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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栽贓

武承德雙目露出回憶神色,頭道:“你的不錯,這個傲天行正是傲天門門主的叔父,據是傲天門中第一高手。 Ww』W. XS⒉②2.COM”

孫越陵思索一陣,嘆道:“看來當日生在南京的一切非常不簡單,金陵會想要吞併風頭攢露的醉仙坊、奪取絕代佳人沐宛;而醉仙坊也不是省油的燈,身後有傲天門的助力,可惜的是,兩虎相爭,反而便宜了聞香會。”

武承德介面道:“你分析的不錯,據我後來所知,那一次爭鬥,傲天門吃了大虧,不得已之下只好將醉仙坊轉手給聞香會。如今的傲天門和金陵會,關係也不大好,雙方總是會生一些衝突。”

孫越陵搖頭嘆道:“嗎的,這個世道真是亂啊。”

武承德道:“可不是嗎?所以生意也不是這麼好做的啊,我之所以能混到今天,也不容易啊!虧得我頭腦圓滑,八面玲瓏……”

“又來了,你煩不煩啊?”孫越陵看著滿臉通紅的武承德,舉杯道,“喝酒喝酒,少吹牛……”

兩人又吃喝了一陣,孫越陵也已經是雙眼通紅了,睜著醉眼,大聲道:“武德,我坑過你三次,是……做兄弟的不對,我給你……給你賠罪,對不住啦!”

武承德舌頭也有大,不清不清楚地道:“你少……少廢話,給我喝了這杯,不然……的話,我……我絕不……放過你。”

孫越陵道:“武德,你……你喝醉了……”

武承德一把握住他的手,道:“我……我沒醉……,我……我還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什麼狗屁秘密……快……”孫越陵打個了酒嗝。

武承德醉眼帶笑,道:“等吃飽喝足了……我帶你,帶你去八大胡同……上林館玩玩,讓……讓那的頭牌親自來伺候你……上林館,現在……可是我的產業……”

“什麼?”孫越陵大吃一驚,“你子……也學別人開妓院啦?”

……

孫越陵醒了,頭還兀自疼痛。

昨夜大醉,喝的有多,實在是多年未曾有過之事。像他這樣的官員,按常理是不應如此的,可是武承德是他的好兄弟,非是一般人可比,心懷敞開之下,焉能不醉?

如果他要不醉也容易,以他如今的一身本領,自然能夠運功逼住酒性,可是那樣反而無趣,不能夠暢快地和武承德共敘別情。

昨夜一聚之後,讓他對武承德的看法又改變了不少,這廝越來越長進了,將整個三十六道在北方的生意經營的有聲有色,“武老闆”、“德哥”的名頭響徹京師。更是因為他和孫越陵交好,所以三十六道和關心堂的關係也漸趨密切,在生意場上互為照應。

也不知道是武承德吹牛還是真有其事,據他所,關心堂三大分堂堂主,包括孫越陵在內,如今都是他的交心兄弟。這話孫越陵有懷疑,東堂堂主是他就不用了,這個沒錯;而北堂堂主是黃天來,黃天來性情敦厚老實,能夠和武承德交好,也許真有其事。

但是,南堂堂主方逸塵,那是關心堂乃至整個京師內,名聲最臭之人,而且脾氣乖張、性情桀驁,如果不是他的劍法冠絕京師的話,僅憑他一張逢人就咬的臭嘴,恐怕早就被人給斬殺無數回了。武承德居然能搞定他,這是孫越陵自忖都難以辦到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做到?

想歸想,孫越陵也沒空來印證這些事情,因為兵部亟需處理的事情太多了,他吃過早膳,一大早便去了衙門裡面辦公,一直忙到午時方休。昨夜武承德還準備拉他去上林館玩耍,但是他現在身份不同,不能像以前般可隨意出入青樓毫無顧忌,所以便堅辭了武承德的好意,直接打道回府。

出得衙門,舒展了一下渾身酸脹的身體,正要去吃午飯,卻看見一匹快馬越過長安街,朝他直奔而來,馬上之人正是東堂堂副韓弱水。

孫越陵心中一凜,莫非東堂出了什麼大事,否則韓弱水不用趕的如此之急。

果不其然,韓弱水未等駿馬立定,便翻身落馬,一臉驚慌表情,對他道:“堂主,不好了……東堂出大事了!”

