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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你說的不算

賈璉要去金州一趟,不光是為了見養在濟州島的紅夷雙胞胎,也是父親的要求。

賈赦對賈政非常的不滿。

“就算前番朝局不利金州,也不至於交惡金州才是,如今豈不是悔之晚矣。”

賈珍和賈璉站到下面。賈珍雖是寧國府那邊的老爺,還是賈府的族長,但和賈璉兩人仍然是晚輩。

賈政坐在椅子上,垂著頭不語。

對自己的親弟弟,賈赦是瞧不上的。

文不成武不就。

偏偏又內心傲氣,覺得自己才是對的,一副老學究的行事風格,養了一幫子的相公,一個能辦事的都沒有。

只會吹噓拍馬,也就賈政能被哄的開心。

讓賈赦來看,養相公的銀子,還不如交給他去結交外面的勳貴武將,這才是正道。

“你看看,又便宜了王子騰。如此下去,賈府怎麼爭得過王府?以後賈府是不是改姓王算了?”

這句話說得太過嚴重,賈政不滿,抬起頭抱怨道。

“金江鎮的態勢,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前番亂民的局勢,誰不是認為亂民無力翻天?我向我女婿劃清界限,你們不也是沒有反對嗎?事到如今,又都來怨我。”

“你交惡你的女婿,倒頭來還埋怨我不阻止你?哪有這種道理,拿出去外面讓人評評,讓人評評說不說的通。”

賈赦和賈政吵架,賈璉不敢出聲。父親話裡對王府的不滿,他倒是十分的認同。

自己娶的媳婦,非要壓在他的頭上,豈有此理。

因為她的孃家王府強勢,那自己躲著行不行?誰知道王熙鳳會來事,整個府中上下,都認為自己不對。

好名聲都是王熙鳳得了,自己成了不知好歹的爺們。

休妻。

賈璉早就有了這個念頭,只不過礙於王府,休妻的念頭,埋在心底提也不敢提。

說起來,也是人性的通病。

王熙鳳的模樣,放在外頭的話,估計賈璉留著哈喇子圍著轉,偏偏到手後就不稀奇了。

濟州島的紅夷雙胞胎,養在外面幾年,賈璉的態度也不如剛開始那般上心。

每次去濟州島,也會和其他的女人廝混。

濟州島規矩很嚴,但是規矩又很鬆。

看起來無數的規矩,其實都是建立在秩序上,反而對個人沒有太多的要求。

正是因為濟州島的包容氣氛,世界上的商人,誰沒在濟州島買個宅子。

繁榮不下南京,卻又能隨心所欲。

每年在濟州島,賈璉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說起來他是賈府的公子,其實在濟州島根本不夠看。

不知道多少的商人,一年能花個好幾萬兩銀子。

特別是新來的大富商。

宅子花個七八上十萬兩銀子,還有花個二三十萬兩銀子的。搶頭牌花個又是讓人乍舌的數目。

現在人們都說。

腰纏十萬貫,騎鶴去濟州。

多年不變的氣氛,成為了富人們最放心的地方,連貨款都敢放在濟州島官府建立的錢莊裡儲存。

哪怕有幾個商人不知好歹上島做奸細,抓住後被判刑,帶去的銀子也不會被沒收,而是儲存在錢莊,刑滿釋放後可以歸還。

或者說其家人去錢莊取出。當然,該交的罰款還是得交。

如此舉動。

最後讓不少的商人,甚至把部分的家財存放到了濟州島的錢莊,跟自己留條後路。

但是金州的做法的確讓人服氣。

從來沒有傳出過,哪家不能在濟州島取出銀子的時候。

唯獨大額的時候,才要提前幾日告知錢莊,約定了時間,上門即可提出,還可以請求官兵護送。

甚至只要捨得出錢,請水師派船護送都行。

聽說。

金州已經準備把濟州島北方,最大的島嶼珍島,也拿出來歸入濟州島。

珍島會成為比濟州島更開放的地方,整個島嶼,各國的商人都可以去定居。

兩島之間坐船往返只需半日。

珍島是朝鮮半島,僅次於濟州島的第二大的島嶼。森林平原海灘溶洞溪水俱全。

島周圍有金江軍水師負責海面安全,島上有金江軍負責治安。

自己要不要先仗著關係,去一趟珍島,佔個好地方,想到此處,賈璉恨不得現在就出發。

生怕去的遲了,好地方都被人佔了。

濟州島有錢人太多,十萬兩銀子拿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二房惡了唐清安,自己可沒有,對金州的事,都是當做自己的事情去辦。

