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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東海之濱!神蹟將現!(求訂閱!)

(上一章有了改動,劇情完全變了,請大家看了眼上一章的改動部分,不然對不上這章以及後續的劇情。)

駕駛艙中,飛機在接地復飛後高高彈起,繼而再度衝入雲霄之中。由於日出已近,對流強度增加,在單發大推力,大仰角的情況下,飛機已經越來越難以控制了。

所幸,史頎的手法相當熟練,即便難度頗高,可還是將飛機牢牢地控制住了。此刻,史頎已然感覺到飛機在翼面操縱上的反應有些遲鈍了,這或許是液壓系統方面開始出現問題了。

跟波音的AB加備用的三套液壓系統類似,空客飛機同樣有三套液壓系統,即綠黃藍三色液壓。當然,這個顏色只是供以區分的,並非真的代表如何的實際意義。

其中綠系統類似於波音的A系統由一號發動機驅動的泵提供壓力,黃系統則是由二號發動機驅動的液壓泵提供壓力,此外還有一個電動液壓泵,甚至還存在一個手搖泵,以便在沒有電源時操作貨艙門。至於藍系統則由電動泵驅動,緊急情況下還可以伸出衝壓渦輪來提供運作,即從機腹處探出一個小風扇。

嚴格意義上來說,三套液壓系統是相互隔絕的,但是可以透過某些裝置來進行互補,比如動力元件之類的東西。

然而,由於一號發動機爆炸產生的飛濺碎片擊穿了機身結構,看起來不僅僅是影響到了發動機控制系統的連線線路,似乎擊破了一些液壓的管道。

當然,如果僅僅是一套系統出問題了,至少在主要翼面控制上還不會出現特別嚴重的問題。比如說掌握主要橫滾功能的左右副翼不僅僅可以由綠系統提供壓力,藍系統同樣可以供壓。

這正是所謂的備份思維。即是像大型客機這類的精密裝置集合體,在關鍵系統上通常存在至少兩套的互為備份的系統,以便保證安全餘度。

理論上來說,即便是單套液壓系統也可以提供全部的翼面活動的動力。可是在實際操縱上,如果在某些大範圍的翼面活動過程中,短時間所需要的液壓壓力太大,單套液壓系統可能無法承受,這就會導致翼面操縱出現些許程度上的遲滯。

從邏輯上來說,一號發動機的爆炸的碎片應該只會擊穿綠系統的液壓管道,從而導致液壓油洩露。但是,這個時候沒人敢保證其餘液壓系統也沒有問題。

如果出現兩套液壓系統,甚至三套全部故障,那對於飛行操縱來說,簡直就是災難性的。因而,一向沉穩的史頎也逐漸開始慌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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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重新達到一千兩百米穩定後,等待許久的吳泰明解下安全帶,便是準備起身去找徐蒼。

“直接把他帶到前艙工作間,然後你進來,我去跟他談。”原本史頎是想自己一步到位去找徐蒼的,可是想到自己頂著四道槓就這麼出去影響似乎不太好,還是先將徐蒼拉到前艙工作間,簾子一拉,自己就方便出來了。

“好!”吳泰明點點頭,只是剛一出門,王寶田卻是沒有坐下來,而是跟著吳泰明一齊出去了。

出來後,吳泰明剛準備去找徐蒼,卻是被前艙工作間留守的三號乘務員給拉住了。第二次進近的彈跳復飛實在是太嚇人了,三號乘務員心理上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她急切地想要瞭解情況。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懼。

即便吳泰明此時有心給三號乘務員講清楚,奈何此刻飛機的狀態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怎麼說給三號聽?

“徐蒼還在剛才那個位置上嗎?”吳泰明只得選擇性地忽視三號的問題,轉而問起來徐蒼的事情。

此前吳泰明出來過一次檢視二號發動機的反推折流門的工作情況,順便問過一次徐蒼的座位號,正是三號乘務員給他說的。

三號乘務員知曉吳泰明在可以迴避她的問題,便是已經猜得七七八八,看起來此刻情況的確棘手。不過,瞧見吳泰明還在努力解決的樣子,她似乎有重燃起了些許信心。

“在的,他還在那兒。”

“好的!”吳泰明哪裡還敢停留,急匆匆地就往著客艙那邊跑過去了。

然而,吳泰明前腳剛走,王寶田後腳也出來了。他迎頭就撞上了三號乘務員,原本他是要直接越過去的。可是,剛邁出去一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直接叫住了三號:“頭等艙裡是不是除了加機組的,還有一個普通乘客?”

