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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賈璉的紅顏知己(第一更求訂閱)

“三爺最近出門少,這幾日一步未出門了。”

現在的大頭目桂勇,看著躺在搖椅上,顯得懶洋洋的陳德言,忍不住勸道。

陳德言倒是感到渾身的放鬆。

京城不易。

入京幾年下來,攪盡心力周旋於各方勢力,難得有閒暇的時光。

回想起以前,彷佛是上一輩子的事情。

“出門惹人嫌啊。”

雖然說的話難聽,可是陳德言仍然一臉的怡然自得,並沒有因為目前的形勢而憂慮。

金江鎮延伸在外的勢力,只要大哥在,就沒有什麼影響。

不管朝廷的非議,還是勳貴的不滿。

桂勇勸了一句,見陳德言照舊如此,也沒有繼續過多的勸戒,他對自己很清楚。

自己就是三爺的打手。

陳德言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去見一見賈敬。

他不想去賈府討沒趣,各家勳貴也不願見他,所以無能為力,索性選擇了偷閒。

三爺吩咐了要出門,手下們準備了馬車。

輕車熟路。

陳德言再一次來到了跑了無數回的山觀。

賈政得太上皇恩典,外放學政,賈母帶著命婦入宮,和元春答謝聖恩。

太上皇一步步開始穩定權勢,手段極為的緩和又不可抗拒,國內朝局好像都沒有怎麼變動,極其的波瀾不驚。

京城到底是太上皇的京城,忠順王考慮一二,參考了劉一儒,史鼎的建議,決定出京,親自拉攏穩固地方人心。

作為弱勢的一方,也只能被動的應對。

看上去太上皇勝券在握,可是他有一個致命的地方。

無血脈。

且年老。

所以不知道多少人仍然暗中投注,乃至兩邊下注的人更是不可計數。

如果太上皇再來一場大病,那麼可能局勢就大為反轉。

順利的見到了賈敬,賈敬彷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仍然向陳德言講述目前京城的拘束。

看上去並沒有因為大哥拒絕送子入京,而心生怨氣,仍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陳德言想了想。

“就和我大哥怕被擒賊先擒王一個道理,既然太上皇如此弊端,為何不直接廢掉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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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解決了皇帝,太上皇不就是絕了後患嗎。”

賈敬搖了搖頭。

人心難測,也怕人琢磨。

賈敬琢磨半輩子。

“世間之事豈有十全十美,大好的江山到底是太上皇的祖業,他年輕時因為無子嗣。

所以對權勢非常的看重,一切都要抓在手中。

遍觀歷史,沒有自己血脈的君王,大多都沒有好下場,以太上皇的智慧,當然深知。

如果是十年前,太上皇一定會這般辦。”

賈敬被迫閉關多年,半輩子的時光都被浪費,一生無法舒展志向,可以說做了半輩子的牢房。

這座山觀就是一個大牢房。

他是個智慧的人。

不是琢磨當年為何自己失敗,就是琢磨太上皇,乃至琢磨賈府的未來。

賈府是開國一門兩國公。

勳貴的旗幟。

勳貴不會眼看著賈府滅亡,這是勳貴的人心,更是為了對抗崛起的文官的打壓。

只要賈府不在勳貴中失去人心,賈府也不對皇權造成威脅,那麼賈府可能會被皇帝打壓。

但是賈府一定不會被滅門。

不過打壓到何種程度呢。

賈敬不知道。

但是他非常肯定,寧國府必首當其衝。

哪怕自己的兒子仍然遵守自己的交代,放棄一切軍中權利,也逃不過此劫。

誰讓自己當年在皇權中站錯隊。

至於榮國府。

賈赦自作孽不可活,自己也管不了他,他得勢變猖狂,也不會再聽自己的安排。

“那這般說來,太上皇還是在乎江山的了,擔心自己真的哪天病亡,又沒了皇帝,導致江山崩殂。”

陳德言恍悟。

“人是會變的,太上皇到底也老了,雄心漸消,現在的他,既想要抓牢權勢,又顧慮身後事。

世間如何這般如意,皇權鬥爭本來就是極其的兇險,他畏手畏腳,因此勝負難料啊。”

賈敬嘆道。

“正如賈府這些年為唐清安出謀劃策,全力支持他,為他在權貴中佔據地位,獲得權貴的認可。

而這些年唐清安並沒有大回報,賈府也不求回報,不過所求嫡妻嫡子地位不動搖,此乃人之常情也。

可是誰能預測未來呢。”

突然而然的一句,讓陳德言立刻站了起來,恭敬的向賈敬拱手行禮。

“賈府小姐的嫡妻嫡子不可動搖,我大哥既然承諾,絕對不會違背諾言。”

