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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神秘男人

透過車牌號能夠在車管所查到車主的登記資訊,再透過這個登記資訊很容易就能在工商部公安部的內網裡找到這個女人的所有資訊。

關金國對於我打電話指使他的行為已經習慣了,把那女人的資訊發給我的同時還幫我查到那女人在吉安市順捷大酒店開了房間。

女人名叫孫豔玲,是吉安市豔玲化妝品公司的集團老總。這個豔玲化妝品公司一開始是她老公的產業,只不過三年前她老公出車禍死了以後孫豔玲就把公司接手過來,並且還比她的老公做得更好,將整個公司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我和怡安前腳才來到這順捷大酒店的大廳,還沒來得及按電梯,孫豔玲就一臉晦氣地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好像誰欠了她好幾百萬一樣。

“我們還上不上去?”

怡安鬧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們打車過來一共也不過半個小時,這麼快範新峰就完事兒了?

“上去,現在應該只有他一個人,正好去堵他。”

範新峰桃花不斷,但都這一把年紀了還是沒有結婚。所以我和怡安也不指望在家裡能蹲著他,直接就來堵酒店了。

來到1803房間,發現這房間的門都沒有關好,看來是孫豔玲走的時候太生氣根本就顧不上這些。

我讓怡安在外面等我,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鮮花、音樂還有蛋糕。

整個房間都是一種浪漫的氛圍,範新峰身上圍著一塊浴巾,左手正端著高腳酒杯很是享受地用勺子舀了一塊蛋糕。

看見我從外面走進來,範新峰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你怎麼陰魂不散的?你知不知道沒有我的允許你現在進來,我隨時都可以把你抓進去?”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拍著乾坤袋對範新峰說道,“你要抓我我也無所謂,但是當初我師公給你賒刀,還教了你自救的法子。現在我來收賬你不給,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吧?”

“後果?”範新峰笑了,他一臉憤恨地盯著我說道,“不要他媽的和我說什麼後果!你和你師公一樣都是騙子!什麼狗屁五十歲之前都沒有女人,你看我現在,我現在只要想,勾勾手指頭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爬到我的床上來。剛才出去的女人你看見了嗎?知道是誰嗎?孫豔玲,身家千萬的女老總,還不是被我範新峰給上了?”

我就知道這範新峰又不是什麼聖人,怎麼可能到嘴的肉會不吃,只不過這速度也未免太……

見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範新峰突然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生氣起來。

“你他媽的看什麼?是不是找死!”

範新峰走過來就想要打我,只可惜他那兩下子我張玄清還沒放在眼裡,一個勾手就把他的手給擒住了。

看了床一眼,我像是明白了什麼笑著問範新峰,“是不是我師父教你的法子你沒有嚴格去做,遭報應了?”

範新峰一開始還嘴硬,憋紅著一張臉想要掙扎。但很快他的情緒就崩潰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我救救他。

原來師公當初和範新峰說過,想要改變自己的命就需要請一尊送子觀音在家裡放著,每月十五的前後都要齋戒沐浴,不能對神靈有任何的不敬。

一開始範新峰很嚴格地按照師父說的去做了,果然沒過多久一直沒有女人緣的他很快就轉運了。在單位上竟然有女警察主動找他。

起初範新峰還很開心,加上那個女警察的條件也不錯,範新峰想要長久的和那個女警察發展下去。

誰知道這桃花運來了擋都擋不住,和那女警察確立男女關系後沒多久,在執行一次維護秩序的任務過程中,又有一個十八線的小*看上了範新峰,並且表示可以和範新峰無償來一次友好的接觸。

沒有幾個男人會拒絕這種要求,更不要說當時的範新峰才剛剛嚐到女人的好處,一時間就更收不住手了。

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範新峰接二連三的和不同的女人出去開房約會,很快就被同樣是當警察的女朋友給發現了,兩人吵了一架後就分手了。

此時的範新峰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女警察,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他正過著和皇帝差不多的生活,巴不得沒有女朋友這個累贅。

