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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澳門困境

崇禎元年三月初三,十艘唐級戰艦以及穆尼蒂斯號、亞歷山德拉公主號,十艘飛剪船整隊從濟州島濟州港出發南下,踏上了南掠的行程。

而做為諾言的一部分,趙烈將陪同亞歷山德拉南下前往澳門,拐帶了人家姑娘兩年不親自上門謝罪可是不好交代啊。

此外,今年三月雖說離四年之約還有一年多的光景,但是趙烈認為建立穩健聯盟的機會已經來臨了。

提早達成盟約,也能讓澳門葡萄牙人看到自家的實力,有利於結盟的穩固。

此時正值春季,海面上的風向不定,時而吹來側向的頂風的西北風,時而是側向的南風,讓艦隊不斷的調整帆索借取風力,只是以四到五節的船速向東南前行,快速的飛剪船降下航速將就著蓋倫船一併南行。

幾年來,此番的出航對於趙烈來說是最為輕鬆的,出征呂宋島北航道將會由李虎、穆尼奧斯帶隊,隨著局面的鋪開他不可能事必躬親,況且對於唐級戰艦的威力他是深具信心。

他則在澳門之行後將折返濟州,輾轉前往北華島,今年是北華大開發的一年,諸事繁巨並且不會平靜,這是他最不放心的地方了。

既然是一趟平靜旅程,趙烈同亞歷山德拉享受起難得的海上假日,這是趙烈回明之後最是愜意的日子了,亞歷山德拉當然也是沉迷於有心上人相伴的幸福時日中,況且此番是情郎相伴回家商議婚事,更是讓她心情大好。

此時的福建沿海是風起雲湧,鄭芝龍、李魁奇、劉香等人是哪吒鬧海,將狹窄的福建沿海鬧的是天翻地覆,如果沿海的海商甚至漁民沒有打點這些團伙,當真是片帆不得下海。

福建水師大部被殲被俘,鄭芝龍等人以廈門為基地騷擾福建沿海,福建官場到了一日三驚的地步。

新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巡撫福建的熊文燦頭大如鬥,重建水師清剿海盜需要大量建造戰船。招募人員這是如今殘破的福建財政無法承擔的,向朝廷內閣求助上任巡撫就已經做過了,內閣的回覆是沒錢。

如今登基不久的崇禎帝正為遼東的餉銀大肆收刮,福建的匪患短期內是不用指望了。這都是京中的同年同僚告之的,那麼,怎麼辦。

如果放任海盜不管,偏偏海盜襲擾四方是福建不穩的源頭,欲治理福建必打掉海盜。簡直是無解的難題。

於是招撫這個唯一可行的舉措被熊文燦採納了。

招撫是兩方面的事情,官府有招撫之意,海盜也得有受撫之願,一個巴掌拍不響。

幾經接觸,唯有鄭芝龍招撫受撫之意最堅,始終在同福建都司府聯絡、接洽,李魁奇、劉香等人則是三心二意,志不在此。

熊文燦注意到了實力最為雄厚的鄭芝龍的受撫之意,親派幕僚多加籠絡,兩方開始正式接洽。

正是此時。三月末趙烈的艦隊經過了福建海域,趙烈注意到從浙江南部海域開始就沒見過大明水師的哨船了,出現的都是懸掛各色旗幟,著裝般雜的海盜哨船,表明大明官府的水師是片帆不入海了,鄭芝龍、劉香等海盜才是如今這片海域的主人。

對於弗朗機人的大艦隊海盜們全無騷擾,一律放行,他們向來在弗朗機人和尼德蘭人之間漁利,當然不會得罪,就拿鄭芝龍來說。今年與澳門弗朗機人走的近,明年就可能是同小琉球的尼德蘭人來往密切。

這一日,艦隊在廣東外海分開,十餘艘蓋倫戰艦、飛剪船向南海的大洋深處緩緩駛去。亞歷山德拉公主號和穆尼蒂斯號、飛鯊號、飛狐號飛剪船則轉向北方,向澳門航行。

第二日在澳門外海,亞歷山德拉、瑪塔乘坐穆尼蒂斯號由飛鯊號伴隨向澳門駛去。趙烈則在亞歷山德拉公主號上等候。

亞歷山德拉公主號上甲板有七門重炮,分別是艦首的十二磅加農炮,和兩側各兩門十二磅加農炮、一門十八磅提亞哥開罐器,百餘名披甲。擁有足夠的自衛能力,即使是多艘蓋倫船的圍攻,亞歷山德拉號也可以利用其船速逃逸。

