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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險象迭生報大仇!

這水牢裡的水可不是普通的水,裡面放了能腐蝕修士法體的藥物,從裡面出來後,蘇御二人一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一個個血洞遍佈身體周遭,樣貌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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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理了三日,壓住傷勢後,又過了十幾天,五月末,兩人再次被派去礦洞。

來到礦洞,陳霸先立即道:

“我覺得不對勁,王之趁以前可對地精石的年份要求沒有這麼高過,難道是他又要突破了?”

蘇御也凝重點點頭。

“還有可能是有什麼外界因素也說不定。”

“不管了,最近我總是心神不寧。總覺有大事發生,我們儘快療傷,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以防萬一。”

陳霸先沉聲道。

六月初,兩人出了礦洞,果然見到一地伏屍,肅殺之意瀰漫在整片礦場。

此時外界天氣熾熱,但此刻蘇御與陳霸先卻覺得這外界與他們所待的洞中無異,他們只能見到一片的面目瘡痍,面前慘死的修士,一年來朝夕相伴,而今全都變成了冰冷冷的屍體。

“是誰?”

陳霸先凝重無比,這些人都是修士,不是一般的武者,就算修為被鎖鏈封住,也不可能輕易的就被殺死。

蘇御已經十三歲,比起兩年前的青澀,而今也有了些成年人的剛毅,皮膚因為長年呆在陰冷的礦洞中,也變白了些,只是那張臉卻依然讓人害怕,不僅滿是劍痕,右臉還有一塊灼傷的大疤。

蘇御走過去,翻開那些屍體,發現無一不是被一招制敵,喉嚨處破開了一個手指粗細的血洞。

“這裡還有兩個活人!”

突然四周傳來一片嘈雜聲,在密林中,一群身穿血色軟甲的人衝出來,手上提著鐵筆,兵器上血跡斑斑。一群人圍了上來,望著紀雍兩人虎視眈眈。

“不要糾纏,走。”

陳霸先率先出手,一掌劈開一位衝上來的敵手,往山上突圍。

蘇御也覺得無比棘手,沒有了神劍之利,且上丹田長生真氣善於洞察,不善於戰鬥,這些人或多或少也有第一次洗塵的修為,圍攻上來陳霸先亦要避退。

蘇御思慮至此,手上卻不慢,奪得一人的鐵筆,抓在手中用作劍法,一時間狂風大作,劍氣四處亂闖,迫開一道口子,隨後一筆震開面前之人,身體一縱跟在陳霸先身後,往山上而去。

如今之勢,這群鐵筆人勢必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唯有跑到山上與王之趁會合,才能有一線生機。

蘇御二人且戰且退,一路上的敵人越來越多,越靠近山頂,所遇之人也逐漸變強,到最後竟然還有第七八次洗塵的修為,與陳霸先修為相當。

“一路上去敵人越強,我們不能走這條道。”

蘇御手中武器雖說不是利器,但每次劈下總有劍氣加持,已經消耗了不少真氣。

陳霸先眼睛一轉,他武功精湛,身上此時雖毫髮無損,卻也被逼得有些狼狽,一拳打爆了敵人的頭,不管臉上的血跡,喝道:

“跟我來!”

兩人一路往密林中穿,陳霸先心頭像是有地圖一般,把一群人引向了其他的戰場,那些礦場的藍衣弟子還在奮力抵抗,沒多久,追兩人的敵人便只有五人了。

“殺了他們。”

蘇御見此時已經甩不掉後邊的高手,當機立斷,轉身往最近的那人撲去。

“豎子好膽!”

