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
望著地上的水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張勝眼睛裡都是疑惑,絞盡腦汁還是沒想明白怎麼回事。
“王爺,晚上還是不要喝酒了,咱們這裡本來就不太平,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不好照應,這桌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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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廷玉走進屋子檢視張勝,無意間瞥了一眼桌子上面的坑洞,貌似不經意的這麼一句啊,張勝心裡的某根線被觸動。
“跟我來!”
說著張勝一陣瘋跑,張廷玉不明白怎麼回事也趕忙跟隨,張勝第一個來到的地方就是申一。
果然在申一的牆壁上找到了好幾處破孔,與自己桌子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張勝再次衝進前半夜死掉的那個考生號房,此時屋內的所有東西都已經收拾走了,讓張勝很奇怪的是這個號房內什麼都沒有。
“你們幾個在這個牆壁上發現什麼破洞沒有?”
望著清理血跡的侍衛張勝大聲問道,所有人都搖頭,李紱和張廷玉眼睛裡都是疑惑。
“王爺,怎麼了?”
“別說話,讓我想想!”
各種資訊在腦海裡穿梭,張勝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封閉環境下殺人,密室殺人,動機又是什麼?
“把這幾個考生的資訊給我拿來,快!”
“嗻……”
時間不長兩個遇害考生的身份檔案出現在張勝的手裡,一個來自海南,一個來自於甘肅,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邊遠省份,沒有任何背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娘的!”
在屋子裡不斷踱著步子,張勝百思不得其解,提示的訊息讓自己小心冷箭,後來直接告訴自己對方用冰錐往裡面……
“等等,送東西……周邊……”
望著桌子上的破洞,再想想那張紙條,張勝瘋了一眼衝向戊字科申一,站在申一的對面張勝目光左右打量。
右側的一個號房內考生明顯有異常,身邊發生了這麼大的一個命案竟然睡得這麼踏實,記憶中這個人睡覺的時間比答題的時間還長。
張勝閒庭信步走進考生的桌子,伸手剛剛要拿起對方的試卷,考生竟然神奇的醒了。
“王爺,您壞了規矩,按照朝廷的規矩沒收卷子之前您不能夠進入號房一步,否則就是違規,小人的後半生就毀了!”
聲音慢條斯理,沉穩中帶著濃重的自信,目光穩重不失大氣,給人一種穩若泰山的感覺。
“練武的人!”
這是張勝的第一個判斷,再看看對方寬大的手掌,明顯這是一個練外加工的高手。
“張中堂,王爺這麼做不合適吧?”
此時張廷玉也帶著人走了過來,考生趕忙轉向張廷玉。
“王爺……”
“規矩是人定的,給我站起來,老子現在要檢查你這間屋子,而且你每天只寫幾個時辰,這試卷寫的比誰都多,除了睡覺就是睡覺,本王嚴重懷疑你這間房子有問題,來人,給我搜!”
對方如此表現更加堅定了張勝心中的猜想,兩個侍衛不由分說衝了過來,考生見狀趕忙站起來,趁著周圍人不注意,兩張紙一卷就要塞進嘴裡,不想張勝的手更快。
“啪!”
“啊……”
“按住了,媽了個巴子老子就說你有問題,秦滅六國,始於商鞅變法……臥槽,這小字你寫的出來麼?再說這上面的破洞是怎麼來的?你給我個解釋。”
望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張勝心中的謎團終於解開了,冰錐運送考卷,防止落在外面被人看到,所以先將周圍的考生殺掉,然後利用號房作為掩護進行傳遞。
“你冤枉我,我要告御狀,大家看看啊,韃子又開始汙衊我們了,我是來自山東的考生,來自德化之地,說我作弊我不服,那張紙明明是他帶來的,韃子不想讓我們山東人中舉,山東的考生你們注意了,咱們被不公平對待了!漢人的讀書人你們也看好了,韃子欺負咱們……”
望著答案被張勝拿到,男子大吼道,破鑼一樣的嗓子在黑夜中四散開去,所有人都聽得見,張勝的眉頭皺了起來。
“掌嘴!”
“啪……”
張勝沒說話李紱已經命人抽對方的嘴巴,張廷玉的手下送來考生的資訊。
“杜濤然,山東澤祥!今年山東高產啊,怪不得每年你們那邊的人都說自己的教育水平高,這麼作弊考中的人要是不多那你們的人豈不都是智障!”
手裡的作弊憑證交給張廷玉,張勝眼睛裡生氣冷笑,侍衛衝進號房,在馬桶裡又找到兩張沾滿屎尿的紙張,上面是抄寫完畢的答案,無一例外幾張紙上面都有破洞。
“王爺,這個考生怎麼辦?”
“殺了,他不是喜歡殺人麼?那就把他和那些被他殺死的考生放在一起,另外把這個人的資訊給我記下來,科考結束給我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這山東到底是怎麼了,教育德化之地怎麼遍地是狡詐小人。”
擺擺手手下人押解著杜濤然走向東南角,杜濤然仍舊不老實。
“你們欺負我們山東人,對待我們漢人不公平,大家一起跟我罷考……”
“砍了!”
望著杜濤然囂張的樣子張勝牙齒咬了一下,侍衛拔出鬼頭刀,這邊兩個人直接就要把杜濤然按到。
“咚咚!”
“想要抓小爺,門都沒有,狗韃子……”
見到聒噪沒用了杜濤然原形畢露,肩膀一晃把身邊的兩個侍衛撞開,身子一縱已經出現在號房的房頂。
“砰砰!”
還沒等杜濤然再次起縱,火槍的聲音響徹貢院,杜濤然就那樣直挺挺的倒了下來,眼睛裡都是震驚。
“我現在改主意了,你不是想活麼?老子就讓你活著!”
“來人,把他的大動脈給我割開,也放到東南角那裡給我跪著,什麼時候血流幹了為止!你草菅人命我就讓你死的比那些被你殺死的人還慘一百倍,動手!”
恃強凌弱是張勝最痛恨的,科考本來就是一場最公平的比賽,偏偏有些人想要開掛,那就怪不得張勝了。
“狗韃子……”
“臥槽,我改主意了,把他放到孔子畫像面前,他不是說自己是山東人麼?那就讓他們的老鄉好好看看自己的子孫是什麼玩意!”
說著張勝背過身去,目光轉向那個剛剛被清理的號房,癸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