可就是因為過得太好讓範新峰得意忘形起來,從一開始的每月十五不齋戒沐浴,甚至變成了有好幾次的十五號帶女人回家,就在神像的面前做那些不可見人的事情。

聽範新峰說到這裡,我翻了個白眼心裡暗罵範新峰這是在作死。

無論是道家也好還是佛家也好,都講究一個純淨善良。玷汙神靈那是大罪,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那都是輕的,再殘忍一點可能以後生生世世都只能做豬做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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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麼稍微懂行一點的師父畫符或者請神的時候都不會請到臥室裡去,就是因為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不能在神佛面前做,要不然是會遭報應的。

範新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拉著我的褲腿說道,“從那以後我就開始倒黴了。不僅在那方面就和中邪了一樣不行,後來費盡心思破了幾個案也得不到嘉獎。後來我才知道小梅的爸爸就是分局局長,我這輩子都不要想有出頭的機會了。”

看著抱著我腿的範新峰,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師公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幫他改命,誰知道他一點都不珍惜還作死到這個地步。

我把範新峰推開,拿出刀賬用筆將他的名字給劃掉。

“玷汙神靈那是你的過錯,這錯算不到我師父頭上。當初我師父賒你刀的時候就說過了,後人來收刀用你家的紫砂茶壺來抵。現在收拾一下回家拿茶壺吧,我收了賬就走,絕對不來煩你。”

師公幫人賒刀,但收的東西也都不是凡品。

一聽我沒有辦法幫他,範新峰一抹眼淚頓時又硬起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他不和我動手了,而是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酒店,一副要茶壺沒有要命有一條的架勢。

對付鬼怪我張玄清有的是手段可以收拾,但是對付範新峰這種老賴我還真拿他沒辦法。就在我想要不要讓怡安先走一步去他家把茶壺偷過來的時候,晃眼間看見門口有個人影。

我定睛一看,怡安被一個穿旗袍的女人給扶著像是被迷暈了。而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一身黑色的中山裝,頭髮抹了髮油梳得根根整齊,鋥光瓦亮的。這個造型簡直就和建國之初香港的那些有錢人差不多。

中山裝男人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看上去甚至還要更小一些。他十分有禮貌地笑著對我說道,“張師傅,我老師已經知道您在臥龍山做的那些事了,麻煩您和我走一趟。”

我心裡暗暗吃驚。我在臥龍山破陣也就是昨晚的事,總共就三個人知道,難道說孫梧桐出賣我了?

像是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那男人笑著又開口說道,“張師傅不用亂猜,這算命一途也是我老師精通的門道。張師傅能夠透過算命算出要找的人出現在哪裡,難道我家老師就不能算出破了他大陣的人就是您嗎?請吧。”

那男人說的有理,最重要的是怡安還在他們的手上。

我皺著眉頭看了範新峰一眼,那男人簡直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和我說他們會幫我想辦法把範新峰家裡的茶壺給搞定。

走出順捷酒店坐上車,我伸手幫怡安把了一下脈。好在對方用的是比較溫和的*,效果有點類似於醫院裡的安定劑,沒有什麼太大的副作用。

他們帶我去的地方也不遠,就是順捷酒店附近的一家茶樓。

只不過這家茶樓從裝修風格上就能看出和周圍其他建築的不同,來這裡喝茶的人也相當的少,一走進大廳四周一看全都是竹捲簾隔斷,恍恍惚惚看不真切,就像是走進某個陣法裡一樣。

中山裝的男子叫玄一,而女的叫玄二。

這種稱呼與其說是名字,倒不如說是一個道號。

腳踩上樓梯的時候我整顆心都撲通撲通的加速跳動起來,那個要見我的人真是當初用銅柱鎖龍佈下大陣的高人?

帶我來到二樓,沒有竹簾再做隔斷了。我一抬頭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正盤腿坐在一個茶案前面。

茶案上擺著一套陰陽茶具,男人將水壺提起來往這些茶具上一澆。熱騰騰的茶氣就和雲龍一樣繞著茶具繚繞,沒一會兒好聞的香氣就飄了過來。

“老師,人帶來了。”

玄一恭恭敬敬地手掐子午行了一禮,然後規規矩矩地跪在旁邊。

我也手掐子午對那男人行了一禮,那男人只是微微點頭,對我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男人兩鬢斑白,偏偏他臉上的皺紋並不多,看上去不像是上了年紀的人。

他一開口就把我給嚇到了,沙啞的嗓音就像是磨砂石在相互摩擦一樣,難聽的很。

“張師傅,就是你把黑龍給放走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