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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各有各樣

晚上,亞歷山德拉情緒不是太穩,原因嘛,因為她剛剛懷孕,趙烈就要遠行,而且是同最為兇惡的建奴作戰,她心中極為的惶恐。¥f,

趙烈也是好生勸慰,才將亞歷山德拉安慰下來,他心中也是無奈,大明亂世將臨,他如今也是掙扎求存,奮鬥數年不過是剛剛入門而已,沒有鬆懈的本錢。

趙烈決定這幾天好好陪陪亞歷山德拉,第二日早飯後,他特意陪著亞歷山德拉散散步,多說些話,亞歷山德拉心情大好,滿臉的幸福,本就白皙的肌膚泛出紅暈,更是美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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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日子不長遠,第二日午時初,赤山官署派快馬飛報石島,張可大張總兵發下急令,登州聚兵。

趙烈在石島官署看著面前的登萊都司手令,冷笑不語,他將手令交於趙猛。

趙猛一看大怒,小小的千戶所出兵一千以上,須得兵甲齊全,否則軍法治罪。什麼狗屁手令,不過是楊景堂公報私仇罷了,全然不顧國難當頭,只顧私利,衣冠禽獸而已。

“大哥何必同此卑鄙小人鬥氣,早晚我等讓他好看。”趙烈心中將楊景堂列為必除之的一類人當中,早晚讓他身首異處。

趙海明前幾日收到都司的命令,威海水師整修船隻,五天後抵達登州,運送登萊軍北上天津衛勤王。

久經戰陣的趙指揮也是驚詫萬分,次子趙烈所說的一一應驗了,建奴果然繞道朵顏攻入薊鎮,逼近京畿,京師告急。

趙海明屏退旁人,在室內好生思量一番,他發現數年來,趙烈所言幾乎沒有疏漏,大明的局勢每一步都是按照次子估量前行,財賦枯竭、遼東敗壞、山陝民亂不止,建奴入寇京畿。只有民亂還沒有趙烈所擔憂的那般嚴重。

他不禁感嘆,兒子們長成了,可以獨當一面了,眼光獨到。思慮長遠,從今日起,他應當徹底放手,趙烈是一家之主了。

趙海明從室內出來,即刻命令聚將。命令三日內整軍完畢,起航登州。

至於趙烈的出征,他也是早有準備,此時威海水師都知道,趙大人數月來灑下銀錢無數,組建家丁兩千餘,駐紮次子駐地石島整訓。

趙海明的藉口是建奴勢大,東江變亂,登萊水師隨時出兵東江、遼東,為自身計、為水師計不能沒有步軍戰力。絕不能重蹈他弟弟的覆轍,兵敗身死遼東。

趙海明做了這些籌劃就是為了增強趙烈所部的戰力,保全趙烈。

旁人能說什麼,軍將蓄養家丁乃是常例,只要你養的起,養個幾千人都隨你,有錢就任性嘛,看看李成梁當年近萬的家丁何等威勢,朝廷也是捏著鼻子認了。

何況趙指揮弟弟當年戰死遼東不就是因為水師上陸押送輜重,戰力不濟敗亡的嗎。如今趙海明破財保全性命旁人也說不出什麼。

十一月十二日,趙烈一邊整軍備戰,一邊通秉靖海衛指揮使常汝寧,左千戶所兵丁籌謀走海路直達登州。萬望常大人應允。

常汝寧當然應允,他目下只要看不到趙烈,一切好說,離這個瘟神愈遠愈好,他是不打算參合楊景堂和趙家的恩怨了,你們鬥去吧。哪個他都惹不起。

崇禎二年十一月十三日,破虜軍三千步總、一千騎總、三個百總的炮隊,近四千匹戰馬,五十輛騾馬車,糧食、兵甲、火藥等輜重開始登船。

輜重、馬匹、騾馬車最先登船,這是最為耽擱時日的,第二日辰時初,軍兵登船,兩個時辰後,全員登船,午飯就在船上吃了,午飯後,船隊起航。

趙烈站在衛青號的船頭看著碼頭上的趙猛、李明峪、徐鴻、唐顯文、亞歷山德拉等人越來越遠,只是趙烈還是能清晰的想起亞歷山德拉的淚眼,心中不忍。

他站在甲板上瞭望正在外海整隊的二十餘艘商船隊以及護航的八艘戰艦,硬下心腸,行百里半九十,如今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節,還得在這大明的亂世艱難前行啊。

趙烈是不曉得在碼頭深處,一雙淚眼也在盯著他上船離去。

沉悶的號角和飄揚的旗幟指引船隻組隊向東北駛去。

三日後午時初,船隊抵達威海外海,趙烈乘飛剪船進入威海水寨。

趙海明早已整裝待發,只等趙烈艦隊的到來,在碼頭上,趙秦氏、趙娥前來送行,當得知亞歷山德拉有孕時,趙秦氏大喜過望,自家就要有孫輩了。

不過一想到趙烈出征京畿,她和趙娥立時萬分擔憂,趙海明、趙鋒就是運送軍兵輜重沒有大的風險,趙烈可是率兵登岸參戰,兵兇戰急她們當然是揪心不已,逐一交代趙達、餘大寶一定保護好趙烈。

趙秦氏返身又交代趙烈不可莽撞,凡事以自身安全為上。

直到趙海明不耐打斷,趙秦氏最後又講,不日她同趙娥前往石島陪護亞歷山德拉,女子懷孕丈夫出征,正是孤單之時,不要心情抑鬱傷了胎氣。

此話讓趙烈目瞪口呆,合著您老是擔心胎兒,那我們兩口子大活人呢?

