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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收到結婚請帖

晚飯後,蔣非坐在院子裡,把裝在籃子裡的鵪鶉蛋放進紙箱。

每放上一層鵪鶉蛋,就鋪上一層泡沫膜。

全部鵪鶉蛋裝進去了,紙箱沒有裝滿。

蔣非塞了幾塊比較厚的泡沫膜進去,拿膠帶簡單封住口。

把紙箱放在一邊,他進屋搬了茶桌出來。

等下芳姐鹽焗店的老闆嚴信會過來拿鵪鶉蛋。

過了一會,嚴信到了,同來的還有劉月芳、嚴紅和高偉。

蔣非泡了一壺茶過來。

“小非,你們村子是越來越熱鬧了。”

嚴信笑道:“這個星期過來,感覺遊客比上個星期多了。”

“不止村裡熱鬧,我們鎮上也熱鬧了一些。”

劉月芳接過了話茬:“過來鎮上消費的,多了好些生面孔,一問都是來你們這邊玩的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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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晚上,來買宵夜的不少,我們店附近有個小飯館,晚上在門口搭棚搞燒烤,生意看著還不錯。”

“村裡大大小小的農家樂開了六家,做早中晚三餐,還沒有做宵夜的。”蔣非說道。

主要是村裡人都沒有吃宵夜的習慣,大多九點多就睡覺去了。

有些農家樂看到他們特意跑到鎮上去買宵夜,有想過開宵夜攤的。

但考慮到時間和精力,還是沒有開起來。

像客之家農家樂,食客多的時候,等食客們吃完晚飯,都九點左右了。

蔣成傑一家洗洗刷刷,收拾一下,搞完衛生,累得動都不想動,只想趕緊洗洗睡了。

他們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開宵夜攤。

別的農家樂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情況。

說起宵夜這個事,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的高偉看向放在地上的紙箱。

白天過來店裡買鵪鶉蛋的顧客,有建議他們晚上也開宵夜攤的。

做一些五香味、香辣味、檸檬味等不同口味的鵪鶉蛋來賣。

提這個建議的還不止一個。

高偉聽著挺心動的,如果真的用這些鵪鶉蛋來開宵夜攤,肯定不愁賣。

而且不用在鎮上,他在家裡隨便收拾一下,就能開攤。

可問題是他並沒有鵪鶉蛋。

也不是,普通的鵪鶉蛋,想進貨多少就有多少。

他缺的是蔣非的鵪鶉蛋。

高偉是本村人,他比岳父嚴信更加清楚蔣非的鵪鶉蛋有多緊俏。

村裡的農家樂都從蔣非這裡進鵪鶉蛋。

鵪鶉蛋是各個農家樂的招牌菜,食客去了必點。

因為銷量大,他們都想從蔣非這多進一些貨。

但鵪鶉的數量擺在那了,每天的鵪鶉蛋數量也擺在那了。

哪家想要多拿一點,蔣非也拿不出來。

除了固定供應給芳姐鹽焗店的,剩下的鵪鶉蛋都被農家樂包圓了,已經不再對外零售了。

高偉昨天還想過在家裡開宵夜攤的事,就用普通的鵪鶉蛋來做。

銷量差一點也沒關係,能賺多少是多少,反正他晚上有時間。

他跟岳父提了一句。

岳父卻說,在村裡賣普通鵪鶉蛋是下下策,因為有對比就有傷害。

他們衝著優質鵪鶉蛋來的,大機率不會將就著吃。

高偉轉念一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開始琢磨著廚藝不好的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宵夜來賣。

要是蔣非能擴大養殖規模就好了!

高偉心裡想著,就聽到岳父剛好聊到了這個話題,他豎起了耳朵聽著。

“小非,採摘園開起來後,每天都有遊客過來,鵪鶉蛋供不應求了,你有考慮擴大養殖規模嗎?”

