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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太上皇昏庸

作為王爺的長史,曾省行於公於私,都是和王爺為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王爺有兩個優勢。”

“請講。”

“其餘三處王爺,和我們是世交之誼,而賈府以前的寧國公,榮國公原來就和老王爺交好。

至於鎮國公府,理國公府,齊國公府,治國公府,修國公府,五家同樣和我們王府走的勤便。”

還有一處繕國公石家,曾省行沒有提,因為此家當年受到那件事的牽連,如今已衰敗到底。

“有這幾家,王爺的根基遠不是他能比的。”曾省行用他代替了那個人。

“他的叔叔為他奔走多年,囊中至今也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人,只有史鼎才算的上有些助力,還有一些個書呆子,不成氣候。

而就是如此,史家還有一勳貴史鼐,如今為遼東經略,卻從來沒有表態過。”

聽著長史一一的剝析,北靜郡王的思路也清晰了起來,呼吸開始沉重。

“京營以前歸賈府掌控,後來交給王子騰,現在落回太上皇手裡,遼東方面,就算史鼐心向那人,但是遼東還有節度使,還有金州可以制衡。

忠順王現在精力主要在陝西山西,而那裡有王子騰可以制衡,金陵是賈府為首四大家族的根基之地,南方離京師太遠,也不用顧慮。”

把形勢講了各通透,曾省行繼續說道。

“所以王爺只要利用好第一個優勢,他的那些勢力就對王爺造不成威脅。”

水溶點點頭。

“第二個優勢,很明了又是最緊要的,那就是太上皇,他才是能決定所有的人。

而太上皇,誰也猜不到他如今對權勢還像不像當年的那個地步,寧遠爛在手裡也不願讓人。

如果仍然如此,那王爺就勝券在握了,那人的叔叔為他奔走的越歡,他就越危險。”

“王子騰是九省統制,關係且深,所以我不擔心忠順王,金陵的確重要,但是核心是賈府,我會好好的拉攏賈府。

唯一可憂的就是史鼐,遼東精兵遠超關內,我擔心金州將軍年輕,不是對手制衡不了對方。”

北靜郡王擔憂道。

“金州將軍雖然年輕,但是出海以來無一敗仗,如今治下軍士五萬,水師八千,史鼐就算心向那人,也不是那麼好應對金州的。

只是此人竄起來太快,我們還沒有和他打過交代,雖然賈府是他的恩主,安穩起見,我們需要好好的籠絡一番才是。”

“我已經讓王妃去了賈府,賈府的三小姐已經和此人定了親。”

“不夠。”

“那?”

“如今朝堂彈劾金州將軍的奏疏很多,我得知沒有人為其辯解,既然賈府選擇明哲保身,倒是給了我們機會。”

水溶這才笑道,“如此辛苦先生了。”

且不提王妃去賈府見探春,沒幾日,朝堂裡就開始有人為金州將軍抱屈。

“有功之士不賞,豈不令功臣寒心,以莫須有而打壓功臣,和南宋奸臣有何區別?

朝堂諸公自毀長城,實乃誤國之輩,遼東之患不能平,卻能平偉力幹才,請問諸公是國家的臣,還是老奴的臣?”

這篇奏疏鬧得轟轟烈烈,連經常國子監的學生都開始大罵起來,把唐清安比作岳飛,朝堂諸公比成秦檜。

竟然有三五生員堵住了閣臣歸途,質問他收了蠻族多少好處?

“豈有此理。”

閣臣大怒,命人把這幾個生員下入大牢,誰知就像捅了馬蜂窩。

這些人的同年,同科,同學,同鄉,座師,恩師……,紛紛大罵起那閣臣。

一時間,這閣臣的名聲壞的一塌湖塗,被人認為是大奸臣。

如此這般,誰也不敢在唐清安之事上糾纏,怕引火上身。

不久,一道任命就去了金州。

金州副總兵成為了總兵。

“混賬。”

殿內,皇上大發雷霆。

“北靜郡王是何意?安敢如此焉。”

忠順王,史鼎,劉一儒都沉著臉,臉色十分的難看。

他雖然壓下了金州將軍的功勞,並不是對金州將軍有看法,反而是出於一片公心,實則有維護之意。

現在北靜郡王這麼一鬧,卻坐實了他打壓金州將軍的意思,顯得自己成了壞人了。

“此人混賬至極。”

最令皇上恐懼的是,太上皇竟然沒有阻攔。

要知道他前番,也是猜到了太上皇的想法,才順著太上皇之意做的。太上皇難道是故意引誘自己這麼做的嗎?

