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玉方才想起來，這個男人，變臉的功夫可是不輸於無豔的，她何時竟伺候起他來了？心下鬱悶，總把他當成蒼雲山上那個什麼也不會的皇子，還有那孤傲、清冷的身影一直印在她的腦海裡，讓她不自覺的想去疼惜他，寵慣他。
哎！蕭寒玉嘆了口氣，這樣子真的是不好，這才幾日，習慣真是一個難改的東西，有些事情做起來真是不知不覺，她後悔死了，這個人真是個麻煩，真後悔當初救他。
抬頭見燕攬月正看著她和莫清寒，神色不清，古井幽深，本來一雙清亮的眸子，滿布黯然神傷。發現蕭寒玉在看他，像她一笑，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有一種苦澀的味道。蕭寒玉一驚，愣愣的看著他，忘了說話。
此時莫清寒似乎才看見燕攬月，只見他撇了蕭寒玉一眼，那一眼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被丈夫抓住了偷奸的妻子，滿眼質問的神色。
蕭寒玉鬱悶的看著他，只見他一整衣衫，甩了甩額前髮絲，氣質高貴悠然的看著燕攬月道：“這可是‘天上神仙，地上攬月’的月國第一人攬月公子？怎麼會與我家玉兒在一起？”
蕭寒玉抬頭愕然的看著他，她什麼時候成了他家的玉兒了？她怎麼不知道？看著這樣的他，這樣的他才是她認識的莫清寒啊！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無雙公子果然是無雙公子，變臉的功夫天下無雙啊！她蕭寒玉再練個十年也是自愧不如。
只見那燕攬月聽了他的話，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蕭寒玉，蕭寒玉皺眉，看著莫清寒，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更怕她一說話，他又把昨天在蒼雲山下，威脅她的那一套再給說出來。
蕭寒玉看著莫清寒的神色，莫清寒此時正溫柔的笑看著她，春風滿面的笑著，可她怎麼看那笑容怎麼邪味，她可不敢賭。這個人，什麼事都辦的出來，蕭寒玉只能無語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燕攬月見蕭寒玉不語，眼哞劃過一絲黯然，他轉頭看著莫清寒，眼哞瞬時收起了那黯然之色，淡然的笑道：“這可是美貌傾顧，舉世無雙的無雙公子清寒？，攬月今日有幸見到了！”
莫清寒聽了一笑，那笑容真是傾國傾城，風華絕代，又看呆了一眾人，燕攬月也呆了一下，莫清寒笑道：“能見到攬月公子，也是寒之幸。”
蕭寒玉鬱悶的看著他，這莫清寒實在是禍水啊！這些人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怎麼就沒有人能看清他的本質呢？
“你就是無雙公子？”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過來，蕭寒玉聽著耳熟，抬頭見原來是她前一桌的那瘦小黑衣男子，另外幾人想攔住他，可是他已經站在了蕭寒玉這桌前。另外幾人一副看著他莫可奈何的眼神，想來是怪他冒失了，那瘦小男子可能也意識到有些突兀了，愣愣的站在桌前，不會了其他的反應。
蕭寒玉看著這個人，到是一個火脾氣的小子，想來他這種性子，應該是吃了不少虧的。蕭寒玉不語的看著他們，想來那幾人這回是不出面也得出面了。她眼神一轉，這樣也不是不好，到省了她的事了，想到這又是一驚，什麼時候這莫清寒的事，也成了她的事了？
那瘦小男子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看著莫清寒又道：“你就是無雙公子莫清寒？”
莫清寒不語，似乎就沒有聽見一樣，繼續悠哉悠哉的吃著菜，頭也沒抬。似乎人家找的並不是他，蕭寒玉也夾菜入口，不予理會，對面燕攬月亦是神色不動，而酒樓眾人聽說天下五公子的無雙公子和攬月公子都在這，便都停下了動作，看著這裡，更有甚者門口也堵滿了圍觀的人。
蕭寒玉秀眉微微的皺了起來，訊息傳的也夠快的，這下可熱鬧了，怕是出不了兩天便是天下皆知了。
