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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聯軍崩潰

聽到松前景廣的命令的各藩和豪族的首領們急忙讓軍兵向後撤退,同時為了阻擋北華軍的追擊,甚至讓步弓手不分你我的向交戰處射箭來遲滯北華軍的追擊。

聯軍狼狽萬分的撤了下來,而北華軍也是重新整隊,馬全福是非常歡迎聯軍的後撤。

他即刻下令火銃手重回前幾排,這才是破虜軍大陣鋒利的矛。

由於紛亂和無序,加上羅迪羅西的陣亡,很多阿努伊人開始逃離,只是很不幸,北華軍的騎兵休整過後恢復了戰力,他們揮舞著刀槍放馬追擊。

阿努伊人的雙腿再這原野裡根本沒法逃離,他們被一一砍殺在地,剩下的阿努伊人盡皆跪在原地等待著明人的處置,軍心已喪。

退回來的四千餘人的倭人足輕和武士排成緊密的陣型,彷彿要抱團取暖似的。

松前景廣同上田信繁、負了傷的岸信箋以及陸奧和十勝的豪族碰了頭。

松前景廣以及十勝的豪族堅持作戰,失敗就意味著失去十勝,這絕不可忍受,而上田信繁、岸信箋以及陸奧的其他人都是想要媾和。

陸奧援軍已經肝膽俱裂,什麼明軍近戰崩潰,什麼隨後掩殺,都是屁話,就連岸信箋也表示這樣的明軍我沒見過,他們陸奧是齒寒而不是唇亡,陸奧援軍已經有半數人傷亡在野地中,血流夠了。

雙方激烈的爭執,甚至差點動起手來。

此時北華軍大陣漸漸逼近,轟轟轟齊整的腳步聲就像是催命的戰鼓。轟擊在聯軍眾人的心頭。

陸奧各位沒有時間耗下去。他們即刻率領剩餘的兩千餘人向一側轉進。留下了孤孤零零的不足兩千人的松前藩和十勝豪族以及近千名羅迪羅西的族人,他們的首領已經戰死,他們就同松前藩同進退了。

而其他萬餘阿努伊人除了戰死的數千人,其他全部逃散了,他們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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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奧派出了岸信箋打著白旗前往北華軍陣請降。

岸信箋被一個什長引領者穿過血染戰袍但是謹守戰位的北華軍兵,心裡想著,這些明人與朝鮮的明軍絕不相同,為什麼。近戰崩潰這是百多年來倭人與明人交戰的勝機,如今一去不復返了。

他來到一個被十幾名護衛簇擁的全身亮白甲冑的軍將面前。

他深深一鞠躬,“鄙人陸奧相馬家家臣岸信箋,拜見明國大人。”

身為通譯的福田岡將他話譯給馬全福。

“嗯,”馬全福沒有下馬,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上到處是血汙的岸信箋。“你是代表何人前來請降。”

“我等陸奧援兵乃是奉了幕府徵夷大將軍的命令前來援助松前藩的,此番戰敗,無話可說,望明國大人准許我等撤軍離開蝦夷地,返回陸奧。”岸信箋腰彎的更低了。

福田岡譯完。馬全福思量了片刻,他低頭對岸信箋道。“準,只是你等先退到一旁,到時將長兵器、弓弩、火銃交出來即刻。”

岸信箋聽完大喜過望,他重重叩首,尼瑪,這明人就是比國人好說話,在國內大名間廝殺失敗一方能有如此體面,保留短兵器防身,呵呵,明人還是著意臉面啊。

岸信箋叩謝完畢,被屬下攙扶著退回陣內,將事情原委向告之陸奧諸位,讓他臉紅的是,有人竟然發出了歡呼,真是丟了大和武士的臉面。

旋即他看看倒斃原野上近萬的屍首默然,活著真好,活著不易啊。

陸奧援軍過半陣亡,也難怪如此了。

陸奧剩餘的人馬向東步出一里地,避開雙方交戰的地界,表示出一種態度,你們的事,我們不參合了。

在他們撤退的同時,馬全福派出兩個百隊向後收攏傷者,如今在他看來勝負已定,第一時間收攏傷患是必須的,也是破虜軍軍規裡規定好的。

馬全福看看圍攏在一起惶惶不可終日的松前藩人馬,他們雖然惶恐,但是沒有放下武器。

待陸奧的人馬退離戰場,他命令軍陣向前。

轟轟轟,寂靜下來的原野上又響起北華軍整齊的腳步聲,數千全甲北華軍士氣高昂的闊步向前,陽光照射上去映現出星星點點金屬的寒光。

松前藩眾人恐懼但是堅持著保持著陣型,他們曉得他們絕無幸理,但是也無路可退,他們如今就是一個念頭多殺一個明人夠本。

當移動的整齊大陣來到松前藩陣前百步時,一聲悠長的銅號聲中,整個軍陣轟的停了下來。

“虎。”北華軍兵大喝一聲,前排的火銃手火銃抵肩瞄準了敵人。

要說人要是報了死念,反應都已遲鈍,都已要必死了,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當先松前藩眾軍最應當的是提速向明軍靠攏,這樣,拼著損失泰半人馬重新肉搏,這樣才有機會重創明軍。

