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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話·正傳“在聖柏城的第一天(下)”

經過我大概的推斷,如果我再惹出些亂子,Trihohe就會回到書房來了。事實上,我並不打算讓他手把手地每一步都要教我,我只是單純地想讓那家夥陪著我,待在我身邊就行了,什麼都不用做;或許這是小孩子不該有的情感吧?

好!我要開始咒術表演了!

按之前的試驗,我發現其實咒術也就是一種“把一種印象正確地用靈力匯入order中,再讓這種印象在失去order這個載體之後被釋放出來”的靈力應用。其實靈力在咒術中的作用,也就是繪畫中“筆”的作用了,以此類推,order正是“畫紙”,咒術,就是從“畫紙”中脫離出來,成為現實的“圖畫”。

我精心地想象了一場電閃雷鳴的暴風雨,從之前我用剩的order中取出一張,輕輕拿著,“手部的某些經絡稍稍用力”,引導靈力進入order並讓其儘可能地“填充order中我由想象構建的模板”。與此同時,我能感受到靈力在order裡的流動、不同的“流域”中的濃或淡,密或疏。在這個過程中,order上的符文以我靈力“填充”的速度逐漸亮起來了,最後那些符文變得像Trihohe施術時的那樣明亮。

看來那家夥是對的,我的確有可能把咒術折騰清楚。

完成術的創造之後,我往order自身上注入一些靈力,以讓其中的咒術釋放。果然從“我所拿住的角符的對角符”開始,這張order燃燒起來了——那火焰的溫度與氣溫完全相同,流動著,發著火光。

火焰頓時吞沒了那張order,留下灰燼的殘骸。

這時候,黑暗的雲顯現出來的,把世界都籠罩在一片天昏地暗之間。閃電如同飢渴的蛟龍,從藏身的烏雲間探出頭來,猙獰地咆哮著,灰暗的天都被它銳利的爪牙撕裂了。天空的淚水劈頭蓋臉地砸下來,那是雨的彈幕,在狂風中織成一大張溼潤的珠簾……

很壯觀吧?但相當遺憾,那只是對我的手而言。呃……是的,雨水從我的手指間流到地上,就像飛流而下的瀑布一樣。

這……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是縮小版的!

我想肯定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於是精打細算地,一絲不掛地又試了一遍。

小的。

再來一次!

小的。

不急,重新。

小的。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小的!

小的!!

小的!!!

小的……

很好,這個術把我惹火了。在這一次完成好術之後,我一想到之前的那數次可愛版的暴風雨,便氣不打一處來,心中衝起的火氣牽著靈力噴湧出來——

於是接下來的幾分鐘裡,我在書房裡被淋成了落湯雞:那種真正意義上的落湯雞。如果非要問我全身上下還有哪一寸皮膚還沒有被雨水掃蕩過的話,我也只能回答鼻孔了。

全然不出我料地,那個人來了。

“嗚~啊~哦~!”Trihohe進門來看見這還沒消散開的滾滾大黑雲、衝出書房的舔舐著他半截小腿的洶湧水流,以及一隻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的透溼小鬼。“這次可真是不得了!我可愛的書房都變成小池塘了!”他四周打量了一番,臉色陡然陰沉下來,走到我面前,彎下腰對著我,那雙透明的棕色眼睛裡閃現出一絲不祥的光芒。

“怎……怎麼啦……?”小鬼呆滯地看著他並怯巴巴地問。

“你在這裡面下大雨了嗎?”Trihohe陰著嗓子說。

“嗯……下了……”小鬼緩慢地點著頭說,隨後又壯起了膽子,“怎麼?我不過就是被淋溼了嗎!下的既不是火雨又不是毒雨,連閃電都沒劈到我,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就算小鬼這麼說,青年還是陰著嗓子,“你知道紙這種東西怕什麼嗎?給我老實交代,你知不知道?”