嚴信喝了一口茶,說道:“之前也問過你,那時你說經驗不太足,多了管理不過來。”

“現在又過了大半年了,我看你把鵪鶉養得挺好的。”

蔣非想了一下,說道:“在考慮,過段時間看看。”

他最近確實在考慮擴大鵪鶉的養殖規模。

升級現有的養殖需要15養殖點,他現在只有5養殖點。

蔣非打算等攢夠了養殖點,就先用來升級鵪鶉的養殖,暫時不考慮開啟新養殖了。

接著聊了一陣,嚴信一家準備回去了。

然後,蔣非收到了一張結婚請帖。

高偉和嚴紅已經領證了,會在半個月後舉辦婚禮。

蔣非收下請帖,說了幾句恭喜祝福的好話。

嚴信把鵪鶉蛋搬到車上,載著劉月芳回鎮上去了。

嚴紅則跟著高偉住在村裡。

兩人是上個星期領的證,結婚前就說好了,婚後住鎮上,偶爾回村裡住住。

嚴紅不太習慣跟高偉回家住。

她腿腳不利索,走路姿勢有點奇怪,走在路上,總有人好奇地盯著看。

還有就是跟家婆趙美相處起來的感覺太奇怪了。

趙美對她特別特別客氣,跟對待貴客上門似的。

高偉以前好吃懶做,要啥沒啥,又沒有半點兒上進心。

趙美都要放棄他了,不想理他了,覺得他一輩子就這麼渾渾噩噩過去的了。

沒想到她放棄了,兒子卻改變了。

在鎮上談了個物件,人也勤快了起來,天天去人家鹽焗店裡幫忙。

現在還真的跟人家女孩子結婚了,放以前,趙美想都不敢想。

所以她對待嚴紅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兒媳婦一個不滿意,“休”了自家兒子。

沒有希望時還好,以前趙美可以說服自己接受兒子的好吃懶做、沒出息、不上進。

但看到兒子變好後,有了希望,她更怕兒子變回以前的樣子。

……

嚴信一家離開後,蔣非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站在院門口往外看去。

村道上和田埂上,有移動的手電筒燈光晃來晃去,隱隱還能聽到說話聲和笑聲。

都是過來採摘和玩的遊客在散步。

村裡沒有高樓大廈的阻擋,仰頭便能看到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深藍色夜幕。

月亮像一隻銀色的小船,星星閃爍。

螢火蟲提著小燈籠在草叢裡、禾苗上一閃一閃的。

在皎潔的月光下,稻田裡的水反射出銀色的流光。

蹲在田邊認真看的話,可以看到小魚兒在禾稈間穿梭,田螺在水裡爬動,黃鱔像一條蛇似的熘過。

有時田間會忽然響起一兩聲響亮的蛙鳴,跟開啟了閘門一樣,蛙鳴接二連三就響了起來。

清涼的晚風伴著蟲鳴蛙叫的聲音,徐徐吹來,帶著禾苗和花草的香氣。

蔣非吹著風,聽到一陣熟悉的說話聲在靠近。

過了一會,她們出現在視野裡,他媽媽、齊嬸、鄭嬸、星星和白露。

“鄭嬸,你什麼時候回來了?”蔣非有些驚訝地問道。

鄭丹樂的兒子兒媳生孩子,她年前就去城裡照顧了,過年也沒有回來。

“我今天下午剛回來的,文虎和小婷帶著孩子也回來了。”

鄭丹樂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

陳小梅、齊春花和鄭丹樂在茶桌前坐了下來。

蔣非重新泡了一壺茶過來。

白露和星星倒出來一捧紅色的指甲花。

兩小孩把指甲花裝到碗裡,往里加了一點鹽,拿了小樹枝一下一下地捶著。

等把紅色的汁液錘了出來,白露和星星互相給對方塗指甲。

把錘碎的指甲花在手指上厚厚地塗抹一層。

再就地取材,摘了桃樹葉子裹起手指,用細線栓起來。

栓的時候不能太緊,以免血液不流通。

包上半個多小時就能染上一層澹澹的紅色,包上一整晚,染的顏色會更深一點。

包好了指甲,白露和星星跑了過來,各自挨著奶奶坐好。

鄭丹樂說了一下自己在城裡帶孫子的大半年生活。

總之就是不太適應大城市裡快節奏的生活。

雖然她的生活節奏可以跟在村裡時一樣慢,但看著身邊的大家都過得匆匆忙忙的。

無形中給了她一種緊迫感。

一天一天地,鄭丹樂覺得自己的心態很受影響,老是不知不覺地加快了做事的節奏。

越是待在城市裡,她越是想念村裡的生活。

跟家裡寬敞明亮,帶有前院後院的房子相比,那六七十平的房子真的是蝸居。

空間小還可以忍,鄭丹樂最忍受不了的是隔音太差了。

樓上十一二點用洗衣機洗衣服,嗡嗡嗡地震動聲特別清晰,吵得人沒法睡。

早上不到六點,各種吵鬧聲又來了。

剁肉砍到砧板的鼕鼕聲,穿著高跟鞋重重的走路聲跟敲在心上似的……

還有在白天的任何時候都有可能聽到小孩扯著嗓子使勁嘶吼的尖叫聲。

要是長年累月住在這樣的環境裡,鄭丹樂覺得自個兒遲早神經衰弱。

聊完自己大半年的生活,鄭丹樂看著院子外面,感嘆道:“我不過出門半年,村裡的變化真大!”