賈璉很有信心,唐清安不會疏遠自己。

近的就不提了,遠的如當年的紅夷大炮,可是他千辛萬苦去澳門為金州購置的。

賈璉神遊天外,賈珍只能硬著頭皮出面,勸阻兩位長輩。

以前賈敬還在的時候,賈珍還能控制自己。賈敬一去世,賈珍就徹底放飛。

寧國府的名聲,已經在京中爛了。

各家從來不允許女卷去寧國府。寧國府成為了喝花酒的場所,頂級地方的那種。

在國公府這等地方喝花酒,說出去都有排面。

自家人知道自己的斤兩,所以賈珍也曉得,現在很多人都在嘲笑他,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偶爾有提醒自己要振作門楣的時候,可惜從床上兩腳剛踩到地,就丟之腦後了。

破罐子破摔,他已經想通了。

就這麼活一輩子,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背後指著他或罵或笑,反正他這輩子是不虧的。

“陳德言不是提起過,想讓三姑娘的母親和弟弟,去金州避暑麼,侄兒覺得正好可以讓璉二哥帶過去。”

賈珍的提議好,賈赦點頭認可。

語重心長的告戒賈政。

“我看環兒就不錯,最近做的詩也有長進,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唐清安既然願意抬舉環兒,你做老子的,何苦打壓自己的兒子。”

聽到賈赦的話,賈政內心就不快。

去年年節。

府裡的幾名晚輩做詩,都說寶玉做得好,自己也順著剛誇了寶玉,不就是看在王子騰的份上麼,唯獨賈赦突然誇賈環,讓他下不來臺。

張口正要拒絕,突然想起如今的形勢,他也不是傻子,無奈的改口。

“此事尚可。不過就讓賈環去吧。”