“怕撕啊,怕刀啊,怕火啊,怕蟲啊,怕水啊!哼,這個我可恰好知道的呢~”小鬼得意洋洋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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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怕水,是吧?”

“是怕水啊,怕水……啊……”小鬼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冷汗悄悄地從他的額角冒出來。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從史上第一冊《漫一遊》開始一直收集到史上最新的,上週出的那一冊,這中間花了多大功夫?”

小鬼知道他壞事了,“對!不!起!我……”

“哈!哈!哈!哈!~”Trihohe終於還是忍俊不禁了,“我是逗你的啦~這個書房的所有書架都被咒術保護著的,什麼水啊火的,甚至絕大多數的高階咒術都無法傷它分毫,更何況是這種新人的小花招呢?哈哈哈哈~~這場大雨下得真好!實在太贊了!看來你已經差不多把握住咒術創造的訣竅了。呃……又生氣啦?哈哈哈哈,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小鬼內心的飽含了“啊!”的洪水已經在決堤的邊緣了。

“走開!臭大叔!我受不了啦!為什麼撿到我的非得是你這種人啊!”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惡趣味的人,把我惹到大喊大叫之後,他卻表現得興味盎然;但看見我如此崩潰,他竟又有些抱歉了。

“我說,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啊。”

“你老是捉弄我,包括‘褲子’。”

“褲子的話……我又不是故意的嘛……但是如果你直到現在都這麼在意的話,我就再道個歉吧。”Trihohe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臉上掛滿愧疚地,周周正正地深鞠了一個滿躬,正經分明地說道:“對!不!起!”道完歉,他像電視換臺一樣,又變回之前的奇葩樣,問我:“不過,我只是跟你開開玩笑,真的值得發這麼大火嗎?你不覺得這樣子很有趣嗎?”

“懶得理你。”我隨手拿了幾張令就走了。

“你去哪?”Trihohe不放心地問。

“出去溜會,又不可以嗎?”

“你要是能夠自己走回家來,那就去吧。拿著這個——”他遞給我一個稜長2cm的立方體木塊,有一組對角被一根純金的釘子釘穿了,釘子正好貫通兩個角,釘尖不多不少地代替了稜角的角尖。直徑2mm的釘帽上,刻著一個order的主符。

“我當然能走回來的啦~不過,這是什麼?”我拿著立方體問他。

“這是‘通行許可’,不帶在身上的話,你就沒法進入這個空間了——而且你也只能看見走廊盡頭的一堵牆。簡單來說這就是我家的鑰匙吧。”Trihohe見我站在那一動不動,便向我走過來,一巴掌不輕不重地拍在我屁股上,“還不快去,外面好玩的事可多了!”

我聽了他的話傻乎乎地往樓下走,剛下樓我便聽見,廚房裡有人叫道:“Trihohe!你個白痴!又在搞什麼!漏水啦!”

緊接著樓上便傳來慌裡慌氣的聲音:“真是抱歉!我好像搞砸了,你沒事吧?”

“嗯,我已經把頭和腳給洗了!拜你所賜,今天的晚餐就喝怪味湯吧!還有啊,你要是敢包庇那個小鬼,就去洗馬桶吧!要是是他幹的好事,我就把他攆出去!”(很奇妙的一件事,我們的馬桶和地球馬桶相差無幾,只不過我們的馬桶通常是玻璃的。)

“你在說什麼呢?臭小鬼都已經出去玩了。他那麼有趣的一個人,你為什麼要懷疑他呢?”

“也對,這種破事也只有你會幹出來了……等等,那家夥出去了嗎?”

“他已經說了他自己能走回來的了,要是他迷路了,我去把他找回來不就行了嗎?”

“得了!還不快去收拾你的爛攤子!”

