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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裝什麼裝

“你讓我去引鬼,這是長期工作還是兼職,”整理到一半,陸黎才想起個重要問題,在應亦拿著衣服要去洗澡的瞬間攔下他,“別到時候我丟了工作,你這邊我也沒剩下什麼。”

“全職,”應亦推開他的手,“低於一個月我付你一年工資。”

陸黎笑了笑,看他走開的背影,眯縫著眼睛又喊了一嗓子:“那你工作是不是也辭了啊?”

兩點的時候,兩人出門去了委託人那,陸黎不知道這家主人什麼嗜好,都二十一世紀新時代了,那家人還住著古色古香的清代宅院,比起司銳家,這家人更獨樹一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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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應亦身後,亦步亦趨走著,這家好像剛死了人,外面掛著一盞白色紙燈籠,陸黎下意識的握了握手心:“這什麼意思,古時候死人才掛白燈籠,現在也用?”

應亦示意他閉嘴,敲了敲府前的門。

空空蕩蕩竟然還有迴音,陸黎驚訝的瞪圓了眼睛,現在天氣說不上特別熱,但也不會穿了件外套都覺得冷,還是陰冷的那種感覺。

門被開啟,裡面總算出來一個正常的人,從頭到腳都是現代裝束,陸黎稍微寬了點心,但那人的臉泛著青紫,一雙眼睛無神的對應亦點頭:“先生找哪位?”

應亦掏出一張名片,那人才將府門大開,陸黎抬眼看了看匾額,順帶把那兩盞白燈籠忽視,裹了裹外套跟著應亦進門。

鄭府。

像模像樣的竟然連牌匾都有,和清朝時期大戶人家的住宅沒什麼區別,他快走兩走和應亦並肩,杵了杵他胳臂:“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哪裡都對,還有鬼要抓麼?”應亦直視前方,壓低了聲音回他。

這宅院黑氣滿布,就連裡面的人也都不正常,尤其剛開門那人,此時呆愣愣的引著兩人去前院,不管問他任何話也沒有回應,應亦皺了皺眉,有種被衛玉宸耍了的念頭。

一片陰鬱的氣氛壓抑人的心情,兩人隨著那人一直前進,轉彎,似乎像沒有盡頭一般延續重複的動作,陸黎看不出應亦的情緒,只能沉默的跟在身邊,就像衛玉宸說的千萬跟緊他,否則落了單撞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將會發生什麼那就說不定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陸黎才看到終於像個人樣的人類。

一身正裝打扮的男人見了陸黎兩人忙上前,眉宇間那絲愁眉不展撫平,對應亦客氣說道:“這就是衛先生叫來的兩位大師吧。”

“我不是,”陸黎明確回他,“你們家是不是有人過世了?”

“是,”那人嘆了口氣,“我伯父他今早剛過世,唉,一言難盡。”

除了幾個守在靈堂的,剩下那一家子都聚在了一塊,他們對應亦說,三個月前,家裡就突生變故,先是今天死了那人的弟弟過世,接著整個宅院就像中了邪一樣每每到了晚上就能聽見女人的低吟聲。

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整個院子都充斥著這種聲音,我們也想過法子,大晚上備幾盞明亮的燈把整個院子都照亮地搜尋那個女人,但不管怎麼抓都抓不出來,連個影子都沒有看見。

說著,那個稱逝者為大伯的人,也就是鄭盟,他說話帶著點顫地走到陸黎身邊:“前幾天我媽說看見有影子在她房間外面晃,但開啟窗子什麼都沒有,她那間房外面空蕩蕩的,遠了點才有幾棵樹,總不能是看見那些樹吧。”

“我們一大家都住在這裡,大伯和叔叔的孩子在外面上學不經常回來,我倒是會來,但也只是抽工作的空檔,沒想到這事會越鬧越大。”

陸黎看他過來,忍不住後退一步:“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他搖了搖頭,回頭看那群人。

有個小姑娘模樣的猶豫著邁出一步:“我看見過那個女人。”

“胡說什麼。”鄭盟打斷她。

“你急什麼,不是想弄清怎麼回事麼,你退一邊讓她接著說。”陸黎貼近一旁的應亦。

“就是後院那個地方,有天晚上我聽見聲音離得很近,忍不住就走了出去,接著,接著就看見她趴在那兒,看見我對我招手,讓我過去,她叫,叫我欣兒。”

“這事兒你怎麼沒跟我說過,”鄭盟看起來有點憤怒,“不管是人是鬼,當時給她抓起來了,看她還怎麼造孽。”

小姑娘縮著脖子往後退,抓住一個婦人的手:“媽。”

“別兇她,”婦人搖了搖頭,看向她,“你看見她的樣子了麼?”

