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酊胺醇氣霧劑就在我的床頭,我按壓了兩下,稍微有些好。
“真是的,好久都不犯了,偏偏你們來,我犯病,還讓你們跟著揪心。”靜敏和王麗坐在我的床頭,我不好意思起來,畢竟,我犯病難看的樣子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不過,我很快就不這麼想了,因為氣霧劑剛用過兩分鍾,我的氣管就又開始痙攣。我越來越覺得嚴重了,而且連話的氧氣明顯也不夠用了。
毫不防備的這樣厲害,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我內心開始有了絲絲恐懼。
靜敏一次次拿給我氣霧劑,然而,我已經感覺到,我的呼吸道被什麼東西堵得死死的,已經沒有用氣霧劑開啟的可能。
沒有幾分鐘,我已經到了哮喘持續狀態,我渾身冒汗,衣服貼在身上,難受極了。我根本沒沒法坐下來,只能撅著屁股趴在床上。
我這樣的姿勢令我萬分的難為情,可是,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這是被迫體位。只有這樣,才是我最為舒服的姿勢。然而,我的哮鳴音逐漸減弱,像是一隻得了雞瘟的雞,呼吸越來越沒有力氣。
我和靜敏和王麗一起住了幾年,她們都很有經驗。
靜敏把臥室的窗戶開啟,她:“是不是突然對什麼東西過敏了啊?”
這個時候,王麗也早就把青陽叫了進來,他按照以往的習慣給我按摩脊背,可是絲毫不管用,要是平時,他強度力道適中的按摩會很快緩解我的症狀。
“不管行不行,繼續噴霧!”青陽幾乎用命令的口吻對靜敏和王麗。
王麗託著我的下巴,靜敏撬開我的嘴巴,不停按壓氣霧劑,我也試著反覆呼吸,試圖把藥劑吸入氣管,可是,我已經沒有呼吸的力氣。
我的身體完全靠王麗和靜敏的支撐,青陽還在不住的按摩我的脊背,這樣的按摩方法是他專門到一個養生專家那裡學來的,很多時候,還是很管用的,至少能緩解症狀。
可是,今天的我,確實非比尋常。一種生命將息的預感很快佔據了我的頭腦。
青陽指揮楊樹把我家的氧氣瓶從書房拿過來,而我這個時候已經無法罩上氧氣罩。一把就撕扯了下來,甩到一邊。
青陽有生氣了,他:“你這是幹什麼?你必須吸氧!”
我知道,我明白,我知道我比任何時候都需要氧氣,可是,我已經變得狂躁不安,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襲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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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慢慢擺脫我自己的控制。
我時而不由自主的坐起來,時而不由自主的挺挺胸,時而又時不時的抓胸口,我話已經很困難了,可我還是勉強:“青陽,這一次,我真的不行了。”
這句話,我是發自內心的,因為我的病情發展之快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哮喘持續和以往是不一樣的,根本就不容緩解,一波一波越來越頻繁,直到,我自己都覺得沒有希望了。
這一刻,我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絕望,儘管我還在努力用意念戰勝病魔。
作者題外話:可憐的女主能不能順利脫離危險呢?親們,給她力量吧。一下右面的黃柱子收藏吧,我會努力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