再看著這旁邊的二人，一個是紅衣黑髮，容顏絕色；一個是白衣清華，翩然若仙。一個傾城傾國，天下無雙；一個纖塵不染，美玉無暇。二人皆是高貴之人，皆出身於皇室，皆端坐在這裡，任誰也看不出誰更勝一籌。
那瘦小男子等了半響，見還是無人應他，眼哞便現出了惱色，一張清秀的臉也變得難看了起來，方要大怒，那一起的紫衣女子從旁邊拽住他，轉身像莫清寒一禮：“請問是無雙公子嗎？”
雖是對莫清寒說著，眼神掃向燕攬月，莫清寒依舊是頭也沒有抬，一點反應也沒有，燕攬月也似沒有看見他們一樣，依舊是端坐在那裡，也是沒有反應。
而蕭寒玉就更不會言語了。這兩人還真是大牌，沒有看到美女在說話嗎？一點面子也不給，要是有人這樣對她的話，早就出手了，不揍死他才怪？呃？似乎是太暴力了，可是……蕭寒玉抬頭看他們，還是那副樣子，哎！真替那女子抱不平。
只見那女子見眾人沒有反應，不由愣了一下，又聲音提高了些，看著莫清寒重新的說了一句，這次到沒有看燕攬月，
莫清寒聞言，這次到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又專心的吃起菜來，而且是吃的高貴優雅，吃的怡然自得，你看著他吃自己也不用吃了，那絕對是一種享受。
蕭寒玉正沉浸在這種享受中，莫清寒轉頭看了她一眼，笑道：“玉兒，你也吃啊！還不錯的。”說著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她的盤子裡，臉帶笑意的看她。
蕭寒玉不動的看著著莫清寒，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這麼些人都看著她，她吃的下去嗎？
莫清寒見蕭寒玉不動，便也不吃了，用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她，等她吃下去，那意思就是你不吃我就看著你，直到你吃下去為止。
蕭寒玉看著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拿起筷子，在人們的注視下慢慢的吃了，吃就吃，誰怕誰啊？她憋了一肚子氣，就當菜是他了，狠狠的吞了下去，嗯……好吃，又自己夾了一口。
莫清寒看著蕭寒玉，忽的一下子笑開的，真是笑的千朵萬朵梨花開。那意思是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子。
蕭寒玉白了他一眼，繼續夾起來吃，就這樣二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像較勁似的吃了起來。一時酒樓寂靜無音，蕭寒玉心裡暗暗的好笑，想總會有人忍不住的。
果然……
那男子與那女子弄個下不來臺，那女子面色也難看了起來，那瘦小男子早就忍不住了，這時看著二人依然悠然的吃著菜，更是氣憤不已，他出手就來擒莫清寒的手，莫清寒看也不看他，輕輕的往後一撤，他擒了個空。
看莫清寒依舊悠哉的做在那裡，那男子一張臉漲的通紅，顯是氣急，身手就向桌子抓來，想來是要掀桌子，蕭寒玉看著他的動作，那怎麼行？她花的錢還沒有吃好呢？輕輕一揮手，他立時向後退了幾步，愣在那裡，看著蕭寒玉，臉色忽紅忽白。
蕭寒玉看也不看他，淡淡的道：“這位公子，要打架就出去打，掀別人桌子可不怎麼是一個好習慣！”
那男子看著蕭寒玉，似乎呆愣了一下，看著她臉有些紅，吶吶的說不出話。這時那一直不說話的另外兩個男子走了過來，看著蕭寒玉剛要說什麼，只聽旁邊的紫衣女子道：“很抱歉！我們打擾了，只是找無雙公子，並無惡意的。”蕭寒玉笑笑看著她，沒有惡意？要不是她剛才聽到他們的說話，她也是認為沒有惡意的，蕭寒玉抬眼撇了她一眼，她一身紫衣，亭亭嬌弱的站在那裡，聲音輕柔，任人見了都覺得這女子定是出身大家，雖打扮是江湖中人，但氣質，形態儼然是一副大家閨秀做派。
這樣的女人！不過她蕭寒玉可不喜歡！
莫清寒依然不語，燕攬月也不再吃了，坐在那裡淡淡的看著，面無表情，蕭寒玉一陣心煩，本就對‘蝴蝶門’沒有什麼好感，還有她剛從鳳無聲那出來，本就一肚子氣沒處發，這時好不容易靜下心來吃一頓舒心的飯，又有人來攪局，忽然一陣氣悶，沒有了吃飯的興趣。
