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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曆險記 第3章(世外天國二)

天國歷險記(長篇小說)張寶同

走出樹林,天地間豁然開闊亮敞了許多。天空湛藍,白雲如絮,陽光中迷離著一種深遠透明的光色,微風輕輕吹來,散發著清新的涼氣。舉目遠望,眼前是一片金光撫吻的綠色平川。平川略有起伏,被熱河和冰河兩條河流環繞夾帶地向前伸展著,呈現著中間高兩面緩的坡地狀。坡地上綠草如茵,纖塵不染,片片野花點綴其中。此情此景真讓人猶入夢之仙境。

我隨著這位天國女子的身後走著。她那明快耀目的彩裙隨著身子的走動風飄柳枝地婀娜著,不禁讓人賞心悅目,意動心憐。我學著她的口氣,用關切地語調問道,“大姐此時從何而歸,欲往何處?”女人暗自輕嘆,微微傷感道,“到雲山給死去的夫君燒紙祭墳去了。”聽著這話,我就沒好再多言語。

順著坡地,在午後的斜陽金輝下與一位漂亮的天國女人走在一起,就覺得這恐怕只有夢中才會發生的傳奇和豔遇。連續下過幾個緩坡,女人便指著前面那片被脆竹和古樹環抱圍攏的地方,說,“那裡便是寒舍。”顯然,這是塊風水地勢選擇極佳的地方。房前是一面平緩地朝向冰河的坡地,屋後是一面突起的高坡,坡那邊是一片鬱鬱蔥蔥,方方正正的參天古林。古林以南便是延伸至被蒸發的氣霧所瀰漫的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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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坡上的小路朝下走,就來到房屋的門前。這是一棟有四間房組成的屋舍,白牆青瓦,精精巧巧。前方朝陽,三面被林木環繞,很有些簡樸殷實般的田園式風格。進到屋內,堂屋中間擺放著一架木式織布機和一些簡單農具。堂屋的兩側是廂房。東邊的廂房是繡房,西邊的廂房是客房。而廚房則在堂屋的後面。

走了一天的路,我實在是累了,也早已餓了,就坐在織布機的橫板上歇著。女主人進到繡房裡,換了身簡樸的短衣長褲出來了,就進到廚房裡開始做飯。我要幫著女人燒火,可女人說這活不是男人幹的,其實,我從小在城市裡長大,只會讀書學習,根本不會燒火做飯。所以,我就坐在旁邊看著女人圍著鍋臺燒火做飯。

不一會,飯菜好了。女人在廚房裡放起一張小桌,擺上了一小碟油煎鹹魚和一小碟青菜,然後把一碗蒸好的米飯分在兩個小碗中。也許是我這些天來沒吃過飽飯,也許是這天國的飯菜本身就很特別,所以,我就覺得這飯這菜奇香無比,堪是可口。女人說那種青菜叫油香菜,吃起來不但清鮮利口,而且還能清熱祛火,消困解乏。而那碟煎魚更是美味可口,妙不可言。這魚個頭不大,偏而細長,是用菜油精心煎炸的,吃上一口,整個肺腑中都充滿著淡淡的香氣。女人說這鹹魚是每年冬季從冰河裡捕撈的冰魚。這種魚春季繁殖,冬季成熟,由官府限量捕撈。捕撈之後,用鹽湖的鹹水浸泡兩天,晾乾之後就存放起來,以備走親送禮或是招待客人之用。

然而,一小碗米飯讓我三口兩口就吃完了,還想再吃第二碗時,卻見已是飯菜已盡,女人已起身開始收拾碗筷了。女人見我用舌頭舔著碗邊,就歉歉一笑說,“你沒吃飽?”我拍了拍肚子,說,“我已經有好些天沒吃過飽飯了。”女人點了點頭,說,“請公子稍等,我這就再為公子補做一些。”吃過飯,女人給我端來一杯水。我接過杯子就喝一起來。可是,這水又苦又鹹,澀得厲害。女人見我一臉的苦相,就笑著說,“此水為鹽水,只可漱口,不可飲用。”