但是沒人反應,而此時他們才發現,方才與明軍對決的鐵炮手沒有回來幾個,幾乎都陣亡了,剩餘的十幾二十個根本沒有大用。

砰砰,明軍的火銃轟鳴了。

前排的松前藩、豪族、阿努伊人象是被伐倒的樹木般跌倒一片,場面就像是排隊槍斃。

“衝陣,衝陣。”松前景廣第一個反應過來,他聲嘶力竭的大喊著。

他拔出自己的太刀,邁步先衝,其他足輕武士也是如夢方醒,這般在原地等著火銃轟擊,豈不是被連敵人的毛都摸不著就被轟成渣了。

所有的足輕和武士揮舞兵器奮勇向前,此時他們只有一個奢望,跑完這百步,明軍軍陣,才能以命抵命。

但是他們跑了十餘步驚訝的發現,明軍的第一排火銃手退後了,但是第二排火銃手沒有上前,而是在原地火銃抵肩向松前藩的足輕開火。

轟響聲中,又有百餘人倒在地上失去或是正在失去生命。

剩餘的諸人發狂般的向前奔跑追逐著死亡,只盼望在死亡前能斬殺幾個明軍足以。

北華軍第二排火銃手退後而去,露出第三排火銃手,他們又是擊發。

又是帶走了百餘人的性命,很多松前藩的足輕武士流著淚使出全身的氣力前衝。

此時離著明軍軍陣只有六十步,松前藩剩餘的兩百名步弓手瘋狂的射擊著,將所有的痛恨射將出去,這是他們當下唯一能控制的武器。

正在後撤的火銃手遇到了打擊,有些軍兵受傷,但是沒有人遭受重創,畢竟二百名步弓手還是有些少了,他們的弓箭不是建奴的重箭,破甲不深。

第三排火銃手離開了,第四排火銃手又是齊射一輪,接著帶走百餘人性命。

松前藩諸人見此簡直是內牛滿面,天要亮了,他們曉得四排火銃手完畢,就是明軍的火銃手,可以近身廝殺了。

總算擺脫只能捱打的命運了,他們加快腳步嘶吼著衝前。

萬萬沒有想到是的是,第四排火銃手後退,露出的還是一排火銃手,原來第一排火銃手早已回到這裡填充火銃,等候再一次擊發了。

其實這種陣型火銃手和長槍手成軍時,都有練習,只不過,一個是向前的陣型,一個是向後的陣型。

根據戰場形勢,軍將自行判斷採用哪個。

但是以往遇到建奴時,都有騎兵衝陣,向後的陣型怕火銃手、長槍手抵受不住壓力而崩壞,所以從來沒有採用。

此時,勝局已定,軍兵們自信滿滿,馬全福又不想同松前藩殘餘人馬拼命,他感覺北華軍的血也流夠了,所以他命令採用了這個發射向後轉進流轉的陣型。

萬萬沒有想到的松前藩足輕和武士悲催了,他們方才大喜的心情蕩然無存,還得冒著彈雨前衝啊,問題是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條血路太漫長了,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儘管如此,松前藩眾人也都衝陣,總比原地被擊斃強多了吧。

第五排火銃手擊發,衝在最前的百餘人撲倒地上,此時百多步的距離上躺滿了松前藩足輕和武士的屍體,說是血路一點都不為過。

此時很多人的神經已經承受不足了,這是沒有窮盡的折磨,得有多麼堅強的神經才能支撐。

於是這一千多人分成了兩路,一部分還是死命的衝陣,而另一部分,卻是四散奔逃。

馬全福大聲喊道,“讓騎兵追殺,不留活口。”

這句話讓左右一愣,但是命令還是被執行了。

馬全福心中明白,這是萬基帶來了的命令,趙烈大人的原話就是倭人敢於頑抗者,殺無赦,為後來者戒。

鼓號和旗幟的指揮下,騎隊在黃茂林的統領下展開了追殺,他們狂野的揮動著馬刀向松前藩叛軍追擊。

很多松前藩的足輕就是逃,絕不回頭,直到被騎兵從後面砍倒在地。

有的還有些勇氣,回身迎戰,可惜,步軍如果沒有陣型遇到大隊騎兵,就是被砍殺的命運,很快,廝殺、慘叫、告饒、呼喝聲,從四處傳來。

幾百名逃亡的足輕眼看著被一一消滅,所剩無幾,平原上與騎兵拼速度只有死路一條。

這也是遼東明軍一旦敗陣就是大潰敗的因由,在逃亡中重新整隊迎敵太難了。

陸奧國諸人慶幸的在一旁看著,他們曉得如果他們方才不是請降,而是逃亡,就是眼前的下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