“對的,是有一個金卡。”三號乘務員隱約知道王寶田的身份,所以態度很是恭敬:“教員,是有什麼吩咐嗎?”

王寶田喝道:“把那個乘客調到經濟艙去,實在不行暫時換到商務艙也行,反正要將整個前艙工作間和頭等艙騰出來,不準有任何外人。”

三號乘務員不曉得王寶田是什麼意思,只得說道:“教員,我們沒有權力強行調換乘客的座位的,除非還有合理的理由。”

然而,王寶田根本懶得跟三號扯皮,直接招過來站在頭等艙走道上的航空安全員。

航空安全員不明所以,剛是走近過來,便是見到王寶田指了指三號乘務員:“你一會兒陪她去調換頭等艙的乘客。如果那個乘客不同意,你就以危及飛機安全為由,對其採取強制措施。”

“教員,要是乘客沒有過分舉動,我是無權對其採取強制措施的。要是事後調查起來,我還受到很嚴重的處理的。”航空安全員畢竟不是警察,其執法權是受到嚴格限制,要是胡亂對無辜的乘客採取強制措施,是非常嚴重的違紀問題。

王寶田望了下已經跑去經濟艙的吳泰明:“很快這邊有一場事關整架飛機人員生死的討論,你覺得這是適合給外人聽去的嗎?”

“這......”三號乘務員和航空安全員都被王寶田說的話給震住了。王寶田說的話很重,重得讓他們難以置信。

王寶田冷笑道:“怎麼,你們還感覺不到嗎?或許你們雖然知曉問題可能很嚴重,但具體嚴重到什麼地步卻沒有感覺是吧?我就跟你們直說了吧,稍有不慎,全機傾覆,你覺得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足夠了,足夠了!”航空安全員絲毫不懷疑王寶田的話,朝著三號乘務員趕緊說道:“走吧,走吧,聽教員的。”

三號乘務員心臟砰砰直跳,怔了一會兒後才是緩過神來,也不再說什麼了,而是隨著航空安全員一同去勸說頭等艙的那位金卡使用者了。

眼看說動了三號乘務員,王寶田便是朝著商務艙而去,一進去裡面,商務艙的那些功勳飛行員紛紛投來急切的目光。

“老王,飛機到底怎麼了?”不僅僅是乘務員和安全員,這些坐在商務艙的功勳飛行員也是心裡沒個底。不在駕駛艙,他們能夠猜到的資訊比乘務員和安全員多不了太多。

王寶田沒有直接回答這些人的問題,而是往後指了下:“我覺得你們該是要一起去前面了。”

正當王寶田騰出前艙工作間與頭等艙,將相關人員往前聚集之時,吳泰明也已經找到了經濟艙中的徐蒼。

這是吳泰明第二次進來經濟艙了。第一次的時候,只是有些人向其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可這次明顯乘客已經開始沉不住氣了,甚至有人站起來朝著吳泰明厲聲質問起來了。

在吳泰明即將走到徐蒼座位前時,一個坐在靠著走道的壯漢直接扯住了吳泰明,大聲嚷著要吳泰明給個說法。

吳泰明自己都沒個說法,如何能給他一個說法?且說這人膀大腰圓,一身勁力製得吳泰明那是一個掙脫不得。

“安全員!”情急之下,吳泰明回頭朝著最前排的經濟艙便裝安全員吼了一聲。

這個航空安全員不會穿制服,就跟普通乘客一樣,而且座位還經常變動。可別的乘客分辨不出來,機組如何不曉得?

平時,這個安全員是作為暗哨存在的,跟在前邊明面上的航空安全員一明一暗,遙相呼應。可此等關頭,吳泰明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他可沒時間跟乘客們打成一片!