臭大叔救了我!趁這時間我趕緊走了,免得白費Trihohe的苦心。離開堡壘之後,我決定去柏樹大噴泉看看。

貫城大街上熙熙攘攘,空中飄著Trihohe家的空間裡聽不見的喧譁聲。我看見街對面有一隻恐龍媽媽牽著她的孩子,有說有笑地走著。如今的我已經對這些不尋常到極點的事司空見慣了,現在我的心思全都在大噴泉上,這種激動促使我快步徑直向它走去。

所謂“原封不動建在德倫茨最強柏樹的舊址上的噴泉”果然名不虛傳。我不得不說這噴泉簡直就是“水簾和純白石雕”做的精緻堡壘。即使是一座廣場般大的噴泉,卻絲毫不影響到整條大街的交通——行人走進陽光下閃閃發亮的水拱門,馬車從另一邊駛出來,大噴泉就像人群車馬的中轉站一樣。

那些純白石頭,有的在澈亮的水中緘默著;有的在水面矗立,迎著水拱門上濺射的水花;有的成為水流的航道,有的成為水簾和水拱門的跳板;有的從噴湧的泉水上鑽出來,那是泉頂的尖塔;還有雕花石邊伸出的“飛翼”、“獸頭”、“樹枝”……

水很聽話,絕不會打溼行人的頭頂,哪怕它們從石柱上躍起,匯成一道道水拱門;或是從石柱上垂掛,化身水簾,在泉腳濺起薄薄一層水霧。可就連那水霧,都只是低低地俯在水面,不四周飄散,就如仙人居所裡瀰漫的雲霧一般。

就這樣一座巨大的,安居著偉大之樹之首英魂的大噴泉,連線著整個聖柏城的街道;那些街道像它向四周迸射的光芒,也像四周向它匯聚的江流,以它為.asxs.,也以它為終點。我看見一旁路牌上寫著的“柏源”,明白那就是大噴泉的名字。

我走進一個水拱門,把手伸到水拱壁裡。它是真正的水,也漾起了水花,而且那水花根本就沒有掉下來,彷彿它的重力是向著水拱壁一樣;就跟你將手伸入小河裡一樣。看來水拱壁就是“垂直扶起豎直向上流動的小河”。

在欣賞柏源的同時,我也發現了另一個問題——一路上人們都走得離我遠遠的,就好像我身邊有什麼排斥人的氣場。有個向我這邊走來的孩子被他的母親一把拉開,他手裡的布偶掉在地上。

“喂!”我叫了一聲,可他的母親還是自顧自拽著他走。我前去撿起布偶,追上那個孩子。

“你的東西掉了,下次可得拿好啊。”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過頭來,我微笑著,雙手把布偶送到他跟前。然而,從那孩子眼裡流露出來的,是恐慌,深深的恐慌!他不願再多看我一眼,驚恐地撲到他母親的懷裡。那個女人滿臉戾氣地斜視著我,在她安頓好她的孩子之後,她快步走向我,一把搶走我手裡的布偶,弄疼了我的手。我握住自己的手,但還沒反應過來,女人就伸出一隻腳,惡狠狠地踢了過來。我的腹部登時一陣劇痛,猶如渾身棘刺的怒蟒在我的腹中瘋狂翻攪。我無力地跪撲在地上,開始嘔吐,眼前的景象有一些暗了,伴隨著些許眩暈。

我好容易回過神,挺起身來,捂著肚子,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幹……什麼……啊……”

那女人發現我還有力氣,又給我的胸口來了一下子。我瞬間就喘不了氣了,腦袋一陣悶痛,期間我隱約聽見她說:“去死!你這個人渣!”。踢我兩腳的她還不心夠,拳頭又向我靠近了,於是在再一陣的悶痛之下,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後仰,視線裡徹底沒了周圍的景物,所有一切都消失在聲音模糊的黑暗裡,無影無蹤。

柏源的水被渲染上一層金黃,那是夕陽精心描繪的潑墨畫。

當噴泉內的石板路和水拱門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時,周圍已經沒有女人或者男孩了。我的腦後還有餘痛,胸口很悶,吸氣時都還能感覺到疼痛,腹部沒多少力氣了,還時不時傳來噁心的訊號。我現在的處境,和一隻被倒置的,翻不了身的螃蟹極其相似。