“那是,你錯過了村裡變化最大的半年。”

齊春花在一旁說道:“這半年來,小非的採摘園從承包到建設、種植,再到開園,一路的發展可精彩了。”

“哈哈,我雖沒親眼見到,但每一步都在村裡的大群裡看到了。”

鄭丹樂笑了兩聲,說道:“我看村裡不少人家都開始發展起各個專案來,開農家樂、民宿,在山上養幾百只雞鴨鵝等等。”

“你們看,我家裡那座老宅,適合用來做什麼?”鄭丹樂問道。

村裡儲存完好的只有三座老宅,一座用來開了農家樂,一座用來開了民宿,生意都很好,一看就是能賺錢的。

剩下的一座是鄭丹樂家的,看著他們都改造老宅用來接待遊客,賺起了錢,她也想把它利用起來。

她兒子這次是辭職了,帶著老婆孩子回來,準備留在家裡的了。

他們一家人的廚藝都一般,首先排除農家樂這個選項。

鄭丹樂覺得不開農家樂,那就剩開民宿一個選擇了。

開民宿挺好的,沒有農家樂那麼忙。

但她不知道兒子咋想的,他不是很願意開民宿,想整點特別的,可又想不出能做什麼特別的。

鄭丹樂有點愁,想看看大家的想法。

“開民宿吧,因為你們家沒有廚藝特別好的人,不適合開農家樂。”

陳小梅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你們也可以請廚師。”

“那就沒必要了,僱廚師要錢,而且還不穩定。”齊春花搖頭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

月亮在緩緩移動,躲進雲層裡,又慢慢鑽出雲層,重新傾灑下銀色的光。

夜漸漸深了,齊春花和鄭丹樂起身告辭。

“白露,回家了。”齊春花喊上孫女。

“嗯,星星,明天見!”

白露朝星星揮了揮手,跟上奶奶的腳步。

陳小梅催孫女趕緊去洗澡:“星星,你先洗著,我給你拿睡衣過去。”

“好~”星星應道。

兩人進了屋,蔣非收拾了一下茶桌,把桌椅搬了進來。

他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結婚請帖上了二樓的房間,邊走邊點開手機的日曆,點開日期,添了個日程進去。

以免半個月一過,把喝喜酒這事忘了。

蔣非把請帖放在房間的桌子上,開啟抽屜翻了翻,看有沒有合適的紅包。

翻出了紅包,他開啟放在抽屜一角,快要被遺忘了的錢包。

從中抽出兩張紅票子,裝進紅包裡,跟結婚請帖放在一塊。

結婚給份子錢也算一個傳統習俗了,已經存在很多很多年。

份子錢,亦稱禮金,代表了對新人的一份祝福。

結婚給份子錢,關係一般的親戚和朋友,基本都是隨200。

到時主家還會給回禮紅包,20至50。

還有一條紅色的喜慶毛巾、糖果餅乾,有時會有回菜。

關係好一點的親戚朋友,一般會隨得多一點,500左右。

更親近一些的關係,隨禮金額看個人,有一千兩千,三千五千,也有上萬的。

像蔣非去喝高偉和嚴紅的喜酒,隨禮200就行。

蔣非想起經常在網上看到有些網友的言論,表示結婚隨份子這錢是越漲越高,掏到心都涼了。

這種隨份子已經由原來的一種表示心意,發展到現在卻變成了一種金錢負擔。

如果一個月碰上幾次,真的覺得受不了。

而且還有那些平時不聯絡,一到結婚就聯絡,連請帖也不發,就微信上通知一聲的,簡直無語。

掏份子錢掏成了負擔。

蔣非對這些倒是體會不深,十幾年前,結婚隨份子錢,關係一般的隨50。

現在是200,看起來是番了幾倍,但考慮到物價那些,其實好像也沒怎麼漲。

蔣非把紅包提前準備妥當,放好,下樓關門,回小木屋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