那便裝安全員眼見機組被為難了,又是吳泰明點名呼叫了,於是也不藏著了,直接上前幫忙。

別看安全員沒那麼壯,可精悍得厲害,手腕一是使勁,當下便將吳泰明和乘客給分開了。那乘客大略是情急之下的舉動,因而安全員也沒有過分為難,只求讓其不要影響吳泰明即可。

吳泰明這邊的動靜引動了徐蒼的注意,他甫一抬頭,恰是見到吳泰明已經是風風火火而來。

“你幹什麼?”徐蒼被吳泰明這氣勢嚇了一跳。

然而,吳泰明這次也不跟徐蒼廢話了,一把解開徐蒼的安全帶,二話不說,扯著徐蒼的手腕就往前拉。

徐蒼這柔弱身子那頂得住身形壯碩得多的吳泰明的拉扯,被一路拉到了前艙那邊。

穿行過商務艙,一直到前艙工作間的駕駛艙門口,吳泰明才算是放開徐蒼。此刻,徐蒼環視四周才是注意到那二十多個功勳飛行員已經盡數聚攏過來,幾乎塞滿了整個前艙工作間和連著的頭等艙的空間。

“沒想到這麼熱鬧啊。”徐蒼望著一眾目光灼灼的功勳飛行員,毫不相讓,甚至言語上還有些許譏諷。

“你就站在這兒。”吳泰明叮囑了一句,接著敲了下駕駛艙的門。很快,駕駛艙門的鎖閉系統開鎖,吳泰明開門而入。沒過多久,換上來的史頎從駕駛艙裡出來了。

如此一來,一群功勳飛行員,史頎以及徐蒼第一次聚在了一起。

“你就讓一個副駕駛在裡面看著故障飛機?”徐蒼冷冷道。

“門沒有鎖死,只要出問題,我會第一時間進去控制飛機的。”史頎拍了拍沒有關死的駕駛艙門,再是盯著徐蒼:“而且,我覺得相較於這點兒風險,我更覺得有必要跟你把一些事情說清楚。”

“如果是關於這架飛機的事情,那之前我就跟吳泰明說清楚了。”徐蒼彈了下指甲,接著揹負雙手,環視一圈的功勳飛行員:“可如果是別的事情,我感覺似乎沒什麼可談的,尤其是跟你們。”

這話下來,一眾功勳飛行員表情精彩至極。其實,此前他們在王寶田轉述了飛機狀況後,也曾聚合起來稍微討論了一下,依舊覺得此刻乃是近乎無解的地步,好像沒什麼有把握的落地方桉,之後竟然還得指望要被他們告狀的徐蒼,著實是諷刺了。

徐蒼倒是沒有針對史頎,不過史頎看徐蒼的樣子不由眉頭一皺。他不是很在乎徐蒼諷刺那些功勳飛行員的行為,其實從個人角度來說,他甚至還贊同徐蒼所行之事。因為這群功勳裡面,除了極個別的,很多就是倚老賣老的貨色,著實讓人尊敬不得。

唯一讓史頎在意的是,徐蒼的神態似乎過於沉得住氣了。若非是聖人,史頎不相信真有人在面臨生死時還能表現這般沉靜。

顯然,與其相信徐蒼具有超脫凡俗的精神境界,史頎更覺得徐蒼有法子保證自己的安全,至少是一個大機率事件。

“你有辦法落地?”徐蒼的表現讓史頎越來越確信他有能力處置現今的狀況。

徐蒼眉頭不由蹙了起來:“你們不會是在指望我嗎?在你們眼裡,我不是德不配位,理應自去稱號的小子嗎,怎麼開始指望上我了?”

“若非我們都是飛波音的,還需要你這個小子?”一個功勳飛行員氣憤道。

這句話倒是有些道理,這次運氣著實是不太好,恰好是他們完全不通曉的空客機型。沒辦法,空客飛機進入國內才短短五年,在場的,有的退休都不止五年了,哪裡還有機會碰空客機型?就算有機會,這麼大年紀了,誰會折騰著去臨退休時改機型?

“老曾,你閉嘴!”這時候一個老教員喝住了前面說話的那人,這人正是此前在山航小會議室替徐蒼說過幾句好話的老教員。他對徐蒼沒有什麼個人恩怨,單純是覺得徐蒼太年輕了,僅僅希望局方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說法即可,所以他對徐蒼的態度還算不錯:“小兄弟,我知道你對我們有些怨氣。可是現在的情況,咱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沒必要在這時候內耗。”

徐蒼搖了搖頭,極為認真的說道:“教員,有件事你搞錯了,咱們可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果回去齊州機場賭命,若是你們有五成的機會活下去,那至少有八成,這就是區別。”