轉身推了推身邊那彷彿事不關己依然吃菜的莫清寒一下，莫清寒抬頭看著蕭寒玉，一臉的詢問之色。
“他們是找你的，你將人趕快帶走，別礙著我吃飯！”蕭寒玉沒好氣的看著莫清寒，想著這個人怎麼這麼麻煩啊！從遇到他到現在，她就沒過了舒服日子，總是事故不斷。
“玉兒，你不知道嗎？他們可是‘蝴蝶門’的人，你難道不怕我被別人欺負？真是狠心！”莫清寒看來是吃飽了，懶洋洋的靠在椅子背上，似是沒有骨頭一般，卻是該死的好看，整個人懶散嫵媚，自有一種別樣的風情，全然不顧形象的看著蕭寒玉撒嬌。
“你……”蕭寒玉瞪大眼睛看著他，他這是將他的事推給她了？他憑什麼啊？她幹嗎非得管他？她管的著嗎？她……可是……
就像現在這樣，莫清寒一雙手拽著蕭寒玉的衣袖，搖啊搖的，滿臉委屈，雙哞盈盈欲泣的看著蕭寒玉怔愣的小臉，口中不停道：“玉兒……你要管我哦！你知道上次我中了他們的……”
蕭寒玉大驚，連忙伸手去捂住了他的嘴，這個……這個小少爺！小無賴！小混蛋！她救了他，他這是賴上她了嗎？蕭寒玉看著他，氣的臉都青了。她上輩子欠了他什麼了嗎？
“唔……唔唔……”莫清寒的嘴被蕭寒玉捂住，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她，好象要哭了，蕭寒玉瞪著他，用眼神問他：“你還說嗎？”
莫清寒“唔唔”的搖頭，蕭寒玉這才松了手。
只見莫清寒大口大口的喘氣，蕭寒玉看著他，哀嘆啊！這麼狼狽！還這麼好看？小臉粉紅，小嘴粉紅，真是一禍害！
蕭寒玉不再理他，轉頭對那看呆了的幾人淡淡道：“你們找他做什麼？”雖是剛才聽到，但現在還是要裝裝樣子問的。
那一直沒有言語的大師兄看著蕭寒玉，施禮道：“我們副門主請無雙公子到我們‘蝴蝶門’做客。”說完有些臉紅的看了蕭寒玉一眼。
“坐客？”蕭寒玉挑眉看著他有些微紅的臉道：“你確定是坐客？不是坐牢？”
他一驚，看著蕭寒玉吶吶道：“這……”
那紫衣女子看了蕭寒玉一眼，似乎是在打量她，從她進來也看了蕭寒玉多次了，蕭寒玉不語的任她看來，她接過話道：“我們副門主確是說請無雙公子去我們門裡坐客。”
蕭寒玉淡淡一笑，看著她道：“哦？你們‘蝴蝶門’什麼時候有了副門主了？我怎麼不知道？”
紫衣女子一驚，抬頭驚訝的看著蕭寒玉，蕭寒玉不再理會她，轉頭看著莫清寒詢問道：“你要去他們門裡坐客嗎？”
“哼！誰願意去那個鬼地方？”莫清寒皺眉含怒，看來似乎是想起了昨日之事。
蕭寒玉抬頭看著依然站在那裡的幾人笑道：“無雙公子要在我這裡坐客，恐怕去不了你們那裡了。”
“什麼？那怎麼行？”那原先的瘦小男子看著蕭寒玉叫道。
“哦？怎麼不行了？坐客還有強求的嗎？”蕭寒玉挑眉看著他。
“那……”那瘦小男子一張臉憋的通紅，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幾人看著莫清寒，想來應是在猶豫，蕭寒玉看著他們的樣子輕輕一笑，淡淡道：“別以為我沒有聽到你們說什麼？”
幾人聽了蕭寒玉的話，立時臉色變了，蕭寒玉看著他們繼續慢慢道：“回去告訴你們門主，記住了，是門主，不是什麼副門主，就說晴姑娘問他，是否忘了兩年前的香園之事？若沒忘，就請收斂些吧！別讓我哪天不高興了再大開殺戒，昨日我放了那女人一馬，以後可就不會那麼簡單了。”蕭寒玉的聲音嚴厲了幾分。
一聽這話，那紫衣女子的臉色，立時變了，看著蕭寒玉驚恐的道：“你……你是那昨日的白衣女子？是……晴姑娘？”
蕭寒玉不語的看著他們，那幾人的臉色也變了，蕭寒玉皺眉，她有這麼可怕嗎？蕭寒玉淡淡一笑，不再理他們，轉頭看著正一臉興味的看著她的莫清寒道：“晴姑娘這麼可怕嗎？怎麼我不知道？”
莫清寒意味悠長的看了蕭寒玉一眼，緩緩道：“怎麼？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麼出名嗎？”他說著頓了頓繼續道：“晴姑娘出道三載，卻接連做了兩件轟動天下的大事呢？”
“哦？你早就知道？”蕭寒玉看著他，她除了香園之事，還做什麼了？自己怎麼不知道？蕭寒玉看著他的眼睛，看來他是早就知道她與‘蝴蝶門’的淵源，想來是早就想好要利用她了，這只小狐狸！
莫清寒看著蕭寒玉不語，眼神一轉，看向坐在二人對面一直不語的燕攬月道：“攬月公子該是知道的吧？”
