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個傻瓜一樣在床上愣著，愣到天明。之前發生的一切彷彿都是一個安慰我的夢，只不過相信了這個夢.........
早上還能聽到的鳥兒的鳴叫聲，這麼寒冷的冬日裡，樹枝上還未萌發新芽。
"早餐擱在這裡，我上班去了。"夢煙還是一大早就出門。
還沒閒下來多久，傑諾斯的車到門口了。他今天穿的很隨意，似乎是高爾夫球裝，還帶了個帽子。
"老闆，咱們什麼時候走？"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八分熟的雞蛋："給我一分鐘。"
"老闆您今天看起來有點不同。"傑諾斯像是發現了什麼。
"怎麼說？"我一口咬下半個蛋，在他的面前也不顧及形象。
"總覺得您更豁然了。"他放在我身上的目光總覺的是在大量我。
我衝他眨了眨眼睛："是這樣嗎？我覺得我還是我啊？"
大概把盤子收拾了一下，給機器人留下一條訊息便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大哥........"霧隱衣衫不整的走出來，迷迷糊糊的小眼睛一直眯著，左肩掉下一般的睡衣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白色的吊帶。
我站在門口寵溺的對她開口："有些事情大哥不得不做，希望你能原諒我。安靜的休息吧。"
又一次回到車上，傑諾斯本性並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一上車就先開始了他的職業本能。
"老闆，今天動手嗎？"
"速戰速決。"
"老闆，先去您不用親自踩點嗎？"
"踩過了，還差點死在哪了。"
"老闆......."
"嗯？"
"到了。"
我推開車門，這裡是東區和北區相鄰的地帶，菲利斯成名以後用她自己的錢在這裡買了一間房，像我們中國人那樣住樓房對她們外國人來說還是很不習慣的，於是選擇了這麼遠的地方。
望著這間兩層外加一層小閣樓的精緻房屋，此時此刻我的心裡沒有多少感慨。
我讓傑森把瑞克的本還給我並對他說："把傑森的所有罪證上報上去，以紅色薔薇的名義就說要為艾瑟爾報仇。一個小時以後來接我。"
"是。"
看著他轉身，我清楚他很想知道我跟山姆之間這麼深厚的關係為什麼他還會背叛我，我還會來到這裡。出於身份職業等關係他不能問出口，我也不能告訴他，怕寒了他的心。
門前的鞦韆搖曳著太陽的太陽的光芒，地上還殘留著一些微不足的冰雪，四周安靜，背靠山峰，是個靜修養的好地方。
我用力敲了敲門，裡面似乎有什麼慘叫一聲慢慢吞吞的跑過來給我開門。
"師........傅？"山姆驚訝的看著我的臉，眼鏡裡那雙黯淡了不少的眸子都瞪圓了。
我本想扶住門框，山姆卻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我心裡很不是滋味，看著他歉意的面孔.......他在害怕我？
"我能進去嗎？"我輕輕問道。
"額！啊！啊~能！當然能！師傅大駕光臨，這可是第一回呢。"山姆心不在焉，我大概能猜到他想的是什麼。
房間裡飄散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清香，踩在木質的地板上，嗅不到牆壁上的甲醛，一眼能望到窗外一片翠綠的草地，這裡還真是充滿了靜謐。
"師傅需要喝點什麼嗎？"山姆問的很小心，他此刻身體的緊張和聲音的勉強我都聽得出來。
我回答的很隨意："不用了，待會我還得去忙別的事情，在這裡待不了多久。"
如此安靜的空氣中我聽到了他微弱的鬆氣聲，隨著他走進他的房間裡。裡面沒有我想想的那樣全是年輕的大男孩該有海報，很多人預想中的邋遢一點沒有，都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進門後第二眼便能看到的就是一個大大的書架放在他的床頭。
他坐在床上彷彿這裡的氣息能使他安心下來，我找個張座椅坐在床邊重新對山姆有了個定義。
"你不玩電腦嗎？"我在這間屋子裡沒有發現點燈以外的電器，他一個大男孩就算再怎麼早熟也不會丟棄本性吧。
"當然玩，不過這間屋子是讓我靜心休息的，出去頭頂柔和光的燈以外就不再多放別的了。"他這樣解釋道，看他臉色的笑容，肯定也對這房間很滿意。
"你姐姐呢？我記得今天是她的休息日，她沒在家裡照顧你？"我還是特意挑的今天來的，不然與山姆的交談我還是打算拖後兩天。
"姐姐跟別的女孩一起去玩了，沒帶我，說我要好好養病。"
他再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閃爍了一下被我捕捉到了，他在說謊........