飯後,我覺得自己精神好多了,就讓女人陪著上到屋後的高坡上。此時,夏日的夕陽已落在了西山之上,把冰峰雪山映成了一片十分耀眼的繽紛彩光,絢麗無比。夕照之下,綠色的平川坡地上是一片被迴光返照所籠罩的空曠和靜謐。我不禁要問,“這裡風水極佳,風景如畫,怎不見有他人在此居住?”女人指著一兩裡外的一片古林答道,“那林邊就有一戶人家居住。”這時,我才發現好像有人家的地方,必定會有一片古林。可是,為什麼卻見不到田地?女人指著坡地北邊的那片霧氣蒸騰的熱河,說田地都在河邊,河邊的氣溫較高,適於農作,所以,一年可種收兩季莊稼。因為我見過熱泉噴發的泉源,知道這河水是由熱泉流動形成的。

我看天色還早,就要到河邊去看看。女人讓我等著,就下了高坡,回屋去了。一會,她挑著木桶走到了坡下,朝我喊了一聲。我就下到坡下的小路上,跟她一起順著小路朝著熱河那邊走去。約有四五百米的路程,就下到了斜地草坡的邊上。這裡有兩畝水田和一畝旱地,還有一片種著油香菜和黃瓜的菜地。水田裡的水稻已經成熟,谷味飄香,近將收穫。而旱地裡種的東西我卻並不熟悉。女人告訴我說那是仙芋。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就是我們常見的土豆。

再往下走就是熱氣蒸騰的熱河了。來到河邊,透過濃密的蒸汽,可以模糊地看到有些發黑的熱泉在河中緩慢地流淌著,但卻看不清河面的寬度。也許是因為熱泉常年的高溫,河邊的泥土都在滾燙中變成了黑褐色,泥濘潮溼,卻寸草不生。女人說等農忙過後,就殺只雞,配好作料,用這河裡的石子一焐,換上幾次石子,肉就爛熟了,這是天國最香最美的佳倄。

她邊說邊用木瓢把河水往木桶裡舀。等她把水裝滿了,我就擔著水桶開始順著小路往坡上走。裝滿熱泉的桶死沉死沉的,壓得我有些直不起腰,這不僅因為我從小就沒擔過重物,而且我體內有傷,尚未痊癒。但我不能在女人的面前丟臉,就咬緊牙,撐著勁艱難地向前走著。女人見我太吃力,就要接過擔子自己挑。我堅持不肯,就一直拼著勁把水擔到了林中的一個用樹枝搭起的小棚子裡。

小木棚裡是用石塊鋪起的地面,放著一個很大的木盆。女人說本可以帶我去香浴潭去沐浴,只是見我太累,就在這裡洗洗。說著,她把熱泉和冰河裡的水兌好,就出了小木棚。我已有個好些天沒洗過澡了,身上早就生出了蝨子,整天渾身發癢,而且還散發著一種刺鼻的怪味。特別是和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在一起時,這種怪味就讓人很是尷尬丟臉。所以,儘管臀部和腰部的傷口還未痊癒,遇水會感染潰爛,但我還是想好好地洗個澡。

剛洗過澡,她就給我送來一些乾淨的衣物,說這些衣物是她夫君留下的。於是,我就把她拿來的衣物換在了身上。這些都是些粗布青衣,寬鬆色重,想必是自紡自染自做的,所以穿在身上就覺得有些不自在。於是,我進到了女人繡房裡,對著梳妝檯前的銅鏡一照,發現自己就像變成了古裝戲裡的一名角色,滑稽且可笑。我不禁又想:難道這個天國真是一個仍停留在久遠年代之中,倘不被世間知曉的國度?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紀實著,精短散文、隨筆和中短篇小說,正在上傳中篇小說《神醫》)