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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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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四百二十餘人,公子,”吳群馬上跪下道,“家中僕人隨侍幾輩,不忍拋棄,望公子千萬幫與。”

趙烈看看吳群因緊張而發紅的面孔,嗯,遼東人大族,田畝鋪面肯定不少,今喪於老奴之手,老父死於建奴,與建奴仇深似海,真是遼東好土著。只不知此人膽略如何。至於耿忠裕的親戚,如果真是至親好友,站在這裡的就應該是耿忠裕了,而不應是他的一個管家。

“胡先生,我要和吳公子單獨談談。你看。。。。。”

胡瑜深施一禮:“公子,府中雜事繁多。小人告退。”嗯,我家老爺也算盡了力,吳家小子自求多福吧。這趙公子不知能榨出多少黃白之物,可惜了,自家如有船隻,那是多大的進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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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瑜恭敬後退幾步方才轉身離開。

吳群不敢起身,心中忐忑,族中雖有幾萬兩銀子,不過,幾百人到了山東衣食無著,人地兩生,萬萬不能沒有銀子,只能寄望這位趙公子不要獅子大開口。

“吳公子,是軍戶吧。”趙烈問道。

“是,復州軍戶,家父,家兄先後與建奴戰死。”吳群拱手答道。

“哦,”趙烈一愣,果然有埋伏,原來是復州軍戶,趕忙扶起吳群。“原來是忠烈滿門,請起。”

“不敢,不敢,”吳群起身,想起父兄兩眼泛紅。“有辱父兄,今只能亡命山東,祖上百年家業全部陷於敵手。老父臨終遺言回山東老家,作為家中如今長子責無旁貸。萬望公子幫襯。”

“吳公子,令父兄可敬可嘆。”趙烈一拱手:“不過,你家中人口眾多,皆往山東,艙位不足,如你答應本將一條件,不無不可。你意。。。。”

嗯,方才所言果是客套,如今講到銀錢了。

“趙公子盡可直言,吳群必盡全力辦到。”

“吳公子到山東安置好家眷後,帶領家中一些子弟為我辦事,何如?”

嗯,不是銀錢嗎,吳群驀地抬首看向趙烈。

“怎麼,吳公子不願。“趙烈微笑道。嗯,不是銀兩哦,意外吧,我要的是人,是熟識遼東的人。

“小人怎敢,待小人到山東安排家小後,即刻前往公子面前效力。”吳群大喜,“不過,我等家族人口眾多,佔用艙位,多有不便,我願獻上白銀五千兩以供公子打點。”

“我是尊你父兄為國捐軀。可是看上你等黃白之物。你視我為何等人。”趙烈臉一板,大義凜然,既然收為心腹,豈可覬覦其錢財,唉,五千兩銀子可是不少啊,可惜了,你說你拿這些錢財誘惑我作甚。

“多謝大人。我代父兄多謝大人。”吳群一時哽咽。

“不必多禮,吳公子手下可有家丁。”

“家中除去與家父陣亡的家丁外,還有三十餘家丁。”吳群茫然,這是要收走家丁。

“嗯,你家中殿後家丁昨日已看到建奴莽古爾泰旗幟,其已到金州與阿巴泰匯合。老奴援兵萬餘。數日後可下旅順。你急往告之。”趙烈目光炯炯的看向吳群。

“呃。”吳群出身世襲軍戶,自是明曉謊報軍情後果是人頭落地。這是趙公子用建奴立至的謊言為其籌劃某事,也是以此讓我奉上投名狀,藉此要挾於我。吳群看著趙烈面無表情的黝黑的面容,一咬牙:“在下即刻喚家丁前往通秉。”先過了眼前再說,如惡了趙烈,上船是不用想了。

“好,吳公子痛快,”趙烈還復笑臉,“不過,此事千真萬確,明後自知。”

“遵命。”你騙鬼呢,水師的夜不收我就沒見過。吳群在這碎碎念。

趙海明立於船頭看著趙烈乘著走舸靠到福山號船邊,趙烈沿繩梯攀沿而上。

“大人,”趙烈上前見禮。眾人當前,當然是參見上司。

“嗯,免禮,”趙海明微笑回道。

趙烈遞個眼神,趙海明言道:“趙烈,你與我到船內一談。”

“是。”趙烈大聲回應。

兩人先後進入尾樓船艙。

“何事。”趙海明邊坐邊問。

“父親,據金州逃亡軍戶言,莽古爾泰率援軍已到金州,即刻攻打旅順。”

“嗯。”趙海明一愣,“可否屬實。”

