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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蔣文康辭職回家

11月7日,立冬。

在南方地區,從立冬至小雪期間,常會出現風和日麗、溫暖舒適的“小陽春”天氣。

在民間有“十月小陽春”一說,正所謂“八月暖九月溫,十月還有小陽春”。

白河村白天的溫度還有二十五、六度,體感很舒適,穿一件長袖剛剛好。

村子的稻田裡一片金黃,大風吹過,金浪翻滾,稻穗飄香。

大家此時正抓住秋天的尾巴,拉開了秋收的序幕。

陳小梅和蔣非到自家稻田裡察看了一番。

稻農常說“九黃十收”。

意思是水稻九成黃熟的時候收穫,差不多就能獲得十成的收成。

如果水稻收割的時間過早,水稻沒有全部成熟好、青稻米粒比較多,不僅影響總產量,還降低了水稻籽粒的品質。

這句話還有後續,即:十黃九收。

意思是水稻在十足成熟時才收割,只能獲得九成的收成。

如果等水稻全部都成熟了才收割,那時候的水稻莖葉和稻穗基本上全部黃枯乾燥,收割時就會出現稻穗大量斷落、籽粒大量撒落的情況,造成減產。

而且過晚收割的話,到時大家的水稻都割完了,只剩下自家一塊,鳥雀、老鼠只盯著它來偷吃、破壞,損失很重。

陳小梅在田裡轉了一圈,又拿出手機看了下最近一個星期的天氣預報,對兒子說道:“我們後天開鐮吧,等它們再熟兩天,還差了一點。”

“嗯,接下來一個星期不會下雨,不急這一兩天。”蔣非跟著看了下天氣預報。

兩人站在田埂上說著話,忽然看到蔣文康朝這邊走了過來。

“三伯娘,三哥。”蔣文康走近喊道。

“大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蔣非驚訝地看著他。

“昨天晚上回來的。”蔣文康笑著說道。

“欸,大康,你國慶回來待了一個多星期,才出門一個月,怎麼又突然回來了?見物件嗎?”陳小梅好奇地問道。

家中無事,又沒有把小孩留在家裡的,一般外出打工的青年不會頻繁回家,除了春節,一年能回來兩次就算多的了。

陳小梅能想到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回來見物件了。

她覺得蔣文康這年齡,娶妻是大事,能談到物件,多奔波幾趟也沒啥。

蔣非想起他國慶時說過工作壓力大,性格上適應不了現在的崗位,倒是猜到了他回來的原因。

“不是,不是,我這哪來的物件啊。”

蔣文康趕緊擺擺手,解釋了一下:“我辭職了,家裡剛好準備秋收,就回家來待一段時間,休息一下。”

“回家來休息、放鬆一下也好,外面再怎麼好,也比不上家裡。”

“之前工作,每次回家都是匆匆忙忙的,待不了幾天又要出門去,這次在家待久一點啊。”

陳小梅笑著說道:“難得休息,工作賺錢也不急這幾個月的。”

“嗯,我這次回來,可能會待得久一點。”

蔣文康以前也換過幾次工作,可每次都是辭職完,從一個廠裡出來,最多休息一兩個星期,又進下一個廠幹活去了。

“大康,你家稻子啥時候收啊,你知不知道?”蔣非忽然想起問道。

“明天,我媽媽早上說的。”

“那你今天還得閒了,走,喝茶去。”蔣非說道。

蔣文康點了點頭。

“你們先回吧,我過去跟春花說會兒話。”

陳小梅看到白川豪和齊春花已經在田裡收割水稻了,便走了過去。

蔣非和蔣文康邊走邊聊。

……

陳小梅從外面回來,看到兒子坐在客廳裡。

“小非,我剛才遇到你四嬸了,我們聊了一下,說好了明天我們幫他們收割,後天他們過來幫我們。”陳小梅說道。

“好,這樣一天就能收割完了。”蔣非點頭應道。

兩家種的水稻都不多,五個人一起,一家一天的時間,能上午收割完,下午打完禾。

跟夏收相比,秋收會輕鬆很多。

最明顯的是時間寬裕,夏收時,要趕忙收割完水稻,緊接著踩田、拋秧、施肥,很趕時間。

而秋收完,稻田就空了下來,不用趕著種下一輪。

收割水稻也比較方便,稻田裡的水都放出去了。

田裡是幹的,可以把打穀機搬過去,在田裡打禾,只把穀子拉回來。

不用像夏收時那樣,因為田裡有水,要把水稻一捆一捆拉回來打禾。

第二天去收割水稻,蔣非拿了一撮陰乾的野菊花泡了一大壺茶。

倒出來喝了一杯,味道微苦,帶著一點澀味,口感不是很好。

喝下去之後倒是感覺有點甜甜的回甘味道,還有一股野菊的香味。

他又往壺里加了些枸杞,放了一塊冰糖下去,喝起來感覺味道好多了。

拎上茶壺,帶上鐮刀,蔣非往四叔四嬸的稻田走去。

他餵魚耽誤了些時間,其他人已經到田裡幹活好一陣了。

蔣文康揮著鐮刀收割,幹勁十足。

“我十七歲那年出去打工,夏收、秋收一直沒有回來過。”

