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餓鬼還管你是舉人是秀才還是白丁。"牡丹叉腰道:"就是當了大官的,也有強迫良家女子掉了烏紗帽的。"
暖如不認同的看著牡丹,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
"你們話真多。"盧湘湘看著牡丹和暖如道:"好心給你們休息的時候,讓你們自在,倒吵起來了,要這樣的話,下次出門不帶你們了。"
暖如和牡丹連連道歉,盧湘湘不耐煩的問她們道:"給你們休息玩樂的時辰,你們到底要不要,不要就一直在外面候著,我懶得煩神。"
牡丹還想守在竹林外,她擔心盧湘湘會遇到什麼事,雖然她素喜玩樂,卻也分得清輕重。
盧湘湘這次出門只帶了她們兩個,若有半點差池,老爺夫人定拿她們問罪。
"自然出去。"暖如笑道:"小姐一番好意,自要領會了。"
說完,暖如就硬拉著牡丹要走。
盧湘湘只笑送著她們離開,牡丹有些不情不願,卻被盧湘湘的目光制止,只能跟著暖如離去。
"你素來是最靜性的,怎麼今日這麼貪玩起來。"牡丹不解的看著暖如,道:"我們該守著小姐的,出這種遠門是不能疲怠的時候,我們還是..."
"是你不懂。"暖如打斷牡丹的話,看著她道:"牡丹姐,你可曾想過為何昨日小姐讓我們守著,今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們走。"
"你難道沒看到,你當時不願走,小姐已經有些動氣了。"暖如道:"何苦逆了她的意,小姐心疼我們辛苦,讓我們自在片刻,我們只管領受就是了。"
"主人命,不可違。"暖如道:"這才是做丫鬟的本分。"
牡丹皺眉看著暖如,暖如眉角微挑,已經帶了些許不耐。
"可是..."牡丹還欲再說,就聽暖如道:"小姐讓我們離開,自有她的用意,做下人的只需聽主人吩咐,這又是庵堂附近,會有什麼事發生?"
暖如的話已經挑的很明了,盧湘湘明顯看中了那巫善水,故特意支她們離開,看那巫善水有沒有再入竹**見的機會。
若她們守著竹林,巫善水如何進去,小姐如何和他見面?
"小姐能有什麼用意,她只是...我們還是該回去的。"牡丹看著暖如,道:"你不回去我自回去。"
暖如卻拉住了牡丹,道:"你回去討罵啊。那巫舉人對小姐有意,小姐未必不喜,要你在那兒多事兒。"
牡丹皺眉看著暖如,暖如已把話說開,本來她不想說的,只是這牡丹...
實在太笨。
"不管怎樣,放小姐獨在那兒,我心中不安。"牡丹道:"你自去玩樂吧,我要去看著小姐。"
暖如搖著頭看著牡丹離開,她也沒有跟去。
到了下午再去看時,那牡丹並不在竹林外守著,可見是被盧湘湘趕走了。
傻瓜,一點都不識趣。
暖如這般想著,就在不遠處看著,只見那巫善水從竹林中徐徐走來,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
看來是和小姐說上話了,也許兩心已經相知了也不一定。
暖如暗自猜測著。
這巫善水的確和盧湘湘說上話了,兩心相知還隔著十萬百千里,至少盧湘湘不像昨日那麼反感他了。
雖然還是板著臉見不得一點笑,催促著他走,但是他問的話她都答了。
然後他就說,他在一旁看著盧湘湘唸經,盧湘湘也沒再驅逐他,只是閉著眼假意念著。
心裡念的定是他。
巫善水心中這般想著,卻不好再去打擾盧湘湘,省的露出輕薄之態惹她厭煩。
他說明日還來看盧湘湘唸經,盧湘湘也沒吭聲。
只看她明日還在不在這竹林,就知道她是否真的厭惡他了。
厭惡他...那是不太可能的。
巫善水看著鏡子中自己那如潘安宋玉般俊俏的容顏,輕嘆道這男子長得好也有諸多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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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生得風流,怎會被那林甫看上,日夜糾纏,逼的他不問功名尋佳人。
不過能把這盧湘湘娶回家,也是一樁美事。
也是他時運不濟,和蘇學士交好,本想著早日等第,結果蘇學士捲入左相和陳王的鬥爭中,被貶謫出了京城,連累的他也榜上無名。
當年蘇學士將他引薦給陳王,本以為是直上青雲的玉梯,結果玉梯斷了,害的他落入懸崖,如今不得上去,如果不打通關節,這幾年想要考取...
難難難。
也不知左相何時能忘了他。
巫善水長嘆一口氣,開啟竹床邊的箱匣,裡面裝著他帶來的寶貝。
那竹筒中的東西...
巫善水輕撫著竹筒,裡面的東西動了動。
就看明日盧湘湘是否還在那竹林了。
巫善水想著盧湘湘今日對他的態度,就算她明日不去那竹林,他再去庵堂試試,結果也未可知。
第二天再去竹林,巫善水果然看到盧湘湘了,她那兩個丫鬟依舊沒有守著。
盧湘湘執著念珠在那兒認真念著,巫善水看著盧湘湘的模樣,越看越覺得她標緻。
等到看累了的時候,巫善水乾咳了兩聲,盧湘湘執念珠的手一頓,但念珠很快又轉了起來。
巫善水知道盧湘湘知道他來了。
他站在那兒靜靜地看著,果然沒過多久盧湘湘睜開了眼,站起身休息了會兒,眼珠偶爾會往他那兒轉。
巫善水笑吟吟的站在那兒看著盧湘湘,盧湘湘起來轉了兩圈,故意不看他,很快又坐了回去。
又開始唸經了。
剛坐下的時候是念得最專注的時候,巫善水看著盧湘湘一臉虔誠的模樣,他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巫善水從袖中取出竹筒,蹲下身把竹筒貼近地面,輕輕把蓋子擰開,一條青色的蛇從竹筒中爬了出來。
那蛇起先還在竹筒邊左右看著不動,後來像是尋著什麼一樣,徑直朝盧湘湘奔去。
眼見那蛇就到了盧湘湘腳邊了,巫善水本想等蛇咬了盧湘湘再喊盧小姐小心,然後奔到盧湘湘身邊替她吸毒。
誰知盧湘湘驀的伸出手,那蛇竟被她扼在了手間,拿捏住了七寸。
巫善水驚訝的長大了嘴,然後他看到盧湘湘一轉身,直接將蛇往他身上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