我衝他笑了笑："看到你身體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你這麼久都沒聯絡我也沒到我的住所去，我實在有點擔憂於是過來看看了。"
他乾笑兩聲："我姐老說我得把病養好了再去您哪，不然不就是給您帶麻煩過去了嗎？"
山姆啊山姆，你為什麼要騙我啊？
我面色稍稍一變似是想到什麼，我忽然問他："其實今天來主要是看看你，還有一件事有好多人都在意。"
"您...您說。"山姆假裝自己不適。
"對你用藥的那個人還有沒有更詳細的解釋，如果沒有的話......."我露出為難的樣子。
"沒有的話會怎麼樣？"山姆緊張的靠近了我。
我面無表情："沒有的話，就要動用聯盟的力量逼他出來了。我們會申請裁判團給予我們審訊的權利，由雷德大叔手下的人接手。"
"這有點太殘忍了吧，為了我一個人要那麼多人受罪？"山姆如我預想的一般挖掘心底深處的善良了。
"所以才問你有沒有更詳細的說明。"我微笑著等待他的回答。
他閉上眼睛，蒼白的臉上更加蒼白了。經過一番掙扎他吐出一口氣告訴了我："我看到他胸口有個牌子，是金色的。"
"那行吧。"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別緊張，我知道這件事情讓你感到害怕，我會妥善處理的。放心吧。"
"該問的我也都問到了。"我假裝看了看終端機，然後站起身："我的司機給我發訊息了，我也不再久留了，替我向你姐姐問好，記得好好養病。別說什麼麻煩我之類的話，我可是你師傅，被自己徒弟麻煩不是應該的嗎？"
我的微笑讓他有點不自然，說不出臉上有什麼變化，不自然的應該是內心吧。
我走出這棟房子，外面傑諾斯倒是效率竟然已經停在那裡了。這也倒省的我再解釋什麼，立即開門上了車。
"怎麼樣老闆，效率吧？"傑諾斯得意的說道。
"要是我下面的每個人都有你的百分之十，我也不用自己到處跑了，這夢想城早就被我來回平推了。"我實話實說，這傑諾斯真的很能幹，不愧是哪個可怕的天平首領的摯友。
"開往黑色黎明，這次我要真的給他們一個黑色的黎明。另外開啟中間那個系統。"我指了指車中間的虛擬螢幕按鈕。
虛擬螢幕展開以後裡面傳來一陣動靜，螢幕上什麼也沒有。
"老闆這是什麼？"
"這是竊聽器。"
他有點疑惑："他不是您徒弟嗎？再說了竊聽器怎麼聽到這麼多雜音？"
"我摸他頭的時候放在他頭髮裡了，吸附力很強，只要他不刻意縷頭髮，洗澡的時候都不會掉。"我的聲音毫無溫度。
他撇起一個笑容："您這手可真陰狠，算了，我主人也沒少幹過這事。您不用擔心會寒人心之類，更寒心的事情我都見過，這個還不算什麼。"
聽到他這麼說我就安心不少了，緊接著竊聽器裡的聲音安靜了下來。
"喂......."山姆有點膽怯。
"山姆嗎？"我能確定這事艾琳的聲音。
"艾琳姐，我師傅來問我被下藥的事情了，我......我說出去了。"
憑聲音都能聽得出山姆很害怕艾琳。
"哎~現在你師傅手法殘忍，雷厲風行，你小心點，至少這段時間他誰也不信誰都敢下手。"艾琳的聲音裡忽然多了一抹擔憂："他有沒有懷疑你瑞克第二個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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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那就好。我讓你給你姐姐的東西給她了嗎？"艾琳又忽然生硬起來。
"艾琳姐，不會連累我姐姐吧？她的明星夢才開始不久，如何被師傅知道了........"
