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舟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如何回的房間。
她睜開眼發現已經在自己床上了，床頭櫃上不但有一杯水，還有一盤切好的水果。
曲南舟感動的笑了下，捏起一塊蘋果塞進嘴裡，酸甜的味道讓她的味蕾活躍了起來。
肚子裡也是一陣咕嚕嚕的叫。
曲南舟看了眼時間，“呀”了一聲，匆忙爬起來，急匆匆的換掉睡衣，披散著頭髮就往外走。
她是第一次在這個家睡到上午十點才起床。
感覺真是夠糗的。
推開門就看見沉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媽，我是不是起晚了……”
曲南舟弱弱的問道，臉上滿是不好意思。
“不晚不晚，你們平時學習那麼辛苦，假期就是給你們睡懶覺的。”
沉蘭笑著迎過去，“餓了吧，你去洗漱下，我給你熱下早飯。”
“不用忙了媽，我隨便吃點就行。”
“這哪行，你快去洗漱。”
曲南舟只好由她，簡單洗漱了下，然後悄悄的開啟陳哲的房門看了一眼，床上亂糟糟的，就是沒人。
“難道出去了？”
曲南舟想了想，悄悄走進去三下兩下幫他收拾了床鋪，看了看桌上吃剩的零食，嘴角彎起一道弧度，然後又重新放進了抽屜裡。
看著整潔了不少的房間，曲南舟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出了房間。
這時沉蘭已經盛好粥和兩個包子放到了餐桌上。
“快過來趁熱吃，吃完咱們娘倆去逛街。”
“哦。”
曲南舟應了一聲，坐下後問道：“媽，我哥呢？”
“他呀，一大早接了個電話就回津城了，別管他了，你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日子，等開學再回去。”
“走了？”
曲南舟愣了下，情緒稍稍有些低落，她不知不覺中隊陳哲極為依賴，只有陪在他身邊才有安全感。
她知道這樣不對，卻總是抑制不住這種渴望。
但是看著關心自己的沉蘭，她又不忍心馬上提出回津城，於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
差不多中午的時候，陳哲走出了津城車站，車留給老陳了，他坐大巴來的。
剛出站就看到等在車站外的于斌。
于斌是公司招聘的專車司機，負責駕駛公司新買的依維柯。
不過今天他開的是路虎，公司給陳哲配的專車。
不是陳哲愛慕虛榮，剛融點資就開始得瑟。
實在是股東們一致認為陳哲應該注意自己的形象了，他的言行舉止都代表了公司形象。
而車，也是彰顯一個男人地位的象徵。
“陳總，這是你的車鑰匙。”
停好車，于斌將車鑰匙給了陳哲，他這趟的使命算是結束了。
陳哲接過鑰匙點了點頭，然後邁進了眼前這座金碧輝煌的嶄新寫字樓。
公司新辦公區就在這座寫字樓裡。
陳哲前不久離開津城前，公司搬到了這裡，原公司辦公區繼續保留，高校部和技術部依舊在原址工作。
之所以這麼安排，是因為這兩個部門大部分員工都是就近居住的，再就是高校部的業務需要，留在原址更方便開展工作。
邁進公司，讓人煥然一新的現代化辦公佈局，陳哲的心情都跟著敞亮起來，員工也呈現出一種嶄新的氣象面貌。
公司新址佔了這座寫字樓整整一層，面積足有一千平。
說起來還是沾了金明月兄妹的光，這棟寫字樓是金家的物業，租金給打了一個大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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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
“陳總好。”
“陳……”
一路有員工打招呼，陳哲感慨萬千，總算是鳥槍換炮了。
前腳剛進入辦公室，後腳周路和徐晚兒就敲響了門。
“進來說。”
陳哲招呼二人進來。
“陳總，公司內部調研結果出來了，大部分員工對崗位最佳化調整意見不小，咱們是不是迴圈漸進的進行比較好？我擔心步子邁的太大，員工情緒不穩，會影響工作。”
周路一進來就認真的彙報，並遞過去一份檔案。
“這是最佳化調整的名單？”
陳哲隨口說了一句，開啟檔案看了看，“公司根據發展需要做出恰當的結構調整是合理的，那些有意見的八成是一個崗位坐久了，養成了習慣養成了惰性，公司即便調整也不會胡亂點兵，而是根據個人特長做出的最佳崗位調整。
公司還有好多工作等著推進，這事不解決，只會影響計劃的推進進度。
最多一個星期，必須完成。
如果阻力大……有必要的話可以透過內部考核合理的最佳化掉一批刺頭，公司已經走過了草莽，挑選員工也該精英化了。”
陳哲最後一句話顯然嚇了周路一跳，最佳化掉一批和最佳化調整不同，那是直接開除出吃唄啊，還有精英化路線，不亞於一場人力變革。
雖然現在的吃唄有這個底氣，但涉及到裁員永遠是個得罪人的事。
周路表情有些幽怨，感受著陳哲越發威嚴的氣場，最終沒有再說其他話，點點頭，“好的陳總，我儘快落實，如果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去忙了。”
“去吧。”
陳哲看著周路離去的背影，有些莫名的感受。
吃唄終於到了必須做出人員調整的這一步。
陳哲一下子想到了火箭3號，想到了吳冰廖振飛和王賀三人的出局。
似乎有點理解郭超了。
陳哲以前還自詡自己不會成為郭超這種人。
這就尷尬了。
不過這是公司發展階段必要的過程，陳哲必須以大局為重，公司人員組成有相當一部分是學生軍，再不動動，就危險了。
就比如今年的畢業季，至少十幾個比較有能力的實習生掉隊了，影響雖然不大，卻要重視這個趨勢，做到未雨綢繆。
“喝茶還是喝水？”
陳哲起身走出辦公桌，招呼徐晚兒坐在沙發上。
“不喝了。”
徐晚兒抿嘴笑笑，擺了擺手。
陳哲頓了下，然後坐在她對面，笑著道：“朋友，就咱倆了，有事就說，你這樣欲言又止的樣子我都替你難受。”
“你看出來來？”
“我又不瞎。”
徐晚兒有些為難的道：“其實我都不知道怎麼說。”
“有什麼就說什麼唄，咱倆之間沒必要這樣。”
“嗯。”
徐晚兒輕輕頷首，“其實，我想……辭職。”
“辭職？”
陳哲皺起了眉頭，“做的好好的幹嘛辭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