知道西班牙人不是好惹的。
“他們只派了兩艘戰艦來對付我們，實在是可惡，艦隊分散，派猛獁給我炸沉她們！”
望著西班牙艦隊對於自己的輕視施琅眼睛裡升起怒火，章琰趕忙指揮艦隊散開，呈弧形朝著兩艘直布羅陀戰艦保衛開區。
直布羅陀戰艦上面船長收起望遠鏡，眼睛裡滿是輕蔑。
“調整跑位，三分角，五分角，另外一艘七分角盯住那兩艘猛獁，二層甲板全部對準對方的大船，從左側第一艘開始……聽我口令……”
把望遠鏡調整到規定距離，望著望遠鏡裡面逐漸清晰的畫面，船長眼睛裡升起輕蔑。
“開炮！”
“轟轟轟……”
青煙飄起，十發炮彈朝著施琅艦隊的右弦飛去，施琅眼睛眯了起來，心道浮躁。
施琅的戰船全部裝備的是從荷蘭人那裡繳獲來的遠距離大炮，當年馳騁大海靠的就是這個，可是施琅忘記了這是當年的先進巨炮。
“轟……”
“嘩啦……”
“怎麼可能？”
在施琅震驚的目光裡，左弦一艘戰艦船身上出現巨大的破洞，細細看去炮彈已經將艦船的中間打了個對穿。
還有兩艘戰艦船頭桅杆被打斷，紛飛的木屑將主帆劃破了。
“將軍，對方發來訊號！”
施琅愣神的功夫，直布羅陀戰艦上面旗幟升了起來：退回去，否則擊沉你們！
“混蛋，竟敢警告我們大清海軍，告訴他們馬上離開我們的海域，否則我們立馬進攻！”
望著眼前尷尬的局面施琅十分惱火，事實已經擺在那裡，自己地船隊根本靠近不了對方的船隻，大炮的有效射程不如對方，這個仗沒法打，除非不要命的投入猛獁或許能夠炸沉對方，可是猛獁根本無法穿破對方火槍的火力封鎖。
可是既然率領海軍出來了，施琅就絕對不能這麼灰溜溜帶回去，否則會被同仁笑死，最起碼施琅感覺自己連張勝的那一關都過不去。
“將軍，他們回話了，那個……”
章琰望著遠處的旗語表情尷尬的說到，施琅瞪了一下愛眼睛，章琰有些為難。
“他們說：不要多管閒事，靠近就擊沉！”
“給我進攻……”
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這麼說施琅的心情可想而知，再加上這個境地，施琅果斷的選擇進攻，張勝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大衛進攻，除了施琅的軍隊給我無差別攻擊！”
望遠鏡裡面張勝看的很清楚，施琅已經損失了一艘戰艦，這個時候應該知難而退，可是施琅擺明了是要表現什麼的東西。
可是實力擺在那裡，再好的演技也不可能取得超越實力的戰果，實踐是檢驗一切的標準。
“貝勒爺，或許給施琅將軍一點時間施琅老將軍能夠取得勝利……”
“老子要的是大勝不是慘勝，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丟人現眼不是我想要的，一將成名萬骨枯？狗屁的邏輯，我的士兵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不是一頭頭豬，可以放在艦船上給人當成活靶子去打，他們的生死都必須有價值，超越他們生命的價值！”
“從現在起扣除施琅的半年薪資，停止養老保險和公積金，停止施琅海軍顧問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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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勝有時候覺得古人很冷酷，尤其是面對士兵。
好人不當兵，這句話意味著當兵的人都該死！
張勝打骨子裡痛恨這種不拿人當人看的思想，在張勝的軍隊裡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哇，好快的船！”
“怎麼都是小船？”
海面上如同劍魚一般的小船飛速出現朝著海面上已經糾纏在一起的兩支艦隊衝去，若不是有望遠鏡張雲生等人一定會以為這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那是大海上的浮木。
調整一下望遠鏡，張雲生敏銳發發現這些船兩側立著一排火槍，在船頭，斜放著一塊鐵板，恰好將水手們擋在鐵板之後，保證水手們不被子彈攻擊。
“該死，英國佬怎麼還會有艦隊？給我準備水雷，火槍，快！”
裡莫西望著那些令人炫目的小船一陣頭疼，再看看上面水手五花八門的穿著，裡莫西肯定那是自己的老對頭英格蘭人的人，這種該死的戰術不知道是哪一個英國人發明的，大炮打不準，火槍夠不著。
等到小船靠近的時候又是一場消耗戰，好在裡莫西已經想好了對策，距離最近的水手們已經把火槍從炮口送了出去。