阿隆佐先生正與議事會的同仁們共同商討澳門當前面臨的嚴重威脅,此前澳門百年來都是一個商港,經營著由西班牙、葡萄牙到東南亞直至日本的商路,每年收入頗豐。

商人們滿載而歸,澳門市府則是收取豐厚的稅收,澳門葡萄牙人經營著於此相關的各種業務,如船廠、炮廠、店鋪、海貿、餐飲等等,總體來說利潤豐厚,澳門安居樂業。

但是,澳門的命運從近十年前開始改變,自從宗主國西班牙加入神聖羅馬帝國的征戰中後,已經無力守衛其東南亞和東亞的領地,更不用說葡萄牙人的領地。

後來的兇猛惡犬尼德蘭人和英格蘭人開始在中東、印度、東南亞建立據點,侵蝕西葡兩國的領地,打劫兩國的商船。

幾年來,從東南亞到葡萄牙本土的商路時斷時續,澳門如今只能依靠澳門到馬尼拉,澳門到日本的商路存活,當然這也是一年兩百萬兩銀子的商路。

尼德蘭人如今又盯上了這個商路,他們攻擊大明搶奪大明對外海貿的專屬權的行動失敗了,但是他們奪取了小琉球島,從那裡出發他們不斷打擊葡萄牙人從澳門到日本長崎的航路,使得澳門人的商船損失慘重,收入下降一半。

同時,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傳教士在九州、本州、四國的傳教行動吸引了數十萬的日本教民加入,引起了日本幕府的不滿,幕府內部有大臣叫囂斷絕同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的海貿,以示懲戒,澳門的危機來臨了。

阿隆佐揉了揉前額,議事會商量了兩天,並讓市政廳的人員參與,反覆的核算。

結果是保全兩個商路最少澳門得投入百萬兩銀子,從而新建二十艘到三十艘的蓋倫戰艦,這是澳門不能承受的,澳門最多能夠投入三十萬到四十萬兩的銀子,新建十餘艘蓋倫艦,保持一個商路的安全。

阿隆佐頭痛的是,是否真正放棄日本航路,還是集中力量保住一年貿易額百萬兩銀子的菲律賓商路,一年多前琉球的尼德蘭人多半年沒有騷擾日本航路,讓澳門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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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近半年來,又開始在琉球海峽大肆搶掠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的商船,後來得知,他們在琉球損失了幾艘戰艦,再得到雅加達的補充後,又開始行動了。

此時,他無比痛恨搶劫一把就走,弄的他和澳門極為丟臉的那個明人團伙。如果那次被劫的幾十萬兩銀子還在,他還愁什麼,自從兩年前幾十個葡萄牙人和這夥明人走後,自今渺無音信,這幾十人的家眷不時前來哭訴,讓他頭疼不已。

阿隆佐在海商的不滿目光中宣佈今日休會,明日再議。

回到家中,阿隆佐疲乏的飲著一杯烈酒,他預感到他的議長位置懸了,畢竟人們不會讓一個不能解決問題的人長久的呆在議長的位置上。

他之所以還在這個位置上,是因為至今沒有一個人提出妥當的建議解決澳門面臨的問題,如果有人提出哪怕勉強應付的方案,那就有可能取而代之。

此時,家中明人奴僕稟報,守軍司令費利佩求見。

“大人,剛剛洛佩斯家的亞歷山德拉小姐乘坐穆尼蒂斯號入港了,同時入港的還有明人的一艘小船,如今亞歷山德拉剛剛回返她叔父家的商號。”費利佩進來後沒有廢話,急忙說道。

“真的嗎?”阿隆佐顫聲問道。

“是的,千真萬確,碼頭的菲爾少尉親眼看到的。”費利佩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般,阿隆佐將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走,去一趟。”

兩人隨即出門而去。

當兩人急忙到達亞歷山德拉叔父阿松桑的家中時,阿松桑出來在會客廳迎接了他們。

“雖說亞歷山德拉小姐經年才回,你們親人幾年未見,當然是有許多的話要講,不過,此次涉及到幾十人的安危,還請原諒我們不請自來。”阿隆佐歉意說道。不過,他同阿松桑交情尚可,相信他不會太過在意。

“生離死別啊,”四十多歲的阿松桑眼睛泛紅,“我哥哥幾年前去世,就留下了兩個孩子,他們不遠萬里投奔於我,上次,澳門出事,我不在家中,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

阿隆佐和費利佩規勸幾句,心中確是焦急,那什麼,剩下那些人呢,明人的實力如何,關乎澳門大局,你倒是說說啊。

“據她講,澳門去的人都是安然無恙,至於明人嘛,說是已經佔據濟州島和北華島,詳細嗎,待她出來相談,”阿松桑尷尬的摸摸濃密的黑鬍子,“唉,幾年沒見,她和她嬸嬸的話多了些。”

聽了這話以後,阿隆佐心中反倒更是心癢不止,看來明人勢力發展很快嘛,當真是有可能襄助澳門和他自己,這個,唉,能不能早點出來嘛。

“咳咳,據她說,此番回來就是商議她同明人首領婚禮的事情,所以嘛。。。。”又等了頓飯時間,阿松桑很是歉意。

哦,上帝啊,你早說嘛,這,這是要成國母了,好事嘛,這次阿隆佐倒是不急了,開玩笑,如果一國國母是澳門葡人,那他還急什麼。

“阿松桑先生,這裡有沒有好茶,我們邊喝邊等。”阿隆佐問道,心急火燎的前來,真是有點渴了。

阿松桑老臉一紅,讓這事鬧的,都沒有以茶待客,吩咐明人奴僕上茶上點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