那人稍微發愣,嘲笑之聲脫口而出,豈料蘇御手中的鐵筆呼嘯而來,發出呼呼之聲,奪人心神。話音剛落,其人還未回過神來,被殺了個措手不及,肩頭就已經被刺中。

那人放聲大怒,但蘇御得勢不饒人,身隨手中之兵而動,後續的攻擊已經來到。這一年他也不是僅僅修行而已,與陳霸先這等武林高手切磋,他也早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

陳霸先反應也不慢,聽到招呼之後,立即轉身,在群敵之間不停遊走,在場的人就數他的武功最高、修為又強,根本攔他不住。

而蘇御與那個七次洗塵之人大戰,那人一招錯步步錯,完全被蘇御壓著打,只得被動防禦。

而蘇御手中自然而然地便使出了扶風劍,劍勢連綿不絕,嫋嫋劍如微風,四面八方,劍氣如網,謀定而後動,一招一式連貫,除非看出劍法破綻一招打斷劍勢,不然必死無疑。

那人此時也有些著急,強擋一劍後,竟往人群中鑽去。蘇御眼底一喜,他就怕對方不退,連綿的劍氣極度耗費真氣,如果對方堅持不退,那他唯有避退了。

敵人一退自然給了蘇御有趁之機,手上劍招一變,扶風劍中的第二種變化風吼劍順勢使出。

一聲怒吼,蘇御手中的鐵筆揮舞地呼呼作響,原本連綿的劍氣突然轉變,化作狂風,一聲風吼磨擦著空氣,撕裂而過,速度快得驚人,直接將那人攪碎,連帶旁邊的敵人一時不防,也被暴亂的劍氣傷了法體。

一式殺招讓蘇御真氣告罄,無法加入戰圈,只得在旁為陳霸先壓陣,射出劍氣干擾敵手,不到半柱香時間,敵手盡斃於陳霸先掌下。

蘇御臉色虛弱地發白,陳霸先將原本要給王之趁的地精石遞給他凝重道:

“先抓緊恢復真氣,後邊還有惡戰。”

蘇御接過這八百年地精石,立即打坐恢復。

一炷香過後,蘇

御睜開眼起身問道:“他們是哪個幫派的人,為何要將所有人屠殺殆盡。”

陳霸先在屍體上摸了一陣,搖搖頭道:

“沒有身份證明,看來是有備而來。”

蘇御聞言略微思慮問道:

“王之趁是否堅持得住?附近的幫派有哪些高手?”

陳霸先若有所思地看了面前的少年,見其面沉如水,不露喜怒,但他可是知道這小小的身體下,心智到底有多麼變態,他也不是愚笨之人,略微細想,便知道對方的計謀,便道:

“附近血鯨幫下有兩個第二境修士,按這樣的形勢,血鯨幫如果只派出了一個第二境修士,那這一戰恐怕很懸。”

陳霸先心頭一番盤算後,又沉聲道:

“上山頂靜觀其變。”

蘇御點頭,兩人小心地掩蓋自身蹤跡,一路上避開幾處戰場,又殺了幾人才到了山頂。

剛到山頂,只見王之趁正在與一個使雙刀的中年人大戰,兩人藏在草叢中關注戰局,只聽王之趁大笑道:

“你這老匹夫還不投降麼?”

王之趁一手拂塵,一手上握著銅鏡,在戰場中遊刃有餘,並未有將那雙刀之人放在眼裡。

“哼,姓王的,就算是你修為高於我,但誰勝誰負還是兩說!”

話雖如此,但雙刀人心頭卻不敢有一點放鬆,手上血色雙刀中湧出一隻血爪,一把往王之趁抓去。

王之趁不敢怠慢,手上銅鏡擋在前方,拂塵在後劈頭掃去,用上了他的拿手絕技,真氣成絲。

每一根雪白的拂塵化作一根根鋼針,直往中年人頭上刺去,危急時刻,中年人也不捨棄攻擊,不管到頭的拂塵,雙手握刀,狠狠一刀往王之趁頭上劈去。

他放棄了躲避,直來直往,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死。但王之趁可不敢和他同歸於盡,當即變招,左手銅鏡收回放在頭頂,拂塵往後一側將血手崩碎。

“當!”

只聽一聲打鐵的聲音傳出,血刀劈在銅鏡上,王之趁悶哼一聲倒退,在途中拂塵上一根絲線斷開,刺穿了中年人胸膛。

這兩人皆受傷避退,蘇御眼觀六路,看此戰局,知道已是出手之機,豈料旁邊一個身影閃過,卻是陳霸先搶在他之前動手了。

陳霸先趁王道士還未站穩腳跟,雙掌齊齊推出,用盡畢生功力,掌中勁氣化作一雙金剛大手,隔空拍打。

“推雲手!”