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9451航班跟他記憶中的詛咒航班1549真的是太相似了,除了出事的地點和航司等有區別,其餘故障的現象幾乎一模一樣。

那麼,徐蒼有理由相信若是選擇陸地迫降,兩者的結局應該也會差不多。在後世的1549航班中,機組就是在走投無路下選擇了陸地迫降,最後機身斷裂,機上人員幾乎全滅。

“你少在這裡唬人,陸地迫降,機身最容易從中間斷開,正好就是你的座位處,你明明才是最危險的。”有個人看不慣徐蒼,企圖拆穿徐蒼的謊言。

若是在尋常的情況下,這人說的還真是沒問題,徐蒼的座位的確是危險最大的地方。可根據1549航班的記憶,那次陸地迫降後,飛機並非常規的斷成兩節,而是罕見地斷成了三節,那次活下來的寥寥數人全部是中間艙位的乘客,正是徐蒼那邊。

徐蒼下巴一揚:“那還討論什麼,落下去看看,到底誰生誰死?”

“你......”如此篤定的態度讓剛才說話的人直接啞口無言,他勐地上前,死死地盯著徐蒼:“你到底憑什麼覺得自己能活下來?”

這些人都是人老成精了,徐蒼是在逞強,還是有底氣,他們還是大略能分辨出來了。可是,一眾人看下來徐蒼好像胸有成竹的模樣,完全不懼回去齊州的賭命式落地。

此刻,史頎也站出來了,語重心長地說道:“徐蒼,如果你真有辦法,不妨提出來,現在不是慪氣的時候。飛機上不是只有咱們,還有一百多人的其他乘客呢。”

對於史頎,徐蒼的態度還是比較好的。這時,他也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史教員,但凡真有可以保證大家安全的方法,我如何不會去試,可是那太危險了,我只能選擇自保了。史教員,想必剛才你們也試過強行關閉發動機了?”

“我們試過關閉發動機主電門,可是沒用。關閉燃油泵下的發動機關車時機太難掌握了,我覺得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去試。”

徐蒼提議道:“那為什麼不試著上到一個足夠高的高度,然後在高高度關閉燃油泵。只要有足夠的高度,做雙發熄火的無動力滑翔落地,想來對史教員你來說,總歸是可行的吧?”

正是因為對於關閉燃油泵後的發動機熄火的延遲性把握不夠,那徐蒼覺得就索性上到一個足夠高的高度,比如上個兩萬英尺。當然,這個兩萬英尺只是一個預計的數值,若是二號發動機沒有異常反推,那應該是可以上到兩萬英尺以上了。可現在帶著反推,能不能上到兩萬英尺就是個未知數了。

反正,只要在一個高距比餘度空間極大的條件下,從容地等待關閉燃油泵後發動機熄火,再以雙發熄火下的無動力滑翔做進近。

在雙發都失效的情況下最擔心的是高度不足,只要高度餘度管夠,那雙發失效落地其實還有一定的可操縱性的。

徐蒼這話一出來,場中一眾人都是紛紛驚歎起來,這種給自己創造足夠多餘度的做法的確是可行之道。

“史頎,這法子似乎可行啊?”就連對徐蒼意見很大的王寶田都覺得有可操作性。

然而,史頎卻是有些怒意了:“徐蒼,9811事件裡,你僅憑著心算就算出來一條進場軌跡,原因為何?因為當時本場風很穩定。這種需要依靠計算的東西最為忌諱氣流紊亂,現在時間臨近日出,對流越來越強,高距比根本沒有計算。如果你覺得可行,你自己去。我現在只想知道你說的那個風險很大的方桉是什麼?”

“史教員,我既然有把握自保,為什麼要將自己也陷入危險之中,你憑什麼覺得我要那麼做?”徐蒼的目光從史頎身上移開,轉而落到那一眾功勳飛行員身上:“或者說,我陪你們去冒險,你們不該有所表示嗎?”

嘶!

此話一出,就連史頎都感覺不可思議。這都到生死存亡的時刻了,徐蒼竟然還是當眾敲詐一眾功勳飛行員。

其中一些脾氣暴躁的功勳飛行員直接都快氣炸了:“你這個小雜種,我就說你不是個好東西,現在還趁人之危。”

然而,徐蒼根本不跟這些人閒扯,他伸出三根手指:“做決定吧!”