我彷彿都能聽到山姆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跳聲。
"有我在一切安好，你放心就成。"艾琳這算是保證還是欺騙？
"給......了，我還親眼所見，她把拿東西倒進了茶裡讓夢煙大姐喝下去了。"
.......我現在該是什麼樣的心情？很涼，就像跌進了冰窟裡......
"你姐姐那麼聰明，在那之後一定也發現不妥了吧？"
"發現了，我對她說如果我不這麼做就會被人殺掉。師傅不在，您也拒絕她了，她沒有能相信的人了就隱瞞下來了。"
"那就好，之後你不要再去你師傅的那裡了，避免被他發現然後........"艾琳沒有說然後，任誰都聽得出不會是什麼好事。
竊聽的內容到這裡就可以了。
我在車上沉默著，腦袋裡掠過無數個念頭。
"老闆。"
"說。"
"要狠下來。"他遞給我一個鋒利的眼神："這種時候必須硬下心，不管他是誰，他背叛了您就是您的敵人。心慈手軟只能葬送自己，當初我沒把一個小孩給殺死，所以才會被主人送到夢想城苟延殘喘。"
"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哪三種人嗎？"我獰笑一聲："第一種是背叛者！第二種是比我聰明的人和自持比我聰明的人！第三種是弱者！"
"所以........"
"我從來就沒對第一種人手軟過，所以你不用擔心。"
他勾起一抹淺笑："那就好。"
黑色黎明的會場裡，一切都很自然，自然的讓人懷疑。
道格拉斯站在我的左手邊表情肅穆，阿爾諾在我的右手邊似乎和往常一樣。
我的演講進行的很順利，所有人都像乖寶寶一樣縮著脖子豎著耳朵好好聽我說話。都說越是看似正常的越是反常，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了。
散會後，我從左邊下臺悄悄地對道格拉斯說："道格拉斯，通知外面的人都盯好這些人的去處。告訴傑諾斯，誰敢往艾琳那邊跑就......."
這不是我對道格拉斯管理隊伍的不信任，是聯盟之間的滲入太強烈。
道格拉斯去忙他的事情了，阿爾諾被我留下在會場的後臺。我手裡握著一把槍放在了他的面前，他面色如水是如此平靜。
"知道該怎麼做吧？"我臉上帶著一點點悲惋。
阿爾諾緩緩的拿起那把槍，視線對準槍口茫然的看著槍口黑黢黢的洞。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很明白，比誰都清楚他做了什麼。
我把瑞克的本放在他的面前，他開啟簡單的翻了兩眼臉上便是苦笑連連。
他晃了晃腦袋，還帶著難以置信："我們這麼費心費力的嫁禍給傑森，沒想到早就被他洞察了。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們竟然在這麼早就被看穿了，估計那個時候你還跟陳長關討論戰爭計劃呢。呵呵......."