只是讓裡莫西等人震驚的是小船靠近後這些人根本沒有拿起火槍，那些看似是火槍的東西實際上是一個個手柄，一端是巨大的鐵板。
幾乎是瞬間這些人已經把鐵板舉了起來，裡莫西的槍手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還沒等裡莫西等人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個個不知道什麼玩意的東西帶著火藥特有的燃燒味道被丟上甲板或者炮口。
“轟轟！”
“啊，我的眼睛……”
“我的大腿……”
“救命……”
爆炸聲不絕於耳，第一輪攻擊大衛的投彈手已經報廢了裡莫西很多水手，後面那些魚貫而入的水手手裡同樣不閒著，改裝後的空天雷不要錢一樣丟向無敵艦隊。
“快撤退，該死的英國人……”
望著從來沒見過的打法裡莫西選擇撤退，當年西班牙無敵艦隊的指揮官就是因為面對沒見過的戰法進行死撐，結果整支艦隊差點報銷。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飛爪，火油，上……”
面對死對頭西班牙人大衛眼睛裡沒有一絲的憐憫，小船上面的油桶打翻，飛爪扔出去，一艘艘火船掛在西班牙無敵艦隊後面，稍不注意大船就會起火。
裡莫西不得不分出人手砍斷繩索，無形之中減慢了艦隊離開的速度。
“對準他們給我開炮，快……”
得到喘息的英國人豈能夠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大炮對準了西班牙無敵艦隊開始猛烈轟擊，第一輪就有三艘大船的桅杆被打斷，裡莫西差點變成亡魂。
極度的混亂之中大衛率領船隊衝上兩艘西班牙直布羅陀戰艦，手裡的火槍盡情發射。
“砰砰……”
“殺，殺了他們，這裡的東西都是我們的，殺……”
指揮手下水手揮舞長刀，大衛雙眼通紅。
一個個跟對了大衛一段時間的水手甩著膀子衝向前方，火器方面漢族軍人不擅長，但是冷兵器漢族人是世界人的祖宗。
一場持續二十分鍾的戰鬥下來，漢族士兵只是受了輕傷，可憐的西班牙人都被割了腦袋，屍體丟進大海。
“咔擦！”
西班牙的國旗被砍掉，張勝的旗幟豎了上去，遠遠地張勝看在眼裡，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此時施琅的艦隊也已經靠近了，望著那些曾經自己的士兵此時跟著大衛興奮的樣子，施琅心裡不是個滋味。
“嗖！”
“施琅將軍，這是這艘艦隊指揮官的指揮刀給你吧，我那裡繳獲了很多把了，不需要了！”
指揮手下將大船朝著張勝的方向劃去，大衛將一把繳獲的指揮刀丟給施琅，施琅氣的嘴唇直哆嗦，但是卻無可奈何，誰讓人家贏了呢。
“報告貝勒爺，海盜艦隊艦長大衛奉命完成任務，驅趕無敵艦隊離開，繳獲直布羅陀戰艦兩艘，遠距離大炮八十一門，火藥一百五十箱，珠寶……”
對著張勝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這是張勝嚴格要求的，張勝希望能夠在海軍裡面推廣，但是大衛始終進不了施琅海軍的核心層，張勝一直在找機會，現在機會來了……
“老臣施琅參見貝勒爺，臣有負貝勒爺恩典，損失戰艦三艘，重傷艦船三艘，官軍戰死二十人，輕傷無人，重傷十人，請貝勒爺責罰！”
與大衛不同，施琅規規矩矩的跪在那裡，張勝面無表情。
張勝手下當即宣佈了決定，施琅差點跌倒，但是卻不得不接受。
“從現在開始，海軍的所有原有將領降一級使用，有意見的馬上在這裡給我辭官滾回家，大衛正式成為三支艦隊的總指揮官，反對者都給我滾回家，鬧事者殺無赦，所有海軍序列官軍除了海盜軍，遠征軍以外扣除待遇一半，有異議的馬上帶著鋪蓋滾回家去！”
“你們想要提升待遇就給我來一場小損失的大勝，不然你們永遠就給我拿著這麼低的薪水，另外海軍原有軍官今天回去後每個人給我寫一份作戰心得，交不上來的，照抄的都給我滾回家抱孩子去！”
張勝做出了接受海軍以來的最嚴重處罰，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有異議。
張勝給海軍的待遇是最好的，可以說是給海軍無限制供應金錢和一切，海軍一直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這些東西都是自己應得的。
一場不算大的戰爭面前，所有的東西都被打回原形，每一個海軍士兵和將領都知道這次張勝要來真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