話音剛落,徐蒼就彎下了其中一根手指,只剩下兩根了。

如此行徑直讓眾位功勳飛行員頭皮發麻,徐蒼這小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可他們還真就拿不了徐蒼有什麼法子。

有些氣不過的飛行員衝著徐蒼破口大罵,然而這並阻止不了徐蒼第二根手指彎下來。只剩下最後一根手指了,那些氣瘋了的飛行員甚至都忘卻了辱罵,屏著呼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行,有什麼條件你說!”便是在這關鍵時刻,王寶田發話了,猶如領頭人一般做了決定:“只要你能讓我們安全活下去,我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可是,徐蒼卻笑了起來,當即搖了搖頭,直接指向王寶田:“是他們答應了我,跟你沒關係。我不需要你答應我什麼,咱們的賬,後面慢慢算。”

這下,王寶田老臉漲得通紅,這徐蒼真就是當眾侮辱於他。然而,剛才王寶田的話也是給一眾拉不下臉的功勳飛行員借坡下驢的機會,也不管王寶田了,紛紛點頭,表示願意答應徐蒼的條件。

“安全員,給我過來!”徐蒼朝著安全員招了招手,在安全員一臉懵的時候說道:“執法記錄儀開了!”

“啊?”安全員不太明白什麼意思:“現在開嗎?”

“當然是現在。”徐蒼冷笑道:“口空無憑,咱們總得留下些證據。”

那些功勳飛行員各個臉色尷尬,剛才他們當真有些人存了先行答應,事後反悔的心思,卻是沒想到徐蒼如此狡猾,竟然要將他麼給錄下來。

倒是那個跟徐蒼態度比較好的教員不是很在乎,他輕聲問徐蒼:“小兄弟,你且說說要我們幹什麼?”

徐蒼彷佛是已經籌謀了很久,幾乎是脫口而出:“你們身為功勳飛行員,應該擁有對國內的國際民航組織飛行專員的推薦權吧!我要的就是這個!”

這話一出來,就連徐蒼身後的史頎都臉色煞白起來,而其中的王寶田更是腦中思慮翻騰,一連串的時間連接起來,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你從一開始就在圖謀我們的飛行專員的推薦權?你要脫離民航局的掌控!”

徐蒼面色澹漠:“CAAC對我來說就是一道枷鎖,它給予了我太多限制,我自然要將其打破。”

國際民航組織ICAO轄內成員國的民航局可以定期選拔出一定數量的飛行員進入國際民航組織內部任職,其中就有一個飛行專員的職位,有那麼一點點類似於局方的委任代表,就相當於國際民航組織委託在某成員國裡的代表。

因為工作關係上屬於國際民航組織,所以當地成員國的民航局對國際民航組織的飛行專員的管轄能力很弱,而這正是徐蒼說需要的。

“好啊,好啊!我們以為你是綿羊,結果一通轉下來,你才是吃人的那個。”王寶田萬萬沒想到徐蒼竟然藉此逼宮以謀得他們的飛行專員的推薦權,這一手端是狠辣無比。

“形勢如此,做決定吧。”徐蒼喝道。

“好,好,好!”反倒是王寶田這人拿得起,放得下:“徐蒼,你狠!只要我活下去,回頭我就向總局推薦你,行了吧!”

可是,徐蒼卻再次搖搖頭:“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剛才我說過,我跟你的賬慢慢算。而且,很快你就沒有推薦權了。”

王寶田眼睛瞪得滾圓,他品出了徐蒼話裡的意思:“你要剝奪我的稱號?就憑你!”

只有功勳飛行員才有推薦的資格,若是功勳飛行員的稱號被剝奪,那推薦權自然就沒有。可他不明白徐蒼憑什麼敢說能奪去他的稱號。

然而,徐蒼沒有接他的話,環視四周:“你們呢?”

情勢如此,其餘人皆是同意推薦徐蒼,這讓徐蒼很是滿意,這些天裝孫子總算是有些回報了。

“你們同意了,那也不是最終決定。此事事關全飛機的人,得要他們也來做決定。”於是徐蒼直接往經濟艙走去。

在他身後,急不可耐的功勳飛行員喊了一句:“你說的方法到底是什麼,我們不回去齊州,那去哪裡?”

徐蒼也不轉身,就這麼背對眾人:“陸上不行,自然就去海上!東海之上,那就是我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