“幫我一把好嗎?經過這裡的先生或女生?我起不來了,多謝了……”我啞著嗓子,輕聲地說。可我聽到的答覆卻只有回聲——我自己的回聲。

這裡沒有人了。

我猜到了,是我的緣故,所有人都排斥著我,所以這裡才會一個人也沒有,除了我。這讓我很難受。

就算我在這裡躺一天,也不會有人來幫我的,於是我忍著疼痛硬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往回走,每走一步,腹中就會被針氈刺一下。

小鬼拖著步子,挪動著身體,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怎麼也不溢一滴出來。

……

我的雙腿好容易把我送到那扇大樹門前。

“崔……叔……”我竭盡所能地喊。我正想著他到底有沒有可能聽得見,門便開了。

“回來啦?你去哪啦?貫城大街很漂亮吧?你應該去了一趟柏源吧?啊不,我是說噴泉。”Trihohe在門口喝著一碗有煎菜味道的湯,那應該就是所謂的“怪味湯”了,“人們挺友好的吧?德倫茨人都不介意外來人的。”

“友好”一詞從他口中吐出時竟是那樣刺耳。

“我去柏源了……真的很漂亮……”我說,“但是人根本就不友好……我被一個女人狂扁了一頓。唔……”我有點乾嘔,“真的糟……糟透了。我根本,什麼壞事都沒有做的啊……”

他這會兒才注意到我的慘狀。

“是嗎?噢!我搞忘了,你可是無限期通緝犯啊。”他懊悔地說,“我真不該就這樣放你出去的,你沒被傷著吧?”

“我猜,我已經傷著了。”我坦白道,“我連喘氣都成問題,腦袋裡嗡嗡的,肚子也疼得不行。”

“這事怪我……”

“好了,得了。”我打斷他,“我餓了,我要吃飯。我感覺吃飽以後我就會好了。”

Trihohe往回看一眼,湊到我耳邊悄悄地說:“今天只能吃‘怪味湯’了,你下的雨太大,我做的簡易排水系統支持不住,水全跑廚房去了。”

“沒關係的,能吃就足夠了。”我緩慢地走進家去。

餐桌前坐著黑色長髮的漂亮女青年,藍色的眼睛看著我。我怕她像先前罵Trihohe那樣罵我,所以有些膽怯地站住了。

“站在那做什麼?快來吃東西吧。”她平和地說。

我背上又被貼了order,Trihohe居然很小心地把我公主抱起來,送到桌邊坐著。

“這就是我此生的最愛,Karron Jay,我們住在這裡一年了。”Trihohe邊說邊舀一碗湯給我。

我接過湯,正準備說謝謝,就被Trihohe搶先說:“你休想對我說謝謝,自己人之間刻意客裡客氣的,我可最討厭不過了。”

“那總不至於感謝你都不行吧?自己人之間連感謝和尊重都被叫做‘客裡客氣’嗎?”

“不,你是對的。我只是討厭那種自己人之間,年紀較大的人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不容置辯的樣子,總是把年紀較小的管得一板一眼的,實際上一點也不瞭解他們的真實心理。朋友之間的交流卻不這樣,無論是讚美、感謝、調侃、開玩笑,都是真心所為。比起規則式的恭恭敬敬和刻意的客氣,這樣的方式更能讓彼此互相瞭解,更懂得彼此所理解、所需要的‘尊重’的定義,從而真正意義上尊重彼此吧。我不想當什麼威嚴的師長,我想做個你的知己一樣的人。你現在有麻煩了,我幫你一把,不對嗎?”

他這番話完美地修改了我的“就算是自己人,比自己大的人都要無比恭敬”一思想。

我接過他的湯,湯裡漂著煎肉排,我嘗了一口,也挺好喝的,只是肉排的味道已經溶在湯裡,嘗不出濃郁的烤香味了。好吧,我選擇只喝湯而不吃味道消散的肉了,並且一氣喝了三碗。

“這湯叫‘溶化的煎肉排’怎麼樣?”我果真好些了,倡議道。

Karron點頭說,“是個好記又好理解的名字。也就是說你覺得好喝咯?”