他把本丟給我，眼中恢復了幾分光彩。這把槍並沒有使他害怕，他也不畏懼死亡。
"你不把本銷燬？"我詫異的問他。
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無奈道："估計你都有一堆照片和影印了，再說我可不相信你沒記下來。"
"那我走了。"我惋惜的拍了拍眼前這位為這個團隊鞠躬盡瘁的中年男人："如果周濤還在的話，我們不是敵人的話。大家都能微笑著面對結局吧。"
我離開了後臺，都走出了百米之遠，隔著好幾道門我還依稀能聽到槍的悲鳴聲。
"老闆，都解決了，下面去哪？"
我出來的時候傑諾斯剛好回來，看他衣角沾著一塊血跡，大概已經解決了。
"走吧，藍色妖姬。"
"只要把這些都做完了，一場仗後就還剩三個關卡。"我吐了口氣，忽然感覺肩上的擔子還不小。
"哎！"傑諾斯跺腳，他臉上帶著歉意："老闆，忘了跟您說了。您不在的那幾個月，有個叫大輪盤的更新任務了。叫'一場戰爭';，一場戰爭三支一流團隊被殲滅就能全部通關。最後根據積分數量來憑最後的贏家。"
"你知道積分是用來幹什麼的嗎？"我砸了咂舌，這個夢想城不老實啊。
"不是咱們平時生活中的貨幣嗎？"
聽到這個訊息我反倒松了口氣："這是咱們到外面世界的貨幣，會被夢想城兌換成美元。如果人數太多的話，會對外面造成金融危機，所以夢想城看這麼長時間咱們這兒都沒動靜乾脆又出來搞事。"
"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我接到訊息，今天藍色妖姬高層決定在水之城劇院開一場大會。我的心裡反應則是.......
這幫懦夫！連查維斯的屍體都不敢靠近十米還有膽子開會爭位子？還不如提議解散呢！
匆匆忙忙趕到會場，我要做的事情就是.......
踹開門！舉起手中的鑽石硬幣誰不服當場讓他廢掉！
於是會議開了還沒有十分鐘就被我鎮住，把高層搞了個大清洗，從中層提拔出人上來給我幹活。
差不多是傍晚的時候吧，我跟傑諾斯回到了中央城找了個餐館先填飽肚子。
"這樣就成了？"傑諾斯皺著眉感覺我有點草率了。
我用力嚥下口中六分熟的牛排："他們可沒膽子像查維斯那樣，再說了我要的是他們的戰士又不是高層，洗一遍就洗一遍。到時候聽命令給我打仗就行。"
"老闆，我覺得你有點太著急了。"他還是不放心。
我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現在就得雷厲風行，誰不服用拳頭和死亡威脅他，誰擋著就直接把他撕碎了踩過去，咱們有這個實力為什麼不這麼幹？我站在這麼高的位置不是擺著看的，想用法律想制裁我也得掂量一下敢不敢跟我打一場。"
他放下叉子報以認同的態度："厲害！老闆！就你這句話我覺得咱們很投機。"
傍晚的風涼的很，吹拂在面龐上竟沒有寒冬的凜然。在車裡我開啟終端機和傑諾斯共賞著今天最大的好戲。
傑森的事情被曝光了，儘管殺死瑞克的真相是被嫁禍的他手中的藥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醫院附近的維護機器封鎖了醫院，裁判團的人把醫院的所有人帶回去審查，唯獨傑森和卓克跑了。傑森的別墅被查封了，他的所有藥品製作的方法和清單以及材料都被銷燬了，這件事情一查就查到了各團隊的內奸身上，幾乎所有一流團隊都有他的影子，就在今天這短短幾個小時裡，傑森一無所有！所以.......
"葉白！算你狠！"
"唉唉！別這麼說，當初你可還打霧隱的主意呢。我這已經夠仁慈了，要不今晚咱們在開發區的寫字樓樓頂敘一敘？反正你也跑不了，還不如仇家見個面呢，你手是不是？"我臉上掛著奸計得逞的笑意，這一切都在我的安排之中。
這就是瑞克給我留下的第三個幫助，用紅色薔薇舉報傑森。既合理又把他的左右雙臂給廢掉了，使得無人能夠站出來為他說話提前做隱藏。
夜間基本無風，我踏上了當初跟逆風行追逐戰的樓頂。手裡握住終端機望著天上厚厚的雲層："馬上就要下雪了......."