這一掌看似直來直去,卻是剛中帶柔,王之趁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立即用銅鏡擋在前方,震得銅鏡嗡嗡而響。但其中的暗勁已經透過了銅鏡,還是打在了他的身上,讓其傷上加傷。

“陳霸先,是你!”

王之趁這才看清來人的樣子,不禁怒氣沖天,沒想到平時對自己點頭哈腰的人,竟在緊要關頭落井下石。

當即也不顧窺視在旁的近敵,身體猛地撲向陳霸先,拂塵掃去真氣成絲,空氣都被切割得譁啦啦的響。

陳霸先一擊得手後未料王之趁竟還有後手,但他新力用盡後勁未生,根本來不及閃避,只得硬著頭皮硬接。

一聲暴喝,陳霸先也不管什麼了,真氣盡數往手上運去,伸出肉掌抓向擔來的拂塵。

“找死!”

王之趁冷哼一聲,提上全部修為,勢必將這個小人攪碎。

啪啪啪……

手上抓著拂塵,陳霸先只覺一條條鋒利的真氣絲線往全身纏繞而來,整個手臂上面全是血痕,就像是被凌遲一般。

陳霸先一聲慘叫,果斷用真氣將拂塵震出了手掌,但僅僅一瞬間,他的整條手臂的血肉便已經爛了,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王之趁順勢一腳踢在陳霸先胸口,將他踢出了兩丈遠,就這還不算,只見他身影閃動間,又要趁勢追擊。

“王道士你還忘了我罷!”

一旁的中年人瞧準時機,立即往王之趁背後偷襲。

“血鯨吸!”

一刀劈在王之趁轉身擋住的拂塵把上,中年人一聲怒吼,臉上出現不正常的潮紅,王之趁暗道一聲不好。只覺得自身血氣竟在這一刻有破體而出的趨勢,連忙收回半成真氣鎮壓心脈。

“血鯨噴!”

中年男子一口鮮血噴出,帶著恐怖的真氣落在王之趁身上,王之趁只覺收回體內鎮壓心脈的真氣瞬間憑空多出好幾倍,一時控制不當,心脈劇震,全身真氣瞬間混亂不堪。

“嘿嘿,去你的!”

中年男子嘴上滿是鮮血,獰笑一聲,一掌打在王之趁胸口,將王之趁打得踉蹌而退。

就在此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兩人耳中。

“王前輩我來幫你!”

中年人後邊草叢中,衝出來一個人影,王之趁見後剛要大笑,卻發現來人眼底那森冷的殺意。

“風吼劍!”

毫無徵兆的,來人身體周遭竟出現了狂暴的劍氣,那些劍氣像是雜亂無章,不受主人控制一般,轟然而來,發出猶如烈風般的嘶吼。

“小輩你敢!”

中年人見這一招竟是無差別攻擊,將他也囊括在內,不禁出聲怒罵道,也不顧什麼姿勢了,一個驢打滾滾在了一邊,繞是如此身上也受創頗重。

而王

之趁就沒那麼幸運了,雜亂的劍氣直直將他全身割碎,變成了一堆碎肉,只剩被鮮血染紅的骨架還站在原地。

王之趁在死時,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死在一個他從沒看在眼中的螻蟻手中。

一旁的中年男子看著原地的骨架,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還在愣神中,只覺得一縷微風拂過,在他的眼中只見其身體竟單獨倒下,眼前一黑,整片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這一劍只有蘇御才知道,狂風之中隱含的是那一縷清風才是最致命的殺機。

風吼式中加帶嫋嫋劍,這才是扶風劍的真正威力!

一旁的陳霸先見了眼前的一幕,心中百味俱全,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還是給人當了槍,他最多算一個黃雀,而蘇御才是收網的獵人。

眼看這戰場中的那具依然直沖沖的骨架,旁邊趴下的無頭屍體,他心中不寒而票,一再警告自己,此人絕不能為敵!