自任職兵部以來,孫越陵已經不大管理東堂事務,將整個東堂交給韓弱水打理,他只是偶爾聽取韓弱水的彙報即可。韓弱水如今已是東堂的實際負責人,在他離開京師的一年多時間內,韓弱水將東堂治理的井井有條,更是讓他十分放心。

如今,韓弱水居然一臉驚慌神色,看來東堂遇上了很大的麻煩。

孫越陵扶住他,沉聲道:“不要慌,出了什麼事?”

韓弱水驚魂未定,顫聲道:“堂主,易飛他,他……死了。”

“什麼?”孫越陵心頭狂震,頓感難以置信。易飛是隨他奔赴四川的貼身干將,更是東堂的堂副,武藝不俗,是他向來十分倚重之心腹,怎會突然就死了,喝道,“他怎麼死的?”

韓弱水臉上痛苦表情更甚,道:“他……他是死在花旗社左護法段天德的手上。”

“花旗社?”孫越陵臉頰一陣抽動,強自鎮定道,“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細細給我聽!”

關心堂東堂,主廳之內。

一席素縞遮蓋在易飛冰冷的屍身之上,滿堂兄弟都是垂低眉,一臉痛戚神情。

孫越陵看了易飛最後一眼,緩緩掩上白帛,立起身來,雙目射出仇恨的怒火,環顧眾人道:“血債,一定要用血來償還!”易飛不僅是他的心腹手下,更是他的好兄弟,如今易飛冰冷的屍身就躺在眼前,這讓極力剋制的孫越陵更是痛入心扉。

“殺上花旗社,為易堂主報仇!”滿堂兄弟在他的表態下,已經怒火沖天了,就等著他一聲令下,便要衝向花旗社為易飛報仇血恨。

易飛是被冤殺的,這一情況孫越陵早已清楚明白。

今日辰時,易飛依照慣例,前往朝陽門押運一批從江南運來的茶葉,結果在運返的路途中,遇上了東城兵馬司檢查,東城兵馬司指揮使段天德在挨箱檢查的過程之中,竟然在裝箱之中現了朝廷明令禁止的硝磺和鉛丸,於是,段天德當即表示要捉拿易飛歸案,並扣押該批貨物。

易飛是性情火爆之人,這明擺著是遭人陷害,這批貨物肯定在押運途中被花旗社的人動了手腳,只怪自己交接時疏於大意,沒有一箱箱仔細清查。

所以,他極為不憤,當場質問段天德,並與其起了衝突。雙方越吵越兇,段天德終於向易飛等人下手拿人,易飛怒而反擊,終於由於寡不敵眾而死在段天德手中。

段天德表面上是東城兵馬司指揮,但關心堂眾兄弟知道此人還有另一個潛在的身份是花旗社左護法,所以此舉明顯是花旗社故意栽贓,針對關心堂的一次陰謀。

孫越陵壓住心頭洶湧的怒火,一抬手,壓下眾人的嘶吼,道:“對方這是存心而來,就是要我等失去理智。大家切勿心急,待我將此事稟告總堂主後,再採取下一步的行動。”頓了頓,又道,“你們放心,易飛不僅僅是你們的兄弟,更是我孫越陵的兄弟,我不會讓他的血白流,我一定會為他報仇血恨,兄弟們盡可放心,不報此仇,從此我孫越陵的名字倒過來寫!”

聽到堂主信誓坦坦地保證,眾人激憤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期待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孫越陵再道:“花旗社此舉,就是要激怒我們,讓我們失去理智而做出瘋狂的舉動,然後好找到藉口將我們關心堂,乃至整個東林黨給剷除。這一定是閹黨的陰謀詭計,大家千萬不要上當,更不可在此時做出魯莽的舉動,一切都等我從總堂回來再。”

眾人知道他的是實情,都頭表示理解,所有人都叫著一定等他回來,帶領著大家為易堂主報仇。

孫越陵轉過身來,對著堂中兄弟道:“備馬,我即刻去總堂見厲老!”

