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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詔獄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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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基調早定,穿插了太多繁雜的內容,有言情、有宮鬥、有官道、有戰爭,甚至還有……武俠,

對你們能夠不吝指教、耐心容忍,鄙人深感榮幸,無以為報,只有拼命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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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越陵一直在用心聽他們話,也一直在防備著,徐鴻儒的話一落,他就知道大大不妥,看來他是要拼著被沐宛怨恨,也要將自己掌斃於此。

身後勁風凜冽,勁氣翻湧,徐鴻儒的真如八劫已經在他周遭佈下了重重劫陣,一道又一道的氣浪盤旋不休,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朝他洶湧而來。

孫越陵早有預備,體內的紫微鬥訣真勁早已經是輪轉不休,處於巔峰狀態。他知道徐鴻儒是有如厲若冰般的絕高手,只要稍微有一個疏漏,只怕便要斃命當場。

情急之下,孫越陵左手一揮,一道勁風已經掃滅了桌上的油燈,房中立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然後他從椅中爆射而起,朝著右方急掠而去。

縱然是在一片黑暗之中,徐鴻儒似乎也清楚無誤地掌握到了他躲避的方向,身形橫移,如影隨形般朝著他橫移的方向追來。

“噼噼啪啪”,無數道劫陣真勁在孫越陵身邊爆炸,都被他險如毫釐般地躲過,縱然被幾道劫陣給炸了個正著,但由於他體內真勁澎湃,這些劫陣並未能炸傷他,只是耗費了不少他體內的勁道。

最為要命的,還是從後面疾撲而來的徐鴻儒。

孫越陵憑著感應,反手就是一掌,朝著勁道最為凜冽的中心拍去。

“砰”的一聲響,他的單掌果然擊中了徐鴻儒的左掌,雙掌相拼,孫越陵只感到一股巨大的真勁攻入體內,手臂彷彿斷折般疼痛,體內如遭雷擊。他一個踉蹌,被打的改變了方向,朝著前面拋跌,肺腑一震,體內數處經絡已然受損。

徐鴻儒果然是絕高手,內勁修為已臻化境,只是一掌便讓他頓告負傷。

徐鴻儒一掌奏效,飛身而上,朝著他再次擊來。

就在此時,一道曼妙身影忽然搶了進來,在一片黑暗之中,也不管是否闖對了方向,只是朝著勁氣最為猛烈的地方奔去,口中悲嘶道:“大哥,住手,你不要殺他啊,你不能殺他……”正是沐宛,她胡亂插了進來,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分明就是在往徐鴻儒真氣激盪的雙掌上撞去。

徐鴻儒聽得她喊叫,立馬意識到是她擋在了前面,無奈之下只得狠狠收回催的勁道,改拍為抓,一把扣住沐宛雙肩,叫道:“你這是幹什麼,你瘋了?”要不是他及時收回雙掌的話,這一下非要將沐宛打得骨骼碎裂而死不可。

沐宛卻緊緊抓住徐鴻儒雙手,喊道:“快走,你快走……”

孫越陵知道沐宛是對他喊的,連忙從地上躍起,接著漸漸顯現的月色朝著門口跑去。

徐鴻儒心急如焚,催勁氣,一下就將沐宛震開,然後又追了出來。

此時,孫越陵已經跑到了閣樓外的過道之上,一縱身從閣樓上飛身而下。

徐鴻儒追之不及,怒喝一聲,雙掌齊出,朝著空中的孫越陵遙擊而至。這最後二掌,凝聚了他畢生的功力,二道尖銳嘶厲的勁風直射人在半空的孫越陵。

孫越陵人在半空,無法使出全部的功力,又無法騰身閃避,只得轉過身你來,以雙掌硬接徐鴻儒這拍出的雙掌勁道。

“砰砰”,兩聲巨響,孫越陵狂噴了一口鮮血,終於在這二股勁道的反作用之下,被震得加急掠,往前面的假山群中飄落。

閣樓之上的打鬥聲,已經驚動了守在外圍的眾多兄弟,他們唯恐有變,立即從四面八方湧進了上林館,朝著後院的閣樓奔去,恰好碰到了從閣樓上躍下的孫越陵。

見到孫越陵受傷,張鵬勇、韓弱水兩人連忙上前將他攙扶住,口中驚問生了事。

孫越陵嘆道:“是妖徐鴻儒打傷了我,他就在閣樓之上。”

他的話一落,張應龍、文之炳一揮手,喊了聲“隨我來”,帶著上百人朝閣樓奔去,企圖將打傷孫越陵的妖拿下。

孫越陵運轉內勁,調息一陣,感到肺腑中有若刀割,氣息運轉受阻。徐鴻儒果然厲害,幾個回合之下,就讓他負了不的傷,只怕又要靜修十天半月才能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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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過後,張應龍從閣樓上奔下來,來到孫越陵身邊,道:“大人,閣樓上已經空無一人,並未現妖徐鴻儒,恐怕他已經跑了,是否要帶人追擊?”

孫越陵深吸一口氣,道:“不必了,以他的身手,只要不是被我等圍住,恐怕早就已經遠遁而去、追之不及了。”

張鵬勇問道:“大人傷勢如何?是否去藥堂治療?”

孫越陵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需運功調理幾日便可。”

張應龍道:“大人是否見到了那個京師頭牌沐宛?”

孫越陵微微頷,道:“不錯,我見到了她,本想勸她出徐鴻儒的下落,沒想到這個妖人居然潛伏一旁,伺機將我打傷。”

文之炳道:“上林館窩藏妖人,大人,是否要查封此館,將所有人全部解去大牢拷問?”