“我,”小姑娘猶豫,視線遲疑的望向鄭盟,鄭盟接著就道,“大晚上怎麼能看清模樣,你說是不是,欣兒?”

“你剛可說了,大瓦燈照著,看不清?”陸黎勾著嘴角笑了笑。

應亦點點頭:“不想死,一句話都別保留,你這妹妹是叫欣兒,那個趴在院子裡的人認識她?”

鄭盟皺眉不說話。

“說吧,那人什麼樣,總不會和你媽長一個樣吧?”

陸黎本來是隨口問的,畢竟這麼親熱的叫她欣兒一定是熟識的人,而且又是女人,所以陸黎沒過腦子就問了這麼一句,但誰知道鄭欣聽了他話竟無措的向後躲了躲。

“欣兒,”婦人驚疑,“你說你那晚見到的是誰?”

“其實你也早就發現了那個女人就是你媽媽,鄭先生,這麼大一個謊言,你想用來做什麼?”陸黎問。

人群中有人覺得不可思議,紛紛看向鄭盟,就連他母親也猶疑的望著他。

“不是,她不是我媽。”鄭盟搖頭,有些急切。

“你在隱瞞什麼?”

“是她,我在祠堂看過她的畫像。”鄭盟有些無力,“大伯,叔叔,還有已經逝世幾年的父親,我都看過他們對著那張畫像自言自語,說,嫣兒,對不起,他們一直重複的懺悔。”

“作孽啊,”婦人哭著喊了一嗓子,退下眾人才對應亦幾人哭訴,“姐姐,你怎麼就不肯放過我們呢。”

據她敘述,那個叫嫣兒的是她孿生姐姐,年輕的時候,鄭家三個少爺都喜歡她,因為她偏好古風,所以特意買了這宅子給她住,但姐姐誰都看不上,偏偏喜歡一個窮小子,兩人也算郎有情妾有意,但她家長輩不允許,硬是要她在鄭家三個少爺中選一個。

走投無路,兩人決意私奔,但訊息洩露,那窮小子讓人抓回痛打了一頓,斷條胳臂斷條腿,心覺更配不上嫣兒就自殺了。

而嫣兒因為落在鄭家手中,那幾人心生歹念聯合起來強了她,最後生了對龍鳳胎,而父親卻不知是哪一個,只有鄭盟口中那個父親還願娶她,但她輕生念頭早在心愛之人自殺以後就冒了出來,趁他們忙於孩子的出生,心一橫便隨那人去了。

這之後,三人都有愧疚,而身為她妹妹的也就是鄭盟現在母親的那個婦人,她的愧疚更深,當初洩露訊息給鄭家的就是她。

一切都是孽緣啊!

婦人長嘆一聲,抱著鄭盟兩兄妹:“這些年我一直覺得她沒走,可就是見不到,你叔叔和伯父相繼過世,她這恨的也就我一人了,我欠的債終究還是要還。”

“不是她,”應亦突然開口,“鄭盟先前說,怪事是最近三個月才發生的,如果是嫣兒,她不可能等到孩子長大了再來報仇。”

“媽,”鄭欣抬起頭,她沒想到自己那番話會引發這麼一連串古老的事,“從小到大您連句狠話都沒跟我說過,我不信,我只有你一個媽。”

鄭盟沒有像鄭欣一樣,他覺得自己現在很懵,他想保護的人竟然是害死親生母親的推手之一。

難怪他在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女人會滿眼悽哀的叫他盟兒,想讓他過去,想抱抱他。

“你們再想想,最近還發生過什麼,”陸黎打斷他們纏綿的親情,“突然冒出來一個作祟的鬼怪,總不能是它覺得無聊了,出來找找樂子吧。”

鄭盟走到一邊,回憶起近三個月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他不常回,但也不是不回,在叔叔死之前,他見過一隻通體全黑的貓,眼睛裡閃爍著幽森的光,那時候他覺得是哪家野貓出來覓食沒太關注,而且貓兒在夜裡眼睛都閃著光,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但現在想想,除了這件事也沒什麼更特殊的了,那只貓的眼睛,他到現在都沒能忘記,很可怕,尤其驚悚。

他把這話一說,陸黎愣了愣,蹭到應亦身邊小聲說:“不會是你那只吧?赤景要玩也不能找這麼偏的地方吧。”

“雖說你是,嗯,你不承認的天師,但養的貓總不能也跟人一樣成了精的。”

應亦沒理會,只是問:“還有麼?”

鄭盟搖了搖頭,目光看了看還在相擁的兩母女。

鄭欣在讀大學,最不常回家的就是她,她肯定不知道。

那他的母親?

“我,”婦人猶豫,眼神忽轉,遊移的看向別處,“沒見過。”

“是麼?”應亦突然走過去,抓住她手腕,眼睛微眯,喝道,“還想裝到什麼時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