這明顯是花旗社針對關心堂的一次挑釁,表面上是官方與堂口的衝突,可內底裡也許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孫越陵不敢隨意自作主張,決定將此事稟報師尊厲若冰,徵求他的意見後再做行動。

馬聲嘶鳴,從東堂疾駛而出,朝著位於西城石駙馬街的關心總堂飛奔而去。

關心總堂之內,腦人物聚於一堂。易飛之死,震動了整個關心堂高層。自聞香會覆滅後,在京師之內,敢和關心堂為敵的幫派為數不多,花旗社算得上是一個。

但是,這幾年來,花旗社也只能打鬧,從來不敢正面攖關心堂鋒芒。這一次,花旗社居然大反常態,設計將關心堂東堂堂副陷害致死,這是多年未有的事情。

易飛在關心堂的地位不低,可謂是除了總堂主和三大分堂堂主外最為中堅力量,他的死,讓整個關心堂上下都無比震怒。

聽完孫越陵的陳述後,未等他再話,南堂堂主方逸塵已經忍不住了,冷聲道:“花旗社為虎作倀,如今已經投了閹黨,也無怪乎他們敢肆意而為,向我們起挑戰。”頓了頓,轉向厲若冰道,“厲老,我早就過要將他們連根拔起,驅逐出京,你總是不聽我的意見,如今可好,他們反倒先下手為強了。”

厲若冰聽出了方逸塵話語中的不滿,沉思一陣,道:“段天德冤殺易飛,用的是栽贓之計,雖然手段卑鄙,可是在明面上仍然是官方行為,如果我們此時貿然行動,恐怕反而落入敵人算計……”

方逸塵打斷了厲若冰,叫道:“厲老,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思前想後,顧慮重重,無怪乎趙大人對我等越來越不滿……”轉向眾人,道,“既然花旗社敢正面硬憾我們,那麼我們豈能作縮頭烏龜?我提議,整備關心堂三堂人馬,殺入花旗社,拿熊思飛的人頭祭旗!”

他的話一落,引起了無數關心堂中熱血男兒的呼聲,都高聲表示贊成他的想法,和花旗社展開決戰。

厲若冰臉色深沉,轉向方逸塵,冷冷道:“方堂主,我來問你,如果我們貿然殺入花旗社,倘若朝廷法司究問起來,我等以何理由應對?你要知道,這一次出面構陷易飛的是東城兵馬司段天德,而不是花旗社熊思飛!”

方逸塵冷哼一聲,道:“段天德秘密身份乃花旗社左護法,這個情況別人不知道,難道我等還不清楚嗎?剷除花旗社這幫奸人之後,自然有趙大人為我等開脫,你又何必畏畏尾,不敢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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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就有過頭了,以厲若冰的涵養,也禁不住胸膛起伏,冷笑道:“方堂主真是自信滿滿,目空一切。趙大人雖然權傾朝野,但如若我們攻入花旗社,便是師出無名,這事就算拿到朝堂上去,也是我們理虧,趙大人又豈能一手遮天?恐怕在閹黨反擊之下,汙我等為亂黨臣子,整個東林也要受我等牽連禍害!”

厲若冰言之在理,他的話也讓不少堂眾頭附和,表示贊成。

方逸塵哂笑一聲,道:“那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易飛枉死而沒有任何作為?”

“當然不是。”厲若冰深吸一口氣,道,“敵人這是有備而來,又是在明面上玩陰謀,所以,我們若要反擊,必定要在明面上採取措施,否則的話,容易被敵所乘。既然花旗社玩手段,那麼我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轉向孫越陵,“你在朝堂擔任司職,看這事能否動御史彈劾段天德?”

“這……”孫越陵思忖一陣,道,“可是可以,不過我怕彈他不倒,反而更惹朝野譏笑。畢竟這人的背後是閹黨,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就算我們風聞彈劾的話,恐怕閹黨也會跳出來為他辯駁,這事鬧起來恐怕又是無休無止,皇上未必便會處置於他。”這話倒是實情,憑著現今天啟皇帝越來越寵信閹黨的情況,倘若彈劾段天德引東林和閹黨掐架,天啟未必便會倒向東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