很有可能。

嘴角顫抖,皇上睜大了眼睛,眼神透出了無助,惶恐,下意識的看向忠順王,自己的親叔叔。

忠順王滿腔的氣憤,恨不得把北靜郡王大卸八塊。

一則恨他敢有不臣之心,二則恨他為了私利而誤國。

金州本來就孤懸海外,唐副總兵獨領金州,有其實卻無其名。

而按照他的計劃,到了給其名的時候,要麼派人去分權,要麼把他調回京師改為它用。

如今此人在金州名實俱全,再無制衡,實乃謬策。

“我要見太上皇,請他收回成命。”

忠順王沉聲說道。

史鼎搖了搖頭。

“事已至此,不要再違逆太上皇了,我會寫信去給大兄,透過他和唐清安解釋一番,告知皇上對他實則有愛護之意。”

劉一儒一言不發。

如今他更加堅定,勳貴不可靠,只會誤國。

等到了皇上掌握大權那天,就是清掃輪廓,恢復清明之日,現在他有耐心等。

玄真觀。

“小友,你最近來的可勤,可是有出家之念?”

賈敬打趣道。

“我是來求大師指點迷津的。”

陳德言笑道。

“朝廷之策一連三變,先是有要處罰我兄之意,才確定了不賞不罰,突然又賞了。

我前番聽大師說,不賞不罰才是對我兄有利,如今突然又賞了,因此深感不安。”

賈敬聞言,笑容逐漸消失。

一股埋怨之心升起。

太上皇擅權,愛權,重權。

賈敬已然認定,太上皇才是如今大周最大的毒瘤,所有問題的根源所在。

舊事不提,派系不提,忠順王才是老成之見,有利於國家之言,而太上皇竟然推出了北靜郡王。

他想要幹什麼?

國家還能經得起他再一次的折騰嗎?

遼東需要放權,但是也需要制衡。

就像遼西,有個遼東節度使,然後有個遼東經略,這才是治國之策。如今金州才新收復,孤懸海外,用前番御史的奏疏的理由,不賞不封才是上策。

朝廷上下一心,全力支持遼東消除蠻族大患,然後才是賜名金州將軍,同時分其權的時機。

太上皇。

昏庸至極。

真的昏庸嗎?

太上皇當政幾十年,如何又不懂,不過新皇地位越發的穩固,權利越發的大了。

他感受到了威脅。

真是可笑至極。

“你大兄的翅膀可以展翅了。”

賈敬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朝廷的公文剛走到山東,金州的軍報就先傳了回來,老奴二十萬大軍進攻金州,請求朝廷支援。

金州將軍的求援信送到了內閣,這些時日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金州能不能守住。

要知道前番老奴二十萬大軍進攻遼西,北鎮失去了大片土地,且損兵折將。

“北鎮還有多少兵力?”

“至今才六萬。”

皇上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薩爾滸損失了十幾萬精兵,來自於全國各地,沉遼之役又損失了十幾萬兵,其中遼兵佔了一半。

上回蠻族進攻北鎮,北鎮又丟失兵力六七萬,其中大部是遼兵,北鎮只剩下三萬餘兵。

一年裡也才新湊了三萬兵,全部是遼兵,可見大周如今的難處。

無兵可用了。

面對金州的求援,朝廷無兵可派。

“告訴李達祖,前次金州救他,這回該他救金州了,趁著逆夷主力不在,至少把原來的土地都收回來。”

太上皇慢條斯理的說道。

北鎮李達祖收到朝廷的急令,頓時感到為難。

金州去年北上打海州,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絕對優勢打出來的勝仗。

這次老奴雖然主力盡出,但是各處還留有守兵,北鎮如今新兵佔了七成,守城都不足用,如何敢出城去打蠻族?

又不敢不尊,只能派了軍隊去試探一番,果不其然,吃了敗仗灰熘熘的回來了。

幸虧留守的蠻兵謹慎,沒有出城追擊,才逃回來不少軍士。

將領向李達祖抱怨。

“新兵太多,畏懼大於軍紀,連城牆都沒有摸到,徒留了傷亡空手而歸。”

“唉。”

李達祖無奈的嘆道。

他又如何不知北鎮軍隊戰鬥力下滑的厲害。

老兵死的太多,精兵又不是靠訓練能練出來的,他有心而無力,金州自求多福吧。

軍隊打的勝仗越多,就會翻倍的精銳。

因為全軍很快都變成了老兵。

軍隊越打敗仗,戰鬥力就會下滑的越快,因為老兵死了。

薩爾滸之戰,不光是打沒了十幾萬精兵的問題,這從全國各地調來的精兵,導致了大周國內各處野戰軍的戰鬥力直線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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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前抗倭,十幾年前平土司之亂等等,國內的軍隊戰鬥力並不低。

李達祖聽說如今陝西的民亂,很多軍隊竟然畏懼不前,除了少數幾支沒有派兵來遼東的軍隊還能用,其餘的都無法用了。

果不其然。

金州並沒有等來援兵。

唐清安站在城牆上,看向新金的方向,那裡已經被蠻族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