“一算下來,我上一次像這樣拿著鐮刀割稻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蔣文康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夏收、拋秧,一轉眼的,又到收割稻穀了。”陳小梅跟著感嘆。

蔣文康感嘆完,他覺得有些失落,有些迷茫。

在外打工十年了,除了存下十多萬的存款,感覺什麼都沒有收穫到。

現在辭職了回到家裡,要是再出去打工,還是得進廠,又是成為一個普工,繼續幹流水線的工作。

蔣文康覺得生活很沒有盼頭,他不想進廠當普工,可是自己又沒能力當好一個小領導。

人生,一眼就望到頭了。

想乾點別的工作吧,他高中混了兩年,沒畢業就進廠了,什麼本事都沒有。

說實話,到了現在,蔣文康有些後悔當初沒有聽爸媽的話了。

當時他高中讀不下去,要輟學。

他爸媽也覺得自己兒子實在不是讀書的料,高中不讀就不讀了,想送他去技校學門技術。

可是那時的蔣文康不聽勸,不肯去讀技校,一心盼著出去闖蕩。

他爸媽拗不過他,最後還是放他跟著一位堂叔出去進廠打工了。

蔣文康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後悔過去是沒用的,得向前看。

“咦?這個是不是泥鰍的孔眼?”蔣文康指著田裡的一個小孔。

他有好多年沒有見過田裡泥鰍的透氣孔了,看著有點不太確定。

離得近的蔣非走過去看了看,點頭說道:“是泥鰍的出氣孔,你往下挖一下試試。”

稻田裡的水放完了,田裡的泥鰍不是順著水流熘進溝渠了,就是鑽進泥土裡了。

泥鰍屬於魚類,本身用鰓呼吸。

和常見的魚類不太一樣的是,它不太喜歡清水,更喜歡鑽進泥裡。

如果水溫超過30℃,它就會鑽進泥裡度夏。

如果水溫低於5℃,它也會鑽進泥裡越冬。

另外,當水體乾涸的時候,它還可以鑽進泥裡繼續生存,不會因為缺水而死亡。

因為它除了可以用鰓和皮膚呼吸外,還能透過腸呼吸,同時還能依靠泥土中的少量水分避免皮膚乾燥。

田裡的稻穀一收割,泥鰍的孔眼就跟光頭上的蝨子——明擺著。

它們藏在泥土裡,需要透過孔眼來換氣,田裡沒有水,越是乾涸,泥鰍的孔眼越大。

田裡泥土比較鬆軟,蔣文康直接用手順著洞挖下去。

很快,他眼睛一亮,手摸到了一條滑熘熘的東西。

蔣文康把它拔了出來,是一條黃黃的、大大的泥鰍。

“太滑了,要熘走了,放哪裡啊?”蔣文康左看右看,著急地說道。

“裝袋子裡。”李家夢從兜裡掏出個塑料袋遞了過去。

蔣文康趕緊把泥鰍裝了進去,打了個結,放到田埂上。

“這裡也有一個泥鰍孔眼,這個應該也是,看起來有不少啊。”蔣非往周圍瞧了瞧。

“你們看這兄弟倆,水稻沒割多少,倒是早早惦記著捉魚摸蝦挖泥鰍的事兒了。”蔣志傑好笑地說道。

“哈哈,我們上午割得完,隨他們去吧。”陳小梅笑道。

“不挖了,我們趕緊割完,時間早的話,還可以拿把鋤頭、提個小桶來挖。”蔣非笑道。

一時間,稻田裡只有鐮刀割斷稻稈的卡卡聲。

他們割著的這塊田有一畝兩分地,割完了轉到另一塊田。

蔣非把水壺裡的菊花枸杞茶分到大家的杯裡。

兩塊田隔得不遠,走路幾分鐘的距離。

村裡的稻田,都是村民與村民之間置換過的,自家的田與田之間相隔不會太遠,離家也近,方便耕種。

在沒置換之前,他們的稻田東一塊西一塊的,分散而且就兩畝地還分成了四小塊,管理起來太麻煩了。

另一塊田的面積不到一畝,五個人收割起來飛快。

全部收割完,蔣非看了一下時間。

“大康,才十一點,挖不挖泥鰍?”蔣非問道。

“挖,三哥,你在這裡等著,我回家拿工具。”蔣文康興致沖沖地說道。

有些泥鰍藏得深、泥土也比較硬,徒手不好挖,用鋤頭更方便。

陳小梅、蔣志傑和李家夢都笑看著兩人搖了搖頭,童心未泯啊。

“我們先回家做飯了,你們慢慢玩啊。”