“嗯,好喝。”

“看來Trihohe還是幹了件好事嘛。但他把我和廚房都弄得溼淋淋的,我正要收拾他呢。”

我聽不下去了,明明是我幹的,Trihohe卻成了替罪羊。我說:“不!那件事是我幹的,崔叔什麼也沒有做,別冤枉他了!我在書房裡下了大雨,他來的時候水都淹過了他半截小腿。雖說不知道為什麼樓下只有廚房漏水,但那的確是我幹的,你不能收拾他!”

Karron突然笑起來了,說:“笨小子,我早就知道了。拿腳想也知道不會是他的了。他的本事我最清楚不過了,而且他是最討厭小鬼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給小鬼背黑鍋?你放心吧,我不會攆你走,我們是一夥的啊。”我旁邊的Trihohe聽她這麼一說,臉都木了,好像在說:“什麼啊!”

她居然早就知道了,可是為什麼……而且什麼叫“他最討厭小鬼”?倒也是,連我被踢他也這麼一本正經的……不對!

“我說,我被人踢了,你不幫我出個頭嗎?我可還記得那人的。”我噘著嘴說。

“我又沒被踢。”這就是他沉默二十多秒以後的回答。

“什,什麼!怎麼能這樣啊!”

“那你就得想想你為什麼被踢咯。”

“她認為我是……哦不,我是無限期通緝犯,對她的孩子而言是絕對的威脅。她當然要踢我啦!”

“為什麼會踢到你?”

“我完全不知道她會踢我啊!”

“在你知道她要踢你以後你又是為什麼被踢中了?”

“躲不開。”

“為什麼躲不開?你被我秒殺的時候也一樣沒躲開。”

我的最終答案:“因為我弱嗎?”

“啊,差不多。你只要足夠強,誰也踢不到你,甚至誰也不敢踢你,還至於像現在這樣嗎?”

“你……你怎麼能這樣說……這麼冷漠……”

“肚子還疼嗎?胸口還悶嗎?頭還難受嗎?”

“已經好了。但是,但……”

“我知道你沒事的了。”他以一種看很久以前的某種特殊的老朋友的眼光看著我說。

“你又沒被踢,為什麼就斷定我沒事?”

“有些事情要想瞭解,親自體驗確實是最好的方式。即使今天被踢的不是我,我也很清楚你不會有事的。”

“那我就聽你的了。”我離開餐桌,“雖說剛剛你的話超級冷血,但也是事實,我去書房了。”我走向樓梯。Karron叫了一聲“河人”,廚房裡不久後就傳來洗碗的聲音。

我走進書房,再次開始“胡思亂想”,嘗試著各種咒術:火焰、大風、光波……直到Trihohe走進來。

“有什麼事嘛?我要變強。”我怕時間被耽擱,著急地問。

“現在已經是大半夜了呢~去睡覺吧,我不認為你在這折騰一整晚後就能成為咒術達人,明天我會好好教你的。”他打著哈欠說,“如果明天我叫你不起來,我可就不教你了——我可是很忙的。”

我聽了他的話,把滿桌的order放回抽屜,倒地就睡。Trihohe見狀大吃一驚,“不許睡在書房裡!你又不是沒有床睡,跟我來!”我也很吃驚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白痴的行為,很不好意思地爬起來,跟他來到二樓樓梯口上樓方向左邊的第一扇門邊。

“我記得這裡原來沒有門的。”

“這是你出去那會兒我新建的,以後這裡就是你的房間了,離書房很近的。我的房間就在你樓下。”他解釋完就走了,連“晚安”都沒說。

我走進我的房間,裡面除了一張床外什麼也沒有,我直接往床上一撲就睡了,也沒管被子不被子的,甚至連鞋也沒有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