趙海明在碼頭祭海出發,威海水師全員十餘艘大福船、三十餘艘海滄鳥沙,五十餘艘蒼山船相續駛出水寨,向外海駛去。

當來到外海同蓋倫艦隊匯合時,威海水師軍兵都是驚詫萬分的看著眼前數十艘的西夷鉅艦,威海水師只有十餘艘大福船還能同蓋倫船隊中最小的船隻比一比,其他的都是小的沒邊了,尤其是象小山般聳立的十艘八百噸戰艦,讓趙海明以及黃鐵山、餘福貴等船頭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黃漢、餘大寶等人極少回家,即使回家也是閉口不談破虜軍諸事,這是趙烈嚴厲禁止的,他們也是無從知曉趙烈和他們的子弟實力的龐大,今日終於可見一斑。

趙烈讓趙海明及護衛登上霍去病號,以其為旗艦,蓋倫船乘坐的舒適性不是福船可以比擬的。

登萊總鎮張可大這些日子相繼迎來了登州衛。威海衛、成山衛等各處衛所兵丁,除了登州衛兵丁尚可一觀,最起碼是人員還算齊整,盔甲是不用想了。兵器尚算齊全。

其他衛所的兵丁老的老小的小,兵器很多鏽跡斑斑,全無士氣,就是應數的。要說衛所困苦,倒也非是虛言,不過,一個衛所只出一千兵丁也湊不齊精壯,就說不過去了。肯定是怕同建奴對戰,用老弱湊數了。

張可大大怒,立時將金山衛和成山衛的指揮使訓斥了一番,兩人也是哭述,兵丁聽聞出陣建奴,很多盡皆逃亡,如今這些兵丁也是好不容易湊足的。

張可大還真沒有處置他們的權力,要知道他們也是三品大員,天子可是沒給他尚方寶劍,他這個武夫也沒法子學袁承煥這個文臣可以殺雞儆猴。如果他這般做了,那就等著御史臺參他吧,天子也保不住他。

這一日巳時中,靖海衛軍兵趕到了登州,張可大得知,趙烈將會從海路來登州,張可大暗嘆到底是衙內,仰仗其父多矣,在常汝寧的陪同下,張可大點檢了靖海衛的兵丁。他發現靖海衛的兵丁僅次於登州衛萊州衛的兵丁,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張可大也是認可了,哪怕達到靖海衛的模樣也就算了,有些衛所做的太過了。

楊景堂如今同常汝寧形同陌路。見面只是拱手致意而已,讓很多人極為納悶,早先兩位可是極為熟絡,如今為何如此冷淡。

楊景堂此番對於趙烈的求爹是喜聞樂見的,最好你驕橫跋扈將張可大惹毛了才好,如此張可大在戰場上定會讓你衝鋒在前。楊景堂惡毒的想到。

未時末,碼頭來報,威海水師指揮使趙海明率威海水師趕到水城,王僉前往迎候。

兩人可為老夥伴了,關係還算融洽,當然出現旅順城下的危急時刻時除外,那時是各人顧各人了。

不過,今日趙海明身邊出現了一個高大的青年軍將。

“趙大人總算是來了,本官可是望眼欲穿了。”王僉笑道。

“大人說笑了,”趙海明笑道,接著面色一整,拱手道,“下官率威海水師軍兵來此聽大人軍令行事。”

“聽張大人號令行事,”王僉苦笑道,“我等水師都是後孃養的。”王僉面對老部下也是真情流露,這幾年水師是苦大發了,財富枯竭,餉銀減少,首先遭罪的就是水師,如今大明步騎軍尚且顧不上,水師更是歇菜。

兩位指揮使也是同病相憐,要不是水師還有些來錢的路子早就支撐不住了。

“烈兒,見過王大人。”趙海明看向趙烈。

“侄兒趙烈叩見王大人。”趙烈跪拜於地。

“請起,”王僉上前扶起趙烈,“數年不見,賢侄英姿勃發,老趙,你後繼有人了。”

王僉倒不是客套,幾年前那個面目青澀的小子不見了,面前的是面帶微笑自信滿滿的高大軍將。

“大人過譽了,犬子無狀,胡鬧慣了,受不得約束,下官深恐其闖下大禍。”趙海明謙遜道,他也是為趙烈的某些行徑打些埋伏。

“王大人、父親,兩位先行安歇,孩兒前往總兵府拜見總鎮大人交令。”趙烈言道。

兩人當然放行。

趙烈趕往總兵府路上,已經看到登萊戰兵和其他衛所官兵向水城行進,途中趙烈還拜見了常汝寧,常汝寧是溫言相詢,態度好得不得了。

當趙烈趕到總鎮府拜見時,張可大即刻召見了他,

“軍兵何在。”張可大沒有客套,肅容問道。

“大人放心,我部軍兵都在水城外戰船中。”趙烈跪秉。

“是否與前者同樣精壯。”張可大定睛看著趙烈,他相信趙烈明白他的意思,別是用些老弱應景,這事這兩日多了。

“總鎮大人,我部軍兵精壯如前。”趙烈回稟。

“很好,趙烈,本鎮沒有看錯你,退下吧。”張可大終於露出笑容。

趙烈拜別趕回水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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