我接到傑諾斯的電話淡淡的問道："都準備好了嗎？......很好，作為一個瘋子而言這不算什麼。"
天台的另一邊站著傑森，看他穿的是便裝大概被抓的很辛苦吧。
"親愛的傑森先生，等候多時了。"我邁著輕快的步伐，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
"葉白！我不知道你從哪弄來的證據，你還知道下面藏著艾瑟爾，我也很佩服你！很好！你贏了！"傑森表情激動，語氣中夾雜著憤恨與殺意。
我臉上的溫和不減："咱們來這兒可不是來說這麼沒用的。咱們雙方各出一個問題，結束之後就是生死之敵。不然誰死了沒聽到最後的答案可死的有點冤啊。"
他眯了眯一雙銳利的眸子，似是在偵測我的話具體有多少含義。隨後他冷笑一聲："好！我先來！"
"請！"
"你是怎麼破壞我的全盤計劃的。"
傑森這個人確實厲害，問題一個一個問是不可能的乾脆直接概括。
我伸出一根手指："瑞克這個小警察你應該知道。他發現了艾瑟爾並透過她找到了你的窩點，最後查到了查維斯。也是他幫助我把你的左膀右臂給拆的支離破碎。"
"是那個小子！"傑森氣的渾身發抖，手掌被他的指甲刺出猩紅的血液。
我恢復淡漠的面色："該我了。"
"你是怎麼讓查維斯賣掉他妹妹的？"
"你就問這個？"他瞪大了眼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在意他的目光點了點頭。他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好我告訴你.......查維斯是個瘋子，這個瘋子滿世界找靈感最後發現我的致幻劑能夠幫助他。也是因為我發現了艾瑟爾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易，所以用大量的致幻劑刺激他讓他把艾瑟爾交給我。"
這個結果真的讓人難以接受，我只能在心裡罵他一句：果然是個瘋子！
"那可以開始了？"他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我微笑："當然。"
緊接著他剛跑起來沒兩步，整棟大樓傾斜起來，下面發出物品碎裂的怪叫聲，整棟大樓的內部遭受到了嚴重破壞，爆裂巨響與熱度充斥了我的世界。
"你....你幹了什麼！？"傑森臉上的表情搖擺不定。
我一臉事不關己："我讓人把這棟大樓都裝滿了炸藥。"
"你瘋了！"傑森把恐懼都寫在臉上了！一張黑的不能再黑的面孔透露出猩紅的目光最後緩緩收回。
"好！我不陪你瘋！"
他丟下這句話的瞬間大樓的基層全部炸裂，下面碎成小塊的石子蹦上來劃破了我的側臉。大樓正在坍塌，腳下的地面忽然下沉，腳下失重彷彿心臟都飄在了空中。
這樣的體會我來過很多次，我這回捏緊心臟把它嚥下肚子裡，大步跑出這快即將徹底崩壞的大樓。
我與傑森幾乎同一時間蹦出天台的邊緣，他將手中的初始化為一把降落傘。我又怎麼可能讓他如意？
將我手上的初始變為一隻鳥飛過去刺穿他的降落傘，在半空中與他的初始纏鬥。就這麼自由落體再有三秒我們就將墜落至地面。
"傑諾斯！"
傑諾斯拖過來一張巨大的墊子，在空中拼命扭過身體讓背部摔在墊子上！
嘭！！
腦袋裡一陣嗡鳴聲，這煩人的耳鳴沒有阻擋我奮力爬起來。還沒睜開眼睛，我就指著傑森落下的位置大喊："傑諾斯！抓住他！"
費力全力支起還在緩衝中的身體，傑諾斯鷹爪一般的按住傑森的脖子把他頂在地面上。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傑森！.......你輸了！"
"呼呼呼~是我輸了！"傑森大聲嘶吼。
"告訴我配方！致幻劑配方！"
這不是我貪心，是我想好好利用一下這麼好的東西。
"配方我放在別墅的地下了。"他大喘一口氣，把話說的很清楚。
"就這麼便宜我？"我的呼吸算是平穩下來了。
他大笑一聲："成王敗寇！"
我閉上雙眼為他深深的默哀："送他上路！"
"是！"
緊接著聽到刀子撕裂肉體的聲音，傑森悶哼一聲。我睜開眼看著他哽咽了一下生生把血咽了回去。
我用力咳了一聲，面色複雜："艾琳會為你的死負一定責任的。"
"走吧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它不是想要一場戰爭嗎？.........我來給它！"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