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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篇 我是大抓俠 第十三章

傅老爹的傷勢很沉重,雖然沒有性命危險,可是已經昏迷三日,還在夢裡說胡話,彩雲姐擔心不已。橋會結束,四裡八鄉的拳師都散去,今年龍師傅和傅老爹兩大高手較技,其他的拳師分頭都被壓了下去,後面的比武根本沒有人叫好。二狗最後力克群雄,得了橋會第一!他自己估計也沒有想到,竟然是他做了第一。呵呵

洪老爺看完橋會本來是要走的,可是耽擱了兩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這兩天裡,洪老爺命人給傅老爹和彩雲送來很多藥材和補品,還特意修書一封,邀請傅老爹傷好之後去北京,洪老爺很是欽佩自然門的功夫,要聘請傅老爹為洪府教習。傅老爹昏迷不醒,沒有看到信,彩雲很小心地把信收起來,等著她傅老爹醒過來再給他看。

媽媽和師傅為了傅老爹的傷忙活了好久,傅老爹住在師傅的家裡,轉眼到第七日上,已經可以吃粥起身,不過說話還是不行,胸口扯得疼。聽說大夫取出火槍的子彈離心藏只有半分,骨頭被打斷了,要休養至少三個月才能下地。傅老爹的功夫會不會因為受傷而減弱就不知道了,但願沒有影響。

傅老爹在師傅家住了一個月零十五天,在第十五天上,傅老爹就能自己下炕了,但是還不能走遠,只能說話吃飯而已。傅老爹問我,都學過什麼功夫,我說只捉過燕子抓過雞,其它的就沒有什麼了。傅老爹一笑,說那是輕功,既然我學了,他就不教我這類功夫了。傅老爹問我,想不想學他太一索的功夫?我歡喜地點點頭。於是,傅老爹就給我講太一索怎麼練,要我好好記住要領口訣,將來自己摸索。

“太一索是兩根長索,一明一暗。右手明,左手暗。練習的時候,練暗不練明,練左不練右。記住了!”傅老爹對我說。

我點頭,然後問道,“傅老爹,它又沒有刃,軟軟的一條繩子,打得過別人用槍棒和大刀麼?”我想起在橋會上看到的王五,他的刀可真是厲害啊,用太一索和他的刀比試,估計是要被砍斷的。

“呵呵,孩子,這太一索是門高深的功夫,沒有一定的功力是使用不了的。將來你功夫練到初有成就渾圓如意境界的時候就明白了!它講究纏、抖、遊、搭、點、刺、裹、押這幾個法訣,你記好。將來不明白可以問你的媽媽。”

“媽媽知道嗎?”我很奇怪地問,什麼時候傅老爹教給媽媽的呢?

“武術之道,一通百通,你說這些法訣給你媽媽聽,她就明白,可以告訴你如何練習了。”傅老爹笑著對我說道。

看來我猜得不錯,媽媽也是會功夫的。我纏著傅老爹問,“傅老爹,你說說媽媽的事情好麼?她是不是會功夫?媽媽的功夫是和誰學的?你肯定知道。”

“策兒,你娘沒有和你說過她年輕時候的事情,對不對?”傅老爹沉著聲音問我,嗓子有些沙啞。

“沒有!我問她,她就是笑,不說。您告訴我吧,我想知道。我也想知道我爹的故事!”我對傅老爹認真地說。

傅老爹咳嗽了幾聲,吶吶不語,對我搖搖頭說,“還是先學功夫吧,等你學會了太一索的功夫,我再講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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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傅老爹這麼說,我迫不及待地開始聽他講太一索的功夫,一招一勢地記下來,生怕錯漏記混了。傅老爹說完,我左手挽著他的長索到院子裡開始練習,我要好好練,越快練熟,越快能聽老爹講媽媽的故事。

沒想到這個太一索非常的難練,我練了一個月,還是不能讓它象在傅老爹手裡一樣,任意飛動迴環扭曲勾纏,更別提用長索梢頭去點穴了。

傅老爹要走了,我依依不捨送到莊外的小樹林,可是傅老爹和彩雲姐還是走了,人影消失在遠方。這一別就是十年,再相逢之日,已是物是人非,誰能料及?彩雲姐跟我說,將來在江湖上要是聽說一個赫赫有名的女俠,外號叫賽金花,那就是她了!

多年以後,我在北京街頭看見她,風光之極,赫赫有名。不過不是俠女,而是成了妓女,當年我又怎麼能夠料到呢?這也是後話了。

從傅老爹走後,我的生活重歸平淡,除了每天多了一項事情,就是練太一索,其它還是老樣子沒有變。眼看夏天到了,數上的葉子綠油油的發亮。師傅對我說,要教我一項新的練功法子,叫抓葉功。

來到老楊樹底下,師傅對我說,跳起來抓樹葉,一次只許抓一片,每天抓夠十片葉子才可以休息。我望著參天大樹,愣愣地發呆,說道,“師傅,那麼高,我跳起來也抓不到啊?”

“這是讓你練輕功和一種高深的內功,將來練成了,不論什麼東西,你一伸手就可以抓到手裡,百發百中!”師傅訓話完畢,扛著鋤頭下地幹活了,留我在樹下抓樹葉。

我在樹下開始找長得低的葉子,開始鉚勁高跳用手去抓,結果抓了半片葉子下來,不知道算不算是合格了。用石頭壓住葉子,免得風颳跑了,我開始再跳再抓,樹上的鳥都被我嚇跑了,在林子裡亂飛。

我想,要是我不用跳,只是一伸手葉子就被我抓下來,那時候我的功夫就練成了!一定可以練成的。我一定可以練成天下無敵的功夫,然後去江南,找武林盟主比武,為師傅爭回面子。那時候,彩雲姐也說不定會嫁給我當老婆!孩子的心思,總是愛幻想的,不是麼?呵呵。這個夏天,我就是在抓樹葉和幻想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