燕攬月一聽，看著蕭寒玉笑道：“晴姑娘三年前露面江湖，雲國積雪山救了雲四皇子鳳揚，使追魂閣據說是損失了半數頂極殺手，從此一蹶不振。”
“晴姑娘兩年前出現在月國，於香園一招殺了‘蝴蝶門’百名高手，言道‘以後遇到一人殺一人’，你說他們今天看到你，能不怕嗎？”莫清寒接過話笑看著蕭寒玉，眼光掃見那沒走的幾人包括那紫衣女子的臉色已經變了。
蕭寒玉一愣，想到她是這樣說過，沒想到她只是女裝出現了幾次，看來雖沒有玉公子出名，也還是很引人注目，這可是沒有辦法了。
蕭寒玉嘆了口氣，看著那四人，那四人眼神驚恐的看著她，蕭寒玉淡淡道：“我今日沒有殺人的興趣，你們走吧！”
那幾人似是松了一口氣的看著蕭寒玉，但還是看著莫清寒沒有走，蕭寒玉冷冷的撇過去了一眼，不耐道：“怎麼？還想無雙公子去坐客嗎？在別處我不管，既然要我趕上了，那今日是不成了。”
“不……不是……師弟、師妹，我們走吧！”那幾人的大師兄連忙道。他給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不語的退了出去，那紫衣女子看了燕攬月一眼，幾次欲言又止，終是沒有說什麼的退了出去，燕攬月似乎也發現了什麼，疑惑的看著那女子走出去的身影，眼神茫然。
“那女人似乎認識攬月公子？”莫清寒看著燕攬月笑道。
燕攬月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月不認識她！”
蕭寒玉看著他們退了出去，早已經沒有了吃飯的心情，莫清寒似乎也是吃夠了，此時也不糾纏燕攬月的話題，看著蕭寒玉粲然一笑：“就知道玉兒不會不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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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玉瞪著他，這個男人就是有惹事的本事，他要是不拿他中春藥那件事威脅她，她會管他嗎？他還說呢？蕭寒玉簡直是一肚子氣的看著他，莫清寒理虧的低下了頭。
蕭寒玉不再理莫清寒，抬頭看著燕攬月道：“月公子，要在雲國住些時日嗎？”
燕攬月眼眸有意無意的看了莫清寒一眼，向著蕭寒玉一笑道：“當然，月為姑娘而來，定要住些時日的。”
蕭寒玉一愣，笑看著他，莫清寒本是低著頭的，一聽這話立時的抬起了頭，看著燕攬月，又轉頭看了看蕭寒玉，蕭寒玉不看他，向燕攬月笑道：“月公子找雨晴有事嗎？”
“想請晴姑娘去月國小住些時日，不知姑娘？”燕攬月看著蕭寒玉，眼神似是期待。
蕭寒玉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行！玉兒是要和我迴天御的。”莫清寒的聲音傳來，話語有些涼涼的味道。
蕭寒玉一驚，皺眉看著他，什麼時候她要和他迴天御了？她怎麼不知道？
莫清寒看著蕭寒玉，滿眼警告，蕭寒玉嘆了口氣，轉頭看燕攬月，燕攬月依然看著她，眼神期待，似是等待她的回答。
“這次怕是去不成了，雨晴還有些事情要辦，等事情一了，雨晴定會去月國的。”蕭寒玉看著燕攬月歉意一笑道。莫清寒聽了似滿意一笑，燕攬月則淡然一笑，看著我道：“就依晴姑娘的，月定恭候姑娘。”說完又繼續道：“月還會在雲國些時日，待雲新帝登基大典之後回國，這些時日姑娘若有時間，可否與月同遊雲青湖？”
蕭寒玉聽了笑笑，感覺再拒絕卻是不好，況且她也不願拒絕，據說雲青湖，湖光山色，風景秀麗，她也來雲國好些日子了，還沒有去呢！這次正好，於是一笑看著他道：“月公子相邀，莫不敢從耳！三日後，我們就雲青湖見。”
莫清寒的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蕭寒玉裝做沒有看見，燕攬月宛爾一笑，聲音低柔道：“好！”
莫清寒的臉色更難看了。
蕭寒玉繼續不理他，看著燕攬月淡笑，一時間身邊的氣氛有些冷，蕭寒玉知道這是莫清寒生氣了，上次在蒼雲山上的時候，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就是這種寒冷的氣息，蕭寒玉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真的把自己當成是她什麼人了嗎？
