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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最初

"史蒂夫......"我心懷茫然,為何他會出現。

史蒂夫輕柔的撫摸過灰黑色的牆壁,眼睛望著掛在窗前的吊蘭,他彷彿失神道:"這個地方真不錯,真希望我也能住在這樣一個幽靜輕鬆的環境裡。"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搖了搖頭:"並不幽靜,時常會有人來打擾。"

帽子被他輕手輕腳的放在衣架上,面帶笑意優雅的朝我走過來。整件衣服看起來十分的適合他,不論是色調還是明暗程度都很完美。他沒有刻意注意衣服,可不論他如何行動,上衣仍然平整,褲腿彷彿有記憶一般在每次變形後都能恢復它原本的摸樣。不只是衣服看起來像新的,就連人也如此的嶄新。

"看來這幾年你有很大的昇華。"我親手拿起茶壺為他倒滿並推到他的面前。

"那你呢?"他似乎.......問的很隨意。

我強歡顏笑:"還是老樣子。"

"你還是接受不了你失敗了這個事實嗎?"他的視線落在我遞過去的這杯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失敗?我的確很失敗,所以才努力補救.........

我沒有說話,臉上的仍然是那個勉強的笑容。

"你覺得自己沒有統帥能力所以用個人行動來補救自己的錯誤,以及........."他看了我一眼。"明明不喜歡依賴,有人在身邊你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賴一下對吧?"

是的,他全說中了。從這點就能看得出我們內部有他的人,還有他長時間對我的關注。

"你也知道了,我是來自'天平';這個組織的人。你知道嗎?來之前我很焦慮,要不要離開這裡把這裡的一切彙報總部。後來我掙扎了一段時間發現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為什麼要回到那個沒救的地方?這裡是讓外面都感到神秘不安的夢想城我能不能一輩子活在這裡呢?"

他......是在問我嗎?

我面無表情的喝下一杯茶,沉默了一下才說:"不可能的吧。你我都知道這裡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夢想城不可能看著咱們就這麼和平下去,它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看咱們這些玩具或者.....小白鼠在一起會給它帶來什麼樣的樂趣嗎?"

"不!它的目的是什麼咱們誰也不知道。"他否決了我的觀念,不過他說的對,是我個人的觀點太獨斷。

他忽然笑的溫和了許多,眼睛似乎黯淡了下來。失去了狐狸一樣的狡猾和身為團長時那樣的神秘與精明。

就像一個普通人,向我感嘆訴說:"就這麼平靜了很久之後,每天看著太陽升起落下,明明感覺很滿足,可是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失去了某樣東西。是的,正是追求夢想的動力.........我變得懶散了,容易滿足了。每天可以說渾渾噩噩的,甚至說我動過解散團隊的念頭。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的身體居然又發福的跡象,就連自己也看起來老了不少。"

"所以......."我的喉嚨好像.....滾動了一下。

"所以,我要重新找回最初的自己,那份動力就是賦予我的權利。不管用多卑鄙的手段,多麼的骯髒,就算要踩著別人的頭顱來得到它,我也在所不惜。因為那是這份動力帶給我的勇氣,如果連勇氣都沒有,那用什麼來抓住它呢?"他笑的很輕鬆。

我想我聽明白,又好像聽明白。

不知何時,他已經把那杯茶喝完了,我剛欲為他續上一杯,他抬手拒絕了。他放下一張地圖:"這是我未雨綢繆先行藏好的武器地址,你去給陳長關。以他的聰明自然知道怎麼處理最完美。"

臨走前他回過頭來:"葉白,比起現在這個幾乎不透露出任何情緒的你,我更喜歡曾經那個自大自負的青年,起碼他很有抱負敢放話向黑棋團宣戰。我已經不再逃避了.......你呢?"

他離開了,留下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和最後那一句'我已經不再逃避了......你呢?';還停留在耳畔。

這一晚我躺在房頂想了很多,這期間霧隱和夢煙擔心我都想跑上來。夢煙有點恐高所以她沒能上的來,所以給我們準備了床鋪和枕頭。我和霧隱躺在在一起一晚上誰也沒說一句話,氣氛靜的可怕.......

"我決定了!"

一大早,我早早的洗漱完,穿好衣服。以異常嚴肅的姿態對她們說:"我要離開兩天。"

"你去哪?"夢煙看我的樣子擔心也是無可厚非的。

我吐出一口氣:"去我師傅那裡,這次我要面對他,讓他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訴我。霧隱就幫我告訴所有人好了。"

"嗯......"

突然鼓起勇氣去面對的時候,不知為何心臟的跳動如此忐忑,這份輕鬆愉悅是我多久未曾感受過的?不知這是不是我最後一次還能夠踏上這條道路,最後一次能看到老安妮了呢?

..........

茂密的森林擋住了夏日毒辣的陽光,遠處小木屋邊的每一片葉子都在反射著刺目的強光。瀑布轟然降臨下來的巨流撞擊在岩石上濺起一朵朵清涼的浪花,另一邊的湖面上荷花盛放,蜻蜓點水。蕩起陣陣漣漪的湖面上,一位白髮老人正戴著一頂草帽垂釣。釣竿支在兩塊拳頭大小的石塊中間。老人坐在一張搖椅上有悠閒的睡著了,睡得很安詳。一雙手上佈滿了蒼老的痕跡,古樸的味道從老人以及他身邊的每個事物散發出來。面前的畫面猶如達芬奇泛黃的油畫布般經歷了歲月的滄桑。

我想要上前呼喚他,卻又制住了腳步,看他睡得如此踏實。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許多,我不忍打擾他,便替他坐在了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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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在水中遊蕩,尾巴輕輕一擺便是一段距離。安逸祥和,平淡放鬆,自然的氣息圍繞在我的身邊,每一滴水的聲音,每一束陽光照射過來的紫外線,湖面的每一絲動靜,都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裡。

"小子來多久了?"老安妮醒過來了。

不知是不是我被嚇到,我一個激靈做的直了起來,臉上挽起柔和的笑容:"很早就來了。"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