留下了趙姨娘。

賈赦搖了搖頭,賈政做事太小家子氣了。

賈璉倒是同意賈政的話。

帶著趙姨娘出門,恐怕以後在王夫人處,自己交不了差。

~~~~~~

賈環正準備出門去三叔的院子。

在家裡的時候讀書,在三叔的院子騎馬,和師傅們學射箭,成為了他的日常。

走到廂門處,被小廝們攔住,笑著告訴他,寧國府的珍大爺請他去。

賈環一頭霧水。

跟著小廝們去了寧國府,才發現寧國府一幫子人。

原來因為賈珍嘴快,和狐朋狗友們玩鬧的時候,把這個訊息傳了出去。

得知賈環要去金州,他們紛紛提議,讓賈珍請賈環過來見一面。

賈珍本來不願,可是不願丟了面子,最後還是派了人去請。

賈環搞清楚狀況,內心就十分不願。

寧國府的都是什麼人,他在三叔處早就得知。

按照三叔的說法,但凡有點志向的,就不會去寧國府這等安樂窩之所。

酒色財氣是刮骨刀。

只要沉迷其中的,必定是紈絝子弟,靠著祖宗的餘蔭,吃著祖宗留下的飯。

更可怕的是,還會藉著祖宗的勢糜爛地方。

建功立業是要吃苦的。

就如那霍去病。

他雖然不虐待自己,但是只長途跋涉一事,就是多少富家子弟難吃的苦,更不提其他。

對於三叔的話,賈環向來信服,所以視寧國府為毒蛇,從不願多踏一步。

“好個美皮囊。”

各色言語中,有個世家子弟笑著伸出手。

氣的賈環冷冷的看向賈珍。

賈珍攔住世家子弟,勉強笑道:“都說環弟箭術厲害,今日京中男兒都在此地,何不一展風採,也能揚名京城。”

說著,有人遞上來弓箭。

寧國府天香樓下有箭道,是賈府祖宗留下來的場所。

可惜。

此地對外雖還掛著讓子弟習射的名頭,實際早已掛羊頭賣狗肉,各家都已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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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身份地位,雖然氣憤也不敢得罪眾人,只能接過弓箭,手裡掂量幾下,熟悉手感。

人們並不關心,賈環毫不猶豫,弓箭對著諸人。

“環哥兒,可開不得玩笑。”

賈環的舉動,讓眾人慌了起來。箭失對準了誰,誰就嚇得面如土色,唬得賈珍連忙開口。

心中一時後悔,都說賈環心狠,小時候就敢當著王夫人的面害寶玉,自己何苦惹他這個瘟神。

“哼。”

賈環一聲冷笑,突然一個轉身。

“嗖嗖嗖。”

一連三箭,箭箭射中靶心。

“好。”

叫好聲稀疏響起。他們本來不在乎這個,哪怕賈環射的精彩,實在是浪費了一身好本事。

民亂一下子擴大開來,糜爛了四省。

金州又成為了香饃饃。

可惜平遼侯在利益上大方,但是對人上面很嚴格。

輪起來。

真正的勳貴圈子中,沒有多少人能被平遼侯認可,更難到金州混一份資歷。

除了像錦鄉侯府這等與平遼侯合作的,真正融入金州的,最成功的就是柳湘蓮。

成為了一個軍鎮的三把手,實在是羨煞旁人。

原先馮紫英是最有機會,去的比柳湘蓮都要早,可惜因為家裡的事離開了金州。

如今想來,這就是運道。

如果馮紫英還留在金州,成就怎麼也不可能比柳湘蓮要差。

皇上親政後,原先對勳貴採取了打壓的態度,多少的勳貴遭殃,抄家流放的以甄府,林府為代表。

貶職外放邊地的,就是以馮府為代表。

現在的神武將軍府,要爵位沒了爵位,要實職沒了實職,恐怕以後都難恢復。

雖然皇帝改變了態度,不再如前些年那般的嚴厲,但是對北靜郡王一系仍然監視的厲害,其餘勳貴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賈珍看賈環並不喜歡,氣氛也尷尬,也就沒有留賈環,送了他離開。

這些紈絝子弟,他們的做派,在同樣的人身上,例如賈璉,能得到很好的效果。

但是在有志向的人心中,只會留下惡劣的印象,手段不靈了,反而會讓人反感。

透過賈環聯絡到平遼侯,看樣子失敗了。

……

去了一趟寧國府,耽誤了半日的時間,賈環搖了搖頭,無奈的回去榮國府。

賈璉告知他,三日後出發,讓他準備一番。

兩日過去,賈環找到了彩霞。

“我說最近怎麼感覺奇怪,原來是沒有看見你,你這兩日怎麼消失了一樣?”

見到了賈環,彩霞忍不住哭了起來。

府裡的丫鬟,彩霞和彩雲,兩人都對賈環好。

但是賈環分的很清楚。

彩霞是真心的,彩雲是假意。

對於彩雲,賈環向來沒有什麼好臉色,只當做普通的人。而彩霞卻不同。

當年還小的時候,就是見不慣寶玉欺負彩霞,他才出手對付寶玉,讓寶玉收斂,不敢繼續欺負彩霞。

“你哭什麼?”

賈環皺起了眉頭。

“誰欺負你了?”

彩霞低著頭,收起了眼淚,故作鎮定的說道。

“府裡誰欺負我,我又不得罪人。只不過我們年齡大了,要避嫌,不讓傳出去,我的名聲倒沒什麼,壞了爺的名聲,就是我的不對,以後爺你別來了。”

賈環心裡先是一氣,準備離開,後來仔細一想,覺得必有蹊蹺。

如果是當初的他,肯定不會想的這麼多,但是經過三叔的言傳身教,在原來的性格上,賈環多了一分警惕和謹慎。

“如果你真是這麼想,我今日離開了此門,以後你也別想再見到,各自過好各自,永不干擾。

你可要想清楚,要不要對我說。”

賈環的一番話,讓彩霞放生哭了起來。

她就是一個奴婢,怎麼對抗的了奶奶們呢。又不想讓賈環為難,可賈環的一番話,戳到了她的心窩子裡,再也控制不住。

“二奶奶派人來說,要把我嫁給旺兒。”

“旺兒?”

賈環仔細想了想,名字倒是聽過。突然,賈環豎起了眼。

“好一個王熙鳳,安敢如此!”

彩霞說起來也是家裡的家生子,真要是嫁人,於情於理也是說個正常的人家。

旺兒是誰?

府裡有名的醜鬼。男人長得醜,倒也無礙,只要是性格不錯,也是個良人。

可惜。

旺兒酗酒賭博無所不沾,沒有一份養家的技能。

這不是對彩霞,是對他來的。

彩霞是受他的牽連。

“環哥兒,你去金州有三姑娘的關照,平遼侯是你的姐夫,大好的前程。”

彩霞哭道。

別人對賈環說這種話,賈環是不信的。但是彩霞口中所言,賈環知道,她是真這麼想。

“如何?”

“我一個奴婢,不值得環哥兒,這回和上次寶玉的事情不一樣,你千萬別衝動。”

賈環當然清楚。

事情不光是對著他,也是對自己在金州的姐姐去的。

自己只要出手反抗王熙鳳,王夫人就有理由對付自己。

“值不值得,你說的不算。”

賈環的話雖然不好聽,彩霞卻怔怔的看向賈環,眼裡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