燕攬月似乎也發現了什麼，站起來向蕭寒玉一笑道：“三日後雲青湖，月定備美酒佳餚等候姑娘，現在月先走一步了。”
“月公子好走，三日後雲青湖，雨晴定不負約。”蕭寒玉也站起來，輕輕一笑，對燕攬月道。
周圍的冷氣又冷了幾分，燕攬月點點頭，又轉頭對莫清寒道：“無雙公子！月先行一步了。”
“月公子好走！”莫清寒依舊坐著，頭也不抬說道。聲音任誰都聽的出來冷冷的。
燕攬月淡淡一笑，緩步走了出去，端的是飄逸出塵，風采翩翩，眾人的目光都跟隨著他，蕭寒玉也看著他走了出去，如此嫡仙般的人兒啊！尤記得兩年前的月國天水湖畔，他獨站橋頭送她，一襲白衣，迎風而立，衣袂飄飛，仿似仙人。
記得當時她為‘蝴蝶門’香園之事，急趕而去，而且也為了那絲從他眼哞中洩露出來的情意，確切的說是她逃了，真正的逃了。
有冷炎給她的傷害，這還不夠麼？所以她不要愛情。
蕭寒玉茫然的看著燕攬月走遠，那麼個人兒啊！可惜的是她早已經沒有心了，又何苦害了人家呢？她不忍，怎麼能忍心？
蕭寒玉嘆了口氣回過頭，莫清寒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那眼神讓蕭寒玉不敢看他，久久不語，他幽幽的聲音傳來，看著蕭寒玉慢慢道：“月國第一人，攬月公子？三日後雲青湖遊船？你喜歡的人是他麼？”
語氣似肯定，又似受傷，讓人聽不清。
蕭寒玉看著他一驚，她什麼時候喜歡燕攬月了？蕭寒玉疑惑的看著他。
莫清寒看了蕭寒玉一眼，慢慢道：“難道不是嗎？你心裡一直有一個人吧？就你剛才看燕攬月的神色，你還不承認嗎？”
蕭寒玉聽了不語的看著他，承認？承認什麼呢？她的眼神？那是她想起了冷炎的時候嗎？她……還愛著冷炎嗎？怎麼……怎麼可能？
蕭寒玉頹然的倚在了椅子上，十八年，她還愛著他？她的心還沒有死透嗎？怎麼可能還愛著他？蕭寒玉轉頭茫然的看著莫清寒，希望他給她一個答案。
莫清寒看了蕭寒玉半響，幽幽道：“玉兒，你那般神色的看著燕攬月，愛有多深傷就有多深。”此時的他目光迷遠，似是想起了什麼過往，整個人顯得有些頹然。
蕭寒玉看著他，他是想起來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吧？他的父王越寵他，愛他，傷也會越深吧？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呢？這麼美好的人，為何冷氣這麼重？
蕭寒玉不語的看著他，長嘆了口氣道：“以前不是，以後的事誰又知道呢？”頓了頓又道：“走吧！我們回去吧！”
蕭寒玉看了他一眼，扔了塊銀子在桌上，轉身走了出去，聽後面腳步聲，莫清寒也跟了出來。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誰也不言語，蕭寒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剛才莫清寒的那番話給她的震動太大了，她要好好的想想，真的是她依然還愛著冷炎嗎？
不，不會，她敢確定，她早就已經不愛了，也許她只是太迷戀那曾經有過的溫柔，也許只是太執著了那曾經刻骨銘心的傷害，總之，她已經不愛他了，自己的心自己還是知道的。
蕭寒玉想到這裡，松了口氣，不愛就好，沒有愛情，沒有心了，就誰也不愛了，她棄了上天給予她的這一項權利……發現莫清寒沒有跟上來，蕭寒玉轉回過頭，看莫輕寒已經離她很遠，遠遠的跟在後面，發現蕭寒玉在回頭看他，他停下了腳步，幽深的眸子也在一瞬不瞬的看著蕭寒玉。
大街上人潮湧動，而他一襲紅衣，翩然而立，似天地間只有他一般。
清風吹起，紅衣黑髮，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大街上萬千人流中，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孤獨、蕭索。這一刻，蕭寒玉似乎讀懂了他的內心，他也許只是太孤獨了，本想惹些事做，並不一定是為了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