“千真萬確。”趙烈心道,我前世就在遼寧各地奔波,這些史實大多清楚,不過援軍是哪一旗,多少人,我就不知了。莽古爾泰下旅順還是知道的。

“這,”趙海明眉頭緊鎖,“如今還有幾萬難民,唉,”

“父親,此數萬遼民與建奴血海深仇,如為我所用,萬事可成。”

趙海明定睛看了片刻趙烈,喚道:“李虎,”

“屬下在,大人有何吩咐。”李虎進艙言道。

“吩咐各哨船,知會各船,先把難民到雙島,留下些許淡水,糧食後返回裝運,今日、明日兩天內務必運完。”趙海明命道。

“遵命,大人。”李虎轉身離去。

同一時間,北城官署,張盤盯著前面跪下的兩個人,半晌不語。

吳群跪著,眼睛緊盯著地面,心中咒罵趙烈不已。家丁頭目蒙江隨其一同跪著。

蒙江帶來的莽古爾泰帶兵南下的訊息,令張盤頭痛不已,張盤心知此事多半為真,唯一令人迷惑的是自己的夜不收損兵折將,也沒到達金州左近,吳群及家丁蒙江何來的訊息。蒙江說,他是穿山越嶺繞過大路迴歸,見到正藍旗大隊騎兵來犯。

張盤思量再三,大喊一聲,“來人,”

一親兵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傳命朱遊擊,北城全城戒備,南城耿遊擊,南城停止修城,儘速運送難民,命王同知,兩城青壯分發武器。”張盤下了決心,金州離此只一百餘裡,騎兵幾個時辰可到,有備無患為上。

“你二人先回去,如所報屬實,定有重賞,如謊報軍情,定要你等狗頭。”高瘦的張盤作為軍旅順的掌控者自有一番威嚴。

“遵命,大人,我等所言俱實,望大人早作準備。”吳群硬著頭皮叩頭拜別。

張盤揮退兩人,立身看著支架上的文山甲,心中分外激動,決定前思量是為全城軍戶所籌謀,為毛大人籌劃,他則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遼瀋之變後,自家幾十口人死於老奴之手,他僥倖逃脫僅以身免,立志報仇,追隨毛帥,戰皮島,戰鎮江,金州,復州,旅順,身經大小數十戰,與老奴不死不休。

咔,一聲,張盤拔出雁翎刀,望著鋒利的刀鋒,長吼一聲,揮刀將桌案一劈兩半。

碼頭上大小船隻串流不息,無數遼民登船駛向雙島。

一時間,明金雙方爭奪旅順的戰鬥拉開帷幕。

第二天午時,趙海明招趙烈到福山號上議事,趙烈進艙施禮後,只見趙海明一臉凝重,

“父親大人,何事驚擾。”

趙海明苦笑一聲,“今早,王指揮使招為父過船一敘,昨晚得知建奴大軍已至,通曉於父,今日帶登州水師搶運難民,命為父留守旅順,一旦遼東旅順有失,可伺機救我等家人,為父是不得不從啊,他是正指揮使,為父乃是同知,上命難違啊。”

趙烈登時瞠目結舌,他為避免遼東旅順在歷史上被建奴偷襲而下而想出的計策通曉守軍,卻是殃及自家身上,奇葩啊,王指揮使真是如驚弓之鳥,大明軍將的膽氣如此可見一般。難為他驚恐中立即將老部下退出去赴難,自家即刻逃離險地,趙烈算計了半天,卻是坑了自家老爹。

“父親勿憂,復州,金州等地剛剛被建奴奪取,糧草、器械皆無,從遼瀋啟運路途遙遠,折損甚巨,此青黃不接之時絕無可能,建奴必是同取撫順一般以快打慢,裡應外合,速勝之。今,張盤張參將已知敵機,必是堅守遼東旅順,兩軍相持,建奴必退,我大明必可守住遼東旅順。”如問別處歷史,趙烈真是不知道,遼寧這片,趙烈真是知之甚詳,前世就是遼寧人,耳燻目染也通曉大概,歷史上莽古爾泰以騎兵突襲,陷北城,裡應外合攻入南城,張盤等數千軍民不屈死難,趙烈是一清二楚,這也是趙烈讓人冒充夜不收通曉張盤的因由,張盤這等老軍伍守此堅城還是很有勝算的,王指揮嘛,那是聰明罔被聰明誤了。

“今次建奴南來,我水師兵將如準備妥當,還可立下奇功。”

趙海明捻鬚沉吟。

下午申時中,旅順灣鼓號齊鳴,登州水師開拔了,登州水師此番是裝滿了數萬難民,好在是先到雙島,再運送萬餘遼民到其他各島,王指揮此番是名正言順的統領登州水師楊帆而去,此時起,趙海明已是登萊水師在遼東旅順的最高將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