聽到陳德言的話,賈敬不置可否。

賈府做了能做的一切事,能不能獲得好結果,正如世間何事能盡如人意呢。

唐清安違背不違背承諾,賈府對得起他,他日後能不能對得起賈府,就是他的事了。

……

賈府的賈璉到了旅順。

大管家周吉,親自率人在碼頭迎接,顯得極其的熱情。

對於平遼侯的禮遇,賈敬理直氣壯的承受,哪怕不提自己賈府的身份,就自己為唐清安做了這些事,他也有底氣。

金州有現在的局面,他也是下了大力的,吃了不少的苦。

只他為金州送來了紅夷大炮一事,他就有資格,更不提其他各事,功勞不比旁的人少。

就是那錦鄉侯府,原來想要採購紅夷大炮都未辦成,不如賈府的關係深遠,一般的家族辦不成這件事。

坐上金州的四輪馬車,看著車廂外的景色。

每一年,金州都在發生變化。

如今的金州,人聲鼎沸,民生興旺,好一副繁華的氣象。

唐清安原本計劃這段時間要開始巡軍,不過得知賈璉要來,就推後了這件事。

賈璉比自己年長兩歲,兩人同輩好說話,加上賈璉世家公子,接人待物自有一套。

加上他對賈璉的確抱有感激,因此對賈璉印象還是不錯的。

當賈璉進府,唐清安沒有讓他等待,直接親自去見了他,兩人見面熟絡。

賈璉也沒有隱瞞,落座後直接告知自己的來意。

“前番祖母並沒有惡意,想要接唐兄弟么子去京,不管唐兄弟信不信,我都要說一句。

此子去了京城,絕對在府裡是超人的待遇,沒人敢怠慢,連寶玉都無法比。”

賈璉真誠的說道。

既然接對方的後輩去養,真要是對其子不好,那才是得罪人,交惡了對方。

他不知道唐清安是怎麼想的,先把他們的想法告知。

其實他有些不認同賈母的心思。

倒不是說反對接其子,只是太小了,才幾個月的嬰兒,本來就容易夭折。

真要是夭折在了半路上,或者夭折了在賈府。

哪怕賈府對其子再精心照顧,只要其身體不好,那賈府才是黃泥巴滾褲襠說不清。

“璉二哥以為我誤會你們,你們不也是誤會我嗎。”

唐清安笑了笑。

他還真不認為賈府敢害他的兒子,哪怕是秦可卿所出。

他怕的反而是賈府對其太好。

原來還想著送去賈府,不定是壞事,畢竟從小離開父母的孩子,都很堅強。

對於一方勢力的繼承人,經歷過這種事的孩子,歷史上大多比較英明神武。

例如嬴政。

後來秦可卿反應太多激烈,加上他也有些擔憂,現在的醫療條件,可比不上他穿越前。

孩子但凡有個病痛,的確很容易夭折。

他現在有些憂慮。

隨著他的基業越大,哪怕他多次吩咐,可也避免不了其子被無數人簇擁。

例如小乾。

有些太過順境了,哪怕有些聰明,可沒有環境的磨礪,加上從小被人照顧的無微不至。

未來到底能不能成才,能不能擔起大任,他也無法確定。

這就是做父母的無奈吧。

即想要孩子得到最好的,又想要讓孩子吃點苦,又怕孩子有個好歹,真是左右為難。

“哦?”

賈璉納悶起來。

“我擔憂的不是史太君對他不好,就怕史太君心中有顧慮,對他太好了。

而且孩子太小,路上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對我們都不是件好事。”

原來如此。

賈璉笑了起來。

“我原來也是不怎麼同意的,和唐兄弟是一般的顧慮。”

兩人年紀相彷,又是多年的交情,說起話來才容易直來直去。

唐清安眉頭揚了揚,看著賈璉露出一副瞧好戲的神態。

見狀,賈璉好奇。

“這是?”

“璉二哥的好事要來了。”

唐清安神秘的說道。

賈璉納悶。

“我有什麼好事自己不知道,唐兄弟卻比我先知道?”

“你不是有兩個紅顏知己嗎。”

“啊?”

賈璉越發的不懂。

唐清安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模樣,手指了指南方。

“啊?”

明白了是何意的賈璉,又憂又愧又忍不住欣喜。

對於那兩個紅夷雙胞胎,他的確一直念念不忘,心中放不下,不過礙於京城風氣,哪裡敢帶紅夷女人入京。

“唐兄弟怎麼知道的?她們如今怎麼樣了?”

到底還是壓不下心裡的色心,賈璉不顧世家臉面詢問。

“有兩個澳門自稱是你的女人,四處打聽你,說要投奔你,卻不知道如何找到你,拜託了去濟州島的教士找你,這些人轉託了王豐肅。

王豐肅知道你,於是又找到了我。”

賈璉聽到雙胞胎要來找自己,心癢無比。

“好兄弟,我要拜託你一件事。”

“好說好說,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唐清安哈哈大笑,痛快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