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活動了下肩膀,登時感覺疼痛幾近消失,連忙起身朝著魏曄感謝道:“魏醫師果然不愧是魏老神醫的繼承者,我這肩周炎已經困擾我將近半個月了,中間服用了很多中西藥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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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早知道魏醫師針灸就能好,我就早就過來了,太謝謝你了!”
“那是自然,我的針法可是實打實的練出來的,跟某些只會碰運氣的人可不一樣。”
魏曄被女子恭維的欣然自得,一邊說著客氣的話,一邊用得意的目光瞄向秦羽,話裡有話地諷刺秦羽靠的是運氣,而不是真本事。
白素知道魏曄確實有兩下子,可聽到他這麼埋汰秦羽,頓時大為不悅,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幫秦羽。
秦羽神情淡然,好似沒聽到魏曄在暗中譏諷他一樣。
魏明覺捋著銀鬚點了下頭,顯然對魏曄剛才的施針頗為滿意。
“下一位。”
隨後,魏明覺抬頭看向門診外面,喚了聲。
一個中年男子剛準備要走上前,卻突然被人給推了開,然後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上前。
秦羽定睛一看,發現來人竟然就是剛才在外面的那位老乞婆。
老乞婆神色慌張地趴在診桌旁,神情慌張而疼癢難耐地看著魏明覺,急道:“魏神醫……求求您快幫我看看我的病吧,我都得了風疹好多天了,每天都瘙癢難受,求求您快幫我看下吧,我給您磕頭了!”
說著,老乞婆就跪下來給魏明覺磕頭。
魏明覺連忙朝著旁邊示意,讓他們把老乞婆給攙扶起來,神色笑容地說道:“給你看病是沒問題,但你要先排隊掛號,你這樣會影響到其他病人的,你放心,我今天肯定會幫你醫好的。”
“就先給她看吧,我不急。”
先前被推開的中年男子見老乞婆實在可憐,不禁說道。
秦羽看向魏明覺道:“魏老,這老乞婆在安保堂已經守了好幾天,就給你她先看看吧。”
魏明覺聽秦羽這麼一說,臉龐不禁露出慚愧之色,他聽得出來秦羽話語中有指責他的意思,但這種神色瞬間就消逝,而是點頭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給你看吧。”
待老乞婆坐下後,魏明覺先是觀察一番,然後又給老乞婆把了下脈,露出心中有數的表情,隨即抬頭看向秦羽和魏曄兩人道:“秦先生,曄兒,你們兩個誰先給她瞧瞧?”
“我先來!”
魏曄有意要在秦羽面前再顯露一手,立即就發聲說道。
魏明覺點點頭,站起身,把位置讓給魏曄,和秦羽站在旁邊觀看他診斷。
魏曄恨恨地瞪了秦羽一眼,先前秦羽就用老乞婆來嘲諷過他魏家醫而不仁,現在他就讓秦羽瞧瞧,看看他是如何把老乞婆的病給醫好的。
開藥方之前,魏曄先給老乞婆把了下脈,又問了下她病情,而後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拿起筆就在紙下寫好一個方子。
寫好方子後,魏曄並沒有立即給老乞婆,而是抬頭瞄了眼秦羽,語氣充滿挑釁味道:“秦大神醫,要不要你也要把下脈,給她診斷一下?”
“不用了,我知道她得的是什麼病。”
秦羽沒有理會魏曄的挑釁,而是淡淡地說了句。
魏曄見秦羽連把脈都不把,就敢斷言老乞婆的病,不禁嘲笑道:“眾所周知,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這切指的就是把脈,你身為中醫,卻連把脈都不把,就妄加斷言病患的病,看來你的中醫素養還需要再鍛鍊啊!”
在魏曄嘲弄秦羽的時候,魏明覺看了眼魏曄寫的方式,確實是針對老乞婆尋麻疹的方式,沒有任何問題。
秦羽冷笑道:“我不用把脈也知道她的病是怎麼回事,我更知道你寫的方子是什麼,你寫的是桂枝9g、白芍20g、生薑3片、大棗5枚、炙甘草6g、黃芪24g、防風12g、白朮9g、山楂15g、雲苓20g,開的劑量是六劑,對不對?”
“呃……你是怎麼知道的?!”
魏曄寫好方子後,特地不讓秦羽看到,只是露了一角讓他爺爺過目。
眼下聽秦羽把他寫的藥方說了出來,不管是藥材種類,還是數量,甚至是劑量都說的準確無誤,如何不令魏曄震驚。
魏明覺看向秦羽的眼神充滿著震憾,他相信秦羽絕對不可能看得到魏曄的藥方。
門診室裡的其他病人見魏曄的臉色大變,登時就瞭解到秦羽剛才說的藥方確實就是魏曄的方子,紛紛露出驚詫駭然之色,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男子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擁有如此高的醫術。
白素看向秦羽的目光同樣充滿詫異和震憾。
魏曄在短暫的震驚錯愕後,很快就恢復常色,大聲說道:“就算你知道我的藥方又如何,只要能醫好她的病就可以了。”
秦羽神色從容地冷笑道:“要是真能醫好倒也罷了,可你的藥方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老乞婆她眼睛突兀,可見她心慌心跳,剛才說話的時候,我見她舌質淡紅,所以你應該用益氣養陰,調和營衛的藥方才能根治。”
聽秦羽如此一說,魏明覺臉色大變,連忙再次將手搭在老乞婆的脈搏上,果然發現她的脈跳細數,確實是心慌心跳的症狀。
不等魏明覺開口,秦羽繼續說道:“雖然我可以寫個調整營衛的藥方給老婆婆,可是你們安保堂的藥實在太貴了,我想她應該沒錢抓得起,所以我僅以施針之法,就能令她的風疹之疾消除。”
說著,秦羽將視線投向老乞婆笑問道:“我幫你施針醫治,可否願意?”
“願意願意,我願意讓先生治!”
老乞婆之前見過秦羽和白素,知道他們是一夥的,都是好心腸人,連忙點頭如搗蒜地答應著。
秦羽攙扶著老乞婆躺到旁邊的病床上,然後將自己的銀針袋拿了出來,取出十餘枚大小形狀不一的銀針,開始給她施針起來。
不到兩分鍾的功夫,十餘枚銀針盡數刺入老乞婆的穴道之中。
秦羽右手在這些銀外輕輕拂了下,將體內的些許真氣沿著銀針注入老乞婆的奇經八脈之中。
數分鍾過後,老乞婆依舊趴在病床上,身上的風疹並沒有什麼變化。
魏曄見狀嘴角一勾,出聲嘲諷道:“剛才你說話那麼大口氣,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看來看來,你也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閉嘴!”
白素很想喝令魏曄閉嘴,可她剛剛嘴唇抖動,就聽到一個蒼勁的聲音響起。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魏明覺。
魏曄有些不解地看著魏明覺,不明白他的親爺爺怎麼會幫著外人。
“你看!”
魏明覺伸手魏曄示意,讓他盯著老乞婆的身體看。
果然在肉眼可見的狀態下,老乞婆身體表現的那些大小不一的風疹漸漸的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