陳小梅跟著蔣志傑和李家夢走,今天一塊在他們家吃飯,午飯和晚飯都是。

蔣非在田埂上坐了一會,喝著茶吹著風,看剛收割完的田裡整齊地堆放著兩排水稻,中間則放著打穀機。

未收割的田裡,金黃色的稻穗隨風擺動。

有不少人還在田裡埋頭彎腰揮舞著手中的鐮刀。

過了一會,蔣文康拿了鋤頭、小桶和簸箕過來。

田裡看到的泥鰍孔眼,泥土鬆軟的直接上手挖,硬一點的上鋤頭挖。

帶來的簸箕是用在溝渠裡的,溝渠裡還有淺淺的水,時不時能見到泥鰍的身影。

蔣非和蔣文康拿著簸箕,一個趕,一個題,捉到了好幾條泥鰍。

捉到的泥鰍,他們只留下比較大的,小的放到小溪裡去了。

兩人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往桶裡一看,收穫了十幾條泥鰍,個頭都不算大,最大的一條就四兩的樣子,剩下的每一條都不足三兩。

現在種田用的化肥和農藥比以前多,比以前頻繁,周邊的溝渠和小溪多多少少受到了汙染,不利於泥鰍的生存和繁殖。

它們的數量比以前少了很多,個頭也不大。

蔣非見過的最大野生泥鰍,是在他讀高中的時候了。

那時生態還很好,汙染沒有現在嚴重。

暑假時跟玩伴在水溝裡捉泥鰍,捉到一條超級大泥鰍,有二十多公分長,回家拿秤一稱,有一斤一兩。

那是蔣非捉過的最大野生泥鰍,他到現在還記得。

到溪邊洗乾淨手腳,蔣非提上水桶,蔣文康拿上工具回家。

“媽,四叔,四嬸,我們回來了。”蔣非進了院子喊道。

“你們倆去洗手,準備開飯了。”李家夢從廚房探出頭來說道。

“我來瞧瞧你們的收穫。”

蔣志傑走過來,往水桶裡看了看,伸手撈了兩下,笑著點頭:“這收穫還可以啊。”

吃過午飯,蔣文康拿了剪刀,麻利地把桶裡的泥鰍宰了。

抓住它的頭部,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扣住,再用剪刀從上往下破開泥鰍肚子,將裡面的內臟取出來,用清水衝一下。

“三哥,泥鰍你想怎麼吃?”蔣文康問旁邊玩手機的蔣非。

“泥鰍燒豆腐?”蔣非說道。

“行,那就做泥鰍炒豆腐吧。”蔣文康說道,“我已經把它們宰了,要不然可以試著搞個泥鰍鑽豆腐。”

做泥鰍鑽豆腐這道菜,泥鰍不用宰殺,必須是活的。

為了保證乾淨,可以把泥鰍放在清水中養三天左右,等它把肚裡的髒東西吐完後,就能拿來做菜了。

泥鰍鑽豆腐,做法是把一整塊豆腐和泥鰍放進鍋裡,要用涼水,放入的泥鰍是鮮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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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用小火加熱,因為水是慢慢熱的,當泥鰍受不了熱時就會自己往豆腐裡鑽。

在最後煮熟時,泥鰍都鑽進豆腐裡了,此時放入調料出鍋即可。

“泥鰍鑽豆腐很難做的,我看過不少人按著教程做,一百個裡面有九十九個都是失敗的。”

“在加熱之後,泥鰍只會在鍋裡亂蹦,很少能鑽進豆腐裡面去,即便有,那也只是誤打誤撞的個例,想要泥鰍都鑽進豆腐裡面去,除非人為干預了。”

蔣非說道:“還是泥鰍燒豆腐做起來簡單。”

晚上,這些泥鰍便成了餐桌上的美食。

泥鰍燒豆腐,泥鰍味道鮮美,還有豆腐的清香,豆腐吃起來也有不一樣的香味。

中午休息了一會,下午去田裡打禾,兩臺打穀機同時啟動,五點鐘就收工了。

打出來的穀子一袋袋搬到鬥車上運回去,稻稈直接散在田裡曬乾。

兩天的時間,兩家完成了收割,整體還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