心狠手辣,這是陳霸先對蘇御最後的評價。

蘇御緩過氣之後,這才走過來,將地精石遞過去問道:

“你沒事罷,你太魯莽了。”

陳霸先。“……”

接過地精石,先止了血,陳霸先一臉無語地恢復真氣。

蘇御來到王之趁的骨架旁,感嘆道:

“這世間本沒有公平,這是你教我的,你割了我的臉,我割了你全身,算是扯平了。所以你安心的去罷……”

其實回想起來,此次一戰也是僥倖成分居多,這兩人怎麼也沒想到,打到兩敗俱傷時,又出現了蘇御這個變數,結果被他收網而死了。

“此地不宜久留,此間如此劇烈的戰鬥必然會引來一大批高手過來,我們快走罷。”

陳霸先沒一會便醒過來,凝重開口。

蘇御點頭,神情淡漠地說道:

“兩人一起目標太大,我們分開走,生死各安天命。”

陳霸先聞言,雖說早在上山之前,他就已經有分別的準備,但到了這個時刻,卻也有些不捨,沉默一會兒後道:

“我要回中原幹一番大事,如果你逃出來後就來找我罷。”

蘇御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中原,在沒有實力前,恐怕他是不會去踏足的,那裡是他的傷心之地,一個個朋友都離開了他,他回去也是無趣。

“這地精石……”

“你手臂上的傷還需恢復,真氣消耗之後肯定不少,你就自己留著。”

蘇御打斷陳霸先的話,揮了揮手,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

陳霸先說到底心有猛虎,野心勃勃,他們是兩類人,註定不會成為真正的朋友,加上梁國慘痛的經歷下,故此蘇御也毫無留戀。

就算兩人出生入死一年多,但蘇御只會記得那段時間,而不會記住有這麼一個人。或許他本性就是這麼無情無義之人。

陳霸先複雜地看了眼蘇御的背影,嘴角不禁掛起一絲微笑,旋即轉身向著與蘇御相反方向下山而去。

山頂一道觀中,一群身穿血色軟甲的人包圍著道觀,道觀的一間密室裡,一女子嘴角含笑,身穿一身鮮豔的大紅衣袍,媚眼如絲,眉目間偶爾露出的一絲春意,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吞著口水。

她光滑潔白的額頭上垂下一縷青絲,加上寬大的紅袍子,讓女子看起來略顯慵懶,烈焰紅唇,卻是最要命的誘惑。

“果然,那王道士這礦場裡還真寶貝。”

女子手中拿著一枚紅色的地精石,紅唇微翹,地精石映襯著女子看起來更顯嫵媚動人。

此地正是王之趁修煉場所,這一年來蘇御與陳霸先先後帶出了十枚八百年的地精石,一枚千年地精石,還有一枚一千五百年的石王。

不知何故,這訊息被旁邊的血鯨幫得知,這才有了血鯨幫合全幫之力,攻打此處礦場。

不多時,一陣擾亂聲從門外傳來,一人腳步慌亂的闖了進來,一把撲倒在地上,急聲道:

“幫主,有兩個漏網之魚在殺了林供奉後逃了!”

女子橫眼過來,美眸中閃過怒意,但旋即又平靜下來,語氣隨意慵懶地道:

“是哪家前輩來了?”

“並不是其它勢力,是兩個礦奴。”

手下抬起頭,看了眼女子誘人至極的軀體,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說道:“是手下們失職。”

“咦,兩個礦奴?有趣。”

紅袍女子嫵媚一笑,玉指撩開垂在額頭的一縷青絲,轉過頭拉過身旁的一位黑色勁衣的女子,攬住女子的腰肢,手指輕挑起女子的下顎,輕輕地道:

“追蹤下去,找到人了就給我帶回來,我要活的。”

這黑衣女子論容貌也是一位絕色女子,只是和紅衣女子氣質截然相反,她有的是一股英氣,就是臉色有些慘白,一雙細長的丹鳳眼恰到好處,身材纖細,腰肢盈盈可握。

聽到紅衣女子的命令後,女子輕輕點頭,掙脫出了紅衣女子的懷抱,出了密室。

黑衣女人走後,血鯨幫幫主小手揮,寬大的袖袍展開下令道:

“抓緊動作,立即撤離。”

此處礦場後臺雖說是中原的勢力,但西荒也有分舵,出其不意的襲擊下他們才得手,如等分舵之人反應過來,也是一件極其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