孫越陵一擺手,道:“不必了,妖人並非是上林館窩藏,上林館只是收容了落難的京師頭牌而已。我們先回去,此事容我慢慢給你們聽。”

眾人聞言後,當即跟著孫越陵,一行人馬退出了上林館,穿街過巷地朝著北鎮撫司而去。那些上林館的老鴇和姑娘們,見到如此陣仗,都嚇得不輕,沒人敢上來多問一句。

回到北鎮撫司案事房後,孫越陵將在閣樓裡勸沐宛,被潛伏在一旁窺視的徐鴻儒突襲的事情簡單了一遍後,道:“沐宛肯定也已經被妖攜裹而去,這個線索一斷,恐怕要找到徐鴻儒,更是難上加難。諸位有什麼想法,但無妨?”

此刻,他心中也是一團亂麻,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這是天子交辦的差事,雖然沒有規定辦案期限,但拖得越久,越會顯得他毫無能耐。

四人互看幾眼,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偵辦,偌大一個北京城,徐鴻儒經過此次事情,必定已經提高了警惕,倘若他隨便找一個地方躲藏起來,要找到他真是難如登天。要真是有辦法,錦衣衛早就把徐鴻儒拿下了,還用得上驚動天子嗎?

一陣沉默之後,張應龍道:“大人,我認為還是得用老辦法,才能湊效!”

“什麼辦法?”孫越陵連忙問道。

張應龍抬頭看了看幾人,緩緩道:“事到如今,也只有用刑了。只有如此,才能逼丁夢瑤和王大福吐露實情。”

“你們不是早就動過刑了嗎?”孫越陵十分不解,“要是這個方法有用,他們早就招了,還用等到今日?”

“那只不過是普通的刑罰而已,身強體壯者都可以捱得過。”張應龍目光突然變得狠毒起來,壓低聲音道,“大人,我所的動刑,不是一般的刑罰,而是錦衣衛極刑。”

“啊?”聽到他如此,就連文之炳也禁不止低呼了一聲。

“什麼是錦衣衛極刑?”

張應龍嘿嘿冷笑兩聲,道:“大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們錦衣衛,除了一般的鞭打、夾棍之外,還有一些十分特殊的刑罰,這些刑罰,能讓受刑者後悔他爹媽把他給生了下來,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盡人世上最為痛苦的折磨。”

孫越陵聽他得如此恐怖,道:“究竟是些什麼樣的刑罰?”

張應龍接著道:“大人,這些極刑,有土袋壓身,有金針扎脈,有鋼刺刷骨,有鐵釘入腦等,都是十分慘烈的刑罰。”

“這不是要人命嗎?”孫越陵神情凝重,沒想到詔獄裡面還有如此許多殘酷非人道的刑罰。

“沒有人不怕死,只有看到死的威脅,他們才會吐露實情。”張應龍狠狠道,“大人,只要您能替屬下們擔上這極刑訊問的責任,屬下保證,十日之內,必然讓他們開口。”

張應龍也豁出去了,他知道孫越陵是天子親自委派辦差的,就算用極刑弄死了個把人,只要有他擔著,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種事情,在陰森隱秘的詔獄,從來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只要背景夠大,勢力夠強,心思夠狠,就沒有辦不下來的案子。

他只是一個區區副百戶,這是他的一個機會,能否抓住這個機會,依附著眼下這個看似官運亨通的文臣,是一個冒險的賭博。他決定賭一把,總好過每日混吃等死,受人冷落。

“這……”孫越陵皺眉沉思起來,錦衣衛果然不是一般的部門,竟然還有如此慘無人道的刑罰,但是如果在這種刑罰之下,丁夢瑤和王大福受刑不過死掉了的話,那他就要負上所有的責任了。

“你們覺得怎麼樣?”他決定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看看他們心中都是如何想的。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後,都異口同聲地贊成張應龍的主意,用極刑伺候。

“弱水,你也這樣認為?”孫越陵始終覺得韓弱水更像一個謀士,所以更是看重他的意見。

韓弱水深深吐出一口氣,道:“堂主,非常時候用非常手段,丁夢瑤和王大福本就是謀逆之人,遲早要千刀萬剮明正典刑,就算他們受不住極刑而死,想必朝堂之上也無人會怪罪。堂主難道忘了他們當日對你的百般迫害了嗎,這些邪教亂黨罪有應得死有餘辜,堂主犯不著對他們同情可憐。”

孫越陵聽他如此,心中暗歎,道:“我並不是不敢擔這個責任,而是不經過堂審定罪,就這樣將人刑訊處死,始終覺得有些心中不安……”

他畢竟是一個來自後世的人,縱然是罪大惡極者,也要經過法司會審定罪,才處以刑罰。如今這樣不經審理,擅自刑訊,畢竟在他心中留下一些陰影和不快。

半晌之後,他終於拿定注意,咬牙道:“既然大家都一致同意,那麼,就動用極刑吧,有什麼後果我一肩承擔。但是,只可對王大福一人動刑,丁夢瑤畢竟是個女流,暫時就不要為難她了。”

文之炳道:“大人,這妖婦狡猾透,又欺騙大人,何必放過她?”對一個女人動用極刑,向來是他最喜歡幹的事情,絕對是刺激過癮。

孫越陵沉聲道:“我了不必動她,要我幾次你們才肯聽?”頓了頓,指著張應龍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務必要妥當無誤。”

“屬下知道。”張應龍嘴角一牽,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